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猛獸出閘
那不勒斯不是個好地方。
每個來自義大利繁華城市的人都不會喜歡這裡。
黑手黨、種族主義、暴力分子，這裡幾乎凝聚了所有不受人歡迎的存在。
儘管這裡有世界聞名的瑪格麗特披薩，有出色的足球，但有這些人在，沒人會喜歡這裡。
利德霍爾姆不喜歡這座城市，更不喜歡這場比賽。
從比賽開始，不友好的氛圍就濃郁的像是凝結成了實質。
火藥味濃重的要命。
「媽的。」
利德霍爾姆忍受不住這種比賽的氛圍，來到球場邊向裁判抱怨。
在羅馬出生的克勞迪奧·佩萊格里尼好像把自己踢不上球的怨氣全都發泄在了家鄉球隊的身上。
球迷們的謾罵聲更是助長了他這種躁動的情緒。
這場比賽首發的羅馬諾算是倒了大霉，每隔兩三分鐘就要被佩萊格里尼踢上一腳。
更讓利德霍爾姆不爽的是球隊的進攻相當糟糕。
年滿二十九歲的斯科洛蒂正處在生涯最巔峰的階段。這名右後衛讓孔蒂相當難受。
身高一米八一，但身體卻相當靈活。這個綽號鐵桿的球員一直跟著孔蒂，讓他基本沒有什麼拿球的機會。
另外就是偉大的荷蘭後衛克羅爾。來到那不勒斯之後，他也走上了死對頭的路。
在克魯伊夫與貝肯鮑爾漸漸淡出之後，自由人與前場自由人如雨後春筍一般，可不說起到兩人相同的作用，能夠不拖後腿的都沒有幾個。
克羅爾就是少數幾個不拖後腿中，那個作用極大的那個。
協防、組織。看似簡單的兩個單詞，卻讓那不勒斯整支球隊有了立足的根本。
如果沒有克羅爾的存在，斯科洛蒂與費拉里奧的盲目上搶只會讓球隊加速死亡。
「他媽的。」
利德霍爾姆忍不住又罵了幾句，球隊陷入僵局不可怕，可怕的是運氣還不站在自己這邊。
羅馬諾被踢了幾次之後，終於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尼科利尼送出了一腳質量不高的傳中，但羅馬諾好像得了失心瘋，直接把球頂進了自家球門。
利德霍爾姆氣的直跳腳，伸手指著對面的球門大喊：「那才是對面的球門，看的到嗎？朝那踢！他媽的，真是他媽的。」
羅馬諾的失誤好像給了佩萊格里尼信心。又或者他想在家鄉球隊身上好好刷一把存在感。
佩萊格里尼在禁區右側穿襠過掉了羅馬諾，低射近角得手。
進球後的佩萊格里尼跑到教練席旁邊，轉身跳了起來，雙手指著自己的名字。
扛著攝像機的攝像連忙把鏡頭挪過去，暴打老東家這種戲碼最是吸引眼球。
利德霍爾姆的臉漲得通紅，讓人忍不住擔心他的心臟。
可老頭只是快速喘了兩口氣，轉身喊道：「快去熱身，你只有兩分鐘時間。」
看到沒有人動，利德霍爾姆用力地一拍王信的肩膀：「你在等什麼？」
「我不是要等到踢國際米蘭才能上場嗎？」
利德霍爾姆咳嗽了一聲：「秘密武器自然要在關鍵的時刻登場。怎麼對付國際米蘭是下一場比賽的事情，我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利德霍爾姆推開自己的助理教練盧西亞諾，攬著王信的肩膀來到場邊，指著佩萊格里尼說：「看到那個混蛋沒？上場給我幹掉他！他怎麼對付羅馬諾的，你就怎麼對付他。我不想看著這傢伙繼續在球場上囂張了。」
「沒問題。」
王信脫下外套，活動了一下骨架。區區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雷特吉的眼中滿是羨慕，圖羅內牢牢占據著左後衛的位置，他根本得不到什麼上場的機會。
王信把手中的水瓶丟給雷特吉：「幫我把杯子裡的水溫著，等我幹掉了那個蠢貨再回來喝。」
雷特吉看著踩上球場的王信，不知怎麼，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他就像中國戲劇裡面那些身上插滿了旗幟的老將軍，總感覺他下一幕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王信換下了頻頻犯錯的羅馬諾，代替他成為了巴托羅梅的搭檔，這也是利德霍爾姆一直在訓練中演練的內容。
不需要交流，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一個多月的訓練，其他人早都清楚王信是什麼實力。
巴雷西是怎樣震驚義大利的，弗朗西斯科就會怎樣震撼整個義大利。
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只要沒有傷病，他將成為一個劃時代的球員。
可佩萊格里尼不知道。
打進一球的佩萊格里尼相當活躍，在前場頻繁的跑動，尋找著一擊致命的機會。
他注意到了剛剛登場的這個年輕人。這是個一米九以上的大個子，體型壯碩。
站在街上，他會相當吸引眼球。不是因為他的身形，而是他的那張臉。
如何形容這張臉？佩萊格里尼瘋狂擠壓自己貧乏的詞彙量，只能用評價施瓦辛格的詞彙來評價他。
這是一個會行走的荷爾蒙。
硬朗的臉龐加上強健的肌肉，他更應該去做一個健美先生，而不是一個足球運動員。
這種在健身房裡練出來的死勁，在足球場上毫無用處。除了讓他被人當作木頭樁子戲耍之外，唯一的用處就是吸引女球迷買票進場。
哼，小子。就讓我來給你上一課，足球場可不是你作秀搞耍的地方。
佩萊格里尼與隊友穆塞拉交叉跑位，穆塞拉為他帶走了巴托羅梅。
佩萊格里尼快速跑向前點，達米亞尼適時傳中。
佩萊格里尼抬頭觀察了一下足球的軌跡，還有空回頭觀察一下防守球員的位置。
果然，年輕人就是遲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回健身房去吧！足球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呆頭呆腦的大塊頭是沒法搞明白這一切的。
等你拿到健身先生的時候，記得是我佩萊格里尼督促你走上正確道路的。
足球距離他越來越近，佩萊格里尼已經想好了進球的場景。
他的前額會精準地擊中足球的中上部位，足球彈地之後，貼著遠門柱砸進球門。
一切就像呼吸那麼簡單。
「哐嚐..」
佩萊格里尼感覺自己被一輛疾馳而來的大卡車撞的飛了起來。摔倒在草坪上的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
胸膛與草皮摩擦的有些發燙，整個後背疼的要命。
恍惚間，他看到了自己被羅馬掃地出門的那一刻。
那時的他可真狼狽，一隻手提包裝盡了他在羅馬的所有家產。
那是一件襯衫、一條牛仔褲和一條毛毯。
普魯佐的加入，加速了他的離開。
佩萊格里尼的耳邊漸漸響起了球迷們的呼嘯聲與尖銳的爆鳴，眼前也逐漸變得清晰。
不對，他不是正在足球場上比賽嗎？
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佩萊格里尼回到現實。
佩萊格里尼晃了晃腦袋，有兩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就像兩把鐵鉗一樣，他感覺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
一股巨力襲來，佩萊格里尼感覺自己又一次飛了起來，他扭過頭，發現是那個年輕人正試著把自己扶起來。
足球已經飛到了本方半場，羅馬的球員正在發動反擊。
佩萊格里尼看著王信，膝蓋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王信連忙把他扶住，喊道：「不許跪！」
佩萊格里尼也反應過來，連忙站穩，嘴硬道：「我好像受傷了。」
「真脆弱...」王信的感嘆更是讓佩萊格里尼老臉一紅。
可他不知道，更讓他臉紅的事情還在後面。
王信見佩萊格里尼站在那裡不動，可能是傷的嚴重，乾脆直接來了個公主抱，抱著他向球場下走去。
在聖保羅球場近四萬名球迷的注視中，佩萊格里尼奮力掙扎了兩下，但沒起到絲毫作用，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悲戚地仰望天空，心中默默感嘆了一聲：
「唉，我死了。」
每個來自義大利繁華城市的人都不會喜歡這裡。
黑手黨、種族主義、暴力分子，這裡幾乎凝聚了所有不受人歡迎的存在。
儘管這裡有世界聞名的瑪格麗特披薩，有出色的足球，但有這些人在，沒人會喜歡這裡。
利德霍爾姆不喜歡這座城市，更不喜歡這場比賽。
從比賽開始，不友好的氛圍就濃郁的像是凝結成了實質。
火藥味濃重的要命。
「媽的。」
利德霍爾姆忍受不住這種比賽的氛圍，來到球場邊向裁判抱怨。
在羅馬出生的克勞迪奧·佩萊格里尼好像把自己踢不上球的怨氣全都發泄在了家鄉球隊的身上。
球迷們的謾罵聲更是助長了他這種躁動的情緒。
這場比賽首發的羅馬諾算是倒了大霉，每隔兩三分鐘就要被佩萊格里尼踢上一腳。
更讓利德霍爾姆不爽的是球隊的進攻相當糟糕。
年滿二十九歲的斯科洛蒂正處在生涯最巔峰的階段。這名右後衛讓孔蒂相當難受。
身高一米八一，但身體卻相當靈活。這個綽號鐵桿的球員一直跟著孔蒂，讓他基本沒有什麼拿球的機會。
另外就是偉大的荷蘭後衛克羅爾。來到那不勒斯之後，他也走上了死對頭的路。
在克魯伊夫與貝肯鮑爾漸漸淡出之後，自由人與前場自由人如雨後春筍一般，可不說起到兩人相同的作用，能夠不拖後腿的都沒有幾個。
克羅爾就是少數幾個不拖後腿中，那個作用極大的那個。
協防、組織。看似簡單的兩個單詞，卻讓那不勒斯整支球隊有了立足的根本。
如果沒有克羅爾的存在，斯科洛蒂與費拉里奧的盲目上搶只會讓球隊加速死亡。
「他媽的。」
利德霍爾姆忍不住又罵了幾句，球隊陷入僵局不可怕，可怕的是運氣還不站在自己這邊。
羅馬諾被踢了幾次之後，終於犯下了致命的錯誤。
尼科利尼送出了一腳質量不高的傳中，但羅馬諾好像得了失心瘋，直接把球頂進了自家球門。
利德霍爾姆氣的直跳腳，伸手指著對面的球門大喊：「那才是對面的球門，看的到嗎？朝那踢！他媽的，真是他媽的。」
羅馬諾的失誤好像給了佩萊格里尼信心。又或者他想在家鄉球隊身上好好刷一把存在感。
佩萊格里尼在禁區右側穿襠過掉了羅馬諾，低射近角得手。
進球後的佩萊格里尼跑到教練席旁邊，轉身跳了起來，雙手指著自己的名字。
扛著攝像機的攝像連忙把鏡頭挪過去，暴打老東家這種戲碼最是吸引眼球。
利德霍爾姆的臉漲得通紅，讓人忍不住擔心他的心臟。
可老頭只是快速喘了兩口氣，轉身喊道：「快去熱身，你只有兩分鐘時間。」
看到沒有人動，利德霍爾姆用力地一拍王信的肩膀：「你在等什麼？」
「我不是要等到踢國際米蘭才能上場嗎？」
利德霍爾姆咳嗽了一聲：「秘密武器自然要在關鍵的時刻登場。怎麼對付國際米蘭是下一場比賽的事情，我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利德霍爾姆推開自己的助理教練盧西亞諾，攬著王信的肩膀來到場邊，指著佩萊格里尼說：「看到那個混蛋沒？上場給我幹掉他！他怎麼對付羅馬諾的，你就怎麼對付他。我不想看著這傢伙繼續在球場上囂張了。」
「沒問題。」
王信脫下外套，活動了一下骨架。區區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雷特吉的眼中滿是羨慕，圖羅內牢牢占據著左後衛的位置，他根本得不到什麼上場的機會。
王信把手中的水瓶丟給雷特吉：「幫我把杯子裡的水溫著，等我幹掉了那個蠢貨再回來喝。」
雷特吉看著踩上球場的王信，不知怎麼，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他就像中國戲劇裡面那些身上插滿了旗幟的老將軍，總感覺他下一幕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王信換下了頻頻犯錯的羅馬諾，代替他成為了巴托羅梅的搭檔，這也是利德霍爾姆一直在訓練中演練的內容。
不需要交流，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一個多月的訓練，其他人早都清楚王信是什麼實力。
巴雷西是怎樣震驚義大利的，弗朗西斯科就會怎樣震撼整個義大利。
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只要沒有傷病，他將成為一個劃時代的球員。
可佩萊格里尼不知道。
打進一球的佩萊格里尼相當活躍，在前場頻繁的跑動，尋找著一擊致命的機會。
他注意到了剛剛登場的這個年輕人。這是個一米九以上的大個子，體型壯碩。
站在街上，他會相當吸引眼球。不是因為他的身形，而是他的那張臉。
如何形容這張臉？佩萊格里尼瘋狂擠壓自己貧乏的詞彙量，只能用評價施瓦辛格的詞彙來評價他。
這是一個會行走的荷爾蒙。
硬朗的臉龐加上強健的肌肉，他更應該去做一個健美先生，而不是一個足球運動員。
這種在健身房裡練出來的死勁，在足球場上毫無用處。除了讓他被人當作木頭樁子戲耍之外，唯一的用處就是吸引女球迷買票進場。
哼，小子。就讓我來給你上一課，足球場可不是你作秀搞耍的地方。
佩萊格里尼與隊友穆塞拉交叉跑位，穆塞拉為他帶走了巴托羅梅。
佩萊格里尼快速跑向前點，達米亞尼適時傳中。
佩萊格里尼抬頭觀察了一下足球的軌跡，還有空回頭觀察一下防守球員的位置。
果然，年輕人就是遲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回健身房去吧！足球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呆頭呆腦的大塊頭是沒法搞明白這一切的。
等你拿到健身先生的時候，記得是我佩萊格里尼督促你走上正確道路的。
足球距離他越來越近，佩萊格里尼已經想好了進球的場景。
他的前額會精準地擊中足球的中上部位，足球彈地之後，貼著遠門柱砸進球門。
一切就像呼吸那麼簡單。
「哐嚐..」
佩萊格里尼感覺自己被一輛疾馳而來的大卡車撞的飛了起來。摔倒在草坪上的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
胸膛與草皮摩擦的有些發燙，整個後背疼的要命。
恍惚間，他看到了自己被羅馬掃地出門的那一刻。
那時的他可真狼狽，一隻手提包裝盡了他在羅馬的所有家產。
那是一件襯衫、一條牛仔褲和一條毛毯。
普魯佐的加入，加速了他的離開。
佩萊格里尼的耳邊漸漸響起了球迷們的呼嘯聲與尖銳的爆鳴，眼前也逐漸變得清晰。
不對，他不是正在足球場上比賽嗎？
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佩萊格里尼回到現實。
佩萊格里尼晃了晃腦袋，有兩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就像兩把鐵鉗一樣，他感覺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
一股巨力襲來，佩萊格里尼感覺自己又一次飛了起來，他扭過頭，發現是那個年輕人正試著把自己扶起來。
足球已經飛到了本方半場，羅馬的球員正在發動反擊。
佩萊格里尼看著王信，膝蓋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王信連忙把他扶住，喊道：「不許跪！」
佩萊格里尼也反應過來，連忙站穩，嘴硬道：「我好像受傷了。」
「真脆弱...」王信的感嘆更是讓佩萊格里尼老臉一紅。
可他不知道，更讓他臉紅的事情還在後面。
王信見佩萊格里尼站在那裡不動，可能是傷的嚴重，乾脆直接來了個公主抱，抱著他向球場下走去。
在聖保羅球場近四萬名球迷的注視中，佩萊格里尼奮力掙扎了兩下，但沒起到絲毫作用，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悲戚地仰望天空，心中默默感嘆了一聲：
「唉，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