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機
「呼！」
一道沉悶的破空聲傳來。
自踏入鍊氣境以來，餘明五感出奇的好，幾乎是第一時間，餘明奪門而出，遙遙看去。
只見月色之下，一塊石磨盤大的巨石破空而來，速度極快，竟傳出絲絲音爆聲。
「不好！」
餘明大叫一聲，雖說他可以避開，但巨石倘若砸入屋內，林默語三人必定難以倖免，此時再進門去喊醒三人顯然不現實。
來不及多想，餘明牙齒一咬，雙拳緊握，指間傳出咔咔聲來，腳下生風。
猛地一發力，竟拔地而起，直奔巨石而去。
「嘭」
巨石破空，生生和餘明來了個親密接觸，聲音如雷，震盪開來，深夜的景州，本寂靜非常，若聲音傳開，定是平地驚雷，但不知為何，巨石與餘明的碰撞聲僅傳出十丈便反彈了回來，嗡嗡聲迴蕩在此方小院當中。
屋內林默語三人被嚇了一跳，走出門來。
半空中，餘明肩扛磨盤大的巨石，兩手奮力支撐，見三人出門來，咬牙喊道：「危險，快進去。」
「阿明！」三人震驚，不敢相信眼前一幕，呆立原地，還是林默語率先反應過來，挽住二人便跑回屋去。
餘明輕哼一聲，隨後更是大叫了出來，巨石原本速度極快，突兀被阻，斷了去路，竟在餘明肩上轉了起來。
一時間血肉在天上飛濺，染的巨石猩紅，空氣中亦瀰漫血腥之氣。
「啊」
餘明大吼一聲，雙手凝聚全身之力，藉助肩背，猛地一撇，將巨石生生拋向院外。
巨石砰地一聲砸向地面，揚起塵土陣陣。
「哼，果真是個盜修。」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是個男子的聲音。
餘明定睛看去，只見不遠處一棵二十多米高的梧桐樹上，此時正有兩人腳踏樹梢，凌空而立。
黑夜下，二人身穿白色長袍，無風自動。
為首之人看其樣貌不過二十出頭，劍眉星目，發如流瀑隨衣袂飄動，雙手負於身後，另一人鶴髮童顏，背脊佝僂，冒出絲絲縷縷的腐朽氣息，老者垂立在年輕男子後方，一臉恭敬之色，顯然是奴僕一類。
先前說話之人正是年輕男子，男子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看向地面的餘明。
「一塊普通石頭就差點要了你的命，看來還沒成氣候，如此也好，少費些手腳。」
「你們是誰？」餘明冷冷的望向二人，他心中早有一番推斷，可不曾想，姬家為了個姬如意，居然做出這般趕盡殺絕的事。
「將死之人，無需知道太多。」年輕男子冷漠一笑，眼神中透出譏諷之意。
「少爺，老奴來吧。」身後老者邁出一步，右手宛如劍鋒，直指餘明，欲有動作。
「慢著，這盜修有點意思，還是我來掂量掂量他的實力吧。」男子一揮衣袖，看向餘明的眼神，仿佛是看到手的獵物。「記住，我名姬棟，讓你做個明白鬼。」
餘明所料不錯，果然是姬家的人，不過他只猜中了一半，來人是姬家之人不假，但可不是區區姬如意請得動的。
姬棟一臉自信之色，經過觀察，餘明與他一樣也是練氣境，只要沒邁入築基，他便不懼，哪怕打不過，亦有老者掠陣，更何況以他如今練氣境七層的實力，怎會怕一個不知從哪撞見了點小機緣半道出家的盜修。
身為姬家子弟，本可以每月領取家族定時分發的資源，足以支撐日常修行，但他不甘坐享其成。
況且，若是撞見大運，遇到個肥羊，豈不美哉。
在已知的數千年歷史中，九州大地出現過數之不盡的先賢，這些先賢個個法力通天，皆是震古爍今的人物。
如兩千多年前，一手道經，一手德經，打的天下人人懼之的李耳，據說，那時不光其本身實力強悍，座下青牛更是兇猛無比，一人一牛能在亂世稱尊做祖，實力可想而知。
亦如一千三百年前，靈氣愈發枯竭，劍仙李太白逆天而行，悟劍入道，自紅塵中超脫，絕世凡塵，離成仙只差臨門一腳，當日他豪情萬丈，劍指蒼天，誓要破開九天，迎天而上，或許因此惹怒上天，降下雷罰，雷劫之下劍仙李太白無處遁形，自此消失無影，不知是湮滅在雷罰中，還是超脫凡塵，破虛空而去。李太白雖消失不見，但其貼身佩劍卻保留了下來。
佩劍名叫『龍泉』，龍泉劍跟隨李太白多年，早已誕生靈智，失去主人後便破空離去。
一百年前，被一無名盜修意外得到，從此踏上修行道路，但好景不長，因盜修身份被所謂正統門派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遺憾實力不濟，最終沒能保住龍泉劍，還搭上了性命。
姬棟同樣抱有這個心思，加之他有個身在長老院的爹，可謂師出有名，更是肆無忌憚。
姬棟有些激動，心中已然在猜想餘明懷揣何等寶物，若是同先賢李耳的道德經或劍仙李太白的龍泉劍一般級別，那便真的是驚天之寶了。
姬棟兩指閉合，調動靈氣而來，他還不能御器飛行，身後老奴輕輕一推，掌風輕推他的身軀，將其送了下去，姬棟將靈力凝聚指間，輕輕一點。
靈氣化形，破體而出。
那是一柄三寸短劍，若明若暗，這與真正意義上的靈氣化形有些出入，畢竟他只是堪堪學會運用靈氣的練氣境修士，雖是不入流，卻有靈氣化形其中的形，少了些韻味，不過已是具備了不小的殺傷力。
餘明並未小覷，來人不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
靈氣短劍速度迅疾，來不及多想，餘明雙手在空中劃出一片光幕，迎擊而上，也是靈氣化形，竟比三寸短劍還要凝實幾分。
姬棟定睛，轉念卻略有欣喜，看來這盜修所獲傳承並不簡單。
「叮」
三寸短劍速度飛快，在空中發出凌厲的嘯聲，叮的一聲，刺向光幕，泛著白色精光的劍尖剛一接觸光幕，便憑空消散，接著三寸長的靈氣短劍俱是寸寸消散了去。
「有點意思。」姬棟神色一凜，這一擊雖說他未使出全力，但被餘明如此輕而易舉的化解，確實出乎意料。
「既然如此，就讓你這盜修看看何為正統。」
「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屁話。」眼前之人自詡正統，一口一個盜修的喊著，餘明早就受不了了。
「找死！」姬棟大喝一聲。
二人頓時纏鬥起來，築基之下更多是靠身體搏殺，當然，有別於街頭巷尾小混混打架鬥毆，以靈力催動，靠肉身相搏，幾乎每一拳都能打出驚人的力量。
半空中，老者觀察細微，隨時準備動手，想來年輕男子若稍微落了下風，他便會暴起發難。
姬棟眼神犀利，跳上半空，其右手掌風如刀，藉助慣性直衝而下，掌刀凌厲剛猛，仿佛化作了一柄削鐵如泥的實物寶刀。
餘明也不示弱，以拳對之，其右拳包裹著一圈白茫茫的螢光，在黑夜下格外打眼，靈力外顯，這是練氣境入門級法術。
螢光拳風熾熱如火，其靈氣濃郁程度，竟壓過了姬棟的掌刀。
老者暗道不好。
下一秒，姬棟右手掌刀劈落，嘭的一聲，隨後接著一聲咔嚓傳來。
「啊！」
姬棟大叫，他怎麼也沒料到，餘明實力在他之上，剛一交手便敗下陣來。
他羞憤難當，眼神頓時惡毒了起來，他左手伸進衣裳，瞬間掏出一張黃色粗製紙條，兩指一揉，迎風化作一把白色粉末。嘿嘿一笑，將粉末朝餘明背上重重一按。
見姬棟負傷，幾乎同一時間，老者面露焦急，右手一揮間，憑空出現一根黑乎乎的鐵棍，外圍被一圈黑色靈氣包裹，其四周空氣滾滾翻湧，仿佛沸騰一般，鐵棍劃破長夜，朝餘明激射而來。
面對那不知名的鐵棍，餘明渾身發涼，他感覺到了死亡危機。
見勢不妙，他急中生智，此時要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那就正面剛吧，不過，可不是他來剛。
餘明步履生風，體態輕盈，右手猛的一抓，將姬棟一把拉了過來，眼前有個現成擋箭牌怎能不用。
那鐵棍是老者的本命法器，先前擔心姬棟安危，想也沒想便脫手而出，此時萬分後悔，他萬萬沒料到少爺竟會輕易落敗，還像拎小雞仔般被那人擋在身前。
「噗」
鐵棍入體，洞穿姬棟左臂穿透而過，鐵棍改變軌跡，徑直插向地面。
姬棟慘嚎出聲，眼神中更兇惡了幾分，心中更是大罵愚奴。
下一秒，餘明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肩背傳來，那裡本被巨石所傷，白森森的骨茬外露，鮮紅血液至今未完全止住。
「那是什麼？」餘明冷冷看向手中之人，右手成爪，死死掐住姬棟脖子。
「化……靈散。」姬棟喉嚨被掐住，艱難蹦出幾個字。
「盞……茶內，你的……靈氣……消散一空。」許是故意氣餘明，姬棟再次說道。
難怪之前用靈氣護住傷口，感覺不到疼痛，現在卻劇痛難忍。
年輕男子已是砧板之肉，但還有個老者在虎視眈眈，未多去想，餘明朝天大喝一聲，道：「老不死的，想救他的命就跟過來。」
話剛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衝出院去。
一道沉悶的破空聲傳來。
自踏入鍊氣境以來，餘明五感出奇的好，幾乎是第一時間，餘明奪門而出，遙遙看去。
只見月色之下，一塊石磨盤大的巨石破空而來，速度極快，竟傳出絲絲音爆聲。
「不好！」
餘明大叫一聲，雖說他可以避開，但巨石倘若砸入屋內，林默語三人必定難以倖免，此時再進門去喊醒三人顯然不現實。
來不及多想，餘明牙齒一咬，雙拳緊握，指間傳出咔咔聲來，腳下生風。
猛地一發力，竟拔地而起，直奔巨石而去。
「嘭」
巨石破空，生生和餘明來了個親密接觸，聲音如雷，震盪開來，深夜的景州，本寂靜非常，若聲音傳開，定是平地驚雷，但不知為何，巨石與餘明的碰撞聲僅傳出十丈便反彈了回來，嗡嗡聲迴蕩在此方小院當中。
屋內林默語三人被嚇了一跳，走出門來。
半空中，餘明肩扛磨盤大的巨石，兩手奮力支撐，見三人出門來，咬牙喊道：「危險，快進去。」
「阿明！」三人震驚，不敢相信眼前一幕，呆立原地，還是林默語率先反應過來，挽住二人便跑回屋去。
餘明輕哼一聲，隨後更是大叫了出來，巨石原本速度極快，突兀被阻，斷了去路，竟在餘明肩上轉了起來。
一時間血肉在天上飛濺，染的巨石猩紅，空氣中亦瀰漫血腥之氣。
「啊」
餘明大吼一聲，雙手凝聚全身之力，藉助肩背，猛地一撇，將巨石生生拋向院外。
巨石砰地一聲砸向地面，揚起塵土陣陣。
「哼，果真是個盜修。」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是個男子的聲音。
餘明定睛看去，只見不遠處一棵二十多米高的梧桐樹上，此時正有兩人腳踏樹梢，凌空而立。
黑夜下，二人身穿白色長袍，無風自動。
為首之人看其樣貌不過二十出頭，劍眉星目，發如流瀑隨衣袂飄動，雙手負於身後，另一人鶴髮童顏，背脊佝僂，冒出絲絲縷縷的腐朽氣息，老者垂立在年輕男子後方，一臉恭敬之色，顯然是奴僕一類。
先前說話之人正是年輕男子，男子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看向地面的餘明。
「一塊普通石頭就差點要了你的命，看來還沒成氣候，如此也好，少費些手腳。」
「你們是誰？」餘明冷冷的望向二人，他心中早有一番推斷，可不曾想，姬家為了個姬如意，居然做出這般趕盡殺絕的事。
「將死之人，無需知道太多。」年輕男子冷漠一笑，眼神中透出譏諷之意。
「少爺，老奴來吧。」身後老者邁出一步，右手宛如劍鋒，直指餘明，欲有動作。
「慢著，這盜修有點意思，還是我來掂量掂量他的實力吧。」男子一揮衣袖，看向餘明的眼神，仿佛是看到手的獵物。「記住，我名姬棟，讓你做個明白鬼。」
餘明所料不錯，果然是姬家的人，不過他只猜中了一半，來人是姬家之人不假，但可不是區區姬如意請得動的。
姬棟一臉自信之色，經過觀察，餘明與他一樣也是練氣境，只要沒邁入築基，他便不懼，哪怕打不過，亦有老者掠陣，更何況以他如今練氣境七層的實力，怎會怕一個不知從哪撞見了點小機緣半道出家的盜修。
身為姬家子弟，本可以每月領取家族定時分發的資源，足以支撐日常修行，但他不甘坐享其成。
況且，若是撞見大運，遇到個肥羊，豈不美哉。
在已知的數千年歷史中，九州大地出現過數之不盡的先賢，這些先賢個個法力通天，皆是震古爍今的人物。
如兩千多年前，一手道經，一手德經，打的天下人人懼之的李耳，據說，那時不光其本身實力強悍，座下青牛更是兇猛無比，一人一牛能在亂世稱尊做祖，實力可想而知。
亦如一千三百年前，靈氣愈發枯竭，劍仙李太白逆天而行，悟劍入道，自紅塵中超脫，絕世凡塵，離成仙只差臨門一腳，當日他豪情萬丈，劍指蒼天，誓要破開九天，迎天而上，或許因此惹怒上天，降下雷罰，雷劫之下劍仙李太白無處遁形，自此消失無影，不知是湮滅在雷罰中，還是超脫凡塵，破虛空而去。李太白雖消失不見，但其貼身佩劍卻保留了下來。
佩劍名叫『龍泉』，龍泉劍跟隨李太白多年，早已誕生靈智，失去主人後便破空離去。
一百年前，被一無名盜修意外得到，從此踏上修行道路，但好景不長，因盜修身份被所謂正統門派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遺憾實力不濟，最終沒能保住龍泉劍，還搭上了性命。
姬棟同樣抱有這個心思，加之他有個身在長老院的爹，可謂師出有名，更是肆無忌憚。
姬棟有些激動，心中已然在猜想餘明懷揣何等寶物，若是同先賢李耳的道德經或劍仙李太白的龍泉劍一般級別，那便真的是驚天之寶了。
姬棟兩指閉合，調動靈氣而來，他還不能御器飛行，身後老奴輕輕一推，掌風輕推他的身軀，將其送了下去，姬棟將靈力凝聚指間，輕輕一點。
靈氣化形，破體而出。
那是一柄三寸短劍，若明若暗，這與真正意義上的靈氣化形有些出入，畢竟他只是堪堪學會運用靈氣的練氣境修士，雖是不入流，卻有靈氣化形其中的形，少了些韻味，不過已是具備了不小的殺傷力。
餘明並未小覷，來人不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
靈氣短劍速度迅疾，來不及多想，餘明雙手在空中劃出一片光幕，迎擊而上，也是靈氣化形，竟比三寸短劍還要凝實幾分。
姬棟定睛，轉念卻略有欣喜，看來這盜修所獲傳承並不簡單。
「叮」
三寸短劍速度飛快，在空中發出凌厲的嘯聲，叮的一聲，刺向光幕，泛著白色精光的劍尖剛一接觸光幕，便憑空消散，接著三寸長的靈氣短劍俱是寸寸消散了去。
「有點意思。」姬棟神色一凜，這一擊雖說他未使出全力，但被餘明如此輕而易舉的化解，確實出乎意料。
「既然如此，就讓你這盜修看看何為正統。」
「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屁話。」眼前之人自詡正統，一口一個盜修的喊著，餘明早就受不了了。
「找死！」姬棟大喝一聲。
二人頓時纏鬥起來，築基之下更多是靠身體搏殺，當然，有別於街頭巷尾小混混打架鬥毆，以靈力催動，靠肉身相搏，幾乎每一拳都能打出驚人的力量。
半空中，老者觀察細微，隨時準備動手，想來年輕男子若稍微落了下風，他便會暴起發難。
姬棟眼神犀利，跳上半空，其右手掌風如刀，藉助慣性直衝而下，掌刀凌厲剛猛，仿佛化作了一柄削鐵如泥的實物寶刀。
餘明也不示弱，以拳對之，其右拳包裹著一圈白茫茫的螢光，在黑夜下格外打眼，靈力外顯，這是練氣境入門級法術。
螢光拳風熾熱如火，其靈氣濃郁程度，竟壓過了姬棟的掌刀。
老者暗道不好。
下一秒，姬棟右手掌刀劈落，嘭的一聲，隨後接著一聲咔嚓傳來。
「啊！」
姬棟大叫，他怎麼也沒料到，餘明實力在他之上，剛一交手便敗下陣來。
他羞憤難當，眼神頓時惡毒了起來，他左手伸進衣裳，瞬間掏出一張黃色粗製紙條，兩指一揉，迎風化作一把白色粉末。嘿嘿一笑，將粉末朝餘明背上重重一按。
見姬棟負傷，幾乎同一時間，老者面露焦急，右手一揮間，憑空出現一根黑乎乎的鐵棍，外圍被一圈黑色靈氣包裹，其四周空氣滾滾翻湧，仿佛沸騰一般，鐵棍劃破長夜，朝餘明激射而來。
面對那不知名的鐵棍，餘明渾身發涼，他感覺到了死亡危機。
見勢不妙，他急中生智，此時要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那就正面剛吧，不過，可不是他來剛。
餘明步履生風，體態輕盈，右手猛的一抓，將姬棟一把拉了過來，眼前有個現成擋箭牌怎能不用。
那鐵棍是老者的本命法器，先前擔心姬棟安危，想也沒想便脫手而出，此時萬分後悔，他萬萬沒料到少爺竟會輕易落敗，還像拎小雞仔般被那人擋在身前。
「噗」
鐵棍入體，洞穿姬棟左臂穿透而過，鐵棍改變軌跡，徑直插向地面。
姬棟慘嚎出聲，眼神中更兇惡了幾分，心中更是大罵愚奴。
下一秒，餘明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肩背傳來，那裡本被巨石所傷，白森森的骨茬外露，鮮紅血液至今未完全止住。
「那是什麼？」餘明冷冷看向手中之人，右手成爪，死死掐住姬棟脖子。
「化……靈散。」姬棟喉嚨被掐住，艱難蹦出幾個字。
「盞……茶內，你的……靈氣……消散一空。」許是故意氣餘明，姬棟再次說道。
難怪之前用靈氣護住傷口，感覺不到疼痛，現在卻劇痛難忍。
年輕男子已是砧板之肉，但還有個老者在虎視眈眈，未多去想，餘明朝天大喝一聲，道：「老不死的，想救他的命就跟過來。」
話剛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衝出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