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被請求點評自己的詩該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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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啉很快鬆開雙手。

  揉了揉酸痛的胸口,望了眼前方的路人。

  看到前方路人還有十多米的距離,她幽幽道:「要不換我吧。」

  劉澤打了個馬虎眼,快速蹬車:「放心,你一點都不重,我載得動你。」

  朱啉張張嘴,抿了抿唇:這要是下車了,那不是說我這人胖到對方載不動?

  她沒再說話,雙手抓緊了后座。

  沒多時,劉澤在全聚德前停車。

  朱啉跳下車,望了眼道:「劉澤同志,你真會選地方。」

  全聚德飯店的菜老貴了,一個烤鴨要十塊錢,她一個月都不捨得來一次。

  劉澤聽她言不由衷的話,笑道:「相親肯定得選好點的地方,不然怎麼和你姨交代。」

  朱啉搖搖頭,往裡面走去:「我先進去看有沒有位置,你停好車再進來。」

  劉澤點點頭,把車推進單車棚,上鎖後進去,掃了眼就找到朱啉。

  北方大妞長得不僅漂亮,而且很具有識別標誌,那身高一般男子都有壓力。

  客廳全場最好看、最高的那個女性,就是她!

  朱啉也看到劉澤,起身朝劉澤揮揮手。

  劉澤落座後她對面道:「點菜了嗎?」

  朱啉搖搖頭:「服務員沒來,沒點。」

  國營飯店差不多都這樣,客人不喊的話都會慢悠悠登場,好像小說的主角。

  劉澤點點頭,望了眼桌位牌號,起身到前台點菜,剛好前台是個青年,劉澤給對方遞了兩根煙。

  等劉澤上個洗手間回來,烤鴨師傅已經推著車站在邊上,開始展示他精湛的刀工,其他菜也相繼送上。

  旁邊還有顧客不滿為什麼他們先來先點菜卻先給劉澤這桌先上。

  朱啉望向劉澤:「你還點了半隻烤鴨?」

  劉澤頷首:「到全聚德不吃烤鴨,就像外地人到燕京不看長城。」

  烤鴨師傅一口老燕京腔插話:「AUV,您這同志說得地道,到全聚德哪能不吃烤鴨。」

  劉澤望了眼沒接話,倒是朱啉也用老燕京腔聊了兩句。

  兩人都餓了,烤鴨師傅切完片後,就開始用餐,邊吃邊聊。

  劉澤道:「朱啉同志,醫院的時候你說是借調來的,本職工作是幹嘛的?」

  朱啉喝了口北冰洋,爽嘆了聲:「醫學科學院衛生研究所,每天重複各種化學研究。」

  昨天各大負責體檢的醫院准大學生人滿為患,協和醫院向他們研究所借調,她被借調過來充當協助護士。

  劉澤笑道:「聽你這麼說,不喜歡本職工作?」

  朱啉沉默了會兒,點點頭道:「每天都重複著相同的事,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出錯,確實不喜歡。」

  精神繃緊,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枯燥又無聊,哪能喜歡啊。

  劉澤道:「那就試試換一份工作。」

  朱啉有些訝然地望著劉澤,頓了頓道:「我想試試演戲,可是沒有導演看上我。」

  現在能找到臨時工都難,而且講究從一而終,換工作的現象很少發生。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投了幾封自薦信,可惜都沒有得到回信。

  值得提一嘴的是,現在許多影視拍攝前會向廣大社會發起募捐,捐錢和捐人。

  捐錢的是有人覺得這部電影有搞頭,會投入一筆錢占一部分利潤;捐人是有人想參與演戲,寫信給導演自薦。

  劉澤想了想,朱啉好像是明年才正式出道,也不知那之前他的《人生》改編影視了沒有:「哪天我要是有認識的導演,把你推薦給他。」

  朱啉愣了下,噗呲一聲笑道:「就您一個剛返城的准大學生?」

  劉澤笑了笑沒有接話。

  朱啉倒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她沒有嘲諷的意思,就覺得有些好笑。

  導演都是很難見到的人物,大學生哪有認識的機會。

  見劉澤沒接話,她轉移話題:「劉澤同志,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劉澤道:「399分。」


  「多少?」朱啉驚了下。

  她被借調到醫院幫忙體檢,自然而然聽到不少議論。

  399分,無論是哪省的招收線,都是妥妥上北大的分數!

  要真是北大高材生,以後還真能認識到導演!

  一般的大學生沒機會認識導演,但北大的高材生除外,導演都求著認識!

  「399分。」劉澤望著她,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朱啉道:「你這分數能上北大了吧,志願填北大了嗎?」

  沒出結果的事不能將話說得太滿....劉澤道:「填了,還勾了服從調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朱啉嘖嘖兩聲:「厲害,399分准能考上!」

  似乎想到什麼,她快速翻開單間帆布包,取出一本《詩刊》:「劉澤同志,你喜歡詩嗎?」

  劉澤淡淡道:「還行。」

  朱啉立即翻了翻:「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你覺得這首詩怎麼樣?」

  能考上北大的高材生,見識一定很獨到。

  劉澤愕然,心頭詫異,竟然被人問到他自己的詩怎麼樣?

  這該怎麼評價啊?

  中國人講究含蓄、謙虛......

  說好會被認為驕傲,說不好會被認為不會欣賞。

  劉澤想了想,道:「還行吧,畢竟是排在第一個位置。」

  朱啉好像沒聽到前面一句,略顯激動道:「你也覺得還行是不是?我就說這詩也就還行,我爸卻說它濃縮了他們那代人的人生。」

  她覺得她爸雖然是北理工的教授,但就是個死板、只會做研究的老夫子,對詩詞一竅不通。

  《一代人》雖然不錯,但還沒到那麼被推崇的地步,排在最新《詩刊》第一個位置肯定有很大的水分。

  劉澤摸了摸鼻子,笑道:「有不同的看法很正常,有爭議才能流傳更久。」

  朱啉想了想,深以為然點頭:「不錯,你說得對。」

  「《一代人》肯定能流傳很久,我雖然覺得它就還行,但很多人覺得它會成為朦朧詩的代表之作。」

  「也不知道這位劉何是哪位老同志的另外筆名,竟然在同一刊發表三首詩,排的位置還那麼前,說沒有水分我都不信。」

  劉澤一口北冰洋在口差點噴了:「老同志?」

  「不然嘞?」朱啉理所當然道:「你看看往期的《詩刊》,能同一期發表兩首以上的詩人,哪個不是名傳一時的老同志。」

  還有這樣的默認規則....劉澤摸了摸鼻子,含糊道:「你說得是。」

  朱啉接著說道:「所以啊,這位劉何同志肯定也是個名傳一時的老同志,用名聲壓迫出版社,把他的詩往前排了。」

  說到最後,她壓低了聲音:「老頭子,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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