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真是倒了血霉
「這這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伊薇瞪大眼睛。
「誰讓我是計劃通呢。」
任淵表情高深莫測。
「哎呀。」
伊薇一拍大腿：
「早知道我白天飆個夠了！」
說著，她又話鋒一轉，目光灼灼：
「明天真的不跟我去？以你的技術，肯定能破那群飆車族的記錄！」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任淵再度拒絕。
他今天雖然確實是手癢了，才借伊薇的異形機車來飆。
但實則對跟別人賽車，沒什麼興趣。
而且明天的他，運氣說不定就沒這麼好了。
還擰死油門不放的話，是要死人的！
兩人隨意閒聊著。
約莫等了二十分鐘。
所有員工便都到齊了。
極樂玩家的前台工作人員，也很快注意到了這群人。
一個長著兔子耳朵，門牙微齙的女人，主動走了過來：
「你們就是萬事通的人吧？我是極樂玩家的前台『琪兔』，有什麼工作方面的問題，都可以問我。」
「你好。」
伊薇沖琪兔點點頭，又道：
「就麻煩你介紹一下，我們今晚具體的工作內容吧。」
琪兔微微一笑，道：
「其實沒什麼內容，大概就是穿上我們的工作制服，做些服務員兼保安的活兒，客人們有什麼需求，會主動叫你們的，聽見了配合就行，此外，若有人鬧事，你們需要站出來制止。」
眾人聞言點頭。
琪兔講的，和他們的心理預期差不多。
「好了，在你們正式上崗之前，先來幫我們處理下屍體吧。」
說罷，琪兔領著眾人，向旁邊的小巷子走去。
巷子裡，當看到那一堆花花綠綠，奇形怪狀的屍體後，新員工們的臉都綠了。
因為從這些屍體身穿的制服就能看出來，他們，必然是上一批極樂玩家的員工。
「不是說沒什麼危險嗎？」
「時薪五十，都要這麼玩命？」
「這些人死的真慘啊……」
人群中，響起了員工們的竊竊私語。
琪兔聽在耳中，也不覺得意外。
她沖小組長伊薇解釋道：
「就是因為發生了一些意外，我們今晚才會這麼缺人手。
不過放心，這類意外只是極少數情況，一年也不見有幾次。
真正遇見無法控制的場面，你們也不用上去拼命，我們自有專人處理。」
伊薇聞言，自知琪兔沒理由騙自己。
而且萬事通的審核部門，也不是吃乾飯的。
她點點頭，便冷聲向員工們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幹活兒啊！」
琪兔也在旁邊溫聲主持道：
「把這些屍體，塞進裹屍袋，搬到巷子口的卡車上即可。」
員工們盡都動了起來。
任淵也不例外。
他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搬運屍體。
卻聞伊薇的聲音傳來：
「你幹嘛？」
「還能幹嘛？不是你讓我們幹活兒的嗎。」
任淵翻個白眼。
「你不用去。」
在琪兔略顯詫異的目光中，伊薇語氣帶笑：
「也就三四十具屍體，他們處理起來很快的，你別把衣服弄髒了。」
「不怕，我下午剛買了新衣服。」
任淵擺擺手，徑直上前。
「誒你……」
伊薇一片好意，都噎在喉中。
她是沒想到，任淵竟這麼熱愛工作。
還以為上次他寧死也要清除爬山虎，只是沒心沒肺的假象呢。
結果……
世上真有此等勞模？？
任淵在其他員工們怪異又嫉妒的目光中，旁若無人的挑選起了，自己的那具屍體。
勞不勞模不知道。
他反正只是想趁運氣正好，去翻看下屍堆里，有沒有什麼機遇。
極樂玩家的員工，可沒有萬事通公司這麼嚴苛的規章。
既然屍體都處理的如此隨意了。
自然是不在意他們的遺物，到底歸誰所有。
雖然這些屍體，肯定已經被很多人翻過了。
但十點的命運指數，還是讓任淵存有期待。
撲騰、撲騰——
地上。
時不時還有殘肢斷臂，迴光返照般的胡亂撲騰。
畢竟不是人類，某些種族的肌體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
任淵比其他員工來的慢，發現那些比較完整的屍體，都被同僚們選完了。
只剩下一些很殘缺的零件，一看就沒有油水。
「哥們兒，借個火。」
巷子角落裡，一具異常殘缺的屍體，沖任淵叫了聲。
那是個只剩一條手臂、半顆腦袋的上半身。
此時他嘴裡正叼著香菸，卻愁沒火。
任淵見了，隨手在地上，撿起個火機，給他點燃了香菸。
「兄弟，生命力挺頑強啊。」
任淵未曾覺得驚恐，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和他閒聊起來。
「嗯。」
殘缺屍體隨口應了聲，又道：
「我胸兜里還有半包煙，要抽自己拿。」
「不抽菸。」
任淵擺擺手拒絕，笑問：
「兄弟是怎麼死的啊？」
「呵，一個大客戶輸瘋了，就拿我們這些小嘍囉出氣。」
屍體嘬著香菸，嘆息一聲。
就跟某些生物，被斬斷了腦袋，都還能維持很久的活性一樣。
旁邊這具屍體，也是類似的情況。
只是和那些低級生物不同，強大的血統生命力，讓他在死後，亦能保持一定的思維活度。
在任淵的記憶當中，曾經那個『正常世界』里，亦是有一名為『拉瓦錫』的科學家，以身赴死，做過相關的實驗。
人類的腦袋，在被砍下來後，依舊可以眨十幾次眼睛。
這一實驗結果，直接證明了人類被斬首之後，還會有一定時間的意識殘留。
只是因為沒有了肺，無法吐氣，所以雖明知自己身死，卻不能發聲而已。
孱弱人類尚且如此。
灶門市的怪誕生物們，自是更勝十籌。
就如旁邊這具殘缺屍體。
他也知道自己早就死了。
現在不過只是腦細胞的活性，沒有完全耗光而已。
所以根本就沒有做無意義的呼救，反而點燃了最後一根香菸，靜待意識消散的節點到來。
「那鬧事的客戶呢？」
任淵打探道：「有沒有被處理掉？」
「肯定啊。」
屍體吐出一口煙霧，解釋道：
「早就被打殘帶走了，至於會怎麼處理他，我就不知道了，唉，他媽的，真是倒了血霉，死都不讓老子死的痛快！」
伊薇瞪大眼睛。
「誰讓我是計劃通呢。」
任淵表情高深莫測。
「哎呀。」
伊薇一拍大腿：
「早知道我白天飆個夠了！」
說著，她又話鋒一轉，目光灼灼：
「明天真的不跟我去？以你的技術，肯定能破那群飆車族的記錄！」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任淵再度拒絕。
他今天雖然確實是手癢了，才借伊薇的異形機車來飆。
但實則對跟別人賽車，沒什麼興趣。
而且明天的他，運氣說不定就沒這麼好了。
還擰死油門不放的話，是要死人的！
兩人隨意閒聊著。
約莫等了二十分鐘。
所有員工便都到齊了。
極樂玩家的前台工作人員，也很快注意到了這群人。
一個長著兔子耳朵，門牙微齙的女人，主動走了過來：
「你們就是萬事通的人吧？我是極樂玩家的前台『琪兔』，有什麼工作方面的問題，都可以問我。」
「你好。」
伊薇沖琪兔點點頭，又道：
「就麻煩你介紹一下，我們今晚具體的工作內容吧。」
琪兔微微一笑，道：
「其實沒什麼內容，大概就是穿上我們的工作制服，做些服務員兼保安的活兒，客人們有什麼需求，會主動叫你們的，聽見了配合就行，此外，若有人鬧事，你們需要站出來制止。」
眾人聞言點頭。
琪兔講的，和他們的心理預期差不多。
「好了，在你們正式上崗之前，先來幫我們處理下屍體吧。」
說罷，琪兔領著眾人，向旁邊的小巷子走去。
巷子裡，當看到那一堆花花綠綠，奇形怪狀的屍體後，新員工們的臉都綠了。
因為從這些屍體身穿的制服就能看出來，他們，必然是上一批極樂玩家的員工。
「不是說沒什麼危險嗎？」
「時薪五十，都要這麼玩命？」
「這些人死的真慘啊……」
人群中，響起了員工們的竊竊私語。
琪兔聽在耳中，也不覺得意外。
她沖小組長伊薇解釋道：
「就是因為發生了一些意外，我們今晚才會這麼缺人手。
不過放心，這類意外只是極少數情況，一年也不見有幾次。
真正遇見無法控制的場面，你們也不用上去拼命，我們自有專人處理。」
伊薇聞言，自知琪兔沒理由騙自己。
而且萬事通的審核部門，也不是吃乾飯的。
她點點頭，便冷聲向員工們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幹活兒啊！」
琪兔也在旁邊溫聲主持道：
「把這些屍體，塞進裹屍袋，搬到巷子口的卡車上即可。」
員工們盡都動了起來。
任淵也不例外。
他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搬運屍體。
卻聞伊薇的聲音傳來：
「你幹嘛？」
「還能幹嘛？不是你讓我們幹活兒的嗎。」
任淵翻個白眼。
「你不用去。」
在琪兔略顯詫異的目光中，伊薇語氣帶笑：
「也就三四十具屍體，他們處理起來很快的，你別把衣服弄髒了。」
「不怕，我下午剛買了新衣服。」
任淵擺擺手，徑直上前。
「誒你……」
伊薇一片好意，都噎在喉中。
她是沒想到，任淵竟這麼熱愛工作。
還以為上次他寧死也要清除爬山虎，只是沒心沒肺的假象呢。
結果……
世上真有此等勞模？？
任淵在其他員工們怪異又嫉妒的目光中，旁若無人的挑選起了，自己的那具屍體。
勞不勞模不知道。
他反正只是想趁運氣正好，去翻看下屍堆里，有沒有什麼機遇。
極樂玩家的員工，可沒有萬事通公司這麼嚴苛的規章。
既然屍體都處理的如此隨意了。
自然是不在意他們的遺物，到底歸誰所有。
雖然這些屍體，肯定已經被很多人翻過了。
但十點的命運指數，還是讓任淵存有期待。
撲騰、撲騰——
地上。
時不時還有殘肢斷臂，迴光返照般的胡亂撲騰。
畢竟不是人類，某些種族的肌體生命力，還是很頑強的。
任淵比其他員工來的慢，發現那些比較完整的屍體，都被同僚們選完了。
只剩下一些很殘缺的零件，一看就沒有油水。
「哥們兒，借個火。」
巷子角落裡，一具異常殘缺的屍體，沖任淵叫了聲。
那是個只剩一條手臂、半顆腦袋的上半身。
此時他嘴裡正叼著香菸，卻愁沒火。
任淵見了，隨手在地上，撿起個火機，給他點燃了香菸。
「兄弟，生命力挺頑強啊。」
任淵未曾覺得驚恐，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和他閒聊起來。
「嗯。」
殘缺屍體隨口應了聲，又道：
「我胸兜里還有半包煙，要抽自己拿。」
「不抽菸。」
任淵擺擺手拒絕，笑問：
「兄弟是怎麼死的啊？」
「呵，一個大客戶輸瘋了，就拿我們這些小嘍囉出氣。」
屍體嘬著香菸，嘆息一聲。
就跟某些生物，被斬斷了腦袋，都還能維持很久的活性一樣。
旁邊這具屍體，也是類似的情況。
只是和那些低級生物不同，強大的血統生命力，讓他在死後，亦能保持一定的思維活度。
在任淵的記憶當中，曾經那個『正常世界』里，亦是有一名為『拉瓦錫』的科學家，以身赴死，做過相關的實驗。
人類的腦袋，在被砍下來後，依舊可以眨十幾次眼睛。
這一實驗結果，直接證明了人類被斬首之後，還會有一定時間的意識殘留。
只是因為沒有了肺，無法吐氣，所以雖明知自己身死，卻不能發聲而已。
孱弱人類尚且如此。
灶門市的怪誕生物們，自是更勝十籌。
就如旁邊這具殘缺屍體。
他也知道自己早就死了。
現在不過只是腦細胞的活性，沒有完全耗光而已。
所以根本就沒有做無意義的呼救，反而點燃了最後一根香菸，靜待意識消散的節點到來。
「那鬧事的客戶呢？」
任淵打探道：「有沒有被處理掉？」
「肯定啊。」
屍體吐出一口煙霧，解釋道：
「早就被打殘帶走了，至於會怎麼處理他，我就不知道了，唉，他媽的，真是倒了血霉，死都不讓老子死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