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劇組生活
「你和素希姐在聊什麼呢？」
孟子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忽然出聲給李諾嚇了一跳。
拿著白面饅頭，腮幫子鼓得像只小松鼠般的孟子意好奇地看著他。
因為昨晚哭了挺久，導致她的眼睛現在還有點浮腫，給人一股楚楚可憐的感覺。
「任姐害怕我把她的女一給你。」
李諾笑了笑，他現在倒是沒什麼可對孟子意隱瞞的。
聽到這話的孟子意精神一抖，手上的饅頭也不香了，帶著希冀的眼神問道：「可以嗎？」
她之前沒看過《驢得水》的話劇版，就連任素希都是在昨晚劇本研討會上認識的，自然不知道任素希對於《驢得水》的重要性。
「當然不行。」李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現在還駕馭不了。」
讓現在的孟子意主演，恐怕他的五百萬就真的是打水漂了。
「哦。」被拒絕了的孟子意也不惱，抓起饅頭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答應我下次讓我演女二的，要是敢騙我的話，我就讓你像這個饅頭一樣！」
也不知道這是撒嬌還是威脅。
「萬一我這次血本無歸了，你的女二可就泡湯了。」李諾笑著挪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沾滿了唾液的饅頭：「你怕嗎？」
昨晚他也是給孟子意許下了承諾才把她安撫了下來。
「你不會，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媽嘛。」
「我可是一下就虧了五百萬啊，下次阿姨怎麼可能還投錢給我。」
「她有錢。」
「你可真是阿姨的寶貝女兒啊...」
「那我叫我爸給錢。」
「得了吧，我每次看到你爸，那眼神，就差沒進廚房提刀了。」
兩人邊聊邊往片場走。
孟子意進組後，《驢得水》劇組就算正式集結完畢。
如果不是李諾堅持的話，鄒申和另一位共同指導的女導演劉璐都不打算舉辦開機儀式。
畢竟電影的總投資堪堪一千萬，每一份錢都必須用在刀刃上。
所謂的開機儀式，也就是選個良辰吉日，在用於供奉的案桌上遮蓋紅絨布，桌上供奉關帝，兩旁是香爐和上供的烤乳豬及鮮美水果，然後由劇組主創依次上香拜神，最後掀開機器的紅布，宣布開機。
據說這個程序，最早來自於早年膠片時代。
主要是為了防止膠片在拍攝時被裡面的零件劃傷而給劇組造成損失，就是用紅布蓋住攝影機『鎮邪』。
至於拜神，則是由港台傳來的，是戲曲界的行規。
現如今的開機拜神就沒有那麼濃重的神秘色彩，無非是求個心安而已。
但這部電影的成功與否關係到李諾日後的計劃，重生這種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所以李諾還是決定『迷信』一點。
恰好第二天就是吉日，全劇組人簡單的現場布置好，上了香切完乳豬後。
《驢得水》劇組正式開機。
李諾很快就適應了劇組生活，一邊協調著現場，一邊聽著攝像機後和鄒申、劉璐兩位導演討論以汲取知識。
雖然鄒申畢業於中戲導演系，但他和劉璐以前指導的都是話劇，拍攝電影，他們都是新娘子上轎——頭一回，拍攝經常出現問題。
而旁聽的李諾，卻經常能提出不少讓他們感覺驚為天人的拍攝意見。
沒多久，原本攝影機後的兩張臉就變成了三張。
至於孟子意。
她在劇組的生活則是瀟灑得很，前期基本沒有她的戲份，所以經常能看見她牽著頭驢滿山跑。
...
「李導，驢得水老師好像病了。」劇組的一位工作人員火急火燎的找到李諾：「早上到現在都沒什麼精神，秸稈也不吃，病懨懨的。」
這話聽得李諾心裡一沉。
驢得水老師是劇組精心挑選的一頭驢子，脾氣溫順，是電影的靈魂角色，同時也是劇組裡最大牌的演員，因為只有驢得水老師配備了助理。
不過話說回來，李諾一個早上都沒看見驢得水老師的小助理了，有些疑惑地問道：「孟姐沒在旁邊嗎？」
「孟姐早上和劉導聊了一會，之後就沒看見了...」說到這的工作人員語言一塞，隨後露出一絲奇怪的神情。
難道是因為驢得水老師沒見到孟姐，不開心才導致的食慾下降？
還真有這個可能。
開拍到現在快一個月了，要說誰和驢得水老師最親，也就只有一直照顧它的孟姐了。
工作人員心裡咯噔一聲，想到種可能，脫口而出道：「孟姐該不會是病了吧？」
平常劇組裡就數孟姐最活潑，但今天一個早上都沒看見人影，確實有點奇怪。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和孟子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畢竟是大金主李諾的人。
但沒多久，大家就發現，李諾說的『眼神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這句話，確實十分傳神。
孟子意還真是有種未經世故的單純和不諳圓滑的純真，接觸多了後才知道，孟姐就是個純真無邪的孩子，大家對她的好感度瞬間上升，開始跟著李諾喊她『孟姐』。
「不至於，我去看看她。」李諾笑了笑。
整天像只猴子一樣上蹦下跳滿山跑，精力好像用不完一樣，就算是他倒了，也輪不到孟姐。
至於為什麼一早上不見人，應該是早上導演找她聊天所導致的。
今天的拍攝內容，是第二次收到教育部發來的電報，說特派員要陪同美國慈善家一起來看望由銅匠假扮的呂得水老師。
那導演找孟姐聊的什麼，一下子明朗了。
下一場戲，拍的就是由孟姐飾演的銅匠老婆上門捉姦。
按理說，終於有戲份了的孟姐應該開心才對，現在卻一改常態，屬實讓李諾有些摸不著頭腦。
打發走工作人員後，他來到了孟子意的房前，敲響房門輕聲道：「孟姐，你沒事吧？」
而房子裡傳來的窸窣聲，讓李諾確定了孟子意就在裡面。
但過了好一會，房門方才發出『吱呀』一聲。
孟姐原本清澈的雙眼此時已經蒙上一層水霧，豐滿性感的紅唇微微嘟起，滿臉委屈的看著他：「能不能不要讓化妝師把我化得那麼丑？」
李諾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是為了這事啊。
電影裡的銅匠老婆確實不太好看。
一張大餅黃麻臉，牙齒上全是黑煙漬，言語粗鄙且舉止野蠻，妥妥的一個丑潑婦。
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然銅匠怎麼會傾心知性溫柔的趙一曼。
「不行。」李諾搖了搖頭，很嚴肅的拒絕了。
他知道孟子意愛美，但如果連扮丑都不能接受，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專業演員。
孟子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忽然出聲給李諾嚇了一跳。
拿著白面饅頭，腮幫子鼓得像只小松鼠般的孟子意好奇地看著他。
因為昨晚哭了挺久，導致她的眼睛現在還有點浮腫，給人一股楚楚可憐的感覺。
「任姐害怕我把她的女一給你。」
李諾笑了笑，他現在倒是沒什麼可對孟子意隱瞞的。
聽到這話的孟子意精神一抖，手上的饅頭也不香了，帶著希冀的眼神問道：「可以嗎？」
她之前沒看過《驢得水》的話劇版，就連任素希都是在昨晚劇本研討會上認識的，自然不知道任素希對於《驢得水》的重要性。
「當然不行。」李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現在還駕馭不了。」
讓現在的孟子意主演，恐怕他的五百萬就真的是打水漂了。
「哦。」被拒絕了的孟子意也不惱，抓起饅頭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答應我下次讓我演女二的，要是敢騙我的話，我就讓你像這個饅頭一樣！」
也不知道這是撒嬌還是威脅。
「萬一我這次血本無歸了，你的女二可就泡湯了。」李諾笑著挪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沾滿了唾液的饅頭：「你怕嗎？」
昨晚他也是給孟子意許下了承諾才把她安撫了下來。
「你不會，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媽嘛。」
「我可是一下就虧了五百萬啊，下次阿姨怎麼可能還投錢給我。」
「她有錢。」
「你可真是阿姨的寶貝女兒啊...」
「那我叫我爸給錢。」
「得了吧，我每次看到你爸，那眼神，就差沒進廚房提刀了。」
兩人邊聊邊往片場走。
孟子意進組後，《驢得水》劇組就算正式集結完畢。
如果不是李諾堅持的話，鄒申和另一位共同指導的女導演劉璐都不打算舉辦開機儀式。
畢竟電影的總投資堪堪一千萬，每一份錢都必須用在刀刃上。
所謂的開機儀式，也就是選個良辰吉日，在用於供奉的案桌上遮蓋紅絨布，桌上供奉關帝，兩旁是香爐和上供的烤乳豬及鮮美水果，然後由劇組主創依次上香拜神，最後掀開機器的紅布，宣布開機。
據說這個程序，最早來自於早年膠片時代。
主要是為了防止膠片在拍攝時被裡面的零件劃傷而給劇組造成損失，就是用紅布蓋住攝影機『鎮邪』。
至於拜神，則是由港台傳來的，是戲曲界的行規。
現如今的開機拜神就沒有那麼濃重的神秘色彩，無非是求個心安而已。
但這部電影的成功與否關係到李諾日後的計劃，重生這種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所以李諾還是決定『迷信』一點。
恰好第二天就是吉日，全劇組人簡單的現場布置好，上了香切完乳豬後。
《驢得水》劇組正式開機。
李諾很快就適應了劇組生活，一邊協調著現場，一邊聽著攝像機後和鄒申、劉璐兩位導演討論以汲取知識。
雖然鄒申畢業於中戲導演系，但他和劉璐以前指導的都是話劇，拍攝電影，他們都是新娘子上轎——頭一回，拍攝經常出現問題。
而旁聽的李諾，卻經常能提出不少讓他們感覺驚為天人的拍攝意見。
沒多久，原本攝影機後的兩張臉就變成了三張。
至於孟子意。
她在劇組的生活則是瀟灑得很，前期基本沒有她的戲份，所以經常能看見她牽著頭驢滿山跑。
...
「李導，驢得水老師好像病了。」劇組的一位工作人員火急火燎的找到李諾：「早上到現在都沒什麼精神，秸稈也不吃，病懨懨的。」
這話聽得李諾心裡一沉。
驢得水老師是劇組精心挑選的一頭驢子，脾氣溫順，是電影的靈魂角色，同時也是劇組裡最大牌的演員，因為只有驢得水老師配備了助理。
不過話說回來，李諾一個早上都沒看見驢得水老師的小助理了，有些疑惑地問道：「孟姐沒在旁邊嗎？」
「孟姐早上和劉導聊了一會，之後就沒看見了...」說到這的工作人員語言一塞，隨後露出一絲奇怪的神情。
難道是因為驢得水老師沒見到孟姐，不開心才導致的食慾下降？
還真有這個可能。
開拍到現在快一個月了，要說誰和驢得水老師最親，也就只有一直照顧它的孟姐了。
工作人員心裡咯噔一聲，想到種可能，脫口而出道：「孟姐該不會是病了吧？」
平常劇組裡就數孟姐最活潑，但今天一個早上都沒看見人影，確實有點奇怪。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和孟子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畢竟是大金主李諾的人。
但沒多久，大家就發現，李諾說的『眼神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這句話，確實十分傳神。
孟子意還真是有種未經世故的單純和不諳圓滑的純真，接觸多了後才知道，孟姐就是個純真無邪的孩子，大家對她的好感度瞬間上升，開始跟著李諾喊她『孟姐』。
「不至於，我去看看她。」李諾笑了笑。
整天像只猴子一樣上蹦下跳滿山跑，精力好像用不完一樣，就算是他倒了，也輪不到孟姐。
至於為什麼一早上不見人，應該是早上導演找她聊天所導致的。
今天的拍攝內容，是第二次收到教育部發來的電報，說特派員要陪同美國慈善家一起來看望由銅匠假扮的呂得水老師。
那導演找孟姐聊的什麼，一下子明朗了。
下一場戲，拍的就是由孟姐飾演的銅匠老婆上門捉姦。
按理說，終於有戲份了的孟姐應該開心才對，現在卻一改常態，屬實讓李諾有些摸不著頭腦。
打發走工作人員後，他來到了孟子意的房前，敲響房門輕聲道：「孟姐，你沒事吧？」
而房子裡傳來的窸窣聲，讓李諾確定了孟子意就在裡面。
但過了好一會，房門方才發出『吱呀』一聲。
孟姐原本清澈的雙眼此時已經蒙上一層水霧，豐滿性感的紅唇微微嘟起，滿臉委屈的看著他：「能不能不要讓化妝師把我化得那麼丑？」
李諾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是為了這事啊。
電影裡的銅匠老婆確實不太好看。
一張大餅黃麻臉，牙齒上全是黑煙漬，言語粗鄙且舉止野蠻，妥妥的一個丑潑婦。
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然銅匠怎麼會傾心知性溫柔的趙一曼。
「不行。」李諾搖了搖頭，很嚴肅的拒絕了。
他知道孟子意愛美，但如果連扮丑都不能接受，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專業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