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次她媽沒有拒絕
沈榮州對於李尋麗他們組的組長挺有印象的，畢竟當初同為小組長，也是經常在一塊兒交流的。
「組長的工資也是靠著組裡人的件數來算提成，這一下子給你們全扣了，他的工資也就得少不少，敢這麼有底氣說要走，估計是找到下家了。」
李尋麗無可奈何地長嘆一口氣，「我們也是這麼猜的，但是鬧成這樣，老劉走的時候是一分遣散費都沒有，連前幾天做的錢都沒多少。」
「就算有，感覺也不會有多少吧？現在就已經找理由找藉口扣你們的工資了，搞不好真讓我說中了，他要不給你們發工資了。」沈清清坐在李尋麗身邊，單手托腮。
「現在走，還能把前幾天的工錢結算了，沒有遣散費就沒有了，總好過以後白幹活。」
「再說了，媽媽你現在為了趕姚叔叔那邊的工期，總是整晚整晚地不睡覺，你最近臉都蠟黃蠟黃的了。」
「要不然就乾脆直接辭了吧？專心把姚叔叔這批貨做好，然後等年後再重新去找嘛。」
沈清清再一次攛掇她媽辭職。
這一次，李尋麗卻沒有再第一時間反駁沈清清，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我再想想吧。」
沈榮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她們洗洗手準備吃飯。
一頓飯吃得怪安靜的，沈漾漾平時也嘰嘰喳喳地指點著哪個菜好吃，哪個菜第二好吃，今天也默契地沒有說話。
兩輩子她家都是這樣，只要她媽心情不好，臉上沒有笑，飯桌上絕對比考場上還安靜。
好在李尋麗的壞心情也沒有持續那麼久，吃完晚飯喝了兩杯茶之後，也就壓下去了。
正準備出門去瓷窯繼續幹活兒，沈清清就馬上跟上去，「媽媽，我也要去瓷窯，我有事要和你說。」
「你能有什麼事情要說？行吧，你想來就來，反正明天也是周末。」李尋麗只當沈清清是想去玩找的藉口。
母女倆一左一右踩著自行車去了瓷窯。
李尋麗準備好材料坐下來開始乾的時候，沈清清也搬了張凳子坐在她對面。
「媽媽~」沈清清黏黏糊糊地喊了一聲。
「幹什麼？有事說事！」李尋麗受不了她這個鬼樣子。
「嘿嘿。」沈清清把掛在脖子上的如意結捧在手心裡，「媽媽，我今天不是去比賽了嘛？」
「對啊，你考得怎麼樣？」李尋麗這才想起來這件事，順嘴問了一句。
「考得還行，我覺得沒有什麼難度。」沈清清頓了頓，又接著往下說，「然後跟我一起去的一個姐姐，她問我這個如意結在哪裡買的，多少錢一個，她也想買。」
「我就跟她說了是你做的，不知道多少錢，她讓我回家問，接不接她的定做，除了如意結，還有如意扣，玉佩玉環那些的。」
「媽，我要怎麼說啊？」沈清清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媽。
李尋麗也頓住了，她也沒想到給女兒做的這個如意結還能帶來一單生意，根本就沒想過定價的事情。
但是有錢不賺是傻子，李尋麗肯定不是這個傻子。
「你戴的這種一條十五，如果是花紋比較複雜的，一條二十五，更複雜的就得看情況，你先這麼說吧。」李尋麗想想自己花的時間，定了個價。
「那是包這些編繩流蘇的價格嗎？還是單就這一塊瓷的價格啊？」沈清清追問。
「當然是包編繩流蘇的價格！單就一塊瓷要人家十幾二十塊錢，你敢說出去我都不敢賣！」李尋麗嗔她一眼。
「嘿嘿。」沈清清吐了吐舌頭，「那還是找她要圖紙照片什麼的嗎？還是我讓她到瓷窯來當面說呢？」
李尋麗想了想，「你先跟她說吧，我這兩天再做點別的花樣出來，到時候再讓她過來，也讓她有得選。」
沈清清點點頭：「好嘞！」
得了她媽的准信兒，周一上午的大課間，沈清清就帶著陳漫上了樓。
五年級的教室正好在他們一年級教室的上面，出了樓梯口就到。
沈清清趴在門口探頭往裡看。
門口最近的那張桌子坐了個戴眼鏡的男生，看到沈清清探頭探腦的，問了句：「小妹妹你找誰？」
沈清清趕緊道：「我找陳玉蓉。」
男生扭頭就往後面喊：「陳玉蓉！有個小妹妹來找你！」
「來了！」陳玉蓉原本趴在桌子上補覺，被這一嗓子吼了起來，還迷糊著什么小妹妹。
走出來看到沈清清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沈清清跟前彎下腰：「妹妹，你媽媽怎麼說呀？」
沈清清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我媽媽說，我現在戴的這種十五塊錢一條，包括編繩流蘇一起，編繩流蘇的樣式有這些可以換，還有別的花樣，但是我媽媽還沒有做出來。」
「如意扣玉佩玉環玉鈴鐺那些也能做，但是如果花樣複雜的話就要二十五一條，更複雜的花樣就得看情況定價格。」
「姐姐，你還要嗎？」沈清清口齒清晰地說完，眼巴巴地看著陳玉蓉。
「這麼便宜啊！」陳玉蓉聽完，很是驚喜，「那我要兩條一樣的如意結，四條一樣的如意扣，還有三塊玉佩，所有款式的編繩流蘇我都要，可以額外加錢的，這樣的話，多久可以拿到呢？」
沈清清在心裡喲呼一聲，面上卻乖巧地回答問題：「編繩流蘇不用加錢的，但是時間得我媽媽看過你要什麼樣式的，花紋復不複雜之後才能確定。」
「姐姐，你有照片或者圖紙可以看的嗎？」
陳玉蓉點頭：「有圖紙，不過那是一本書，我今天沒帶過來。」
「明天吧，我明天帶過來，然後把要做的那個花樣折起來，你帶回去給你媽媽看能不能做，可以吧？」
沈清清沒想到陳玉蓉這麼信任她，想了想還是說：「我媽媽說，她這幾天會再做點別的花樣的玉佩玉環之類的瓷器給你看看，確定能接受了再接你的單。」
「誒？是可以去你家瓷窯看的嗎？」陳玉蓉十分意外，「那我可以帶我媽媽一起去嗎？不過可能要周末了，方便嗎？」
「組長的工資也是靠著組裡人的件數來算提成，這一下子給你們全扣了，他的工資也就得少不少，敢這麼有底氣說要走，估計是找到下家了。」
李尋麗無可奈何地長嘆一口氣，「我們也是這麼猜的，但是鬧成這樣，老劉走的時候是一分遣散費都沒有，連前幾天做的錢都沒多少。」
「就算有，感覺也不會有多少吧？現在就已經找理由找藉口扣你們的工資了，搞不好真讓我說中了，他要不給你們發工資了。」沈清清坐在李尋麗身邊，單手托腮。
「現在走，還能把前幾天的工錢結算了，沒有遣散費就沒有了，總好過以後白幹活。」
「再說了，媽媽你現在為了趕姚叔叔那邊的工期，總是整晚整晚地不睡覺，你最近臉都蠟黃蠟黃的了。」
「要不然就乾脆直接辭了吧？專心把姚叔叔這批貨做好，然後等年後再重新去找嘛。」
沈清清再一次攛掇她媽辭職。
這一次，李尋麗卻沒有再第一時間反駁沈清清，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我再想想吧。」
沈榮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她們洗洗手準備吃飯。
一頓飯吃得怪安靜的，沈漾漾平時也嘰嘰喳喳地指點著哪個菜好吃，哪個菜第二好吃，今天也默契地沒有說話。
兩輩子她家都是這樣，只要她媽心情不好，臉上沒有笑，飯桌上絕對比考場上還安靜。
好在李尋麗的壞心情也沒有持續那麼久，吃完晚飯喝了兩杯茶之後，也就壓下去了。
正準備出門去瓷窯繼續幹活兒，沈清清就馬上跟上去，「媽媽，我也要去瓷窯，我有事要和你說。」
「你能有什麼事情要說？行吧，你想來就來，反正明天也是周末。」李尋麗只當沈清清是想去玩找的藉口。
母女倆一左一右踩著自行車去了瓷窯。
李尋麗準備好材料坐下來開始乾的時候，沈清清也搬了張凳子坐在她對面。
「媽媽~」沈清清黏黏糊糊地喊了一聲。
「幹什麼？有事說事！」李尋麗受不了她這個鬼樣子。
「嘿嘿。」沈清清把掛在脖子上的如意結捧在手心裡，「媽媽，我今天不是去比賽了嘛？」
「對啊，你考得怎麼樣？」李尋麗這才想起來這件事，順嘴問了一句。
「考得還行，我覺得沒有什麼難度。」沈清清頓了頓，又接著往下說，「然後跟我一起去的一個姐姐，她問我這個如意結在哪裡買的，多少錢一個，她也想買。」
「我就跟她說了是你做的，不知道多少錢，她讓我回家問，接不接她的定做，除了如意結，還有如意扣，玉佩玉環那些的。」
「媽，我要怎麼說啊？」沈清清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媽。
李尋麗也頓住了，她也沒想到給女兒做的這個如意結還能帶來一單生意，根本就沒想過定價的事情。
但是有錢不賺是傻子，李尋麗肯定不是這個傻子。
「你戴的這種一條十五，如果是花紋比較複雜的，一條二十五，更複雜的就得看情況，你先這麼說吧。」李尋麗想想自己花的時間，定了個價。
「那是包這些編繩流蘇的價格嗎？還是單就這一塊瓷的價格啊？」沈清清追問。
「當然是包編繩流蘇的價格！單就一塊瓷要人家十幾二十塊錢，你敢說出去我都不敢賣！」李尋麗嗔她一眼。
「嘿嘿。」沈清清吐了吐舌頭，「那還是找她要圖紙照片什麼的嗎？還是我讓她到瓷窯來當面說呢？」
李尋麗想了想，「你先跟她說吧，我這兩天再做點別的花樣出來，到時候再讓她過來，也讓她有得選。」
沈清清點點頭：「好嘞！」
得了她媽的准信兒，周一上午的大課間，沈清清就帶著陳漫上了樓。
五年級的教室正好在他們一年級教室的上面，出了樓梯口就到。
沈清清趴在門口探頭往裡看。
門口最近的那張桌子坐了個戴眼鏡的男生，看到沈清清探頭探腦的，問了句：「小妹妹你找誰？」
沈清清趕緊道：「我找陳玉蓉。」
男生扭頭就往後面喊：「陳玉蓉！有個小妹妹來找你！」
「來了！」陳玉蓉原本趴在桌子上補覺，被這一嗓子吼了起來，還迷糊著什么小妹妹。
走出來看到沈清清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沈清清跟前彎下腰：「妹妹，你媽媽怎麼說呀？」
沈清清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我媽媽說，我現在戴的這種十五塊錢一條，包括編繩流蘇一起，編繩流蘇的樣式有這些可以換，還有別的花樣，但是我媽媽還沒有做出來。」
「如意扣玉佩玉環玉鈴鐺那些也能做，但是如果花樣複雜的話就要二十五一條，更複雜的花樣就得看情況定價格。」
「姐姐，你還要嗎？」沈清清口齒清晰地說完，眼巴巴地看著陳玉蓉。
「這麼便宜啊！」陳玉蓉聽完，很是驚喜，「那我要兩條一樣的如意結，四條一樣的如意扣，還有三塊玉佩，所有款式的編繩流蘇我都要，可以額外加錢的，這樣的話，多久可以拿到呢？」
沈清清在心裡喲呼一聲，面上卻乖巧地回答問題：「編繩流蘇不用加錢的，但是時間得我媽媽看過你要什麼樣式的，花紋復不複雜之後才能確定。」
「姐姐，你有照片或者圖紙可以看的嗎？」
陳玉蓉點頭：「有圖紙，不過那是一本書，我今天沒帶過來。」
「明天吧，我明天帶過來，然後把要做的那個花樣折起來，你帶回去給你媽媽看能不能做，可以吧？」
沈清清沒想到陳玉蓉這麼信任她，想了想還是說：「我媽媽說，她這幾天會再做點別的花樣的玉佩玉環之類的瓷器給你看看，確定能接受了再接你的單。」
「誒？是可以去你家瓷窯看的嗎？」陳玉蓉十分意外，「那我可以帶我媽媽一起去嗎？不過可能要周末了，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