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命運的談判
「但你...又為何這麼做？」
「你是否...也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這樣又對你...會有什麼好處。」
冷毅的聲音依舊冷峻得沒有絲毫波動，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瀾。
但他內心，卻已不再平靜。
冷毅對面的那道身影笑了笑，仿佛早已預料到冷毅這樣的反應。
祂的笑容稍帶著一絲狡黠。
但更多得，依舊是讓人感到溫潤舒適的吸引力，和想要與之親近的親切之感：
「孩子，你心中已猜出了我的是秩序之神的化身。」（上一章提及，誘惑權柄所創的虛假記憶，對冷毅的記憶影響）
「那我所想之事，又怎麼能稱作是目的？」
「我不過是想維護這世間的公正與秩序，儘可能使每一個世人，都能夠幸福罷了。」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理解與同情，似乎希望冷毅真的能夠快樂幸福。
「我只想讓你擺脫痛苦，讓你徹底脫離帶給你痛苦的枷鎖，和累贅。」
「我只是...不忍再看到一個如此優秀的孩子...遭受這般悲慘的命運。」
「你渴望力量。而我恰好擁有這份力量，足以徹底改變你痛苦的命運，讓你再也不受任何苦難。」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有著讓人忍不住去信服的魔力，令人感到難以抗拒的誘惑與引誘。
「好孩子，我保證，你的所需所求，都將在得到我的力量後，得以踐行與滿足。」
「而你，只需要和我簽定下你靈魂深處的一個契約。」
「就能擺脫你現在的一切枷鎖與累贅。痛苦與煎熬。」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誘惑，直勾人心處最難以拒絕的欲望。
然而，他的聲色感覺竟也在之後，再次緩緩變化！
他的聲色依舊充滿著難以抗拒的誘惑，但竟由溫和與神聖，逐漸重新變為惡魔般的邪惡蠱惑！
赫爾薩斯，祂以魔族之帝的身份與祂至高的力量，在冷毅腦海深處，建立了一份不可違背與作假的靈魂契約！
祂用自己的靈魂與權柄，鄭重承諾和宣誓道：
「吾以魔族之帝及黑暗之主的身份宣誓。」
「吾將洗盡你過往的一切痛苦與弱小。」
「讓你生命中所有的痛苦與枷鎖，弱小和苦難，都不復存在。」
「吾將賦予你至高的力量與智慧。」
「將讓你以嶄新的重生姿態，去主宰與統治一切眾生的未來。將萬物，征服或毀滅。」
赫爾薩斯，祂再次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份充滿無盡誘惑的惡魔之笑，不斷滲透著冷毅最後的謹慎，溫柔抽離著冷毅所有的理智：
「而你所需付出的，好孩子...」
「只是你現在所有的負擔與枷鎖！捨棄與遠離這些無用的東西，將這些累贅，都轉交於我。」
冷毅潛意識中，隱隱察覺到祂的話語中仿佛有些怪異...
但在欲望的不斷勾引下，在他自己內心處，那貪念的引誘中。
冷毅心中剛剛竄出的一些理智，也瞬間被他自己內心深處燃起的黑暗給消滅殆盡。
冷毅心中不禁開始動搖。逐漸越來越難拒絕這份誘惑。
就連身體與靈魂，也都被不知不覺地侵蝕著。
現在他只想立刻獲得那份至高的力量。不論這份力量是邪惡，亦或是光明。
他想到，只要真的能滿足他心中的欲望，那力量的本質是黑是白，真的重要嗎？
冷毅那雙象徵著理性與冷靜的漆黑瞳孔，在中心處，絲絲血紅開始流淌而出，使他那穩重冷靜的漆黑瞳孔不斷變得渾濁。
冷毅那沉穩冷靜的黑色雙眸，已被暈染成了大片深紅。
這也象徵著他即將被赫爾薩斯的話語所徹底侵蝕，失控魔化。
終於，深陷欲望而無法自拔的冷毅，在他即將失控暴走之際，才堪堪感受到他自己的身體已發生了邪惡的變化！
危機之下，從他身體中傳出黑暗力量的同時，冷毅終於被這股他熟悉的帶給他巨大死亡壓力的黑暗氣息，給喚醒了他被塵封的記憶。
但冷毅他不知，這其實是魔帝赫爾薩斯主動卸下了誘惑權柄對冷毅記憶的控制。因為此刻，赫爾薩斯已經點燃了冷毅內心深處最大的欲望。
欲望一旦燃起，在有結果之前，便再難以熄滅。
只要神靈對凡人的許諾能夠算數和兌現。
那麼，賜予力量與權力，讓人們實現願望的...到底是至善至美的秩序之神，亦或者是最邪惡的魔族之帝，真的重要嗎？
此刻，冷毅已經恢復了他腦中之前發生的真實記憶。
也意識到了他面前這道身影的真正身份，魔族之帝·赫爾薩斯。
在之前，冷毅一定會反抗與拒絕赫爾薩斯的這份靈魂契約。
但現在，他卻在內心深處開始了猶豫與糾結，他已產生了動搖。
因為...只要能滿足自身所有的欲望，只要祂真的能給自己帶來強大的力量，改變現在那糟糕而窘迫的生活...
那麼之前受一些傷...又算得了什麼？星晴和自己的傷勢也並非不可治癒，也似乎...並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最重要的只有一點。
就是祂到底能否，真的去達成與實現自己的欲望，帶給自己力量與強大。
此刻，在冷毅面前的，是已恢復了魔帝真姿的赫爾薩斯。
黑曜血色澆築成的骸骨巨劍上，劍格處閃耀著晶瑩血紅的瞳孔，興奮地閃爍著刺眼猩紅。
「吾以至高魔神和魔族之帝的身份，對你腦海中的這份靈魂契約起誓！」
「吾之前的許諾絕無半分虛假。在你腦海中的這份靈魂契約上，已經印上了世界法則之力。」
「如若吾有違背，那吾就被世界的秩序之力，封印十個紀元而無法脫身。」
「感受這份黑暗榮光之力吧，孩子。就讓我們一起享有這份至高的力量，吾將賜予你所有，讓你成為世界上無可匹敵的至高主宰。」
此刻，魔帝之劍那形若骸骨的劍柄處，百根粗壯幽黑的鎖鏈已朝著冷毅所在的方向一同激射而出。
每根幽黑鎖鏈的尾端都呈尖利的錐形刺刃。
在冷毅的身旁附近，上百根尾部呈尖利錐刃的鎖鏈在不停環繞著，每一圈都刻畫出了血腥的旋律，纏繞交織成一座充滿殺戮氣息的牢籠，似要將冷毅墜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中。
數百道堅硬粗壯的幽黑鎖鏈，在冷毅周圍環繞了數十圈後，終於停止了環繞。
此刻，數百道幽黑的尖利錐形鏈刃，一齊指向了鎖鏈組成的牢籠中央——冷毅身體上的各處要害。
似乎下一秒，數百道幽黑鏈刃就要一同扎入冷毅的身體，將冷毅的血肉與靈魂給徹底撕裂。
而這一切，似乎都在等待著冷毅眼中，那最後一絲代表理性與冷靜的黑暗，徹底變成暴虐與失控的猩紅。
等待著...冷毅最後徹底屈服和淪陷於黑暗的欲望。
而此刻，赫爾薩斯的蠱惑和引誘，並未隨著冷毅開始喪失理智而停止。
祂反而愈發激昂地訴說著每個雄性生物們，都難以拒絕和夢寐以求的欲望和願景：
「汝將坐擁各色人種美人。享有無數金山與鑽石珠寶，」
「甚至，呵，是品嘗各種不同種族的異性！」
「汝也將...不再感受到任何痛苦，拋棄所有累贅。」
「吾將賜予汝全新的人生，讓汝擁有屬於自己的強大帝國和屬於自身的絕對力量。讓汝屹立於世界至高之巔，主宰眾生。」
而冷毅，卻依舊在進行最後的抵抗。他的雙眼，一隻已經完全血紅。而另一隻，卻還剩下最後一點黑光。
「……」
赫爾薩斯見冷毅依舊如此態度，祂微微有些意料之外。
祂緩緩搖了搖頭後，竟直接背過身，開始邁步離開，只是帶著惋惜與可惜的悲嘆：
「……但終究，這是屬於你自己的選擇。」
「所以，你大可以放棄這份許諾。」
「我也絕不會逼你，那麼，再見孩子。」
「因為你，也並非吾的唯一人選。」
魔帝赫爾薩斯，祂沒有絲毫停頓地背過身，竟真的開始邁步遠離。
就連蓄勢待發的那數百道幽黑色的猙獰鏈刃，都開始緩緩縮入魔帝之劍的劍格中央。
而在魔帝那偉岸身影，即將徹底消失在冷毅視線範圍內之際。
赫爾薩斯，祂傳來了一聲，最後的輕語。
這聲最後的輕語，輕微到幾乎難以請聽，但此刻傳入冷毅的耳朵里，卻如同抓死大象的最後一擊貓抓。
「呵，只是可惜了你記憶深處，那份濃郁至極的滅門之仇。」
「若你不藉助神魔之力，以你的凡人之軀...終將復仇無望。」
而在這聲嘆息剛剛結束的瞬間。
原本保持謹慎，不願冒險簽訂靈魂深處那份魔神契約的冷毅
他突兀地抽搐與猛顫了一下。
冷毅記憶最深處的瘡痛，在血痂瘡疤的覆蓋下，看似早已恢復。
但在赫爾薩斯提及他內心深處的仇恨後，冷毅心臟處的創口再次被滔天仇恨給撕裂開，變得血肉模糊，滿目瘡痍。
接著，冷毅的聲音終於在沉寂了良久後再次響起。
但此刻，他那原本沉穩與堅毅的音色，卻在斷斷續續響起。沙啞低沉到幾乎不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而他那雙瞳孔中代表著沉穩與理智的黑色，也幾乎消失殆盡，最後一絲黑芒，也即將徹底泯滅。
「那...我該...怎麼...才能...」
「你是否...也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這樣又對你...會有什麼好處。」
冷毅的聲音依舊冷峻得沒有絲毫波動，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瀾。
但他內心，卻已不再平靜。
冷毅對面的那道身影笑了笑，仿佛早已預料到冷毅這樣的反應。
祂的笑容稍帶著一絲狡黠。
但更多得，依舊是讓人感到溫潤舒適的吸引力，和想要與之親近的親切之感：
「孩子，你心中已猜出了我的是秩序之神的化身。」（上一章提及，誘惑權柄所創的虛假記憶，對冷毅的記憶影響）
「那我所想之事，又怎麼能稱作是目的？」
「我不過是想維護這世間的公正與秩序，儘可能使每一個世人，都能夠幸福罷了。」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理解與同情，似乎希望冷毅真的能夠快樂幸福。
「我只想讓你擺脫痛苦，讓你徹底脫離帶給你痛苦的枷鎖，和累贅。」
「我只是...不忍再看到一個如此優秀的孩子...遭受這般悲慘的命運。」
「你渴望力量。而我恰好擁有這份力量，足以徹底改變你痛苦的命運，讓你再也不受任何苦難。」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有著讓人忍不住去信服的魔力，令人感到難以抗拒的誘惑與引誘。
「好孩子，我保證，你的所需所求，都將在得到我的力量後，得以踐行與滿足。」
「而你，只需要和我簽定下你靈魂深處的一個契約。」
「就能擺脫你現在的一切枷鎖與累贅。痛苦與煎熬。」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誘惑，直勾人心處最難以拒絕的欲望。
然而，他的聲色感覺竟也在之後，再次緩緩變化！
他的聲色依舊充滿著難以抗拒的誘惑，但竟由溫和與神聖，逐漸重新變為惡魔般的邪惡蠱惑！
赫爾薩斯，祂以魔族之帝的身份與祂至高的力量，在冷毅腦海深處，建立了一份不可違背與作假的靈魂契約！
祂用自己的靈魂與權柄，鄭重承諾和宣誓道：
「吾以魔族之帝及黑暗之主的身份宣誓。」
「吾將洗盡你過往的一切痛苦與弱小。」
「讓你生命中所有的痛苦與枷鎖，弱小和苦難，都不復存在。」
「吾將賦予你至高的力量與智慧。」
「將讓你以嶄新的重生姿態，去主宰與統治一切眾生的未來。將萬物，征服或毀滅。」
赫爾薩斯，祂再次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這份充滿無盡誘惑的惡魔之笑，不斷滲透著冷毅最後的謹慎，溫柔抽離著冷毅所有的理智：
「而你所需付出的，好孩子...」
「只是你現在所有的負擔與枷鎖！捨棄與遠離這些無用的東西，將這些累贅，都轉交於我。」
冷毅潛意識中，隱隱察覺到祂的話語中仿佛有些怪異...
但在欲望的不斷勾引下，在他自己內心處，那貪念的引誘中。
冷毅心中剛剛竄出的一些理智，也瞬間被他自己內心深處燃起的黑暗給消滅殆盡。
冷毅心中不禁開始動搖。逐漸越來越難拒絕這份誘惑。
就連身體與靈魂，也都被不知不覺地侵蝕著。
現在他只想立刻獲得那份至高的力量。不論這份力量是邪惡，亦或是光明。
他想到，只要真的能滿足他心中的欲望，那力量的本質是黑是白，真的重要嗎？
冷毅那雙象徵著理性與冷靜的漆黑瞳孔，在中心處，絲絲血紅開始流淌而出，使他那穩重冷靜的漆黑瞳孔不斷變得渾濁。
冷毅那沉穩冷靜的黑色雙眸，已被暈染成了大片深紅。
這也象徵著他即將被赫爾薩斯的話語所徹底侵蝕，失控魔化。
終於，深陷欲望而無法自拔的冷毅，在他即將失控暴走之際，才堪堪感受到他自己的身體已發生了邪惡的變化！
危機之下，從他身體中傳出黑暗力量的同時，冷毅終於被這股他熟悉的帶給他巨大死亡壓力的黑暗氣息，給喚醒了他被塵封的記憶。
但冷毅他不知，這其實是魔帝赫爾薩斯主動卸下了誘惑權柄對冷毅記憶的控制。因為此刻，赫爾薩斯已經點燃了冷毅內心深處最大的欲望。
欲望一旦燃起，在有結果之前，便再難以熄滅。
只要神靈對凡人的許諾能夠算數和兌現。
那麼，賜予力量與權力，讓人們實現願望的...到底是至善至美的秩序之神，亦或者是最邪惡的魔族之帝，真的重要嗎？
此刻，冷毅已經恢復了他腦中之前發生的真實記憶。
也意識到了他面前這道身影的真正身份，魔族之帝·赫爾薩斯。
在之前，冷毅一定會反抗與拒絕赫爾薩斯的這份靈魂契約。
但現在，他卻在內心深處開始了猶豫與糾結，他已產生了動搖。
因為...只要能滿足自身所有的欲望，只要祂真的能給自己帶來強大的力量，改變現在那糟糕而窘迫的生活...
那麼之前受一些傷...又算得了什麼？星晴和自己的傷勢也並非不可治癒，也似乎...並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最重要的只有一點。
就是祂到底能否，真的去達成與實現自己的欲望，帶給自己力量與強大。
此刻，在冷毅面前的，是已恢復了魔帝真姿的赫爾薩斯。
黑曜血色澆築成的骸骨巨劍上，劍格處閃耀著晶瑩血紅的瞳孔，興奮地閃爍著刺眼猩紅。
「吾以至高魔神和魔族之帝的身份，對你腦海中的這份靈魂契約起誓！」
「吾之前的許諾絕無半分虛假。在你腦海中的這份靈魂契約上，已經印上了世界法則之力。」
「如若吾有違背，那吾就被世界的秩序之力，封印十個紀元而無法脫身。」
「感受這份黑暗榮光之力吧，孩子。就讓我們一起享有這份至高的力量，吾將賜予你所有，讓你成為世界上無可匹敵的至高主宰。」
此刻，魔帝之劍那形若骸骨的劍柄處，百根粗壯幽黑的鎖鏈已朝著冷毅所在的方向一同激射而出。
每根幽黑鎖鏈的尾端都呈尖利的錐形刺刃。
在冷毅的身旁附近，上百根尾部呈尖利錐刃的鎖鏈在不停環繞著，每一圈都刻畫出了血腥的旋律，纏繞交織成一座充滿殺戮氣息的牢籠，似要將冷毅墜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中。
數百道堅硬粗壯的幽黑鎖鏈，在冷毅周圍環繞了數十圈後，終於停止了環繞。
此刻，數百道幽黑的尖利錐形鏈刃，一齊指向了鎖鏈組成的牢籠中央——冷毅身體上的各處要害。
似乎下一秒，數百道幽黑鏈刃就要一同扎入冷毅的身體，將冷毅的血肉與靈魂給徹底撕裂。
而這一切，似乎都在等待著冷毅眼中，那最後一絲代表理性與冷靜的黑暗，徹底變成暴虐與失控的猩紅。
等待著...冷毅最後徹底屈服和淪陷於黑暗的欲望。
而此刻，赫爾薩斯的蠱惑和引誘，並未隨著冷毅開始喪失理智而停止。
祂反而愈發激昂地訴說著每個雄性生物們，都難以拒絕和夢寐以求的欲望和願景：
「汝將坐擁各色人種美人。享有無數金山與鑽石珠寶，」
「甚至，呵，是品嘗各種不同種族的異性！」
「汝也將...不再感受到任何痛苦，拋棄所有累贅。」
「吾將賜予汝全新的人生，讓汝擁有屬於自己的強大帝國和屬於自身的絕對力量。讓汝屹立於世界至高之巔，主宰眾生。」
而冷毅，卻依舊在進行最後的抵抗。他的雙眼，一隻已經完全血紅。而另一隻，卻還剩下最後一點黑光。
「……」
赫爾薩斯見冷毅依舊如此態度，祂微微有些意料之外。
祂緩緩搖了搖頭後，竟直接背過身，開始邁步離開，只是帶著惋惜與可惜的悲嘆：
「……但終究，這是屬於你自己的選擇。」
「所以，你大可以放棄這份許諾。」
「我也絕不會逼你，那麼，再見孩子。」
「因為你，也並非吾的唯一人選。」
魔帝赫爾薩斯，祂沒有絲毫停頓地背過身，竟真的開始邁步遠離。
就連蓄勢待發的那數百道幽黑色的猙獰鏈刃，都開始緩緩縮入魔帝之劍的劍格中央。
而在魔帝那偉岸身影，即將徹底消失在冷毅視線範圍內之際。
赫爾薩斯，祂傳來了一聲，最後的輕語。
這聲最後的輕語，輕微到幾乎難以請聽，但此刻傳入冷毅的耳朵里，卻如同抓死大象的最後一擊貓抓。
「呵，只是可惜了你記憶深處，那份濃郁至極的滅門之仇。」
「若你不藉助神魔之力，以你的凡人之軀...終將復仇無望。」
而在這聲嘆息剛剛結束的瞬間。
原本保持謹慎，不願冒險簽訂靈魂深處那份魔神契約的冷毅
他突兀地抽搐與猛顫了一下。
冷毅記憶最深處的瘡痛，在血痂瘡疤的覆蓋下，看似早已恢復。
但在赫爾薩斯提及他內心深處的仇恨後，冷毅心臟處的創口再次被滔天仇恨給撕裂開，變得血肉模糊，滿目瘡痍。
接著，冷毅的聲音終於在沉寂了良久後再次響起。
但此刻，他那原本沉穩與堅毅的音色，卻在斷斷續續響起。沙啞低沉到幾乎不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而他那雙瞳孔中代表著沉穩與理智的黑色，也幾乎消失殆盡，最後一絲黑芒，也即將徹底泯滅。
「那...我該...怎麼...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