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坎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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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算是到了。」宋祈安盡顯疲憊,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會各位就要聽話了哦,不然我們是可以直接擊斃你們的。」孫逸宣拍了拍腰間的槍,閆鼎熙很靈敏的發現,孫逸宣的槍帶很鬆,幾乎可以一把就扯下來。

  「嗯。」閆鼎熙心不在焉的回答,但是眼睛可沒離開過那把槍。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一會記住,別太激動。」孫逸宣領著眾人走了,他走之前將其餘的士兵都遣散了。

  孫逸宣領著二人離開了潛水艇,宋祈安一眼望去,還在地下,冷冰冰的牆壁和充滿了機械敢的設備,就是燈塔無疑了,是哪個站呢?莫斯科?撒哈拉?還是喜馬拉雅?哦,喜馬拉雅站已經改成BJ了。

  宋祈安用帶著手銬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記憶太混亂了,他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閆鼎熙在一旁攙扶著,孫逸宣則是一直走,沒有回頭,像是根本不怕他們逃跑一樣。

  走了一會,孫逸宣站在了一旁,示意他們先進,宋祈安抬頭才發現已經到了電梯口。

  「你們先,我殿後。」孫逸宣像是開玩笑似的說。

  閆鼎熙也沒說什麼,攙扶著宋祈安便大步走去,走到孫逸宣旁邊還特意撞了他一下。

  「嘖,怎麼啦?」宋祈安低著頭,有氣無力的說。

  「噓,」閆鼎熙帶宋祈安走到了電梯角落裡「看!」

  宋祈安往閆鼎熙手上一瞅,竟是孫逸宣的槍!

  「什麼時候?你手不是!」宋祈安小聲的說。

  「嘿嘿,跟孫姐學的,也算是沒白學!」

  宋祈安沉默了……

  閆鼎熙把槍藏在大衣里,假裝是在攙扶著宋祈安。

  「你們一會跟著我走就可以了。」孫逸宣自然的啟動了電梯。

  「不太對,」宋祈安眯著眼睛,小聲對閆鼎熙說,「一般來說,你會讓一個人去看著兩個體量相當的人嗎。」

  閆鼎熙接受到了信息後,大腦飛速運轉,如果說孫逸宣是因為有槍才敢這麼自信的一個人看著我們,那他一定會特別在意槍,一般來說他會多次不經意摸一摸手槍來確保萬無一失。

  閆鼎熙抬頭,只見孫逸宣看起來是無所事事,甚至還有點像一個路人。

  「咱是要去哪兒?」閆鼎熙費力的推了一下眼鏡。

  「你是怎麼想的?」孫逸宣饒有趣味的說,「送你們去警察局嗎?」

  「你究竟要幹什麼?」閆鼎熙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一般來說,就連傻子都知道,抓人什麼的都要兩人及以上行動,一人執法另一人記錄,這才是基本流出!」

  「我獨樹一幟。」孫逸宣開始了與他的對話。

  「你就不怕我們跑?」

  「你們要是跑了!我可不會掉腦袋!但是,你們會。」

  「什麼意思?」

  「你們不會還他媽以為你們是什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人物吧?說白了!你們現在連我腳下的微塵都不如!」

  「你他媽什麼意思?」

  「哦,看來你們忘了,安那蘇他可幹了很多事!他…」

  「嗶嗶!」一聲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孫逸宣,孫逸宣也立刻注意到。

  「呼,看來不能再說了,我沒騙你們,你們接下來的路會無比坎坷,因為你們在逆流而上。」

  「無論是什麼困難也不能……」

  「哪怕是整個世界嗎?!」孫逸宣打斷道。

  「只要有一線生機,與世界為敵又如何?」閆鼎熙眼眶發紅,嗓子也有些沙啞的說。

  「切,希望你他媽能一直堅持你自己的想法。」

  電梯緩緩上升著,終於在一個樓層停了下來,門緩緩打開,像是不著急接待這客人一樣。

  孫逸宣依然請出一條路,「你們先。」

  閆鼎熙架著宋祈安一步一步走拉出去。

  孫逸宣領著兩人走過一個很長的走廊,最終進入了一個車庫。

  剛進去,呈現在兩個人眼前的就是押運犯人的車,車窗上都有鋼柵欄,上面的道道劃痕似乎在傾訴它的遭遇。

  「上車。」孫逸宣先一步坐上了駕駛座。


  「去哪?安那蘇不在這裡嗎?」閆鼎熙詢問。

  「他要你們親眼看看這許久不見的,真正的世界。」

  ……車庫門逐漸打開,閆鼎熙印象中的陽光並沒有出現,陰沉,是唯一的想法。

  天空陰雲密布,雖不是夜晚,卻勝似夜晚。點點細雨,像銀針一樣打在閆鼎熙心裡。

  車子駛出車庫,走在一片難得的柏油路上,大約三十分鐘,閆鼎熙宋祈安只見道路兩旁,儘是廢墟,土房子,由破磚爛瓦搭成的房屋,人們眼前在街上祈求,看見兩人的臉時,先是震驚,再是憤怒,人們開始奔跑。

  夸父奔跑是為了太陽,人們奔跑卻是為了熄滅太陽的兇手。

  「咚,」車子好像是撞到了什麼,顛簸了一下,隨後又繼續行駛。

  「怎麼回事?」閆鼎熙向後看去。

  「沒事,創死個人而已。」孫逸宣無所謂的說。

  「什麼!?」閆鼎熙盡力去把頭貼在玻璃上,看見了那個倒霉的人,一個可憐的女人,她的孩子剛剛跑過來趴在了母親的身上,閆鼎熙聽不清孩子說了什麼,也不想聽。

  雨聲很大,孫逸宣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你們睡一會吧,雖然路很坎坷,但是,我會盡力去讓你們有一個良好的狀態去應對安那蘇對你們的邀請。」

  「好好睡吧。」孫逸宣戴上了面具,在操作盤上點了一下,排氣口放出了紅色的氣體。

  閆鼎熙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眼前不自覺浮現了師曉悅的樣子,「還好,我在這個噁心的世界還有她。」閆鼎熙心想著,臉色立馬平和了許多。

  宋祈安已經睡過去了,倒不如說是昏過去了。宋祈安此刻已經頭痛欲裂,兩個全然不同的記憶攪和著他的大腦,太陽穴的疼痛好似一針針在刺。他幾乎已經分不清真實和虛假了,在紅霧的作用下,漸漸睡了過去,緊皺的眉頭也已經舒展。

  閆鼎熙也想著師曉悅,漸漸也睡了過去。

  小雨稀稀拉拉的下著,夾雜著貧民的淚水,一片片廢墟被建立在城區之外。這,是宋祈安等人不曾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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