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練練
不遠處，站著自己的好兄弟馬煉。
周圍地上，躺著一堆剛剛圍堵自己的混混，有抱著斷掉骨頭哀嚎的，有口吐白沫失去意識的，有被扔到一旁草叢扎進泥地里的……
而此時的馬煉，正面對最後兩個混混，雙手拎著一個正要將他扔出去，另一個則趁馬煉不備，用鋼管砸到馬煉的額頭上。
「你……」
馬煉渾身冒著熱氣，體內的易筋經將額頭上的衝擊消解了大半，但痛還是不可避免，咬著牙，滿臉通紅，怒視砸他的人。
「怪物啊！」
那混混哪裡見過被鋼管K頭都能若無其事的人，丟下手裡的武器轉身就跑。
馬煉搖搖頭，感覺有些頭暈，頓時大怒，將手裡的人像扔鏈球一樣丟向那逃兵。
逃兵被扔來的人壓到地上，馬煉幾步衝上去，摁住他的頭就往地下猛砸。
「呼……」
確認對方已經失去意識，馬煉拍拍手，站起來，但整個人有些搖晃。
雖說這幾天的易筋經修行將馬煉自身的格鬥技變得超猛，基本是一招一個。
但對方始終是十來個頗有經驗手持兇器的成年人，防不住四面八方的所有攻擊，馬煉身上或多或少掛了彩。
「馬煉！」
聽到聲音，馬煉轉過頭，眯著眼，擠出一個很酷的笑：「怎麼樣，哥們來得及時吧？」
「干，你是怎麼辦到的？吃藥了？不對，干，你踏馬流血了！」
成嵐一時都不知道該先關注哪件事，但發現馬煉額頭上滲出鮮血，趕緊從兜里掏出紙巾，上前為他處理傷口。
「嘶……看來還是得儘快掌握這易筋經全部八勢，到時候我金剛不壞，這些鋼管砍刀的，哪能傷得了我？」馬煉嘆口氣。
「易什麼？」成嵐手停住，整個人愣在原地。
「易筋經啊，少林重寶，最強的武林秘籍，易筋經。」馬煉拍拍胸脯，豎起大拇指。
「好兄弟……」
成嵐聽了這番話，摸摸馬煉滾燙的額頭，又看著他渾身那不自然的熱氣和紅彤彤的皮膚。
忽然有些悲傷，眉毛緊皺，上前輕輕地給了馬煉一個擁抱。
「……對不起，為了救我，你不知道去哪裡搞來違禁品吃，沒想到這麼大的副作用，放心吧馬煉，這輩子我一定好好照顧你……」
「嗎的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吃藥。」馬煉推開成嵐，笑罵道。
「真沒瘋？」成嵐上下打量著馬煉，滿臉狐疑。
「真沒有。」馬煉原地轉了一圈，張開雙手。
「證明一下。」
「怎麼證明？」
「說點只有咱倆知道的事。」
「嗯……哦對了，你第一次大傷根本就不是訓練過度，而是翻牆偷看女澡堂被人發現，掉下來崴到……」
「誒誒誒誒！你幹嘛！」成嵐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捂住馬煉的嘴，「你踏馬不是發了毒誓一輩子不提，說出來幹嘛！」
「你讓我說的啊！」馬煉甩開成嵐，樂道。
「行吧，精神狀態是挺正常，所以……你怎麼辦到的？真練了那什麼易筋經？」成嵐左右看看，指著附近一地的傷員。
「這就是剛剛電話里提到的『事』，這不還沒來得及跟你講嗎，」馬煉舉起自己的肱二頭肌，向成嵐炫耀著，此時也聽到了身後的警笛聲，接著說道，「等下邊吃邊說，先把這檔子解決了。」
吱吱吱。
二人後方不遠處的籃球場上，停下三輛警車。
車都還沒停穩，為首那輛的副駕駛門便打開，陳凡火急火燎從車上跳下隊，拍著車頂，對駕駛室出來的助理小王吼道：「如果馬煉和成嵐出了什麼事，抓到人押送回去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辦！」
「是。」小王從沒見過這麼生氣的陳凡，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帶著身後的警員們跟上。
「誒，王哥，什麼情況，怎麼所長親自帶隊，還發這麼大火。」身後一個平時跟小王相處不錯的警員拿著警棍，開口問道。
「侄子，比親的還親。」小王咂咂嘴，內心也有些擔憂。
這馬煉平時最愛見義勇為，是所里的常客，小王一向對他很欣賞。
但眼下這局面非同小可，要是由尋仇升級成謀殺……
「十來個持械的社會青年，有預謀的尋仇，要是被激怒，不太妙啊……」警員不懂事的火上澆油道。
「你閉上你那破嘴吧。」
小王罵著，迅速跟上陳凡。
馬煉和成嵐二人在前方拐彎後的一條大道上。
陳凡拎著警棍一路飛奔，拐過彎。
然後愣住。
「嗨。」
「喲，陳叔！」
馬煉和成嵐坐在用三個人疊好的人肉座椅上，揮手向著陳凡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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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來了兩輛。
陸續有醫生護士忙前忙後將傷員送走。
「怪物啊！警官，那人是怪物啊啊啊！」
「閉嘴，十多個人被兩個小孩打成這樣，還混社會呢，廢物。」
警員一腳將神志有些不清的混混踹上車。
陳凡沒說話，抽著煙，看著籃球場上忙碌的身影，又看看那個被擔架抬上救護車，非常眼熟的黃毛，滿臉心事。
「陳叔，要不我們先走？餐館訂了位置呢，給成嵐接風。」馬煉見陳凡許久不動，摸了摸額頭上綁著的繃帶，開口問道。
「……馬煉。」陳凡掐滅菸頭，總算開口。
「嗯？」
「跟我回所里做個尿檢吧。」
「你看！陳叔，我就說，這人絕對是吃藥了！」成嵐在一旁樂道，猛點頭附和。
「……哪有，這不是很正常嗎？」
馬煉知道眼前陳凡沒了前段時間的記憶，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正常？這群人裡面有好幾個熟臉，都是拿錢的職業打手，不是小瞧你，叔年輕的時候十項全能，隊裡的搏擊冠軍，一手擒拿功夫出神入化……我都不敢說巔峰時期能把這麼些人全都放倒，還打成這樣，說吧，你怎麼辦到的？」陳凡轉過身，瞪著馬煉。
老刑警的直覺讓他感覺馬煉整個人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裡有問題。
「這個嘛，我最近受了高人傳授，領悟神功……要不陳叔我給你耍一套？」
馬煉放棄掙扎，很乾脆的想亮出本事。
畢竟這要給他解釋起來，就得從開頭說，神神叨叨這麼多事，對方現在失去記憶，還不一定能信。
「來，你跟我練練。」陳凡也是好奇，揉揉脖子，拍拍手。
鈴鈴鈴。
沒等二人過招。
陳凡的手機響了。
周圍地上，躺著一堆剛剛圍堵自己的混混，有抱著斷掉骨頭哀嚎的，有口吐白沫失去意識的，有被扔到一旁草叢扎進泥地里的……
而此時的馬煉，正面對最後兩個混混，雙手拎著一個正要將他扔出去，另一個則趁馬煉不備，用鋼管砸到馬煉的額頭上。
「你……」
馬煉渾身冒著熱氣，體內的易筋經將額頭上的衝擊消解了大半，但痛還是不可避免，咬著牙，滿臉通紅，怒視砸他的人。
「怪物啊！」
那混混哪裡見過被鋼管K頭都能若無其事的人，丟下手裡的武器轉身就跑。
馬煉搖搖頭，感覺有些頭暈，頓時大怒，將手裡的人像扔鏈球一樣丟向那逃兵。
逃兵被扔來的人壓到地上，馬煉幾步衝上去，摁住他的頭就往地下猛砸。
「呼……」
確認對方已經失去意識，馬煉拍拍手，站起來，但整個人有些搖晃。
雖說這幾天的易筋經修行將馬煉自身的格鬥技變得超猛，基本是一招一個。
但對方始終是十來個頗有經驗手持兇器的成年人，防不住四面八方的所有攻擊，馬煉身上或多或少掛了彩。
「馬煉！」
聽到聲音，馬煉轉過頭，眯著眼，擠出一個很酷的笑：「怎麼樣，哥們來得及時吧？」
「干，你是怎麼辦到的？吃藥了？不對，干，你踏馬流血了！」
成嵐一時都不知道該先關注哪件事，但發現馬煉額頭上滲出鮮血，趕緊從兜里掏出紙巾，上前為他處理傷口。
「嘶……看來還是得儘快掌握這易筋經全部八勢，到時候我金剛不壞，這些鋼管砍刀的，哪能傷得了我？」馬煉嘆口氣。
「易什麼？」成嵐手停住，整個人愣在原地。
「易筋經啊，少林重寶，最強的武林秘籍，易筋經。」馬煉拍拍胸脯，豎起大拇指。
「好兄弟……」
成嵐聽了這番話，摸摸馬煉滾燙的額頭，又看著他渾身那不自然的熱氣和紅彤彤的皮膚。
忽然有些悲傷，眉毛緊皺，上前輕輕地給了馬煉一個擁抱。
「……對不起，為了救我，你不知道去哪裡搞來違禁品吃，沒想到這麼大的副作用，放心吧馬煉，這輩子我一定好好照顧你……」
「嗎的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吃藥。」馬煉推開成嵐，笑罵道。
「真沒瘋？」成嵐上下打量著馬煉，滿臉狐疑。
「真沒有。」馬煉原地轉了一圈，張開雙手。
「證明一下。」
「怎麼證明？」
「說點只有咱倆知道的事。」
「嗯……哦對了，你第一次大傷根本就不是訓練過度，而是翻牆偷看女澡堂被人發現，掉下來崴到……」
「誒誒誒誒！你幹嘛！」成嵐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捂住馬煉的嘴，「你踏馬不是發了毒誓一輩子不提，說出來幹嘛！」
「你讓我說的啊！」馬煉甩開成嵐，樂道。
「行吧，精神狀態是挺正常，所以……你怎麼辦到的？真練了那什麼易筋經？」成嵐左右看看，指著附近一地的傷員。
「這就是剛剛電話里提到的『事』，這不還沒來得及跟你講嗎，」馬煉舉起自己的肱二頭肌，向成嵐炫耀著，此時也聽到了身後的警笛聲，接著說道，「等下邊吃邊說，先把這檔子解決了。」
吱吱吱。
二人後方不遠處的籃球場上，停下三輛警車。
車都還沒停穩，為首那輛的副駕駛門便打開，陳凡火急火燎從車上跳下隊，拍著車頂，對駕駛室出來的助理小王吼道：「如果馬煉和成嵐出了什麼事，抓到人押送回去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辦！」
「是。」小王從沒見過這麼生氣的陳凡，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汗，帶著身後的警員們跟上。
「誒，王哥，什麼情況，怎麼所長親自帶隊，還發這麼大火。」身後一個平時跟小王相處不錯的警員拿著警棍，開口問道。
「侄子，比親的還親。」小王咂咂嘴，內心也有些擔憂。
這馬煉平時最愛見義勇為，是所里的常客，小王一向對他很欣賞。
但眼下這局面非同小可，要是由尋仇升級成謀殺……
「十來個持械的社會青年，有預謀的尋仇，要是被激怒，不太妙啊……」警員不懂事的火上澆油道。
「你閉上你那破嘴吧。」
小王罵著，迅速跟上陳凡。
馬煉和成嵐二人在前方拐彎後的一條大道上。
陳凡拎著警棍一路飛奔，拐過彎。
然後愣住。
「嗨。」
「喲，陳叔！」
馬煉和成嵐坐在用三個人疊好的人肉座椅上，揮手向著陳凡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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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來了兩輛。
陸續有醫生護士忙前忙後將傷員送走。
「怪物啊！警官，那人是怪物啊啊啊！」
「閉嘴，十多個人被兩個小孩打成這樣，還混社會呢，廢物。」
警員一腳將神志有些不清的混混踹上車。
陳凡沒說話，抽著煙，看著籃球場上忙碌的身影，又看看那個被擔架抬上救護車，非常眼熟的黃毛，滿臉心事。
「陳叔，要不我們先走？餐館訂了位置呢，給成嵐接風。」馬煉見陳凡許久不動，摸了摸額頭上綁著的繃帶，開口問道。
「……馬煉。」陳凡掐滅菸頭，總算開口。
「嗯？」
「跟我回所里做個尿檢吧。」
「你看！陳叔，我就說，這人絕對是吃藥了！」成嵐在一旁樂道，猛點頭附和。
「……哪有，這不是很正常嗎？」
馬煉知道眼前陳凡沒了前段時間的記憶，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正常？這群人裡面有好幾個熟臉，都是拿錢的職業打手，不是小瞧你，叔年輕的時候十項全能，隊裡的搏擊冠軍，一手擒拿功夫出神入化……我都不敢說巔峰時期能把這麼些人全都放倒，還打成這樣，說吧，你怎麼辦到的？」陳凡轉過身，瞪著馬煉。
老刑警的直覺讓他感覺馬煉整個人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裡有問題。
「這個嘛，我最近受了高人傳授，領悟神功……要不陳叔我給你耍一套？」
馬煉放棄掙扎，很乾脆的想亮出本事。
畢竟這要給他解釋起來，就得從開頭說，神神叨叨這麼多事，對方現在失去記憶，還不一定能信。
「來，你跟我練練。」陳凡也是好奇，揉揉脖子，拍拍手。
鈴鈴鈴。
沒等二人過招。
陳凡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