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次日，清晨。
「對~慢點…火炎量往下降一些。」
王煜雙眼放光的看著面前被火炎托起的燉鍋，還有當中沸騰的開水，不斷指揮一旁火娃對火炎大小進行調整。
「就是這樣，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當初我還是葫蘆的時候，就見過你用火炎幫爺爺燒開水、煮飯、燒爐、燒炕什麼的。」
一旁的錢佑與黃曉麗，看著沸騰的開水，同樣是滿臉的期待與激動。
雖說世界變成這樣，光是能填飽肚子，就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
但如果有熱乎的泡麵可以選擇，誰也不願意吃乾巴巴的麵餅，除非是『煮的』吃膩了……
「媳婦，水開了，快點下啊。」
「催什麼催，我這不是正撕著呢麼。」
「張連玉，你把火小點，別燒到我媳婦。」
「對了，我們這裡有碗嗎？」
「王煜當初只拿了筷子，沒拿碗。等下圍著鍋、或者將方便麵的包裝袋折一下吃吧。」
「……」
隨著幾袋調料與方便麵的下鍋，誘人的香味頓時瀰漫開來。
「好，可以了！」
看到方便麵已經煮熟後，王煜立即對著火娃道：「慢慢的控制火炎下放，千萬別把鍋搞翻了。」
吸~~
燉鍋平穩落地後，火娃張嘴一吸，將剩餘火炎盡皆吸入腹中。
「嘖嘖嘖，要是有網就好了。」
錢佑拿著包裝袋折出的小碗湊到鍋旁：「可以發到朋友圈炫耀一下。」
「你可別丟人了。」
一旁黃曉麗撇了撇嘴：「整個北原市，大概只有我們會因為能吃上泡麵而感到高興，其他居民光是準備的年貨，都足夠吃到月底了。」
「倒也是。」
錢佑點了點頭，隨即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現在軍隊挺進到哪裡了，如果來到北原市的話，到時候……」
說到最後，他的話語聲不由一頓，轉而看向一旁王煜。
由於之前安全沒有得到保障，錢佑一直沒有去想過未來如何。
可眼下看著這鍋熱氣騰騰的泡麵，他卻不由自主的想到……
未來某一天，如果軍隊真的抵達這裡，自己和妻子要不要跟隨軍隊，前往所謂的中部安全區？
王煜的這個庇護所很安全！
這一點毫無疑問。
但如果軍隊結束了末日，世界恢復如初，那還有躲在這裡的必要嗎？
想到這裡，錢佑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煜，如果軍隊結束了末日，你會離開這裡嗎？」
「結束了末日嗎？」
王煜聞言一愣，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但很快便搖了搖頭：「不會！」
外面的世界，對於王煜來說，吸引力並不大。
相較以前的生活，激活這個庇護所後，他的每一天都過的極為充實。
而這充實……
都是大腦當中的『地下庇護所系統』為他帶來的。
所以，除非有一天這個地下庇護所，不再給自己提供任何目標，或者『它』所提供的目標，無法讓自己感到愉悅時，王煜才會選擇離開這裡。
否則的話，無論外面變成什麼樣，王煜都不打算丟棄這個庇護所。
「這麼多的喪屍，軍隊真的能夠殺完嗎？」
黃曉麗嘆了口氣：「只要輕輕擦傷一下，就會遭到感染，這種病毒真的能夠被徹底清除嗎？」
「只是喪屍的話。」
王煜搖了搖頭：「以軍隊的表現，結束末日不難。」
「真的嗎？」黃曉麗聞言一愣。
如果這話是自家老公所說，她會認為錢佑只是在安慰自己。
但王煜不同……
哪怕相處時間不長，她也能夠感覺到王煜並不是那種會安慰別人的類型，他既然這麼說，那一定是有所根據。
「完美的開局。」
王煜腦海中浮現出末日至今所搜集的信息，開口道：「末日降臨前的準備、末日降臨的時機、末日降臨後的行動，軍隊在這些方面，都掌握著絕對的主動與優勢。」
「從已知的信息來看，基本可以確定華國內部，有人在末日降臨前，已經知曉末日的降臨。」
「在這個前提下，中部軍區必然儲備有充足的食物與各種物資，甚至可能還有各種兵工廠存在，為軍隊源源不斷的提供後勤支撐。」
「我完全想像不出，在準備如此充分的情況下，軍隊會輸給與野獸無異的喪屍的可能。」
聞言，錢佑與黃曉麗都不由陷入沉默當中。
王煜所說這一點，並不難猜。
或者說……
從一開始，華國就沒有進行過掩飾。
0點定時發送的末日文檔。
年前一周禁止聚集的通告。
還有準備萬全的軍隊。
這些無一不說明了這一點。
哪怕是傻子，都能夠從這一系列動作中，看出這末日的降臨中……
有很大的人為因素！
「王煜，你有想過，末日是因為什麼原因出現的嗎？」
錢佑眼中閃過一抹陰霾，瞳孔深處隱隱有怨恨浮現：「生物實驗？新型武器泄漏？研究古老病毒導致的泄漏？」
人為帶來末日的可能性，無外乎就這麼幾種。
這當中唯一的差別只有……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個人行為？還是華國主導？」
「是意外，還是刻意為之！」
錢佑的話語聲中滿是殺機，與王煜這個毫無牽掛的孤家寡人不同，末日後的遭遇，一直讓錢佑心中壓抑著一把火，但他卻不知道該將這把火燒到『誰』的身上！
黃曉麗見狀，伸手拍了拍錢佑。
王煜迎著錢佑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
見狀，錢佑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也對……
一直待在醫院當中的王煜，想像不到末日降臨的原因，這很正常！
但接下來王煜的話，卻讓錢佑夫妻皆是一怔.
「事先知曉末日降臨，並不等同於人為導致末日降臨！」
「嗯？」
錢佑兩人一臉迷茫的看向王煜。
王煜並沒有立即解釋，而是反問道：「錢醫生，你還記得昨天看到的那個帖子嗎？」
「帖子？」
錢佑眉頭一皺：「你是說那個【面臨末日的……只有我們】？」
「嗯。」
王煜點了點頭：「在你看來，這個標題透露出了什麼信息？」
「那還用猜嗎？」
黃曉麗哼了一聲：「無外乎就是那些華國高層和富豪們提前得到了消息，提前就已經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唄。」
錢佑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
王煜搖了搖頭：「軍部所發信息中，有提到過『華國工民府最後的指示』這句話，在我看來，這當中值得注意的是『最後的指示』這五個字。」
「再加上末日降臨後，一切的通告都是由軍隊來進行發送，甚至一切行動計劃，都是由軍隊自行決定，自行主導。」
「種種跡象表明……」
「一直以來指揮軍隊的華國工民府，已經失去其效用，或者說本身可能已經崩潰。」
「錢醫生，如果你知道末日會降臨，但又無法阻止的情況下，你會選擇怎麼做？」
王煜看著錢佑問道：「你會選擇保留用於治理國家、數量近億的工民府府員，還是選擇保留常備軍加預備役也不過千萬的軍隊？」
「軍隊！」
這不難選擇，末日降臨，相比治理國家，保護國家不滅亡才是首要任務。
「沒錯，我也會選後者。」
王煜呵呵一笑：「在我看來，這便是前者的選擇，或者說……頂端的少數前者，做出了這個選擇，因為消息在前者中或者民眾間傳開的話，不用末日降臨，世界就已經大亂了。」
「而能做出這種選擇的少數前者，顯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們在發現末日要降臨後，會想盡一切方法的去阻止。」
「但同時，他們也會做好無法阻止後，迎接末日的準備。」
「例如利用職權來集中可供全部倖存者『生存到末日結束時』的物資，從國外收購各種可以對『結束末日』起到幫助的裝置，而想要在短時間內且隱秘的完成這個目標，則可以站在明面上利用一些商人來進行。」
錢佑越聽，臉上的迷茫越甚，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些跟那個帖子有什麼關係？」
「因為相比人為導致末日的降臨，我更傾向於……」
王煜頓了一下，繼續道：「人為提前了末日降臨的時間！」
「我對於那個帖子標題的理解是……」
「面臨末日的只有華國。」
系統最初出現時，曾經說過……
【檢測到宿主所生存星系將發生環境危機】
對於一個剛剛接觸宇宙的星球來說，王煜並不認為這個星球有能力去抵禦以『星系』打頭的危機。
「在無法阻止末日降臨的情況下，想要贏得戰爭，就要去爭取天時、地利、人和。」
「大年三十，這個日期無疑是最適合末日降臨的時間。」
王煜說罷，看著眉頭緊皺的錢佑夫妻，繼續道：「當然，這些只是我根據現有的信息進行的推測，未必就一定是真的，當中有很多無法理解的地方。」
「好比如無法阻止，卻能夠提前這一……」
「有光，很多的綠光~！」
就在這時，旁邊專心吃麵的火娃突然道：「小七，我突然想起…你來的那天晚上，我看到有妖光從上邊照了下來，然後我就睡著了，那一定是蛇妖搞得鬼！」
綠光？
聞言，王煜與錢佑對視了一眼。
「你說的綠光是怎麼回事？從哪裡來的？」
「不知道，反正遍地都是，光在往人身體鑽。」
王煜聞言臉上露出沉思之色，火娃雖然瘋瘋癲癲的，但他卻不會撒謊，他說有綠光，那就一定有綠光。
不能阻止末日降臨，卻將末日降臨的時間提前？
【張老師，外網上傳聞，至2028年國際空間站退役後，我國時隔兩年突然偷偷發射了新的實驗倉，三個月前就已經成功與我國空間站完成對接，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三個月……
【外網上的傳聞，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顯然不能全信。我前些天看外網一個小新聞的報導，說據統計，我們三個月內收購了上千萬套拘束裝置，說我們有近千萬人患上了精神疾病……】
還是三個月……
王煜眼睛一亮：「星系環境危機，綠光……偷偷發射實驗倉？是光的話，或者說充斥在星系當中類似『光』的病毒…將從地面看不到的『光』提前投射……不對，也許是只有肉眼才能夠目視的光……」
「2年前國際空間站退役後，星球外唯一的空間站…唯一可以用肉眼看到光……光在往人身體鑽…照射到人後會融入？」
……
「對~慢點…火炎量往下降一些。」
王煜雙眼放光的看著面前被火炎托起的燉鍋，還有當中沸騰的開水，不斷指揮一旁火娃對火炎大小進行調整。
「就是這樣，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當初我還是葫蘆的時候，就見過你用火炎幫爺爺燒開水、煮飯、燒爐、燒炕什麼的。」
一旁的錢佑與黃曉麗，看著沸騰的開水，同樣是滿臉的期待與激動。
雖說世界變成這樣，光是能填飽肚子，就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
但如果有熱乎的泡麵可以選擇，誰也不願意吃乾巴巴的麵餅，除非是『煮的』吃膩了……
「媳婦，水開了，快點下啊。」
「催什麼催，我這不是正撕著呢麼。」
「張連玉，你把火小點，別燒到我媳婦。」
「對了，我們這裡有碗嗎？」
「王煜當初只拿了筷子，沒拿碗。等下圍著鍋、或者將方便麵的包裝袋折一下吃吧。」
「……」
隨著幾袋調料與方便麵的下鍋，誘人的香味頓時瀰漫開來。
「好，可以了！」
看到方便麵已經煮熟後，王煜立即對著火娃道：「慢慢的控制火炎下放，千萬別把鍋搞翻了。」
吸~~
燉鍋平穩落地後，火娃張嘴一吸，將剩餘火炎盡皆吸入腹中。
「嘖嘖嘖，要是有網就好了。」
錢佑拿著包裝袋折出的小碗湊到鍋旁：「可以發到朋友圈炫耀一下。」
「你可別丟人了。」
一旁黃曉麗撇了撇嘴：「整個北原市，大概只有我們會因為能吃上泡麵而感到高興，其他居民光是準備的年貨，都足夠吃到月底了。」
「倒也是。」
錢佑點了點頭，隨即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現在軍隊挺進到哪裡了，如果來到北原市的話，到時候……」
說到最後，他的話語聲不由一頓，轉而看向一旁王煜。
由於之前安全沒有得到保障，錢佑一直沒有去想過未來如何。
可眼下看著這鍋熱氣騰騰的泡麵，他卻不由自主的想到……
未來某一天，如果軍隊真的抵達這裡，自己和妻子要不要跟隨軍隊，前往所謂的中部安全區？
王煜的這個庇護所很安全！
這一點毫無疑問。
但如果軍隊結束了末日，世界恢復如初，那還有躲在這裡的必要嗎？
想到這裡，錢佑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煜，如果軍隊結束了末日，你會離開這裡嗎？」
「結束了末日嗎？」
王煜聞言一愣，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但很快便搖了搖頭：「不會！」
外面的世界，對於王煜來說，吸引力並不大。
相較以前的生活，激活這個庇護所後，他的每一天都過的極為充實。
而這充實……
都是大腦當中的『地下庇護所系統』為他帶來的。
所以，除非有一天這個地下庇護所，不再給自己提供任何目標，或者『它』所提供的目標，無法讓自己感到愉悅時，王煜才會選擇離開這裡。
否則的話，無論外面變成什麼樣，王煜都不打算丟棄這個庇護所。
「這麼多的喪屍，軍隊真的能夠殺完嗎？」
黃曉麗嘆了口氣：「只要輕輕擦傷一下，就會遭到感染，這種病毒真的能夠被徹底清除嗎？」
「只是喪屍的話。」
王煜搖了搖頭：「以軍隊的表現，結束末日不難。」
「真的嗎？」黃曉麗聞言一愣。
如果這話是自家老公所說，她會認為錢佑只是在安慰自己。
但王煜不同……
哪怕相處時間不長，她也能夠感覺到王煜並不是那種會安慰別人的類型，他既然這麼說，那一定是有所根據。
「完美的開局。」
王煜腦海中浮現出末日至今所搜集的信息，開口道：「末日降臨前的準備、末日降臨的時機、末日降臨後的行動，軍隊在這些方面，都掌握著絕對的主動與優勢。」
「從已知的信息來看，基本可以確定華國內部，有人在末日降臨前，已經知曉末日的降臨。」
「在這個前提下，中部軍區必然儲備有充足的食物與各種物資，甚至可能還有各種兵工廠存在，為軍隊源源不斷的提供後勤支撐。」
「我完全想像不出，在準備如此充分的情況下，軍隊會輸給與野獸無異的喪屍的可能。」
聞言，錢佑與黃曉麗都不由陷入沉默當中。
王煜所說這一點，並不難猜。
或者說……
從一開始，華國就沒有進行過掩飾。
0點定時發送的末日文檔。
年前一周禁止聚集的通告。
還有準備萬全的軍隊。
這些無一不說明了這一點。
哪怕是傻子，都能夠從這一系列動作中，看出這末日的降臨中……
有很大的人為因素！
「王煜，你有想過，末日是因為什麼原因出現的嗎？」
錢佑眼中閃過一抹陰霾，瞳孔深處隱隱有怨恨浮現：「生物實驗？新型武器泄漏？研究古老病毒導致的泄漏？」
人為帶來末日的可能性，無外乎就這麼幾種。
這當中唯一的差別只有……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個人行為？還是華國主導？」
「是意外，還是刻意為之！」
錢佑的話語聲中滿是殺機，與王煜這個毫無牽掛的孤家寡人不同，末日後的遭遇，一直讓錢佑心中壓抑著一把火，但他卻不知道該將這把火燒到『誰』的身上！
黃曉麗見狀，伸手拍了拍錢佑。
王煜迎著錢佑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
見狀，錢佑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也對……
一直待在醫院當中的王煜，想像不到末日降臨的原因，這很正常！
但接下來王煜的話，卻讓錢佑夫妻皆是一怔.
「事先知曉末日降臨，並不等同於人為導致末日降臨！」
「嗯？」
錢佑兩人一臉迷茫的看向王煜。
王煜並沒有立即解釋，而是反問道：「錢醫生，你還記得昨天看到的那個帖子嗎？」
「帖子？」
錢佑眉頭一皺：「你是說那個【面臨末日的……只有我們】？」
「嗯。」
王煜點了點頭：「在你看來，這個標題透露出了什麼信息？」
「那還用猜嗎？」
黃曉麗哼了一聲：「無外乎就是那些華國高層和富豪們提前得到了消息，提前就已經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唄。」
錢佑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倒是不這麼認為。」
王煜搖了搖頭：「軍部所發信息中，有提到過『華國工民府最後的指示』這句話，在我看來，這當中值得注意的是『最後的指示』這五個字。」
「再加上末日降臨後，一切的通告都是由軍隊來進行發送，甚至一切行動計劃，都是由軍隊自行決定，自行主導。」
「種種跡象表明……」
「一直以來指揮軍隊的華國工民府，已經失去其效用，或者說本身可能已經崩潰。」
「錢醫生，如果你知道末日會降臨，但又無法阻止的情況下，你會選擇怎麼做？」
王煜看著錢佑問道：「你會選擇保留用於治理國家、數量近億的工民府府員，還是選擇保留常備軍加預備役也不過千萬的軍隊？」
「軍隊！」
這不難選擇，末日降臨，相比治理國家，保護國家不滅亡才是首要任務。
「沒錯，我也會選後者。」
王煜呵呵一笑：「在我看來，這便是前者的選擇，或者說……頂端的少數前者，做出了這個選擇，因為消息在前者中或者民眾間傳開的話，不用末日降臨，世界就已經大亂了。」
「而能做出這種選擇的少數前者，顯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們在發現末日要降臨後，會想盡一切方法的去阻止。」
「但同時，他們也會做好無法阻止後，迎接末日的準備。」
「例如利用職權來集中可供全部倖存者『生存到末日結束時』的物資，從國外收購各種可以對『結束末日』起到幫助的裝置，而想要在短時間內且隱秘的完成這個目標，則可以站在明面上利用一些商人來進行。」
錢佑越聽，臉上的迷茫越甚，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些跟那個帖子有什麼關係？」
「因為相比人為導致末日的降臨，我更傾向於……」
王煜頓了一下，繼續道：「人為提前了末日降臨的時間！」
「我對於那個帖子標題的理解是……」
「面臨末日的只有華國。」
系統最初出現時，曾經說過……
【檢測到宿主所生存星系將發生環境危機】
對於一個剛剛接觸宇宙的星球來說，王煜並不認為這個星球有能力去抵禦以『星系』打頭的危機。
「在無法阻止末日降臨的情況下，想要贏得戰爭，就要去爭取天時、地利、人和。」
「大年三十，這個日期無疑是最適合末日降臨的時間。」
王煜說罷，看著眉頭緊皺的錢佑夫妻，繼續道：「當然，這些只是我根據現有的信息進行的推測，未必就一定是真的，當中有很多無法理解的地方。」
「好比如無法阻止，卻能夠提前這一……」
「有光，很多的綠光~！」
就在這時，旁邊專心吃麵的火娃突然道：「小七，我突然想起…你來的那天晚上，我看到有妖光從上邊照了下來，然後我就睡著了，那一定是蛇妖搞得鬼！」
綠光？
聞言，王煜與錢佑對視了一眼。
「你說的綠光是怎麼回事？從哪裡來的？」
「不知道，反正遍地都是，光在往人身體鑽。」
王煜聞言臉上露出沉思之色，火娃雖然瘋瘋癲癲的，但他卻不會撒謊，他說有綠光，那就一定有綠光。
不能阻止末日降臨，卻將末日降臨的時間提前？
【張老師，外網上傳聞，至2028年國際空間站退役後，我國時隔兩年突然偷偷發射了新的實驗倉，三個月前就已經成功與我國空間站完成對接，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三個月……
【外網上的傳聞，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顯然不能全信。我前些天看外網一個小新聞的報導，說據統計，我們三個月內收購了上千萬套拘束裝置，說我們有近千萬人患上了精神疾病……】
還是三個月……
王煜眼睛一亮：「星系環境危機，綠光……偷偷發射實驗倉？是光的話，或者說充斥在星系當中類似『光』的病毒…將從地面看不到的『光』提前投射……不對，也許是只有肉眼才能夠目視的光……」
「2年前國際空間站退役後，星球外唯一的空間站…唯一可以用肉眼看到光……光在往人身體鑽…照射到人後會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