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搬家
見青元子似乎有些動搖，裘先連忙說道：
「師傅，現在不是顧慮這些的時候！」
「倘若師傅不放手一搏，過不了幾天，師傅和師兄的肉身就會被魑魅徹底占據，到時候你們就算是徹底死了！」
卻沒想青元子臉色一變，單手成爪，一把抓住裘先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這些事情你又是從何處知道的？」
「你不是也被魍魎占據肉身？」
「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信息的？」
「真當為師是傻子，聽你的鬼話以身試險？」
裘先的臉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但是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慌張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現在作為行騙之人，只要有半點動搖，都會被師傅看出破綻。
「魍魎，你不是說自己不想和魑魅融合嗎？」
「我死了你也討不了好！」
裘先說這些過激言論的目的，就是將魍魎逼出來。
也只有連魍魎都相信了自己的鬼話，這場騙局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只見裘先的左瞳亮起，在空中投射出了一句文字。
「我就是魍魎，我能夠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青元子見狀，緩緩放下了扼住裘先的手。
就這樣，魍魎將自己失去記憶，以及為什麼沒有選擇奪舍裘先而是和他共生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當然，是按照裘先的理解。
這不一定是事實，但是卻是最能夠讓青元子相信的一套說法。
青元子這才放下戒心，相信了裘先的說法。
「魍魎，按照你的說法，貧道我還有多少時日？」
魍魎也沒有說謊，只是按照自己的計算結果說道：
【最多還有9天時間】
【9天之後，魑魅會徹底奪取你和道軒二人的心智】
青元子眉頭一皺，隨即朝著裘先說道：
「把金丹給我。」
「這幾天金丹由為師保管，如何？」
裘先連忙說道：
「萬萬不可！」
「現在只有弟子沒有被邪祟附身，如果現在將金丹還給師傅，我擔心那邪祟會在潛意識中誤導師傅付下金丹。」
「到那時，成仙的就不是您，而是那邪祟了，豈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青元子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放棄了找裘先要金丹的想法。
按照裘先的邏輯來說卻是沒錯，雖然他不放心將金丹交給裘先，但還是決定暫時把那東西交給他來保管。
「那你可得給為師保管好了，不要弄丟了。」
青元子說著，大步流星朝著自己的丹房走去。
道軒和裘先默默跟在青元子身後。
此刻的煉丹房因為之前的打鬥變得一片狼藉。
穹頂被那幾個軍士的浮空車頂出了一個大窟窿，雨水不停地從灰濛濛的天空之上灌下來，在丹房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形成一個個小水坑。
最中央的煉丹爐不用說，已經成了一堆廢鐵，最關鍵的是，那些濕件計算機也在打鬥之中被損毀，幾乎全部報廢。
青元子看著眼前亂糟糟的一切，心中自然是無比惱怒。
「他奶奶的，老夫畢生心血，就這樣毀了！」
青元子一聲怒喝，隨後朝著執法司軍士的浮空車殘骸就是一頓狂錘，頓時殘骸飛濺，整個浮空車像是餅乾一般被錘成碎塊。
也許是因為被邪祟附身，青元子爆發出了比以往更加強大的力量。
看著眼前的一幕，裘先很是奇怪。
按理來說，機械道師的實力是要符合物理極限的，畢竟身上的機械金屬強度有限，而且能源也不是無限的。
軟體最多只能夠加強爆發力和力量利用率，如此強大的增幅確實有些違背常理。
「如果師傅真的是被黑牆之內的流竄AI附身而不是本就隱藏了實力，那也太奇怪了……」
裘先按照上一世的常識來思考，卻越想越沒道理。
「如果真是這樣，那穿越黑牆便能夠成仙的傳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這個世界所定義的仙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裘先也拿不準。
畢竟修仙是東方神秘學的說法，而目前看來，這個世界的科技雖然高度發達，但是路子卻似乎走歪了。
本來科技就是藉助外物，來實現人力所不能及之事。
而這個世界的科技卻將技術集中在對於人類自身的改造上。
大家不想著造飛機，造坦克，而是試圖將各種人造偉力基於自身，將自己作為工具，成為實現目的的手段。
而將自身改造的越強大，距離人類的定義越遠的人，也就是這個世界所說的「仙」。
見裘先在思索些什麼，青元子沒有在意，而是大袖一揮，隨後說道：
「你們兩個，速速去收拾東西，為師要準備搬家了。」
「搬家？」
裘先隨即明白了青元子的目的。
其實也很好理解。
現在這處道觀的位置已經暴露，再過不久恐怕執法司就會排除更加強大的軍士前來調查。
雖然以青元子現在的實力，並不一定會忌憚那些軍士。
但專注於對付邪祟的時候沒人會想要被打擾。
「哼！」
青元子冷聲道。
「現在沒有足夠的算力，想要再次觸碰黑牆難如登天！」
「事到如今，也只有去搶算力了。」
「兩個徒兒，你們可有心理準備？」
「接下來為師要去死對頭那裡弄些東西。」
「到時候打起來，為師可顧不上你們。」
「如果你們不小心戰死，那只能怪你們自己學藝不精！」
說著青元子朝前邁出兩步，縮地成寸，消失在道觀深處。
一旁，道軒見青元子離去，隨即向裘先申請加密通訊。
裘先對此並不意外，他接通了道軒的傳音。
「裘師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等處理完魑魅魍魎的事情，你將那金丹交給我，付下金丹之後我有把握弄死那老道！」
裘先眉頭微皺，雖然他的目的也是處理掉青元子，但他並不願意將金丹交給道軒。
先不說金丹本身就價值不菲，那道軒搞到金丹之後會不會出爾反爾殺掉自己也是未知數。
畢竟道軒連頭掉了都沒死，要麼是他本就留有後手，要麼是他真的被邪祟占據了身體。
不管是哪一條，道軒都是極其危險的。
現在他、道軒和師傅三人，隱隱形成了微妙的平衡，任何一個擾動都有可能會讓這種平衡土崩瓦解。
「道軒師弟你就不怕我去跟師傅告狀？」
裘先試探問道。
道軒卻是一笑，隨後說道：
「怎麼，你想要丟下我這個盟友獨自去和師傅斗？想死就直說。」
看著道軒的模樣，裘先沒有回答他，而是朝著道觀內自己的住所走去。
「師傅，現在不是顧慮這些的時候！」
「倘若師傅不放手一搏，過不了幾天，師傅和師兄的肉身就會被魑魅徹底占據，到時候你們就算是徹底死了！」
卻沒想青元子臉色一變，單手成爪，一把抓住裘先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這些事情你又是從何處知道的？」
「你不是也被魍魎占據肉身？」
「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信息的？」
「真當為師是傻子，聽你的鬼話以身試險？」
裘先的臉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但是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慌張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現在作為行騙之人，只要有半點動搖，都會被師傅看出破綻。
「魍魎，你不是說自己不想和魑魅融合嗎？」
「我死了你也討不了好！」
裘先說這些過激言論的目的，就是將魍魎逼出來。
也只有連魍魎都相信了自己的鬼話，這場騙局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只見裘先的左瞳亮起，在空中投射出了一句文字。
「我就是魍魎，我能夠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青元子見狀，緩緩放下了扼住裘先的手。
就這樣，魍魎將自己失去記憶，以及為什麼沒有選擇奪舍裘先而是和他共生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當然，是按照裘先的理解。
這不一定是事實，但是卻是最能夠讓青元子相信的一套說法。
青元子這才放下戒心，相信了裘先的說法。
「魍魎，按照你的說法，貧道我還有多少時日？」
魍魎也沒有說謊，只是按照自己的計算結果說道：
【最多還有9天時間】
【9天之後，魑魅會徹底奪取你和道軒二人的心智】
青元子眉頭一皺，隨即朝著裘先說道：
「把金丹給我。」
「這幾天金丹由為師保管，如何？」
裘先連忙說道：
「萬萬不可！」
「現在只有弟子沒有被邪祟附身，如果現在將金丹還給師傅，我擔心那邪祟會在潛意識中誤導師傅付下金丹。」
「到那時，成仙的就不是您，而是那邪祟了，豈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青元子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放棄了找裘先要金丹的想法。
按照裘先的邏輯來說卻是沒錯，雖然他不放心將金丹交給裘先，但還是決定暫時把那東西交給他來保管。
「那你可得給為師保管好了，不要弄丟了。」
青元子說著，大步流星朝著自己的丹房走去。
道軒和裘先默默跟在青元子身後。
此刻的煉丹房因為之前的打鬥變得一片狼藉。
穹頂被那幾個軍士的浮空車頂出了一個大窟窿，雨水不停地從灰濛濛的天空之上灌下來，在丹房坑坑窪窪的地面上形成一個個小水坑。
最中央的煉丹爐不用說，已經成了一堆廢鐵，最關鍵的是，那些濕件計算機也在打鬥之中被損毀，幾乎全部報廢。
青元子看著眼前亂糟糟的一切，心中自然是無比惱怒。
「他奶奶的，老夫畢生心血，就這樣毀了！」
青元子一聲怒喝，隨後朝著執法司軍士的浮空車殘骸就是一頓狂錘，頓時殘骸飛濺，整個浮空車像是餅乾一般被錘成碎塊。
也許是因為被邪祟附身，青元子爆發出了比以往更加強大的力量。
看著眼前的一幕，裘先很是奇怪。
按理來說，機械道師的實力是要符合物理極限的，畢竟身上的機械金屬強度有限，而且能源也不是無限的。
軟體最多只能夠加強爆發力和力量利用率，如此強大的增幅確實有些違背常理。
「如果師傅真的是被黑牆之內的流竄AI附身而不是本就隱藏了實力，那也太奇怪了……」
裘先按照上一世的常識來思考，卻越想越沒道理。
「如果真是這樣，那穿越黑牆便能夠成仙的傳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這個世界所定義的仙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裘先也拿不準。
畢竟修仙是東方神秘學的說法，而目前看來，這個世界的科技雖然高度發達，但是路子卻似乎走歪了。
本來科技就是藉助外物，來實現人力所不能及之事。
而這個世界的科技卻將技術集中在對於人類自身的改造上。
大家不想著造飛機，造坦克，而是試圖將各種人造偉力基於自身，將自己作為工具，成為實現目的的手段。
而將自身改造的越強大，距離人類的定義越遠的人，也就是這個世界所說的「仙」。
見裘先在思索些什麼，青元子沒有在意，而是大袖一揮，隨後說道：
「你們兩個，速速去收拾東西，為師要準備搬家了。」
「搬家？」
裘先隨即明白了青元子的目的。
其實也很好理解。
現在這處道觀的位置已經暴露，再過不久恐怕執法司就會排除更加強大的軍士前來調查。
雖然以青元子現在的實力，並不一定會忌憚那些軍士。
但專注於對付邪祟的時候沒人會想要被打擾。
「哼！」
青元子冷聲道。
「現在沒有足夠的算力，想要再次觸碰黑牆難如登天！」
「事到如今，也只有去搶算力了。」
「兩個徒兒，你們可有心理準備？」
「接下來為師要去死對頭那裡弄些東西。」
「到時候打起來，為師可顧不上你們。」
「如果你們不小心戰死，那只能怪你們自己學藝不精！」
說著青元子朝前邁出兩步，縮地成寸，消失在道觀深處。
一旁，道軒見青元子離去，隨即向裘先申請加密通訊。
裘先對此並不意外，他接通了道軒的傳音。
「裘師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等處理完魑魅魍魎的事情，你將那金丹交給我，付下金丹之後我有把握弄死那老道！」
裘先眉頭微皺，雖然他的目的也是處理掉青元子，但他並不願意將金丹交給道軒。
先不說金丹本身就價值不菲，那道軒搞到金丹之後會不會出爾反爾殺掉自己也是未知數。
畢竟道軒連頭掉了都沒死，要麼是他本就留有後手，要麼是他真的被邪祟占據了身體。
不管是哪一條，道軒都是極其危險的。
現在他、道軒和師傅三人，隱隱形成了微妙的平衡，任何一個擾動都有可能會讓這種平衡土崩瓦解。
「道軒師弟你就不怕我去跟師傅告狀？」
裘先試探問道。
道軒卻是一笑，隨後說道：
「怎麼，你想要丟下我這個盟友獨自去和師傅斗？想死就直說。」
看著道軒的模樣，裘先沒有回答他，而是朝著道觀內自己的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