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豈曰無衣
「結束了？」
還有體力的幾人緩緩向著被釘在崖壁上的孫悟空圍過去，雖然此時他看著沒有反抗之力，但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大家也是不敢大意。
趙信小心翼翼的伸手扒拉了孫悟空一下，沒有動靜，一股難言的情緒瞬間在心底蔓延開來，他有些驚慌的看了大家一眼，手足無措起來：「我……我，我們殺了猴哥……」
其他人一陣沉默，該怎麼說，剛才那種情況，拿著弒神斧的孫悟空，你不動手等著的就是被他一個一個削掉。
「哈哈哈……」
這時一道笑聲在樹上響起，接著幾人面前的孫悟空便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大家回頭望去，只見孫悟空完好無損的坐在樹幹上，對他們感慨道：「今非昔比啊……你們幹的不錯。」
他一臉欣慰的看著眼前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的眾人，緩聲說道：「我很早就在這個世界了，你們都是孩子，而我是這個世界的……鬥戰勝佛。」
劉闖興奮起來，他看看崖壁上釘著的六片銀刃，再看看樹上懶散的悟空，哈哈笑道：「猴……猴哥……這是影分身術啊，咔嘰摸得嗖街四……」
「都懵逼了？」孫悟空無奈的切了一聲，從樹上下來走向眾人，「不過沒關係……很厲害你們，把我累的夠嗆。」
看到危險解除，隱藏在暗處的琪琳才扶著脫力的薔薇緩緩走過來，她將薔薇交給萌萌扶著，自己從趙信手中接過賀年。
大家都放鬆下來，賀年愜意的靠在琪琳身上，嗅著她發間迷人的芳香，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猴哥身上時迅速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琪琳有些意外，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賀年。
「好看嘛。」賀年在她耳邊輕語道。
琪琳扯了扯他翅膀上的羽毛，警告道：「不許這樣突然。」
就在兩人說悄悄話的功夫，孫悟空話風一轉，嚴肅道：「不過……有些人可過不了我這關。」
說完，他一把掐住劉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來，眾人剛想幫忙薔薇就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孫悟空見狀也不多言，說了一句各位稍等就帶著劉闖不知道跳到哪兒去了。
「這不都打完了嗎？」小倫有些懵逼，「劉闖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事……吧？」薔薇也有些拿不準，從剛才孫悟空對他們的態度來看，不像是敵人，更像是某種考驗？
孫悟空拎著劉闖跳到賀年撞出坑來的山上，在他身上輕輕一推：「滾。」
劉闖被他推了一個踉蹌，他有些沒反應過來，向前追著孫悟空走了兩步，口中喃喃道：「猴哥……我……」
「我說滾！」孫悟空回頭，如意金箍棒再次出現在他手上，直指劉闖。
劉闖怔住了……他明白是什麼原因，卻又無力反駁些什麼，那些做過的壞事，永遠不會消失，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也永遠不會原諒他，也沒必要原諒他。
他就呆呆的愣在原地，張了張口，卻只是沉默。
古往今來的那麼多傳說，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齊天大聖的故事，桀驁不馴、嫉惡如仇，強大無比又悲憫眾生，他還記得小時後他拿著棍子，學著電視裡他的模樣，嬉笑怒罵，好似自己真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孫大聖一樣……
那是他的偶像，可最終，他沒有成為齊天大聖，他成了欺壓良善無辜之人的魍魎。
現在，他的偶像叫他滾，因為他是個混蛋。
孫悟空一棍子敲在劉闖身上，金箍棒與黑甲摩擦出刺眼的火花，將他狠狠地打飛到身後的樹上，落地的劉闖手足無措，吶吶無言。
他抬起頭，卻見到自己幼時的英雄手持著懲惡揚善的金箍棒直著自己，歷聲說道：「滾！我不需要你！」
劉闖驚慌起來，他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猴哥……猴哥……悟空，我……我是真想成為您的戰士！」
孫悟空再次一棍將他打飛到樹上，然後緩緩走向他，劉闖又跌跌撞撞爬了起來，他不想就這麼離開，他想要改變……他想成為一個戰士，一個英雄……那邊的隊伍里有他的戰友，眼前的是他童年的英雄。
他想要個機會……
孫悟空又將劉闖打到在地，然後等待他的便是一陣毒打，金箍棒在黑甲上打出一道道耀目的火花，最後，孫悟空一腳踹飛毫無抵抗的劉闖，說道：「滾蛋！我的隊伍里不需要流氓。」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剛走沒兩步他就感覺到腳上一重。
「猴哥……猴哥……我不是……」劉闖抱住孫悟空的腿抬頭看向他，那張粗糙的、兇惡的臉上，滿是淚痕，像是被遺棄的孩子，無措而可憐。
「猴哥……讓我加入你們！」
孫悟空一把甩開他，質問道：「你配嗎？叫你滾！」
大顆大顆的淚水落下，打濕了青青草地，劉闖抽泣著直起身子對著背向他的孫悟空說道：「猴哥……我是流氓，我……」
「我一個大老爺們了我……」他俯身抹著眼淚，而後驀的站起，聲嘶力竭，「我想當個戰士！！！」
孫悟空無聲的笑了一下，而後慢慢轉身走向劉闖，先是一腳把他踹到大樹上，等他落地後又快步走到他身前一腳將他踩住。
將要破曉的天空下，孫悟空對他說：「我孫悟空對天發誓，你若離開正道，我便打斷你的腿。」
劉闖抽了抽鼻子，聲音嘶啞：「我劉闖對天發誓，絕不離開正道！絕不背叛戰友！」
孫悟空看著他，良久，他說：「滾回隊伍里去。」
「是！」
等到劉闖回來時天已經亮了起來，還在討論的眾人立刻關切的看向他，剛想問些什麼就看到拿著金箍棒的孫悟空從鼻青臉腫的劉闖身後走出。
「你們是要去降妖伏魔嗎？」他問。
「說是外星人。」小倫回答道。
「都一樣，心存邪念，就是魔。」孫悟空緩緩走進他們之中，黑甲簇擁著金甲，「可是你們要怎麼打？」
「努力打！」薔薇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從來沒打過星際戰爭，她也不知道未來的戰爭是以怎樣的方式存在的，但她知道自己絕不會後退。
「努力打就是不知道怎麼打唄。」孫悟空的聲音里多了股笑意，而後他輕聲說，「俺老孫也不知道。」
「一千個世界裡，只有一個世界，他們會長成人的模樣。」晨曦中，孫悟空回頭看向這群孩子，「只有人的世界，才有善良和慈悲。」
「俺老孫，要替師傅……」他緩步走向山邊的雲海，如菩薩低眉，捧起慈悲，「守護好它呀！」
「這將是一場天劫。」
眾人迎著朝霞看向孫悟空的背影，他是他們幼時最純粹無暇的夢，金甲威嚴，霞帔如火般招展，朝陽將他們的影子連成一體，像是隔絕天外的屏障。
雲海翻湧中，他在懸崖邊上駐棍而立，迎著浩蕩的風和璀璨的霞光，他遠眺著人的世界，這是他所守護了千百年的世界，這是他愛的世界。
他是這個世界的佛，天道也好，饕餮也罷，他不會讓任何的邪惡窺探傷害到這個世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詩經·秦風·無衣》
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神和鬼同時來到了這個世界，這是我的世界，這裡有我的人民，有我愛的一切，向左是天使，向右是烈陽，他們有意無意的想要引導它，主宰它，冥河虎視眈眈，饕餮蓄勢待發，而慈悲的佛說，不答應！
他將帶著這個世界的孩子們，拯救自己的世界。
殺敵，或是赴死。
最後，隔絕漫天的魑魅魍魎。
而在超神學院，剛和蕾娜一起看了場好戲的彥很是滿意，天使不在乎能不能引導這個世界，天使要的是每一個世界，有著諸如善良與慈悲這般的美德，這才是值得天使為之付出的世界。
你沒有，我可以教你，你值得，我為你犧牲。
「慈悲已經來過這世界，正義，也會留下。」彥看著對面的蕾娜，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蕾娜也輕輕的笑，她不得不承認，天使很純粹，比烈陽純粹也比烈陽天真。
她們有她們的神寵愛，故而無所忌憚，向死而生。烈陽做不到，與天使相比，烈陽才更像個合格的成熟的宇宙文明，縱橫捭闔、攪動風雲，但現實卻是天使更強大，她們的存在讓宇宙變成了童話。
童話會破滅嗎？蕾娜不知道，她喜歡童話。
達成了初步共識的兩人漫步走上露台，彥輕靠在護牆圍欄上，對蕾娜道：「我會向神聖凱莎稟報。」
「謝謝。」
彥微微一笑，接著道：「銀河之力體內那些天使的東西，你們不打算開發一下嗎？」
蕾娜有些無奈：「那我也開發不了啊。」
「天使的荷爾蒙，」彥輕聲說，而後湊近蕾娜，打趣道，「你去愛他……」
說完她似是覺得有趣，輕笑如銀鈴，蕾娜覺得彥多少是有點把自己往火坑裡推了，想著小倫平日裡對薔薇的痴迷樣她就不禁打了個寒顫，嫌棄道：「我怎麼會愛他那種屌絲？」
出於某種好勝心理，她湊到彥耳邊，輕輕道：「不過我倒是想嘗嘗天諭的味道。」
蕾娜的確很好奇，天諭究竟有著什麼魔力，讓天使或者說神聖凱莎選擇了天諭而不是更先進、潛力更加巨大的銀河之力，過往嗎？
而且，自己的確需要一點在宇宙中的助力，地球雖然潛力無限，但目前在宇宙中並沒有什麼話語權，人家說入侵就入侵，神？開玩笑，沒成長起來的神不叫神，還沒有擁有的未來就不是未來。
銀河之力固然潛力巨大，但他太年輕了，而且有點猥瑣……天諭不一樣，是她喜歡的帥氣小弟弟，而且最重要的是，天使很重視天諭。
而天使，才是已知宇宙的領導者。
桀驁如潘震，在凱莎的鋒芒下也要退避。
自己送出的那把刀，不就是為了以後再某些人面前，更有底氣嗎？
彥淡笑一聲，無視了蕾娜的挑釁，也懶得揣測蕾娜的想法，她只是隨意道：「女王說過，這一千年，他擁有絕對的自由，愛上誰擁有誰，我們並不在意。」
「天使可以等他一千年、一萬年，天城就在那兒，吾王也在那兒。」
蕾娜輕笑，天使這種生物，美好的誓言的確張開就來，最關鍵的是，她們從不違背許下的誓言，如果自己是個男人，沒準也頂不住，她似乎已經看到賀年那小子醉在天使的溫柔鄉里的模樣了。
「不聊了，我得去集合了。」蕾娜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還有正事干。
彥用手輕撐住下巴，微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還有體力的幾人緩緩向著被釘在崖壁上的孫悟空圍過去，雖然此時他看著沒有反抗之力，但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大家也是不敢大意。
趙信小心翼翼的伸手扒拉了孫悟空一下，沒有動靜，一股難言的情緒瞬間在心底蔓延開來，他有些驚慌的看了大家一眼，手足無措起來：「我……我，我們殺了猴哥……」
其他人一陣沉默，該怎麼說，剛才那種情況，拿著弒神斧的孫悟空，你不動手等著的就是被他一個一個削掉。
「哈哈哈……」
這時一道笑聲在樹上響起，接著幾人面前的孫悟空便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大家回頭望去，只見孫悟空完好無損的坐在樹幹上，對他們感慨道：「今非昔比啊……你們幹的不錯。」
他一臉欣慰的看著眼前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的眾人，緩聲說道：「我很早就在這個世界了，你們都是孩子，而我是這個世界的……鬥戰勝佛。」
劉闖興奮起來，他看看崖壁上釘著的六片銀刃，再看看樹上懶散的悟空，哈哈笑道：「猴……猴哥……這是影分身術啊，咔嘰摸得嗖街四……」
「都懵逼了？」孫悟空無奈的切了一聲，從樹上下來走向眾人，「不過沒關係……很厲害你們，把我累的夠嗆。」
看到危險解除，隱藏在暗處的琪琳才扶著脫力的薔薇緩緩走過來，她將薔薇交給萌萌扶著，自己從趙信手中接過賀年。
大家都放鬆下來，賀年愜意的靠在琪琳身上，嗅著她發間迷人的芳香，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猴哥身上時迅速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琪琳有些意外，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賀年。
「好看嘛。」賀年在她耳邊輕語道。
琪琳扯了扯他翅膀上的羽毛，警告道：「不許這樣突然。」
就在兩人說悄悄話的功夫，孫悟空話風一轉，嚴肅道：「不過……有些人可過不了我這關。」
說完，他一把掐住劉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來，眾人剛想幫忙薔薇就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孫悟空見狀也不多言，說了一句各位稍等就帶著劉闖不知道跳到哪兒去了。
「這不都打完了嗎？」小倫有些懵逼，「劉闖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事……吧？」薔薇也有些拿不準，從剛才孫悟空對他們的態度來看，不像是敵人，更像是某種考驗？
孫悟空拎著劉闖跳到賀年撞出坑來的山上，在他身上輕輕一推：「滾。」
劉闖被他推了一個踉蹌，他有些沒反應過來，向前追著孫悟空走了兩步，口中喃喃道：「猴哥……我……」
「我說滾！」孫悟空回頭，如意金箍棒再次出現在他手上，直指劉闖。
劉闖怔住了……他明白是什麼原因，卻又無力反駁些什麼，那些做過的壞事，永遠不會消失，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也永遠不會原諒他，也沒必要原諒他。
他就呆呆的愣在原地，張了張口，卻只是沉默。
古往今來的那麼多傳說，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齊天大聖的故事，桀驁不馴、嫉惡如仇，強大無比又悲憫眾生，他還記得小時後他拿著棍子，學著電視裡他的模樣，嬉笑怒罵，好似自己真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孫大聖一樣……
那是他的偶像，可最終，他沒有成為齊天大聖，他成了欺壓良善無辜之人的魍魎。
現在，他的偶像叫他滾，因為他是個混蛋。
孫悟空一棍子敲在劉闖身上，金箍棒與黑甲摩擦出刺眼的火花，將他狠狠地打飛到身後的樹上，落地的劉闖手足無措，吶吶無言。
他抬起頭，卻見到自己幼時的英雄手持著懲惡揚善的金箍棒直著自己，歷聲說道：「滾！我不需要你！」
劉闖驚慌起來，他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猴哥……猴哥……悟空，我……我是真想成為您的戰士！」
孫悟空再次一棍將他打飛到樹上，然後緩緩走向他，劉闖又跌跌撞撞爬了起來，他不想就這麼離開，他想要改變……他想成為一個戰士，一個英雄……那邊的隊伍里有他的戰友，眼前的是他童年的英雄。
他想要個機會……
孫悟空又將劉闖打到在地，然後等待他的便是一陣毒打，金箍棒在黑甲上打出一道道耀目的火花，最後，孫悟空一腳踹飛毫無抵抗的劉闖，說道：「滾蛋！我的隊伍里不需要流氓。」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離開，剛走沒兩步他就感覺到腳上一重。
「猴哥……猴哥……我不是……」劉闖抱住孫悟空的腿抬頭看向他，那張粗糙的、兇惡的臉上，滿是淚痕，像是被遺棄的孩子，無措而可憐。
「猴哥……讓我加入你們！」
孫悟空一把甩開他，質問道：「你配嗎？叫你滾！」
大顆大顆的淚水落下，打濕了青青草地，劉闖抽泣著直起身子對著背向他的孫悟空說道：「猴哥……我是流氓，我……」
「我一個大老爺們了我……」他俯身抹著眼淚，而後驀的站起，聲嘶力竭，「我想當個戰士！！！」
孫悟空無聲的笑了一下，而後慢慢轉身走向劉闖，先是一腳把他踹到大樹上，等他落地後又快步走到他身前一腳將他踩住。
將要破曉的天空下，孫悟空對他說：「我孫悟空對天發誓，你若離開正道，我便打斷你的腿。」
劉闖抽了抽鼻子，聲音嘶啞：「我劉闖對天發誓，絕不離開正道！絕不背叛戰友！」
孫悟空看著他，良久，他說：「滾回隊伍里去。」
「是！」
等到劉闖回來時天已經亮了起來，還在討論的眾人立刻關切的看向他，剛想問些什麼就看到拿著金箍棒的孫悟空從鼻青臉腫的劉闖身後走出。
「你們是要去降妖伏魔嗎？」他問。
「說是外星人。」小倫回答道。
「都一樣，心存邪念，就是魔。」孫悟空緩緩走進他們之中，黑甲簇擁著金甲，「可是你們要怎麼打？」
「努力打！」薔薇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從來沒打過星際戰爭，她也不知道未來的戰爭是以怎樣的方式存在的，但她知道自己絕不會後退。
「努力打就是不知道怎麼打唄。」孫悟空的聲音里多了股笑意，而後他輕聲說，「俺老孫也不知道。」
「一千個世界裡，只有一個世界，他們會長成人的模樣。」晨曦中，孫悟空回頭看向這群孩子，「只有人的世界，才有善良和慈悲。」
「俺老孫，要替師傅……」他緩步走向山邊的雲海，如菩薩低眉，捧起慈悲，「守護好它呀！」
「這將是一場天劫。」
眾人迎著朝霞看向孫悟空的背影，他是他們幼時最純粹無暇的夢，金甲威嚴，霞帔如火般招展，朝陽將他們的影子連成一體，像是隔絕天外的屏障。
雲海翻湧中，他在懸崖邊上駐棍而立，迎著浩蕩的風和璀璨的霞光，他遠眺著人的世界，這是他所守護了千百年的世界，這是他愛的世界。
他是這個世界的佛，天道也好，饕餮也罷，他不會讓任何的邪惡窺探傷害到這個世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詩經·秦風·無衣》
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神和鬼同時來到了這個世界，這是我的世界，這裡有我的人民，有我愛的一切，向左是天使，向右是烈陽，他們有意無意的想要引導它，主宰它，冥河虎視眈眈，饕餮蓄勢待發，而慈悲的佛說，不答應！
他將帶著這個世界的孩子們，拯救自己的世界。
殺敵，或是赴死。
最後，隔絕漫天的魑魅魍魎。
而在超神學院，剛和蕾娜一起看了場好戲的彥很是滿意，天使不在乎能不能引導這個世界，天使要的是每一個世界，有著諸如善良與慈悲這般的美德，這才是值得天使為之付出的世界。
你沒有，我可以教你，你值得，我為你犧牲。
「慈悲已經來過這世界，正義，也會留下。」彥看著對面的蕾娜，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蕾娜也輕輕的笑，她不得不承認，天使很純粹，比烈陽純粹也比烈陽天真。
她們有她們的神寵愛，故而無所忌憚，向死而生。烈陽做不到，與天使相比，烈陽才更像個合格的成熟的宇宙文明，縱橫捭闔、攪動風雲，但現實卻是天使更強大，她們的存在讓宇宙變成了童話。
童話會破滅嗎？蕾娜不知道，她喜歡童話。
達成了初步共識的兩人漫步走上露台，彥輕靠在護牆圍欄上，對蕾娜道：「我會向神聖凱莎稟報。」
「謝謝。」
彥微微一笑，接著道：「銀河之力體內那些天使的東西，你們不打算開發一下嗎？」
蕾娜有些無奈：「那我也開發不了啊。」
「天使的荷爾蒙，」彥輕聲說，而後湊近蕾娜，打趣道，「你去愛他……」
說完她似是覺得有趣，輕笑如銀鈴，蕾娜覺得彥多少是有點把自己往火坑裡推了，想著小倫平日裡對薔薇的痴迷樣她就不禁打了個寒顫，嫌棄道：「我怎麼會愛他那種屌絲？」
出於某種好勝心理，她湊到彥耳邊，輕輕道：「不過我倒是想嘗嘗天諭的味道。」
蕾娜的確很好奇，天諭究竟有著什麼魔力，讓天使或者說神聖凱莎選擇了天諭而不是更先進、潛力更加巨大的銀河之力，過往嗎？
而且，自己的確需要一點在宇宙中的助力，地球雖然潛力無限，但目前在宇宙中並沒有什麼話語權，人家說入侵就入侵，神？開玩笑，沒成長起來的神不叫神，還沒有擁有的未來就不是未來。
銀河之力固然潛力巨大，但他太年輕了，而且有點猥瑣……天諭不一樣，是她喜歡的帥氣小弟弟，而且最重要的是，天使很重視天諭。
而天使，才是已知宇宙的領導者。
桀驁如潘震，在凱莎的鋒芒下也要退避。
自己送出的那把刀，不就是為了以後再某些人面前，更有底氣嗎？
彥淡笑一聲，無視了蕾娜的挑釁，也懶得揣測蕾娜的想法，她只是隨意道：「女王說過，這一千年，他擁有絕對的自由，愛上誰擁有誰，我們並不在意。」
「天使可以等他一千年、一萬年，天城就在那兒，吾王也在那兒。」
蕾娜輕笑，天使這種生物，美好的誓言的確張開就來，最關鍵的是，她們從不違背許下的誓言，如果自己是個男人，沒準也頂不住，她似乎已經看到賀年那小子醉在天使的溫柔鄉里的模樣了。
「不聊了，我得去集合了。」蕾娜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還有正事干。
彥用手輕撐住下巴，微笑道：「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