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走在時代的前面
秦爸不懂英語，連最基礎的再見也聽不懂，只怕兒子會趁機罵自己兩句。
「塞......塞顧拜?」
「你個敗家犢子！信不信老子一拳塞你腦瓜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秦正陽此時的臉氣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紅。
他轉身就抽出了一根皮帶，朝著秦響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將皮帶在掌間繞了繞。
但是秦響也沒慌，而是將舉著茅台的手微微一松，然後又趕忙抓住瓶身，就這樣，晃了秦正陽一下。
秦正陽見狀趕忙停下了動作，站在了原地，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好像坐了一趟過山車一樣，在自己的胸口裡上下亂竄。
秦響見有效，提溜著酒瓶子又重複著晃了好幾下，秦正陽的情緒突然像是踩上了節奏，也跟著秦響的動作七上八下，一會兒害怕的要死，一會兒覺得自己又行了，二人就這麼互相試探僵持不下。
可不一會兒的功夫，秦正陽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快停下！你再繼續鬧，一會兒你爹心臟病都要犯了！」
崔思錦看不下去了，她先是白了秦正陽一眼，然後又上前搶下了秦響手上連瓶帶箱子的五瓶茅台酒。
隨後，崔思錦拽了一把凳子，坐在了父子二人中間。
「兒子，你坐下，告訴媽，你為啥非要讓你爹把網吧賣了啊？」
秦正陽還有些氣不過，隔著崔思錦就打算教訓一下秦響。
崔思錦便又白了秦正陽一眼。
「瞧你這點兒出息！」
「回頭讓張老弟再給你買一瓶不就完了嗎？還跟兒子一般見識！把你那臭皮帶收起來，嚇唬誰呢？」
秦響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媽會護犢子，但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這麼有效！
別看秦響方才的行為有些衝動，其實他此時腦子裡清醒的很。
什麼考不考首都，去不去當兵，當不當舔狗，富二代到底狗不狗批，就這些事兒，在現在來看那統統都不重要！
眼前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勸住自己老爹，來年讓他放棄繼續在青山縣裡開網吧的想法。
「真嚇人吶！如果不強制插手，那我豈不是又要親眼看著老爹經歷一波倒閉潮？」
「我可不想再讓他去連夜賣烤串了！」
「開網吧？開玩笑吧？」
秦響一邊想著，一邊琢磨著自己的說辭。
「談判最重要的，是讓對方聽清楚你說的話，理解你所說的意思。」
他打量了秦正陽一眼。
「經歷了剛才的茅台大戰，老爹想必應該已經能夠聽清楚我的話了。」
「可是要讓他理解......我總不能直接跟他說，我是穿越回來的吧？」
秦響有些為難，但隨之就把目光就放在了自己的那部小米手機上。
緊接著，他拿起手機點開了剛剛下好的王者榮耀，QQ登錄之後，緊接著就是實名認證，不顧秦家老夫妻倆的望眼欲穿，直接開始了一局遊戲。
秦爸秦媽看得一頭霧水。
尤其是秦正陽，看了看秦響臉上認真的表情，又看了看滿地的酒水和碎玻璃渣，心裡還是有些懵。
「老婆，咱兒子，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一番猜測之下，秦正陽瞬間就瞪大了眼珠子，緊接著就是一波馬後炮。
「我就說這除夕夜，在放鞭炮吃年夜飯之前，那是不能睡覺的！」
「你還不聽，怎麼樣，好端端的就把一個尖子生給睡成傻子了！」
「別胡說八道行嗎？」
「老秦，你好歹也是當過兵的，咋淨相信那些封建迷信呢？」
秦響充耳不聞，只是把手機推到了夫妻二人面前，崔思錦皺著眉頭，看著遊戲中花花綠綠的畫面有些茫然，秦正陽則是看了一會兒，隨即就張大了嘴巴。
「哎？秦響，這不是我網吧里的那幫孩子，成天都在打的那個什麼英雄聯盟嗎？」
「這怎麼，在手機上都能玩兒了？」
秦正陽本來正在氣頭上，可當他真的看到了眼前的新鮮東西的時候，身為經營了網吧半輩子的小老闆，他還是下意識的提起了興趣。
「這不是英雄聯盟，這是去年年底騰訊新推出的一款手遊。」
秦響輕描淡寫道。
「爸，如今智慧型手機都已經發展到可以運行這種遊戲的地步了，你難道還覺得你網吧的生意會天下無敵嗎？」
「網吧玩兒遊戲主打的就是一個氛圍感，去的大部分人看似是去打遊戲的，其實主要目的是去社交。」
「而且隨著我們這一輩的人考上大學，縣城的人口只會越來越少，如今又出現了手遊這種更為方便的社交媒介，爸，您確定您網吧的生意還做得下去嗎？」
聽完這話，秦正陽有些不自信了，但他仍然嘴硬。
「可是咱家的場子大呀！環境又舒服又乾淨，機器又高端，那在縣城裡都是數一數二的，難道光憑這些還留不住人嗎？」
秦響搖了搖頭。
「那只能說明，咱家的網吧會需要應對更大的風險！」
「場子大了，人一少，反而顯得更空曠，不夠熱鬧。」
「而網吧的機器也不是每個人相對固定的，就算能做到隨時消毒，舒服和乾淨的程度也不比家裡。」
「至於機器高端......爸，你確定咱家那些破機器除了網遊，能帶得動那些大型的三A遊戲嗎？」
秦正陽徹底沉默了。
其實早在前兩年，就有客人曾經吐槽過他家網吧機器落伍的事情，只是到網吧玩兒大型三A遊戲的畢竟是少數，老秦就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如今兒子再把這事兒一說，又把如此先進的手機遊戲擺在了自己眼前，秦正陽想不接受事實也是不可能了。
「唉！」
秦正陽長嘆了一口氣。
「如你小子所說。」
「咱家網吧的收入也確實是一年不如一年。」
「客人的要求越來越高，可網費電費和店面的租金也是跟著水漲船高。」
「說實話，要不是前些年掙了點兒余錢，網吧早就進入虧損狀態了，該說不說，你小子，也算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了！」
秦響見老爹終於說出了實話，也是鬆了一口氣。
「爸，其實虧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味的重複以前的成功經驗，從而形成路徑依賴！」
「時代畢竟在變，想賺錢，那就得走在時代的前面才對！」
「塞......塞顧拜?」
「你個敗家犢子！信不信老子一拳塞你腦瓜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秦正陽此時的臉氣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紅。
他轉身就抽出了一根皮帶，朝著秦響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將皮帶在掌間繞了繞。
但是秦響也沒慌，而是將舉著茅台的手微微一松，然後又趕忙抓住瓶身，就這樣，晃了秦正陽一下。
秦正陽見狀趕忙停下了動作，站在了原地，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好像坐了一趟過山車一樣，在自己的胸口裡上下亂竄。
秦響見有效，提溜著酒瓶子又重複著晃了好幾下，秦正陽的情緒突然像是踩上了節奏，也跟著秦響的動作七上八下，一會兒害怕的要死，一會兒覺得自己又行了，二人就這麼互相試探僵持不下。
可不一會兒的功夫，秦正陽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快停下！你再繼續鬧，一會兒你爹心臟病都要犯了！」
崔思錦看不下去了，她先是白了秦正陽一眼，然後又上前搶下了秦響手上連瓶帶箱子的五瓶茅台酒。
隨後，崔思錦拽了一把凳子，坐在了父子二人中間。
「兒子，你坐下，告訴媽，你為啥非要讓你爹把網吧賣了啊？」
秦正陽還有些氣不過，隔著崔思錦就打算教訓一下秦響。
崔思錦便又白了秦正陽一眼。
「瞧你這點兒出息！」
「回頭讓張老弟再給你買一瓶不就完了嗎？還跟兒子一般見識！把你那臭皮帶收起來，嚇唬誰呢？」
秦響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媽會護犢子，但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這麼有效！
別看秦響方才的行為有些衝動，其實他此時腦子裡清醒的很。
什麼考不考首都，去不去當兵，當不當舔狗，富二代到底狗不狗批，就這些事兒，在現在來看那統統都不重要！
眼前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勸住自己老爹，來年讓他放棄繼續在青山縣裡開網吧的想法。
「真嚇人吶！如果不強制插手，那我豈不是又要親眼看著老爹經歷一波倒閉潮？」
「我可不想再讓他去連夜賣烤串了！」
「開網吧？開玩笑吧？」
秦響一邊想著，一邊琢磨著自己的說辭。
「談判最重要的，是讓對方聽清楚你說的話，理解你所說的意思。」
他打量了秦正陽一眼。
「經歷了剛才的茅台大戰，老爹想必應該已經能夠聽清楚我的話了。」
「可是要讓他理解......我總不能直接跟他說，我是穿越回來的吧？」
秦響有些為難，但隨之就把目光就放在了自己的那部小米手機上。
緊接著，他拿起手機點開了剛剛下好的王者榮耀，QQ登錄之後，緊接著就是實名認證，不顧秦家老夫妻倆的望眼欲穿，直接開始了一局遊戲。
秦爸秦媽看得一頭霧水。
尤其是秦正陽，看了看秦響臉上認真的表情，又看了看滿地的酒水和碎玻璃渣，心裡還是有些懵。
「老婆，咱兒子，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一番猜測之下，秦正陽瞬間就瞪大了眼珠子，緊接著就是一波馬後炮。
「我就說這除夕夜，在放鞭炮吃年夜飯之前，那是不能睡覺的！」
「你還不聽，怎麼樣，好端端的就把一個尖子生給睡成傻子了！」
「別胡說八道行嗎？」
「老秦，你好歹也是當過兵的，咋淨相信那些封建迷信呢？」
秦響充耳不聞，只是把手機推到了夫妻二人面前，崔思錦皺著眉頭，看著遊戲中花花綠綠的畫面有些茫然，秦正陽則是看了一會兒，隨即就張大了嘴巴。
「哎？秦響，這不是我網吧里的那幫孩子，成天都在打的那個什麼英雄聯盟嗎？」
「這怎麼，在手機上都能玩兒了？」
秦正陽本來正在氣頭上，可當他真的看到了眼前的新鮮東西的時候，身為經營了網吧半輩子的小老闆，他還是下意識的提起了興趣。
「這不是英雄聯盟，這是去年年底騰訊新推出的一款手遊。」
秦響輕描淡寫道。
「爸，如今智慧型手機都已經發展到可以運行這種遊戲的地步了，你難道還覺得你網吧的生意會天下無敵嗎？」
「網吧玩兒遊戲主打的就是一個氛圍感，去的大部分人看似是去打遊戲的，其實主要目的是去社交。」
「而且隨著我們這一輩的人考上大學，縣城的人口只會越來越少，如今又出現了手遊這種更為方便的社交媒介，爸，您確定您網吧的生意還做得下去嗎？」
聽完這話，秦正陽有些不自信了，但他仍然嘴硬。
「可是咱家的場子大呀！環境又舒服又乾淨，機器又高端，那在縣城裡都是數一數二的，難道光憑這些還留不住人嗎？」
秦響搖了搖頭。
「那只能說明，咱家的網吧會需要應對更大的風險！」
「場子大了，人一少，反而顯得更空曠，不夠熱鬧。」
「而網吧的機器也不是每個人相對固定的，就算能做到隨時消毒，舒服和乾淨的程度也不比家裡。」
「至於機器高端......爸，你確定咱家那些破機器除了網遊，能帶得動那些大型的三A遊戲嗎？」
秦正陽徹底沉默了。
其實早在前兩年，就有客人曾經吐槽過他家網吧機器落伍的事情，只是到網吧玩兒大型三A遊戲的畢竟是少數，老秦就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如今兒子再把這事兒一說，又把如此先進的手機遊戲擺在了自己眼前，秦正陽想不接受事實也是不可能了。
「唉！」
秦正陽長嘆了一口氣。
「如你小子所說。」
「咱家網吧的收入也確實是一年不如一年。」
「客人的要求越來越高，可網費電費和店面的租金也是跟著水漲船高。」
「說實話，要不是前些年掙了點兒余錢，網吧早就進入虧損狀態了，該說不說，你小子，也算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了！」
秦響見老爹終於說出了實話，也是鬆了一口氣。
「爸，其實虧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味的重複以前的成功經驗，從而形成路徑依賴！」
「時代畢竟在變，想賺錢，那就得走在時代的前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