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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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如格勒所示範般躍至東王殿南角,而後呂三山率先行動騰空而起,學格勒藉由石壁小凸起登高。

  剛與凸台接觸便覺異常,那凸台外觀與牆面無異,但觸之卻光滑非常。

  雖藉由乘風雲靴勉強穩住身形上登,但在腳底接觸到第三個凸台呂三山失穩亂了身形,跌落前呂三山右手抓向石壁,剛接觸便想到格勒先前之言。

  呂三山暗叫不好,果然一根箭矢由石壁中急射而出直逼其面門,呂三山鬆手側身避開箭矢。

  正下落間只聽身下黎小琪大喊:「三山,看準了。」

  循聲望去,一條彩布向其飛來,呂三山借蹬踏彩布之力落至格勒先前借力的凹陷之處。

  有先前之鑑呂三山雙手不敢碰觸石壁,身形不穩之際。

  呂三山大喊一聲:「再來。」

  黎小琪好似提前預判一樣,呂三山剛借力後,便收回彩布一個後空翻將兩條彩布扔向呂三山即將落位之處。

  呂三山未像先前借彩布之力繼續前進而是使出全力拉起黎小琪連人帶布扔向格勒處。

  自身下落至觸發箭矢機關處呂三山觸碰石壁,箭矢射出之際抓住箭矢借力前盪。

  黎小琪已落至格勒身旁,藉由前盪之力,黎小琪竟將呂三山如掄圓般畫出數丈圓弧,呂三山直接穩穩落至『忠義堂』的堂前小院。

  落穩後,呂三山臂挽彩布,側身猛拉黎小琪如夜雁歸巢般翩然飛向呂三山。

  美人將至呂三山伸出左臂,環抱住飛來的黎小琪,數個旋轉卸力後黎小琪穩穩落地。

  看到兩人雜技般的登堂後,地面眾人興奮異常,格勒望著未入修元的二人也滿意的笑了笑。

  格勒臨空數步飄然而至,指向門前的一座靈石道:「歡迎二位到我歃血盟『忠義堂』,這是盟主先輩偶然所得的天外靈石,可測潛在修元者的納氣量。」

  說完便屏氣伸手觸向靈石,手離靈石約莫3寸有道淡黃色煙霧屏障環繞靈石而生,格勒收回手掌,一尊玉杯模樣的靈畫幻化於靈石中央。

  格勒出言解釋道:「據先輩破譯部分靈石的碑文記載『納氣量從玉杯、玉碟、玉瓶、玉鼎逐步上升,每步意味著突破每層級所需的能量愈大、難度愈大,當然相對的則是突破後自身的元氣相較上一級也更強許多』,二位請上前試試。」

  黎小琪向前,謹慎的伸出手,一尊玉鼎隨之幻化在靈石中央。

  格勒驚訝出聲:「真是修元天才,我歃血盟至今僅有6位修元者。且僅有少主的納氣量是玉碟階,其餘皆是玉杯階。姑娘勤加修煉若能破境,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聽到格勒感慨之聲,格斯諾敏與帶面具的中年男人推門而出。

  那男子背手緩步而出,俯身先是看了看靈石上的玉瓶,再回身望向面帶怯意的黎子琪,隔著面具都能感受到其人的喜色。

  面具男子乾咳了一聲,聲音沉穩而富有中氣道:「姑娘能入我歃血盟實是我盟之福,蠻楚先輩垂憐啊,這位少俠也請上前試試吧。」

  呂三山此刻好似等待高考出成績般也有些忐忑,屏氣凝神伸出右手。

  剛觸及煙霧屏障,靈石竟似受驚靈寵般開始振動發抖,振動之後靈石從頂生出裂紋,未及眾人反應竟裂開成4塊。

  呂三山趕緊收回右手,茫然的環顧眾人見歃血盟三人臉色鐵青連連道:「各位,你們都......都在場的,我可什麼......什麼都沒做,這.....這寶物可是它自己裂開的。」

  呂三山言畢,『忠義堂』的堂前小院一片寂靜,『火山口』的微微晨風聽起來竟也呼呼咧咧。

  面具男子看了眼黎小琪,厚重的嗓音率先開口:「小伙兒無妨,成大事者重要的不是物什而是人,多年來我族中人用它測過納氣量不下萬人,均不似今日。

  可見你非同常人,既非常人此事當不能以常理論之。你與我盟有緣,並且救過小女自然不會故意為之,請二位先進內堂舉行入盟儀式。」

  說完面具男子揮手示意眾人進殿,隨後轉身瀟灑入殿。

  呂三山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上汗珠,回頭望了眼裂開的靈石,隨即便牽著黎小琪隨三人步入『忠義堂』內殿。

  正對大門的堂中間矗立著一座2丈余高的蠻人銅像,其人手持偃月大刀衣著戰甲,身後飄著披風,神情肅穆傲然而立。

  銅像身後牆上兩幅牌匾——上書「歃血相對諾盟誓」,「肝膽相照全忠義」。

  上方牆上則是一塊牌匾——上書「忠義堂」。銅像前一張案几上插香點蠟,三牲祭品一應俱全,不同的是案几上擺放著三把短刀。

  案前跪著三位衣著好似中天駐軍的男子,三人頭套布袋雙手被負於身後任人宰割。

  堂內兩邊各有兩尊神態各異的蠻人石雕,在晨光中栩栩如生。

  主銅像旁薩滿打扮的人看看了窗外的時辰,再望了眼面具男子,得到首肯後。

  便碎碎叨叨的念著蠻語,薩滿幾番跳唱後兀然跪下將短刀呈給面具男子。

  只見那男子嫻熟的走向一名駐軍,駐軍未發出片語便被一手按頭,刀光一閃便頭身分離,薩滿匍匐到面具男身前伸出雙手接了首級。

  隨後便又跳唱行至『忠義堂』的堂前小院,薩滿抬頭向天高聲吟唱了句蠻語,隨即將官軍人頭扔向地面眾人,眾人情緒隨即更加興奮高亢。

  呂三山抬頭見此情景,頓覺胃中如翻江倒海般噁心,瞥向黎小琪也發現其眉頭緊皺握著呂三山的手也不覺的緊上幾分。

  可怕的是正如內心所想一般,那薩滿進殿後,一番碎叨後將另外一把短刀遞予呂三山。

  雖確實身不由己,骨子裡也並未認可中天人的同族,呂三山此刻卻也無法拿起面前的短刀。

  格斯諾敏看出了二人的猶豫,正欲上前接過短刀卻被格勒一把拉住,格勒搖頭示意其稍安勿躁。薩滿見呂三山並無動作,雙手上舉將那短刀抵的更近一些。

  呂三山看了看眾人,伸出的手竟有些顫抖,握住冰冷的刀把,先前的猶豫竟一掃而空。

  呂三山堅定向前,在眾人的目光下掠過了跪下的兩名中天駐軍。

  「唰」的一聲將短刀插入了案幾數寸道:「我姐弟二人確真心投誠歃血盟,不想今日卻需將同胞屠豬宰狗般取掉性命做『投名狀』,往後雖能富貴今日行為卻與禽獸何異?」

  格勒正欲答話,面具男子卻率先開口:「當日中天之人,對我同胞又何嘗不似今日般屠豬宰狗。

  當今中天陛下許我族人自治,我等萬千同胞又何時能與中天之人平等。

  今日二位在『忠義堂』若不取這二人性命與中天徹底斷義,他日蠻楚與中天生死相對,我如何能信你們會站我歃血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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