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這下正常了
在這個家庭里，其他家人們，更像是依託於任淵的意志力而存在的。
這並不是說家人們不存在實體，而是基於某種規則，他們無法自主的進行，超過一定限度的事情。
譬如媽媽想要夜間出門，還得徵求下兒子的意見。
又或妹妹想要出門玩，也得經過哥哥的許可。
不然昨天只是要下樓去砍一顆『豆腐腦』這麼簡單的事情，媽媽又怎會還來詢問兒子想不想吃呢。
所以某種意義上，任淵才更像這個家裡，真正的一家之主。
只不過這一切的緣由。
家人們是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的。
又為什麼會遵循自己的意志力。
任淵都忘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記憶，出了很大的問題。
……
深夜的客廳。
電視上播放著沒營養的夜間新聞。
陽台的植物蛇異常乖巧。
他盤踞著身形，躺在妹妹給他安排的小窩裡面，時不時斜眼觀察著客廳的動靜。
至於妹妹，早就玩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
客廳只剩下爸爸，還在不厭其煩的，翻閱著手中的報紙。
「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爸爸嘟囔一聲，略有不滿。
這時，沒營養的新聞欄目，忽然鏡頭切換：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就在剛剛，有不明身份的歹徒，闖入了謝爾頓莊園。
我們尚不清楚ta的目的，可以看到，莊園二樓已經血流成河。
歹徒趁謝爾頓博士不在家，將他關押在二樓的實驗素材們，全都亂刀砍死。
目前巡警已經出動，全城搜捕兇手。
讓我們採訪一下莊園的管家……」
「汪！汪汪汪汪汪！」
「嗯，可以看出來，管家的情緒很激動，放心，相信我們的巡警，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本台記者血腥小丑，持續為您報導。」
在熒幕里的畫面，切回新聞播報間之前，爸爸抬起遙控板，關閉了電視。
他放下報紙，起身去洗漱：
「該回來了吧？」
……
次日清晨。
任淵在手機提示音的呼喚聲中，悠悠醒轉。
今天的太陽很好。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被褥上。
將整個房間，都映襯的暖融融的。
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這一覺睡的真飽。
任淵伸個懶腰，從腦門兒舒坦到了腳尖。
不過更讓他舒心的是，昨天的工資已經到帳了。
整整四千塊，打入他的帳戶。
此外。
胸口處的傷勢，在具備特性的藥品療愈下，已經完全長好了。
皮肉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連塊疤都沒留下。
走出房間。
和自己想的一樣，媽媽果然將自己那份早餐，用保鮮盒封裝了起來。
正還溫熱的擺在餐桌上。
陽台處，已經先於自己醒來的妹妹，又和植物蛇打成了一片。
正其樂融融的做著過家家遊戲。
植物蛇的大多數脈絡，都從陽台蔓延了出去，攀附於外界的牆壁上。
想來是媽媽已經給鄰居們打好了招呼，不會錯把植物蛇的脈絡，當成自動找上門來的食材，將之斬除。
三兩下解決完早餐。
任淵招呼起妹妹：
「走，給你買幾身漂亮衣服。」
「哇！！」
此話一出，妹妹高興地手舞足蹈，連手中的植物蛇都不香了，直接扔到一旁，快步向哥哥跑來：
「尊嘟嗎哥哥？我要黑色裙子，紫色裙子，紅色裙子，還有，還有小皮鞋可以嗎？」
「買！」
任淵大手一揮，言簡意賅。
「歐耶！哥哥萬歲！！」
將妹妹高高舉起，放在自己脖子上。
出門前，任淵還特地問了下媽媽：
「家裡還有什麼日常用品，需要置辦嗎？我一起帶回來。」
「不用了兒子。」
正在收拾屋子的媽媽，抬眸笑道：
「該買的東西，我昨晚都和李太太置辦了，你們倆兄妹去玩就行。」
「李太太？」
任淵怔了怔。
而後忽然想起，昨晚自己睡意朦朧間，似乎的確和媽媽，有那樣一段對話。
遂也不再多問什麼，架起脖子上的妹妹，就準備出門。
「對了，回來時幫我把今天的報紙拿上來。」
身後傳來爸爸的囑託。
「好嘞。」
任淵應了聲，關門而去。
客廳。
當兄妹倆離開後，家裡就陷入了一陣無聲的沉默。
「你報紙拿反了。」
還是媽媽一邊收拾屋子，一邊開口打破了沉默。
「啊？哦，你不說我還沒注意。」
經媽媽的提醒，爸爸這才反應過來。
只見他將正拿的報紙，上下顛倒。
看著滿篇倒過來的文字，爸爸啞然一笑，道：
「這下正常了，我是說剛才那些字，怎麼看起來這麼吃力，原來是太過正常了啊。」
這話說的，就像不將文字顛倒過來，他就看不懂一般。
「對了，你昨晚和李太太，買了哪些東西？」
「李太太？」
媽媽嬌艷的面龐優雅一笑，道：
「她不早就被她老公砍死了嗎。」
「哦哦。」
爸爸一拍腦門兒，咕噥道：
「瞧我這記性。」
……
傍晚。
拎著大包小包。
任淵和笑得合不攏嘴的妹妹，回來了。
一到家。
妹妹就衝進到了穿衣鏡前，開始美滋滋的搭配著自己的新衣服。
廚房的媽媽正在做晚餐。
任淵將今天的城市日報，遞到了爸爸手裡：
「一份報紙肯定不夠看，我還給你多買了幾本雜誌。」
「啊哈，多謝兒子了。」
爸爸露出了真心的微笑，亦是美滋滋的翻閱起嶄新的雜誌。
鈴鈴鈴~~
這時，任淵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者，糖鮮。
「餵？在幹嘛。」
「剛到家呢，正準備吃晚飯，咋啦？」
「兩件事情，首先要表揚你一下，昨天的工作完成的很好，客戶當天下午，就上咱們網站，給了好評。」
糖鮮聲音帶著笑意，繼續道：
「好評里著重誇獎了你，或者說，只提到了你，這對以後的轉正流程，很有幫助。
你應該也知道，干咱們這一行，是很少收到大客戶好評的吧？
資深員工們干一年，都不一定能收到兩條呢。
所以這也能算在你的履歷里，被所有公司高層看到。」
「哦？這倒是意外之喜，我很想知道，客戶到底是怎麼誇我的。」
「呃……」
卻不想。
經任淵這麼一問，那頭的糖鮮，竟頓住了。
似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這並不是說家人們不存在實體，而是基於某種規則，他們無法自主的進行，超過一定限度的事情。
譬如媽媽想要夜間出門，還得徵求下兒子的意見。
又或妹妹想要出門玩，也得經過哥哥的許可。
不然昨天只是要下樓去砍一顆『豆腐腦』這麼簡單的事情，媽媽又怎會還來詢問兒子想不想吃呢。
所以某種意義上，任淵才更像這個家裡，真正的一家之主。
只不過這一切的緣由。
家人們是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的。
又為什麼會遵循自己的意志力。
任淵都忘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記憶，出了很大的問題。
……
深夜的客廳。
電視上播放著沒營養的夜間新聞。
陽台的植物蛇異常乖巧。
他盤踞著身形，躺在妹妹給他安排的小窩裡面，時不時斜眼觀察著客廳的動靜。
至於妹妹，早就玩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
客廳只剩下爸爸，還在不厭其煩的，翻閱著手中的報紙。
「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爸爸嘟囔一聲，略有不滿。
這時，沒營養的新聞欄目，忽然鏡頭切換：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就在剛剛，有不明身份的歹徒，闖入了謝爾頓莊園。
我們尚不清楚ta的目的，可以看到，莊園二樓已經血流成河。
歹徒趁謝爾頓博士不在家，將他關押在二樓的實驗素材們，全都亂刀砍死。
目前巡警已經出動，全城搜捕兇手。
讓我們採訪一下莊園的管家……」
「汪！汪汪汪汪汪！」
「嗯，可以看出來，管家的情緒很激動，放心，相信我們的巡警，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本台記者血腥小丑，持續為您報導。」
在熒幕里的畫面，切回新聞播報間之前，爸爸抬起遙控板，關閉了電視。
他放下報紙，起身去洗漱：
「該回來了吧？」
……
次日清晨。
任淵在手機提示音的呼喚聲中，悠悠醒轉。
今天的太陽很好。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被褥上。
將整個房間，都映襯的暖融融的。
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這一覺睡的真飽。
任淵伸個懶腰，從腦門兒舒坦到了腳尖。
不過更讓他舒心的是，昨天的工資已經到帳了。
整整四千塊，打入他的帳戶。
此外。
胸口處的傷勢，在具備特性的藥品療愈下，已經完全長好了。
皮肉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連塊疤都沒留下。
走出房間。
和自己想的一樣，媽媽果然將自己那份早餐，用保鮮盒封裝了起來。
正還溫熱的擺在餐桌上。
陽台處，已經先於自己醒來的妹妹，又和植物蛇打成了一片。
正其樂融融的做著過家家遊戲。
植物蛇的大多數脈絡，都從陽台蔓延了出去，攀附於外界的牆壁上。
想來是媽媽已經給鄰居們打好了招呼，不會錯把植物蛇的脈絡，當成自動找上門來的食材，將之斬除。
三兩下解決完早餐。
任淵招呼起妹妹：
「走，給你買幾身漂亮衣服。」
「哇！！」
此話一出，妹妹高興地手舞足蹈，連手中的植物蛇都不香了，直接扔到一旁，快步向哥哥跑來：
「尊嘟嗎哥哥？我要黑色裙子，紫色裙子，紅色裙子，還有，還有小皮鞋可以嗎？」
「買！」
任淵大手一揮，言簡意賅。
「歐耶！哥哥萬歲！！」
將妹妹高高舉起，放在自己脖子上。
出門前，任淵還特地問了下媽媽：
「家裡還有什麼日常用品，需要置辦嗎？我一起帶回來。」
「不用了兒子。」
正在收拾屋子的媽媽，抬眸笑道：
「該買的東西，我昨晚都和李太太置辦了，你們倆兄妹去玩就行。」
「李太太？」
任淵怔了怔。
而後忽然想起，昨晚自己睡意朦朧間，似乎的確和媽媽，有那樣一段對話。
遂也不再多問什麼，架起脖子上的妹妹，就準備出門。
「對了，回來時幫我把今天的報紙拿上來。」
身後傳來爸爸的囑託。
「好嘞。」
任淵應了聲，關門而去。
客廳。
當兄妹倆離開後，家裡就陷入了一陣無聲的沉默。
「你報紙拿反了。」
還是媽媽一邊收拾屋子，一邊開口打破了沉默。
「啊？哦，你不說我還沒注意。」
經媽媽的提醒，爸爸這才反應過來。
只見他將正拿的報紙，上下顛倒。
看著滿篇倒過來的文字，爸爸啞然一笑，道：
「這下正常了，我是說剛才那些字，怎麼看起來這麼吃力，原來是太過正常了啊。」
這話說的，就像不將文字顛倒過來，他就看不懂一般。
「對了，你昨晚和李太太，買了哪些東西？」
「李太太？」
媽媽嬌艷的面龐優雅一笑，道：
「她不早就被她老公砍死了嗎。」
「哦哦。」
爸爸一拍腦門兒，咕噥道：
「瞧我這記性。」
……
傍晚。
拎著大包小包。
任淵和笑得合不攏嘴的妹妹，回來了。
一到家。
妹妹就衝進到了穿衣鏡前，開始美滋滋的搭配著自己的新衣服。
廚房的媽媽正在做晚餐。
任淵將今天的城市日報，遞到了爸爸手裡：
「一份報紙肯定不夠看，我還給你多買了幾本雜誌。」
「啊哈，多謝兒子了。」
爸爸露出了真心的微笑，亦是美滋滋的翻閱起嶄新的雜誌。
鈴鈴鈴~~
這時，任淵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者，糖鮮。
「餵？在幹嘛。」
「剛到家呢，正準備吃晚飯，咋啦？」
「兩件事情，首先要表揚你一下，昨天的工作完成的很好，客戶當天下午，就上咱們網站，給了好評。」
糖鮮聲音帶著笑意，繼續道：
「好評里著重誇獎了你，或者說，只提到了你，這對以後的轉正流程，很有幫助。
你應該也知道，干咱們這一行，是很少收到大客戶好評的吧？
資深員工們干一年，都不一定能收到兩條呢。
所以這也能算在你的履歷里，被所有公司高層看到。」
「哦？這倒是意外之喜，我很想知道，客戶到底是怎麼誇我的。」
「呃……」
卻不想。
經任淵這麼一問，那頭的糖鮮，竟頓住了。
似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