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穩得一批
肥碩男子惶恐的看著自己兩粒骰子，臉上滿是慌亂與不甘：
「不，不可能，我怎麼會被你這種小角色……」
然而陡然從賭桌里，探出來的數十條慘白手臂，沒有給他講完遺言的機會。
如跗骨之蛆，將之完全淹沒。
「啊！！！」
嘎嘣、吧唧、吧唧——
悽厲的哀嚎聲，伴隨著血腥賭桌的咀嚼聲，響徹賭場。
被潮水般的慘白手臂，拖入深淵巨口後，肥碩男子連五秒鐘都沒撐到，慘叫聲便消失了。
遍布賭桌的血漿，並沒有激發圍觀群眾的敬畏心。
反而讓他們如同聞到了血腥味兒的鯊魚，愈發狂熱。
「這才幾個回合，就被幹掉了，真是廢物！」
「快點，下一局，下一局！」
「今天的賭命局，一如既往的精彩啊。」
桌上的血漿，在賭桌貪婪的吸吮聲中，逐漸向下沉去。
狼藉一片的桌面，重新乾淨整潔起來。
趁著它『打掃餐桌』的間隙，醜陋小頭繼續發動精神攻擊：
「桀桀桀，放心小子，你不會像他這麼悽慘的。
畢竟你押上的是人類的身體，而他押上的只是命。
你本身，也是籌碼的一部分呢~
讓我想想，回去後，要怎麼料理你呢？
清蒸？紅燒？油煎？不不不，還是吃鮮活刺身吧~」
任淵完全沒有和他打嘴炮的意思。
拿出手機看了看。
已經深夜十一點半了。
嗯，得加快進度啊。
「速度。」
收起手機，任淵面色不變道：「我趕時間。」
「嘖，這麼想快點上我們的餐桌嗎。」
小頭怪笑道：「老大，這局你來吧。」
「好。」
大頭點了點，沖任淵說道：「那就和你上局一樣，排除連子吧。」
哐哐哐~
砰！
絲毫不浪費時間的任淵，掀開骰盅。
點數為：
6、6、6、6、6。
又一個六豹子。
任淵看也沒看自己的骰子，即刻道：
「排除藍色點數。」
哐哐哐~
砰！
雙頭男掀開骰盅。
點數為：
1、1、1、1、1。
同樣是紅色豹子。
……
「排除『大』。」
……
「排除『對子』。」
……
「排除『散色』。」
……
「排除『小』。」
……
接下來的時間，完全成為了兩人的表演時刻。
因為有『賭命局』的噱頭，越來越多的人匯聚過來，看起了熱鬧。
但二十分鐘過去了。
打的你來我往、難捨難分的兩人，卻始終未分勝負。
沒有一個人，被排除哪怕一粒骰子。
任淵愈發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在拿起骰盅的時候，就像被綁了十根高功率振動棒，完全不受控制。
血腥賭桌為了快點讓兩人決出勝負，已經開始無序擾亂他們的身體了。
但這一點，任淵並不擔憂。
因為他有的，純粹是無與倫比的運氣。
根本不是需要精細的技巧。
至於精神狀態。
這麼久時間過去了。
任淵還是不動如山，波瀾不興的樣子。
絲毫沒有如同肥碩男子般，被血腥賭桌，動搖了心智。
這也算是他唯一的『天賦技能』了吧。
不會被任何外物侵蝕的意志力。
當初在執行某次兇險任務的時候，包括帶隊的老員工在內，所有人都瘋了，對周邊的一切，發起無差別攻擊。
但任淵卻全程無動於衷，沒有出現任何精神失常的跡象。
從那時起，他便發覺了自己堪比『絕對防禦』的精神狀態。
似乎除了自身的臆想症外。
外界的一切精神擾動，都不可能侵入自己的識海分毫。
這份能力是哪來的，任淵不知道。
或者說忘記了。
但它卻始終存在於自己腦海里。
反觀雙頭男那邊。
長時間的對賭，已經讓那顆小頭，紅了眼睛，亂了方寸。
他保持著高強度的噴糞，句句不離『殺』啊『死』啊之類的詞彙。
不過讓任淵蹙眉的是。
那顆大頭，卻一直保持著沉穩，沒有出現任何精神上的異常。
似乎是他們可以將血腥賭桌的所有精神擾動，都轉移到小頭上面。
從而讓大頭，隔絕影響。
哐哐哐哐哐~
又對賭了十來局。
局勢依舊焦灼。
雙方皆是半子不輸的狀態。
但現在，距離凌晨十二點，命運骰子刷新，僅剩五分鐘了。
任淵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周圍是狂熱萬分，催促他趕快繼續賭的人群。
以及緊張萬分，目露擔憂的伊薇。
「任淵，沒問題吧？」
「嗯，放心，穩得一批。」
任淵稍微安撫了一聲伊薇。
又向四面八方，掃視了起來。
雖然命運骰子，馬上就要刷新了。
十點的命運指數，即將消釋。
但如果真能讓雙頭男，將賭局拖到明天去。
就證明自己的運氣，也不是那麼好了。
哪怕姘頭偶爾也會跟自己，開些小玩笑。
可大是大非，她難道還不懂嗎？
任淵在等一個變數。
讓自己破局的變數。
就如當初的沙皮犬一樣。
按照他的經驗，這時也該發生點什麼了。
「都散開！讓我看看怎麼個事兒？」
果然。
正在任淵計時讀秒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壽虎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他明顯是知道這裡情況的。
走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瞪了眼滿嘴噴糞的小頭。
「媽的，一個賭命局而已，玩這麼久？都在這圍觀，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說著，他又轉過頭來，打量了目光清明的任淵好一陣，才向負責這一片的老員工，命令道：
「給我加大力度！開足馬力！讓這倆一分鐘之內，決出勝負！然後大家該散就散，繼續玩自己的去吧。」
「哦哦，好的總經理。」
老員工聞言，直接給血腥賭桌，投餵了一枚像是肉團一般的東西。
便看到血腥賭桌，逐漸浮現出錯綜複雜的猩紅紋絡。
「壽虎。」
大頭見狀，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不合規矩吧？」
「不服去投訴！難道你倆玩到明天早上去，我們也整晚上不做生意啊？」
壽虎不理他，輕推任淵肩頭，道：「快點去，三兩下解決了。」
任淵微微一笑。
重新坐回了椅子。
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似乎有什麼綿軟無力的東西，在蚍蜉撼樹般，試圖衝擊自己無堅不摧的精神壁壘。
而這種他眼中的綿軟力量，放在雙頭男身上，就不一樣了。
滿嘴噴糞的小頭，已經不知道在輸出什麼了，雙目暴突，布滿血絲。
並難以克制的，發出低沉嘶吼。
一向沉穩的大頭，也不再沉穩。
亦是和之前的肥碩男子一樣，呼吸粗重，面色扭曲。
「排除同樣的點數！」
這回合，輪到的是任淵定規則。
哐哐哐！
砰！
大頭以僅存的理智，快速搖動骰盅。
他也害怕再拖下去，自己將理智全失。
骰盅被掀開。
這一回，果然不一樣了。
1、1、3、5、5。
一下子，他就被排除了四粒骰子！
「排除散色！」
他聲音沙啞。
哐哐哐！
砰！
6、6、6、6、6。
任淵的點數，依舊是五個六，豹子！
「不，不可能，我怎麼會被你這種小角色……」
然而陡然從賭桌里，探出來的數十條慘白手臂，沒有給他講完遺言的機會。
如跗骨之蛆，將之完全淹沒。
「啊！！！」
嘎嘣、吧唧、吧唧——
悽厲的哀嚎聲，伴隨著血腥賭桌的咀嚼聲，響徹賭場。
被潮水般的慘白手臂，拖入深淵巨口後，肥碩男子連五秒鐘都沒撐到，慘叫聲便消失了。
遍布賭桌的血漿，並沒有激發圍觀群眾的敬畏心。
反而讓他們如同聞到了血腥味兒的鯊魚，愈發狂熱。
「這才幾個回合，就被幹掉了，真是廢物！」
「快點，下一局，下一局！」
「今天的賭命局，一如既往的精彩啊。」
桌上的血漿，在賭桌貪婪的吸吮聲中，逐漸向下沉去。
狼藉一片的桌面，重新乾淨整潔起來。
趁著它『打掃餐桌』的間隙，醜陋小頭繼續發動精神攻擊：
「桀桀桀，放心小子，你不會像他這麼悽慘的。
畢竟你押上的是人類的身體，而他押上的只是命。
你本身，也是籌碼的一部分呢~
讓我想想，回去後，要怎麼料理你呢？
清蒸？紅燒？油煎？不不不，還是吃鮮活刺身吧~」
任淵完全沒有和他打嘴炮的意思。
拿出手機看了看。
已經深夜十一點半了。
嗯，得加快進度啊。
「速度。」
收起手機，任淵面色不變道：「我趕時間。」
「嘖，這麼想快點上我們的餐桌嗎。」
小頭怪笑道：「老大，這局你來吧。」
「好。」
大頭點了點，沖任淵說道：「那就和你上局一樣，排除連子吧。」
哐哐哐~
砰！
絲毫不浪費時間的任淵，掀開骰盅。
點數為：
6、6、6、6、6。
又一個六豹子。
任淵看也沒看自己的骰子，即刻道：
「排除藍色點數。」
哐哐哐~
砰！
雙頭男掀開骰盅。
點數為：
1、1、1、1、1。
同樣是紅色豹子。
……
「排除『大』。」
……
「排除『對子』。」
……
「排除『散色』。」
……
「排除『小』。」
……
接下來的時間，完全成為了兩人的表演時刻。
因為有『賭命局』的噱頭，越來越多的人匯聚過來，看起了熱鬧。
但二十分鐘過去了。
打的你來我往、難捨難分的兩人，卻始終未分勝負。
沒有一個人，被排除哪怕一粒骰子。
任淵愈發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在拿起骰盅的時候，就像被綁了十根高功率振動棒，完全不受控制。
血腥賭桌為了快點讓兩人決出勝負，已經開始無序擾亂他們的身體了。
但這一點，任淵並不擔憂。
因為他有的，純粹是無與倫比的運氣。
根本不是需要精細的技巧。
至於精神狀態。
這麼久時間過去了。
任淵還是不動如山，波瀾不興的樣子。
絲毫沒有如同肥碩男子般，被血腥賭桌，動搖了心智。
這也算是他唯一的『天賦技能』了吧。
不會被任何外物侵蝕的意志力。
當初在執行某次兇險任務的時候，包括帶隊的老員工在內，所有人都瘋了，對周邊的一切，發起無差別攻擊。
但任淵卻全程無動於衷，沒有出現任何精神失常的跡象。
從那時起，他便發覺了自己堪比『絕對防禦』的精神狀態。
似乎除了自身的臆想症外。
外界的一切精神擾動，都不可能侵入自己的識海分毫。
這份能力是哪來的，任淵不知道。
或者說忘記了。
但它卻始終存在於自己腦海里。
反觀雙頭男那邊。
長時間的對賭，已經讓那顆小頭，紅了眼睛，亂了方寸。
他保持著高強度的噴糞，句句不離『殺』啊『死』啊之類的詞彙。
不過讓任淵蹙眉的是。
那顆大頭，卻一直保持著沉穩，沒有出現任何精神上的異常。
似乎是他們可以將血腥賭桌的所有精神擾動，都轉移到小頭上面。
從而讓大頭，隔絕影響。
哐哐哐哐哐~
又對賭了十來局。
局勢依舊焦灼。
雙方皆是半子不輸的狀態。
但現在，距離凌晨十二點，命運骰子刷新，僅剩五分鐘了。
任淵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周圍是狂熱萬分，催促他趕快繼續賭的人群。
以及緊張萬分，目露擔憂的伊薇。
「任淵，沒問題吧？」
「嗯，放心，穩得一批。」
任淵稍微安撫了一聲伊薇。
又向四面八方，掃視了起來。
雖然命運骰子，馬上就要刷新了。
十點的命運指數，即將消釋。
但如果真能讓雙頭男，將賭局拖到明天去。
就證明自己的運氣，也不是那麼好了。
哪怕姘頭偶爾也會跟自己，開些小玩笑。
可大是大非，她難道還不懂嗎？
任淵在等一個變數。
讓自己破局的變數。
就如當初的沙皮犬一樣。
按照他的經驗，這時也該發生點什麼了。
「都散開！讓我看看怎麼個事兒？」
果然。
正在任淵計時讀秒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壽虎推開人群，走了過來。
他明顯是知道這裡情況的。
走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瞪了眼滿嘴噴糞的小頭。
「媽的，一個賭命局而已，玩這麼久？都在這圍觀，我還做不做生意了？」
說著，他又轉過頭來，打量了目光清明的任淵好一陣，才向負責這一片的老員工，命令道：
「給我加大力度！開足馬力！讓這倆一分鐘之內，決出勝負！然後大家該散就散，繼續玩自己的去吧。」
「哦哦，好的總經理。」
老員工聞言，直接給血腥賭桌，投餵了一枚像是肉團一般的東西。
便看到血腥賭桌，逐漸浮現出錯綜複雜的猩紅紋絡。
「壽虎。」
大頭見狀，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不合規矩吧？」
「不服去投訴！難道你倆玩到明天早上去，我們也整晚上不做生意啊？」
壽虎不理他，輕推任淵肩頭，道：「快點去，三兩下解決了。」
任淵微微一笑。
重新坐回了椅子。
他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似乎有什麼綿軟無力的東西，在蚍蜉撼樹般，試圖衝擊自己無堅不摧的精神壁壘。
而這種他眼中的綿軟力量，放在雙頭男身上，就不一樣了。
滿嘴噴糞的小頭，已經不知道在輸出什麼了，雙目暴突，布滿血絲。
並難以克制的，發出低沉嘶吼。
一向沉穩的大頭，也不再沉穩。
亦是和之前的肥碩男子一樣，呼吸粗重，面色扭曲。
「排除同樣的點數！」
這回合，輪到的是任淵定規則。
哐哐哐！
砰！
大頭以僅存的理智，快速搖動骰盅。
他也害怕再拖下去，自己將理智全失。
骰盅被掀開。
這一回，果然不一樣了。
1、1、3、5、5。
一下子，他就被排除了四粒骰子！
「排除散色！」
他聲音沙啞。
哐哐哐！
砰！
6、6、6、6、6。
任淵的點數，依舊是五個六，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