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舊事
「弟子所言，均是實話。」
陸琛不知劉灞刀為何如此激動，又道：「剩下六招，弟子回去一定細細揣摩，爭取學會。」
劉灞刀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能力，自是很強。
陸琛有沒有說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雖然與陸琛接觸不過幾天，但他也早已看出他的品性。
之所以還要多問一句，完全是因為他現在內心處於極度興奮狀態。
重複問一句，也好留出時間，讓他緩緩神，組織語言。
他強忍心頭狂喜：「那你將極拳十七式到三十式的招式演練一遍，讓為師瞧瞧。」
「好。」
陸琛來到木人樁前，一一演示。
他每演示一招，劉灞刀的拳頭便握緊三分。
直到陸琛演練完第二十五招，劉灞刀突然叫停。
「十三，你稍等片刻，為師一會回來。」
說罷，劉灞刀推門而出。
陸琛有些不明所以。
片刻，就聽到隔壁傳來柳涵和劉灞刀的聲音。
「劉大頭，你發什麼瘋？沒看到我在傳授拳法嗎？」
「先跟我來，看完你不滿意，我給你捏一個月的背，如何？」
「行，若是沒什麼重要事，我定與你沒完。」
「包你滿意，放心好了。」
「那小滿，你就將為師傳授你的幾招先練習一下，為師去去就回。」
「是，師父。」
少頃，劉灞刀柳涵夫婦二人出現在陸琛所在練功房外。
「柳妹，你這新收的弟子不錯，天賦夠高，也夠勤奮。」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教的，不比你的十三差。」
劉灞刀呵呵一笑，沒有回應，直接推門而進。
一見陸琛，便道：「十三，接著演練，接著打。」
陸琛點頭，站穩起勢，對著木樁咣當咣當打了起來。
柳涵驚詫不已，掩口驚道：「極拳第二十六式。」
隨著陸琛連續演練，柳涵越看眼睛越失焦，仿佛陷入回憶當中。
一直到陸琛開始演練第三十式，劉灞刀這才朗聲一笑：「怎樣？滿意嗎？」
見柳涵沒有回應，扭頭朝對方望去，只見她雙眼一直盯著陸琛，一張臉早已梨花帶雨。
劉灞刀不顧陸琛在場，連忙將其摟入懷中，幫她擦拭淚水：「這是怎麼了？咋還哭了？」
柳涵哽咽道：「楓兒那會打拳，也是這般。」
短短一句話，劉灞刀臉上也有些不自然。
「楓兒若是還在，武學成就一定……」
他的話沒有說到底，右拳捏的嘎嘎作響。
陸琛不知事情原委，只見柳涵因瞧見自己打拳，哭得如此傷心，定是極度悲傷之事，便即停下。
劉灞刀見陸琛停止演練，解釋道：「抱歉十三，你師娘他有些觸景生情，想起過往傷心事，你別見怪。」
劉灞刀一邊與陸琛解釋，一邊輕撫柳涵後背。
陸琛搖搖頭：「不會。」
柳涵這時擦去眼淚，從胡名遠趙霖口中了解過陸琛，知道他走到這一步，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她不願自己的舉動，讓對方以後練拳產生心結。
她看向陸琛：「十三，你能給師娘再演練一遍嗎？」
「你不怕再想起楓兒嗎？」劉灞刀急忙問道。
「怕，但我想，楓兒一定也會喜歡十三的拳招，若是他知道有人比他練的還好，一定會更加拼命去練。」
劉灞刀點點頭，會心一笑：「依楓兒的性子，他會的。」
他抬頭看向陸琛：「十三，可否為我們夫妻二人再演練一遍？」
「自然可以。」
陸琛欣然同意，開始打樁。
這一次，他將三十式極拳從頭至尾演練一遍。
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用心。
劉灞刀夫婦二人，不住點頭。
待陸琛演練完畢，柳涵抽了抽鼻子：「雖然很不服氣，但這一次收徒之比，的確是我輸了。」
柳涵凡事都喜歡與劉灞刀比較，自身武藝境界與他比，收徒傳武也與他比，就連雪梅槍與霸刀之爭，至今沒個結果。
上一次的收徒，胡名遠和趙霖，未能分出勝負。
劉灞刀沒想到這一次，陸琛還未和李滿比試，她已然認輸。
「哎，咱兩口子，誰贏還不都是一樣。」
劉灞刀得了便宜，立馬賣乖。
柳涵不吃他這一套，道：「那你說雪梅槍第一，霸刀第二。」
劉灞刀當即啞火：「這……你要讓我承認武藝沒你強，那可以，但要論雪梅槍勝過霸刀，那絕對不行。」
「就知道你會如此說，收徒之比我是輸了，但雪梅槍和霸刀之比，我卻還沒有輸。」
柳涵說完，不給劉灞刀再說話的機會，當即離開。
劉灞刀有些無奈，看向陸琛：「師父師娘這般鬥嘴，會不會讓你畏懼成家？」
「沒有，師父師娘伉儷情深，弟子覺得實屬難得。」
「好，那為師改日便幫你張羅親事。」
「師父，我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晚了。」
……
之後，在劉灞刀精心執導下，陸琛花了一天的時間，終於將極拳最後六式完全掌握。
傍晚時分，劉灞刀帶著陸琛來到前院挑選兵器。
十來斤重的刀，因為投刺特質持重若輕的作用，陸琛拿在手裡總覺得太輕。
挑選好一會，這才看上一把九環刀。
拿在手中，揮舞幾下，將九環刀耍得虎虎生風。
陸琛只覺甚是趁手。
待他拿刀回到練功房，劉灞刀也覺滿意，取出一個寶盒打開，從中拿出一本古籍。
「十三，為師今日便將這霸刀刀法傳授與你，望你珍視。」
陸琛看著刀譜，刀譜明明不厚，但他莫名覺得分量之重。
他鄭重接過：「多謝師父，弟子一定珍惜。」
他打開刀譜一看，頓時被裡面內容吸引。
如基礎樁功一般，刀譜裡面也有樁功圖和文字註解。
陸琛越看越入迷，花了半個時辰，將整本刀譜拓印進腦海。
他默默將刀譜放回寶盒，交於劉灞刀。
「嗯，貪多嚼不爛，懂得適可而止，很好。」
劉灞刀說完，看了看屋外：「天色已晚，天氣也冷，十三，要不你今晚就留宿鏢局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一間空房。」
「不了，多謝師父美意，二叔還在家中等候。」
「嗯，難得你有一片孝心，我不再勸你留宿，不過再過些時日，湖面就會結冰，水路出行不便，明日你便去馬廄選一匹馬，學一學騎馬，這個你不要推脫。」
陸琛不知劉灞刀為何如此激動，又道：「剩下六招，弟子回去一定細細揣摩，爭取學會。」
劉灞刀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能力，自是很強。
陸琛有沒有說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雖然與陸琛接觸不過幾天，但他也早已看出他的品性。
之所以還要多問一句，完全是因為他現在內心處於極度興奮狀態。
重複問一句，也好留出時間，讓他緩緩神，組織語言。
他強忍心頭狂喜：「那你將極拳十七式到三十式的招式演練一遍，讓為師瞧瞧。」
「好。」
陸琛來到木人樁前，一一演示。
他每演示一招，劉灞刀的拳頭便握緊三分。
直到陸琛演練完第二十五招，劉灞刀突然叫停。
「十三，你稍等片刻，為師一會回來。」
說罷，劉灞刀推門而出。
陸琛有些不明所以。
片刻，就聽到隔壁傳來柳涵和劉灞刀的聲音。
「劉大頭，你發什麼瘋？沒看到我在傳授拳法嗎？」
「先跟我來，看完你不滿意，我給你捏一個月的背，如何？」
「行，若是沒什麼重要事，我定與你沒完。」
「包你滿意，放心好了。」
「那小滿，你就將為師傳授你的幾招先練習一下，為師去去就回。」
「是，師父。」
少頃，劉灞刀柳涵夫婦二人出現在陸琛所在練功房外。
「柳妹，你這新收的弟子不錯，天賦夠高，也夠勤奮。」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教的，不比你的十三差。」
劉灞刀呵呵一笑，沒有回應，直接推門而進。
一見陸琛，便道：「十三，接著演練，接著打。」
陸琛點頭，站穩起勢，對著木樁咣當咣當打了起來。
柳涵驚詫不已，掩口驚道：「極拳第二十六式。」
隨著陸琛連續演練，柳涵越看眼睛越失焦，仿佛陷入回憶當中。
一直到陸琛開始演練第三十式，劉灞刀這才朗聲一笑：「怎樣？滿意嗎？」
見柳涵沒有回應，扭頭朝對方望去，只見她雙眼一直盯著陸琛，一張臉早已梨花帶雨。
劉灞刀不顧陸琛在場，連忙將其摟入懷中，幫她擦拭淚水：「這是怎麼了？咋還哭了？」
柳涵哽咽道：「楓兒那會打拳，也是這般。」
短短一句話，劉灞刀臉上也有些不自然。
「楓兒若是還在，武學成就一定……」
他的話沒有說到底，右拳捏的嘎嘎作響。
陸琛不知事情原委，只見柳涵因瞧見自己打拳，哭得如此傷心，定是極度悲傷之事，便即停下。
劉灞刀見陸琛停止演練，解釋道：「抱歉十三，你師娘他有些觸景生情，想起過往傷心事，你別見怪。」
劉灞刀一邊與陸琛解釋，一邊輕撫柳涵後背。
陸琛搖搖頭：「不會。」
柳涵這時擦去眼淚，從胡名遠趙霖口中了解過陸琛，知道他走到這一步，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她不願自己的舉動，讓對方以後練拳產生心結。
她看向陸琛：「十三，你能給師娘再演練一遍嗎？」
「你不怕再想起楓兒嗎？」劉灞刀急忙問道。
「怕，但我想，楓兒一定也會喜歡十三的拳招，若是他知道有人比他練的還好，一定會更加拼命去練。」
劉灞刀點點頭，會心一笑：「依楓兒的性子，他會的。」
他抬頭看向陸琛：「十三，可否為我們夫妻二人再演練一遍？」
「自然可以。」
陸琛欣然同意，開始打樁。
這一次，他將三十式極拳從頭至尾演練一遍。
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用心。
劉灞刀夫婦二人，不住點頭。
待陸琛演練完畢，柳涵抽了抽鼻子：「雖然很不服氣，但這一次收徒之比，的確是我輸了。」
柳涵凡事都喜歡與劉灞刀比較，自身武藝境界與他比，收徒傳武也與他比，就連雪梅槍與霸刀之爭，至今沒個結果。
上一次的收徒，胡名遠和趙霖，未能分出勝負。
劉灞刀沒想到這一次，陸琛還未和李滿比試，她已然認輸。
「哎，咱兩口子，誰贏還不都是一樣。」
劉灞刀得了便宜，立馬賣乖。
柳涵不吃他這一套，道：「那你說雪梅槍第一，霸刀第二。」
劉灞刀當即啞火：「這……你要讓我承認武藝沒你強，那可以，但要論雪梅槍勝過霸刀，那絕對不行。」
「就知道你會如此說，收徒之比我是輸了，但雪梅槍和霸刀之比，我卻還沒有輸。」
柳涵說完，不給劉灞刀再說話的機會，當即離開。
劉灞刀有些無奈，看向陸琛：「師父師娘這般鬥嘴，會不會讓你畏懼成家？」
「沒有，師父師娘伉儷情深，弟子覺得實屬難得。」
「好，那為師改日便幫你張羅親事。」
「師父，我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晚了。」
……
之後，在劉灞刀精心執導下，陸琛花了一天的時間，終於將極拳最後六式完全掌握。
傍晚時分，劉灞刀帶著陸琛來到前院挑選兵器。
十來斤重的刀，因為投刺特質持重若輕的作用，陸琛拿在手裡總覺得太輕。
挑選好一會，這才看上一把九環刀。
拿在手中，揮舞幾下，將九環刀耍得虎虎生風。
陸琛只覺甚是趁手。
待他拿刀回到練功房，劉灞刀也覺滿意，取出一個寶盒打開，從中拿出一本古籍。
「十三，為師今日便將這霸刀刀法傳授與你，望你珍視。」
陸琛看著刀譜，刀譜明明不厚，但他莫名覺得分量之重。
他鄭重接過：「多謝師父，弟子一定珍惜。」
他打開刀譜一看，頓時被裡面內容吸引。
如基礎樁功一般，刀譜裡面也有樁功圖和文字註解。
陸琛越看越入迷，花了半個時辰，將整本刀譜拓印進腦海。
他默默將刀譜放回寶盒，交於劉灞刀。
「嗯，貪多嚼不爛，懂得適可而止，很好。」
劉灞刀說完，看了看屋外：「天色已晚，天氣也冷，十三，要不你今晚就留宿鏢局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一間空房。」
「不了，多謝師父美意，二叔還在家中等候。」
「嗯，難得你有一片孝心，我不再勸你留宿，不過再過些時日，湖面就會結冰，水路出行不便，明日你便去馬廄選一匹馬，學一學騎馬，這個你不要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