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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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江濤等人小心翼翼的往電梯走去,天已經很陰了,幾乎與黑天無異。

  一路上,吳江濤拿著槍突突了很多被感染的人,但是他們好像打不死,每次被打倒後在地上抽搐幾下就又站起來了。

  「他們怎麼還他媽死不了了?」吳江濤無奈的說。

  「按道理來說,我們是不是要調查為什麼會這樣?」師曉悅說。

  「有道理,但是沒必要。」吳江濤義正言辭的說,「我不會讓你們落入危險之中,除非我死。」

  「妹的,我感覺你要死了。」趙澈白了他一眼。

  三個人依照來時的路線回到了電梯口,吳江濤摁了很多下按鈕都沒有任何反應。

  「她媽的,電梯停電了。」吳江濤說。

  「我們不會要找什麼保險絲,燈罩什麼的吧?」師曉悅說。

  「不用,」吳江濤一臉無奈,「我帶你們去緊急通道。」

  吳江濤看著鋼製的電梯門,用手摸索了一會,隨即他便像確定了什麼似的領著兩人向著很隱蔽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那建築風格那是越來越暗,也越來越……怪。

  直到他們走到一個有著透明玻璃門的房間裡時,吳江濤說:「你們在這裡等我,一個小時後,我要是沒回來,你們就點這個按鈕,」吳江濤指向一個用玻璃罩套上的按鈕,「要是別的東西先一步找到了這裡,不要慌,立馬走,我有的是辦法離開。」

  「你不能現在就跟我們一起離開嗎?」趙澈問。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我要找找這裡的倖存者,再看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是我的職責,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

  「好,但是要是你沒準時回來,我們立馬走,你別怪我們。」趙澈說。

  「沒事的,我的命都是閆哥給的,要是真那樣了,你們也不用自責。」話一說完,吳江濤便轉過身去向外離去。

  吳江濤很熟悉這裡的各個地方,所以他很快的就找到了實驗室,實驗室的門口盤踞著很多類似於爬山虎和藤壺的東西,污染程度跟其他地方相比是看起來最高的。

  「這裡應該是源頭了吧?」吳江濤推了兩下門,感覺到推不動後就繞到一邊,用槍托一下下的砸玻璃……也沒砸壞。

  「你媽了個,」吳江濤氣的半死,深呼吸兩下後無奈開了槍,這回玻璃開了。

  吳江濤一個跨欄進入到了室內,一個巨大的心臟印入眼帘。

  「這他媽什麼東西?」

  這顆心臟仿佛已經腐爛一樣都是綠色的,還在蠕動,仔細看去,它好像不止四個腔,每個腔都有著好幾條血管,隨著心臟的蠕動而蠕動。它就那麼矗立在實驗台上,以它為中心延伸出了無數條血管,有紅有藍,但是全都蒙著一層腐爛的綠色。

  吳江濤向門那邊看,發現血管已經把門堵的死死的。

  「嘖,沒有多少時間了。」吳江濤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走。

  最初安那蘇像是有什麼先見之明一樣,把攝像頭安裝的哪裡都是,尤其是機密的地方,而且把攝像頭的記錄硬碟設置著無法銷毀,也就是說,只要知道關於攝像頭的人不銷毀,這個攝像頭就永遠不可能銷毀。

  而吳江濤,是唯二知道關於攝像頭機密的人,另一個就是安那蘇。

  吳江濤走到了一個角落打開了地板,拿出了一個U盤,為了圖個方便,他直接用旁邊的電腦看了起來。

  ……第3次實驗,實驗人員:鐘山麓實驗地點:@¥#&

  只見實驗人員把一個類似與藤壺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藤壺用玻璃盒子裝著,實驗人員拿著一個噴火器,蓄勢待發。

  在蓋子被揭開,那藤壺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生長,鐘山麓則是拿著噴火器向著生長部位噴火,令人驚訝的是,那部位立刻就化為灰燼。但是一個小小的血管落到了盒子外,鐘山麓並沒有發現。在藤壺被裝進盒子後,鐘山麓小心翼翼的將它放進了冷凍倉里,而那小小的血管僅在鐘山麓回頭的一瞬便野蠻生長,等鐘山麓回過頭來,那血管已經長到一個人那麼大。

  之後的劇情就顯而易見了,鐘山麓被寄生了,上層淪陷了。

  吳江濤看完回過神來,拔下U盤順著窗戶離開,一路上,綠色的,骯髒的,腐爛的血管到處都是,一股刻入基因的臭味肆意的闖入吳江濤的鼻腔。

  「他喵的,倖存者還能活著?」吳江濤剛罵完,前方就出現了一個人,他跪在地上,身上很乾淨,背對著吳江濤,還發出了什麼聲音。


  「是誰?」吳江濤舉著槍,一步步挪了過去,槍口死死盯著那個人。

  「嗚嗚嗚嗚……」是哭聲?吳江濤說:「喂,我來救你了,還有倖存者嗎!?」

  此時吳江濤心裡蹦蹦的跳,他仿佛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他之前在培訓的時候學過,當人聽見心跳聲就說明他此刻是神經衰弱,這種情況下他很容易失誤。

  「喂,轉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臉。」吳江濤又一次說道。

  那個人依然跪著身體上下起伏,像是在磕頭一樣。

  他身邊沒有任何的污染物,格外引人矚目,像是一顆枯老的生長的許多菌子的大樹上有著一塊年輕乾淨的樹皮一樣,顏色鮮艷,與旁邊的枯老暗沉截然不同。

  吳江濤將槍口抵在那人的後腦上。那人此時才有了反應,緩緩的轉過來,吳江濤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

  空洞的雙眼,鼻腔里流著「鼻涕」,張著大嘴,舌頭分裂成一絲絲的血管?

  「我擦,」吳江濤開了槍,那人倒下了,他仍然跪著,像是在祈禱。

  再一回頭,鐘山麓張著大嘴對著他。

  「去尼瑪的!」

  剎那間鐘山麓嘴裡噴湧出了綠黃色,像膽汁一樣的液體,正好噴到了吳江濤臉上。

  「啊!!!」吳江濤痛苦的倒在地上,這時他感覺到來了很多「人」。

  ……

  「已經過了40分鐘了。」趙澈心裡默默數著。

  「他沒事吧。」師曉悅說。

  這時,走進來了一個「人」,他半張臉都已經腐爛,臉上的肌肉還隱隱可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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