第四十四章 貳次生
經過悠長的通道，再次回到地面。
映入眼帘的一幕，讓王煜眼中都閃過一抹恍惚。
熱鬧~~
放眼望去，街道上站著密密麻麻的人影，並不是那些總是呻吟個不停的喪屍，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這些人排著長隊，彼此間交頭接耳，讓街道上顯得極為熱鬧。
就宛若末日前的街道……
不，甚至比末日前王煜從三樓向外眺望時，還要熱鬧無數倍。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
人群兩邊站滿了手持槍械的軍人，用銳利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斷搜尋。
「軍隊居然真的來了。」
「得救了，終於能夠去安全區啦。」
「嗚嗚嗚，來的太慢了，要是早點來的話，我老公…嗚嗚……」
「這還慢！？末日至今不過十天，軍隊跨越了大半個華國東部，這種挺進速度已經極為驚人了。」
「話說，我看網上都說北部軍區改制為北部軍府了……」
「噓，別亂說話，你個傻子，現在什麼時期不知道嗎？」
「小心因為亂說話而被丟在北原市，你管他是府是區，只要是肯救咱們的，那就是好軍隊，跟咱們無關的事少攙合。」
「……」
這一幕，看起來是如此的和諧，如果不是耳邊依稀能夠聽到槍鳴聲，甚至會讓人產生末日並未來臨的錯覺。
「嘖嘖，這還真是熱鬧啊。」
通道內，錢佑與張連玉一同從中走了出來。
「錢醫生，你不準備跟軍隊一起離開嗎？」
王煜轉頭看向跟來的錢佑：「從網上的信息來看，中部安全區的開拓依舊在穩步進行，那裡不僅儲備了足夠全部倖存者食用的糧食，甚至已經恢復末日前的秩序，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說到這裡，王煜瞥了眼遠處軍隊，輕聲道：「關於我之前在下面說的事，只要不與『他們』接觸，問題應該不大。」
「我之前倒是有想過，不過……」
錢佑頓了一下，笑道：「相比去揣摩別人的心理，我更喜歡什麼都不想的去揮拳頭。」
在軍隊來臨之前，他確實有猶豫過要不要帶著妻子跟著軍隊離開，一同去往中部安全區。
如果是孤身一人的話，錢佑會毫不猶豫的留在庇護所。
但有妻子在身邊，他一定要慎重的進行選擇，所以直到看到軍隊時，他依舊在猶豫要不要跟隨軍隊一同離開。
直到王煜講述關於覺醒者部隊的事後，錢佑才做出了決定。
「反正外面清繳順利的話，那華國全境都會變成安全區，沒必要現在就跟隨軍隊前去，我剛剛跟我老婆談過了，她的選擇跟我一樣。」
錢佑頓了一下，繼續道：「至於李葉葉那邊，你也不用去問了，她說她母親不喜歡見人，是絕對無法接受跟一群人擠在一個空間當中的，所以她希望你能讓她們母女留下來。」
王煜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向了錢佑身邊的張連玉。
「既然是因為家人而清醒，那就堅持到看見家人。」
王煜凝視著火娃，目光雖然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卻顯得冷漠了幾分：「我希望做出選擇的是你，而不是火娃。」
錢佑聞言，轉頭看向了身邊低頭不語的火娃，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突然想起……
先前提到張連玉父母的時候，王煜是直呼的張連玉本名，而不是往常的火娃。
念及此處，錢佑眼角微微一動。
完全沒看出來啊！
雖然之前從地面回到庇護所後，張連玉的狀態就有些奇怪，但錢佑之前還真沒有聯想到他已經從『火娃』變回了張連玉。
「…啊……」
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從張連玉口中傳出。
不同於往常的活潑好動、滿臉希望與瘋言瘋語，此時的張連玉神情暗淡，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光彩，頭顱一直低垂著，就仿佛害怕面對什麼一般。
「火娃？」
就在這時，一個宛若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傳入三人耳中：「是葫蘆兄弟中的四娃嗎？」
這個聲音？
錢佑身體一緊，下意識看向王煜，發現王煜已經轉頭向著聲音傳來處看去。
見狀，錢佑猶豫了一下，轉而伸手拍了拍張連玉後背：「張連玉，你應該知道我是醫生吧，能跟我說說你現在的感覺嗎？放輕鬆，不要害怕，我一定會幫助你穩定情緒……」
另一邊，王煜看著走來的禮裙少女，心中暗自思考該不該露出與先前一樣的表情。
不過，在瞥了眼街道上的人群後，他便放棄了這種想法。
街道上擁擠人群中的男性，雖然在少女到來後，紛紛將目光投向對方，但……
並沒有像之前火娃一樣看到發呆，而是一個個下意識的昂首收腹，儘量讓自己顯得與其他人不同。
而女性則是基本在掃了一眼後，便火速收回目光，然後惡狠狠的用手掐向身邊男伴。
反應不同~
並不是如同先前一般，男女都下意識對她產生好感。
過大的反應只會更加古怪！
確定了這一點後，王煜臉上露出之前與馮向善交談時一樣的真誠笑容。
如果外病區還存在，並且有人去詢問那裡的患者與醫生、護工：王煜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一定會得到幾乎相同的回答：一個雖然經常發呆，但卻很愛笑的人。
對於王煜而言，遇到摸不清底細的陌生人時，笑臉相迎絕對是適用人群最廣的接觸方式。
禮服少女看了眼正在對張連玉進行心理輔導的錢佑，臉上有些疑惑。
「那位是旁邊東山精神病院的錢醫生，而他身邊的人則是錢醫生的患者張連玉。」
王煜見狀解釋道：「為了穩定張連玉的狀態，所以需要時刻對其進行交流與心理溝通，從而提高他對於治療的依從性。」
禮服少女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啊，抱歉。」
禮服少女仿佛想起了什麼，轉而對著王煜伸出手，微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覺醒者部隊的副隊長，名字叫貳次生。」
貳次生？
王煜聞言一愣。
「很奇怪的姓氏和名字是吧？」
貳次生仿佛早已習慣了別人聽到自己名字時的反應，輕聲道：「次並不是指我是家中第二個出生的孩子，而是一個不該出生的殘次品，我家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家庭，所以一出生就被賦予了這樣的名字。」
「抱歉。」
「沒關係。」
貳次生微微一笑：「雖然重男輕女，但我的家人對我其實都很不錯，所以對於這個名字，我並不會覺得排斥、或者厭惡，反而很感謝他們能夠給我這樣一個名字。」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一暗：「只可惜，他們並沒有度過最初的篩選期……」
王煜聞言沒有接話，只是心中有些古怪。
因為……
無論是對方的神情，還是對方的言語，都讓他產生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從心理的角度來看，多數人在與人交談時，習慣提到家人是因為自己生活的很幸福，很願意把這種溫暖與幸福分享給他人。
但有個別人……
卻是截然相反！
面前這位是多數人，還是個別人，並不難判斷。
因為，她的某些習慣，自己也有。
嗯~
看來以後再遇到人時，要做些改變了。
「不提這些沉重的事了。」
貳次生一笑：「向善曾跟我說過，能被記住的人是幸福的，我會一直記住他們的養育，跟著向善一起去幫助更多的人。」
「能被記住的人是幸福的？」
王煜重複了一下這句話，開口道：「還真像英雄的言論啊。」
「是吧。」
貳次生哈哈一笑：「我們一直以來，都偷偷管向善叫英雄呢，他就仿佛是應時而生的救世主一般，那麼的善良、那麼的強大，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跟隨他身後。」
看著他崩潰時的模樣。
王煜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偷偷幫貳次生補充了一句。
「對了，我聽向善說，你們不準備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貳次生猶豫了一下，繼續道：「雖然我們會儘可能的清繳北原市的喪屍，但也無法保證將喪屍消滅的一隻不剩，而且城市外的喪屍也很有可能會再次來到這個城市。」
「我不如你們那位隊長那麼強大，但我也想儘可能的去救助更多的人。」
王煜頓了一下，繼續道：「有庇護所在，我們基本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我們想留在北原市盡一些微薄之力，在周遭尋找沒來及撤退的倖存者。」
貳次生聞言並沒有意外，而是一臉讚嘆的道：「果然是英雄相惜啊，難怪向善那麼喜歡你。」
說罷，她搖了搖頭：「何止是微薄之力，我們一路走來，北原市可以說是保存最完好的城市了，而這都是你們的功勞，如果跟我們一同前往中部安全區，你們一定能夠得到最好的獎勵。」
「獎勵就算了，不過我確實有事想要請求你們幫忙。」
「哦？」
王煜轉身指著張連玉道：「他老家在北部邊緣的小鎮，據我所知，北部軍區的總部就位於那裡，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幫忙查一下他父母的下落。」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在接收倖存者後，我們這邊都會在中部資料庫進行登記，只需要提供姓名、年齡、住址就可以進行查詢。」
貳次生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倖存者車隊還停留在國道之上，需要等北原市清繳結束後才會進入城區。」
「那就麻煩你們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儘管提。」
貳次生打趣道：「畢竟你們可是北原市的大功臣啊。」
王煜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接話。
不過，貳次生卻沒有打算就此結束對話，她轉頭看向張連玉，問道：「那位朋友，應該也是覺醒者吧？」
「嗯？」
「不要誤會，我會有這種猜測，只是因為根據統計，大多數覺醒者心理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像我們這樣的反而是少數。」
「也正因如此，中部地區才會視覺醒者為不穩定的因素。」
……
映入眼帘的一幕，讓王煜眼中都閃過一抹恍惚。
熱鬧~~
放眼望去，街道上站著密密麻麻的人影，並不是那些總是呻吟個不停的喪屍，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這些人排著長隊，彼此間交頭接耳，讓街道上顯得極為熱鬧。
就宛若末日前的街道……
不，甚至比末日前王煜從三樓向外眺望時，還要熱鬧無數倍。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
人群兩邊站滿了手持槍械的軍人，用銳利的目光在人群中不斷搜尋。
「軍隊居然真的來了。」
「得救了，終於能夠去安全區啦。」
「嗚嗚嗚，來的太慢了，要是早點來的話，我老公…嗚嗚……」
「這還慢！？末日至今不過十天，軍隊跨越了大半個華國東部，這種挺進速度已經極為驚人了。」
「話說，我看網上都說北部軍區改制為北部軍府了……」
「噓，別亂說話，你個傻子，現在什麼時期不知道嗎？」
「小心因為亂說話而被丟在北原市，你管他是府是區，只要是肯救咱們的，那就是好軍隊，跟咱們無關的事少攙合。」
「……」
這一幕，看起來是如此的和諧，如果不是耳邊依稀能夠聽到槍鳴聲，甚至會讓人產生末日並未來臨的錯覺。
「嘖嘖，這還真是熱鬧啊。」
通道內，錢佑與張連玉一同從中走了出來。
「錢醫生，你不準備跟軍隊一起離開嗎？」
王煜轉頭看向跟來的錢佑：「從網上的信息來看，中部安全區的開拓依舊在穩步進行，那裡不僅儲備了足夠全部倖存者食用的糧食，甚至已經恢復末日前的秩序，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說到這裡，王煜瞥了眼遠處軍隊，輕聲道：「關於我之前在下面說的事，只要不與『他們』接觸，問題應該不大。」
「我之前倒是有想過，不過……」
錢佑頓了一下，笑道：「相比去揣摩別人的心理，我更喜歡什麼都不想的去揮拳頭。」
在軍隊來臨之前，他確實有猶豫過要不要帶著妻子跟著軍隊離開，一同去往中部安全區。
如果是孤身一人的話，錢佑會毫不猶豫的留在庇護所。
但有妻子在身邊，他一定要慎重的進行選擇，所以直到看到軍隊時，他依舊在猶豫要不要跟隨軍隊一同離開。
直到王煜講述關於覺醒者部隊的事後，錢佑才做出了決定。
「反正外面清繳順利的話，那華國全境都會變成安全區，沒必要現在就跟隨軍隊前去，我剛剛跟我老婆談過了，她的選擇跟我一樣。」
錢佑頓了一下，繼續道：「至於李葉葉那邊，你也不用去問了，她說她母親不喜歡見人，是絕對無法接受跟一群人擠在一個空間當中的，所以她希望你能讓她們母女留下來。」
王煜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看向了錢佑身邊的張連玉。
「既然是因為家人而清醒，那就堅持到看見家人。」
王煜凝視著火娃，目光雖然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卻顯得冷漠了幾分：「我希望做出選擇的是你，而不是火娃。」
錢佑聞言，轉頭看向了身邊低頭不語的火娃，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他突然想起……
先前提到張連玉父母的時候，王煜是直呼的張連玉本名，而不是往常的火娃。
念及此處，錢佑眼角微微一動。
完全沒看出來啊！
雖然之前從地面回到庇護所後，張連玉的狀態就有些奇怪，但錢佑之前還真沒有聯想到他已經從『火娃』變回了張連玉。
「…啊……」
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從張連玉口中傳出。
不同於往常的活潑好動、滿臉希望與瘋言瘋語，此時的張連玉神情暗淡，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光彩，頭顱一直低垂著，就仿佛害怕面對什麼一般。
「火娃？」
就在這時，一個宛若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傳入三人耳中：「是葫蘆兄弟中的四娃嗎？」
這個聲音？
錢佑身體一緊，下意識看向王煜，發現王煜已經轉頭向著聲音傳來處看去。
見狀，錢佑猶豫了一下，轉而伸手拍了拍張連玉後背：「張連玉，你應該知道我是醫生吧，能跟我說說你現在的感覺嗎？放輕鬆，不要害怕，我一定會幫助你穩定情緒……」
另一邊，王煜看著走來的禮裙少女，心中暗自思考該不該露出與先前一樣的表情。
不過，在瞥了眼街道上的人群後，他便放棄了這種想法。
街道上擁擠人群中的男性，雖然在少女到來後，紛紛將目光投向對方，但……
並沒有像之前火娃一樣看到發呆，而是一個個下意識的昂首收腹，儘量讓自己顯得與其他人不同。
而女性則是基本在掃了一眼後，便火速收回目光，然後惡狠狠的用手掐向身邊男伴。
反應不同~
並不是如同先前一般，男女都下意識對她產生好感。
過大的反應只會更加古怪！
確定了這一點後，王煜臉上露出之前與馮向善交談時一樣的真誠笑容。
如果外病區還存在，並且有人去詢問那裡的患者與醫生、護工：王煜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一定會得到幾乎相同的回答：一個雖然經常發呆，但卻很愛笑的人。
對於王煜而言，遇到摸不清底細的陌生人時，笑臉相迎絕對是適用人群最廣的接觸方式。
禮服少女看了眼正在對張連玉進行心理輔導的錢佑，臉上有些疑惑。
「那位是旁邊東山精神病院的錢醫生，而他身邊的人則是錢醫生的患者張連玉。」
王煜見狀解釋道：「為了穩定張連玉的狀態，所以需要時刻對其進行交流與心理溝通，從而提高他對於治療的依從性。」
禮服少女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這樣啊。」
「啊，抱歉。」
禮服少女仿佛想起了什麼，轉而對著王煜伸出手，微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覺醒者部隊的副隊長，名字叫貳次生。」
貳次生？
王煜聞言一愣。
「很奇怪的姓氏和名字是吧？」
貳次生仿佛早已習慣了別人聽到自己名字時的反應，輕聲道：「次並不是指我是家中第二個出生的孩子，而是一個不該出生的殘次品，我家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家庭，所以一出生就被賦予了這樣的名字。」
「抱歉。」
「沒關係。」
貳次生微微一笑：「雖然重男輕女，但我的家人對我其實都很不錯，所以對於這個名字，我並不會覺得排斥、或者厭惡，反而很感謝他們能夠給我這樣一個名字。」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一暗：「只可惜，他們並沒有度過最初的篩選期……」
王煜聞言沒有接話，只是心中有些古怪。
因為……
無論是對方的神情，還是對方的言語，都讓他產生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從心理的角度來看，多數人在與人交談時，習慣提到家人是因為自己生活的很幸福，很願意把這種溫暖與幸福分享給他人。
但有個別人……
卻是截然相反！
面前這位是多數人，還是個別人，並不難判斷。
因為，她的某些習慣，自己也有。
嗯~
看來以後再遇到人時，要做些改變了。
「不提這些沉重的事了。」
貳次生一笑：「向善曾跟我說過，能被記住的人是幸福的，我會一直記住他們的養育，跟著向善一起去幫助更多的人。」
「能被記住的人是幸福的？」
王煜重複了一下這句話，開口道：「還真像英雄的言論啊。」
「是吧。」
貳次生哈哈一笑：「我們一直以來，都偷偷管向善叫英雄呢，他就仿佛是應時而生的救世主一般，那麼的善良、那麼的強大，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跟隨他身後。」
看著他崩潰時的模樣。
王煜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偷偷幫貳次生補充了一句。
「對了，我聽向善說，你們不準備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貳次生猶豫了一下，繼續道：「雖然我們會儘可能的清繳北原市的喪屍，但也無法保證將喪屍消滅的一隻不剩，而且城市外的喪屍也很有可能會再次來到這個城市。」
「我不如你們那位隊長那麼強大，但我也想儘可能的去救助更多的人。」
王煜頓了一下，繼續道：「有庇護所在，我們基本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我們想留在北原市盡一些微薄之力，在周遭尋找沒來及撤退的倖存者。」
貳次生聞言並沒有意外，而是一臉讚嘆的道：「果然是英雄相惜啊，難怪向善那麼喜歡你。」
說罷，她搖了搖頭：「何止是微薄之力，我們一路走來，北原市可以說是保存最完好的城市了，而這都是你們的功勞，如果跟我們一同前往中部安全區，你們一定能夠得到最好的獎勵。」
「獎勵就算了，不過我確實有事想要請求你們幫忙。」
「哦？」
王煜轉身指著張連玉道：「他老家在北部邊緣的小鎮，據我所知，北部軍區的總部就位於那裡，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幫忙查一下他父母的下落。」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在接收倖存者後，我們這邊都會在中部資料庫進行登記，只需要提供姓名、年齡、住址就可以進行查詢。」
貳次生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倖存者車隊還停留在國道之上，需要等北原市清繳結束後才會進入城區。」
「那就麻煩你們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有什麼需要，你可以儘管提。」
貳次生打趣道：「畢竟你們可是北原市的大功臣啊。」
王煜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接話。
不過，貳次生卻沒有打算就此結束對話，她轉頭看向張連玉，問道：「那位朋友，應該也是覺醒者吧？」
「嗯？」
「不要誤會，我會有這種猜測，只是因為根據統計，大多數覺醒者心理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像我們這樣的反而是少數。」
「也正因如此，中部地區才會視覺醒者為不穩定的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