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巨龍亂葬崗
「羅馬大鬥獸場還聳立著，羅馬就巍然不動；一旦鬥獸場頹廢了，羅馬也就倒下；一旦羅馬倒下，整個世界也就崩潰了。」
這句話，來自於英國史學之父聖徒比德。
他的一生都居住在英格蘭的修道院中，但羅馬大鬥獸場還是能震撼到相隔千里的比德。
對於蘇穆來說，更是震撼至極。
充滿裂痕的斑駁牆壁，使其充滿了厚重的滄桑感，宛若立在歷史長河之中的豐碑，承受著時間的洗刷卻依舊巍然屹立。
「這兒就是大鬥獸場。」
站在這座建築前，並不虔誠的朱利安也變得莊嚴肅穆了起來。
「根據歷史的記載，這裡是古羅馬皇帝維斯帕先建造的大鬥獸場。」
朱利安伸手指向了這座建築物。
「老實說，我很難想，羅馬人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才建造了這個龐然大物。要是把這些資源投入到帝國里，那可以給羅馬帝國帶來多少士兵啊。」
真的嗎？
蘇穆緩緩走向大鬥獸場，心中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情愫。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這座建築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就有了些許反應。
或許是莊嚴，又或許是尊重。
總之，蘇穆離大鬥獸場越近，心裡的顫動就越多。
「哦，你到這兒了啊。」
莫蕾妲不合時宜的出現，讓蘇穆想將她狠狠摁下去。
但隨後，莫蕾妲變成了一隻小黑貓，從朱利安的視野盲區鑽了出來，就像一隻無害的小黑貓一樣，跳到了蘇穆肩上。
「想知道大鬥獸場的秘密嗎？」
大鬥獸場的秘密？
蘇穆有些愣神，放在石牆上的爪子也不小心一用力，留下了白色的抓痕。
「你要知道，大鬥獸場造這麼大，可不光光是為了打打獅子老虎的。」
莫蕾妲的聲音十分細小，但每一個字詞，都異常清晰。
「維斯帕先皇帝建立這座大鬥獸場的時候，每個軍團都向他獻上了禮品。要不你猜猜，這些禮品是什麼？」
禮品？
來自古羅馬的軍團？
這些關鍵詞繞在蘇穆的腦海里，讓他想出了一個他並不願意說出口的答案。
但莫蕾妲可不是溫柔的母親，而是無情的導師。
「羅馬人在擴張的過程中，將巨龍消滅殆盡。而這些軍團獻上的禮物，就是將他們獵殺的巨龍的遺骸，送到了大鬥獸場來。」
巨龍的遺骸......
蘇穆頓時明白了，自己那股莫名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不是莊嚴和尊重，也不是什麼狗屁的歷史厚重感，而是恐懼，濃濃的恐懼。
死亡的氣息縈繞在蘇穆身邊。
直到此時，蘇穆才發現，自己身處在恐懼當中，所以才導致自己的行動如此遲緩。
這裡是屬於巨龍的亂葬崗啊。
「我覺得，這裡應該有不少的秘密，你有探索的想法嗎？」
莫蕾妲低下頭，舔了舔爪子。
「探索嗎？」
蘇穆抬起頭，看向了大鬥獸場外的高牆。
這堵高牆，在此時的蘇穆看來，就像是人間和地獄之間的高牆。自己立在地獄的外面，而古舊的巨龍正身處地獄之中。
或許它們曾經有光輝的歷史，但如今，巨龍的遺骸也成為了人類榮光的點綴。
甚至連人類都已不再是世界霸主。
「朱利安還在我後面的，現在去探索不太好吧。」蘇穆說道。
莫蕾妲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錯過這次，或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啊。」她說，「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這番話，有如醍醐灌頂。
如果錯過了這次，蘇穆以後還一定有機會來羅馬嗎？
羅馬可是天主教聖地，自己這樣的非人生物，還真不一定有這麼好的機會。
「朱利安！」
蘇穆回過頭去，對著朱利安喊了一聲。
朱利安也將視線從大鬥獸場移到了蘇穆身上，似乎有些好奇蘇穆接下來要做什麼。
「這裡，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進去了。」
對於這個問題，朱利安感覺有點奇怪。
他不明白蘇穆為什麼要問自己，畢竟在羅馬城的居民看來，大鬥獸場只是一堆亂石堆和斷壁殘垣而已。
和那些宏偉的教堂比起來，這裡完全沒有遊覽的價值。
可是蘇穆不一樣。
得到了朱利安的許可後，蘇穆才開始了對大鬥獸場的探索。
進入鬥獸場的一瞬間，那股恐懼便加深了。
大鬥獸場內的殘垣斷壁，仿佛都是由巨獸的屍骨構成。古舊的腐敗氣息，讓蘇穆感覺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不要怕，接著走。」
藏在蘇穆體內的莫蕾妲忽然開口，仿佛是在給蘇穆打著氣。
蘇穆也並沒有因為恐懼而退縮。
他走進大鬥獸場的正中央，望著周圍密密麻麻的石頭座位，仿佛看到了千年前傲慢的羅馬人。
這些人類將巨獸捕殺殆盡，然後再將一部分屈服的巨獸帶到大鬥獸場，成為這裡的紀念品。
不過，蘇穆更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莫蕾妲，羅馬人究竟是怎麼獵殺巨龍的？」
蘇穆問道：「這裡的巨獸，應該不止巨龍。可是人類如此渺小，當時的人類對魔法也並不是很精通，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當這個問題被問出的時候，莫蕾妲從蘇穆的身體裡跳了出來。
她低下頭，用爪子摸了摸地上的一塊石板。
有了她的指引，蘇穆伸出爪子，將這塊可疑的石板拿了起來。
石板上，雕刻著一幅簡單的畫面。
一個高舉羅馬軍團鷹旗的人，周圍擁簇著一群士兵。在他們的面前，一頭巨龍的匍匐在地上，仿佛任由他們砍殺。
「這是......」
「魔紋的力量。」
沒等蘇穆開口，莫蕾妲就先一步說出了答案。
「羅馬軍團的鷹旗，是最強大的魔紋。它可以將一切強大到可以操縱時間、空間的生物，拉回到力量的對決當中。」
「所以羅馬人是靠著這個魔紋，才得以統治世界，征服各個種族的？」蘇穆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魔紋是什麼概念？
如果放在遊戲裡，這就是bug級的存在。
數值的強大，尚且在規則之內。而這種涉及到概念的能力，則是無法抗衡的。
很多傳奇生物，例如巨龍，都擁有概念級的能力，比如龍息，又比如空間系魔法。這種恐怖的能力，是巨龍在上一個時代得以統治世界的根本。
但鷹旗帶來的效果，則抹平了人類與巨獸之間的差距。
或許過去的人類再如何反抗，也只能被強大的巨獸當作口糧。
可是鷹旗一出現，就給了人類機會。
只要人類足夠團結，願意前仆後繼地進攻，那麼即使強如巨龍，也有被耗死的那一天。
「好在羅馬帝國覆滅了。」
莫蕾妲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後看向了蘇穆。
「對了，這裡的巨龍，你想認識一下嗎？」
這裡的巨龍？
蘇穆看向了自己的腳下。
在這座大鬥獸場的下方，應該還掩埋著巨龍的遺骸吧。
結果，莫蕾妲一記貓貓拳，打在了蘇穆的腦袋上。
「別看地板了，你的旁邊就有。」
莫蕾妲走到了一個柱子邊上，伸出看上去並不鋒利的爪子，將外面的牆皮刨下。
隨著牆皮的脫落，蘇穆也才看到，在柱子當中的，似乎是一根龍骨。
忽然間，記憶湧入了蘇穆的大腦當中。
這頭巨龍比蘇穆之前見到的普爾摩洛斯還要古老。只是它蟄伏的時間更久，出世的時間也比普爾摩洛斯更晚一些。
「德科斯泰。」
蘇穆念出了這頭龍的名字，心中也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惋惜。
「又是一頭著名的巨龍啊，可惜了。」莫蕾妲搖著頭說，「它的陵墓至今還在達芙妮。」
面對著這個骨頭，蘇穆久久沉默不語。
德科斯泰這個名字帶給他的記憶有些多，以至於蘇穆需要些時間消化一下。
他見證過亞歷山大大帝的征服。
在亞歷山大帝國破碎之後，他操縱了亞歷山大曾經的一名將軍，塞琉古，並在幾十年的時間裡，利用塞琉古重整了帝國。
可就在最後即將統一的時候，塞琉古的靈魂反抗成果了。
他請求自己的戰友之子，殺死了自己，以此擺脫了德科斯泰對他的控制。
從此開始，塞琉古的後嗣不斷地與德科斯泰抗爭。
這些可憐的君王，高坐在王位之上，卻要不斷地和德科斯泰進行抗爭，導致了帝國的衰落。
直到羅馬人到來。
「原來這裡的歷史是這樣子的。」
蘇穆長舒了一口氣，剛準備搖頭，身後就傳來了聲響。
「蘇穆！」
朱利安的喊聲，讓蘇穆的思緒重新回到了現實當中。
也正是這麼一喊，才令蘇穆發現，原來現在已經到傍晚了。
「該回去了，蘇穆！」朱利安喊道，「快點走吧，我還要去視察工作呢！」
這句話，來自於英國史學之父聖徒比德。
他的一生都居住在英格蘭的修道院中，但羅馬大鬥獸場還是能震撼到相隔千里的比德。
對於蘇穆來說，更是震撼至極。
充滿裂痕的斑駁牆壁，使其充滿了厚重的滄桑感，宛若立在歷史長河之中的豐碑，承受著時間的洗刷卻依舊巍然屹立。
「這兒就是大鬥獸場。」
站在這座建築前，並不虔誠的朱利安也變得莊嚴肅穆了起來。
「根據歷史的記載，這裡是古羅馬皇帝維斯帕先建造的大鬥獸場。」
朱利安伸手指向了這座建築物。
「老實說，我很難想，羅馬人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才建造了這個龐然大物。要是把這些資源投入到帝國里，那可以給羅馬帝國帶來多少士兵啊。」
真的嗎？
蘇穆緩緩走向大鬥獸場，心中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情愫。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這座建築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就有了些許反應。
或許是莊嚴，又或許是尊重。
總之，蘇穆離大鬥獸場越近，心裡的顫動就越多。
「哦，你到這兒了啊。」
莫蕾妲不合時宜的出現，讓蘇穆想將她狠狠摁下去。
但隨後，莫蕾妲變成了一隻小黑貓，從朱利安的視野盲區鑽了出來，就像一隻無害的小黑貓一樣，跳到了蘇穆肩上。
「想知道大鬥獸場的秘密嗎？」
大鬥獸場的秘密？
蘇穆有些愣神，放在石牆上的爪子也不小心一用力，留下了白色的抓痕。
「你要知道，大鬥獸場造這麼大，可不光光是為了打打獅子老虎的。」
莫蕾妲的聲音十分細小，但每一個字詞，都異常清晰。
「維斯帕先皇帝建立這座大鬥獸場的時候，每個軍團都向他獻上了禮品。要不你猜猜，這些禮品是什麼？」
禮品？
來自古羅馬的軍團？
這些關鍵詞繞在蘇穆的腦海里，讓他想出了一個他並不願意說出口的答案。
但莫蕾妲可不是溫柔的母親，而是無情的導師。
「羅馬人在擴張的過程中，將巨龍消滅殆盡。而這些軍團獻上的禮物，就是將他們獵殺的巨龍的遺骸，送到了大鬥獸場來。」
巨龍的遺骸......
蘇穆頓時明白了，自己那股莫名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不是莊嚴和尊重，也不是什麼狗屁的歷史厚重感，而是恐懼，濃濃的恐懼。
死亡的氣息縈繞在蘇穆身邊。
直到此時，蘇穆才發現，自己身處在恐懼當中，所以才導致自己的行動如此遲緩。
這裡是屬於巨龍的亂葬崗啊。
「我覺得，這裡應該有不少的秘密，你有探索的想法嗎？」
莫蕾妲低下頭，舔了舔爪子。
「探索嗎？」
蘇穆抬起頭，看向了大鬥獸場外的高牆。
這堵高牆，在此時的蘇穆看來，就像是人間和地獄之間的高牆。自己立在地獄的外面，而古舊的巨龍正身處地獄之中。
或許它們曾經有光輝的歷史，但如今，巨龍的遺骸也成為了人類榮光的點綴。
甚至連人類都已不再是世界霸主。
「朱利安還在我後面的，現在去探索不太好吧。」蘇穆說道。
莫蕾妲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錯過這次，或許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啊。」她說，「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這番話，有如醍醐灌頂。
如果錯過了這次，蘇穆以後還一定有機會來羅馬嗎？
羅馬可是天主教聖地，自己這樣的非人生物，還真不一定有這麼好的機會。
「朱利安！」
蘇穆回過頭去，對著朱利安喊了一聲。
朱利安也將視線從大鬥獸場移到了蘇穆身上，似乎有些好奇蘇穆接下來要做什麼。
「這裡，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進去了。」
對於這個問題，朱利安感覺有點奇怪。
他不明白蘇穆為什麼要問自己，畢竟在羅馬城的居民看來，大鬥獸場只是一堆亂石堆和斷壁殘垣而已。
和那些宏偉的教堂比起來，這裡完全沒有遊覽的價值。
可是蘇穆不一樣。
得到了朱利安的許可後，蘇穆才開始了對大鬥獸場的探索。
進入鬥獸場的一瞬間，那股恐懼便加深了。
大鬥獸場內的殘垣斷壁，仿佛都是由巨獸的屍骨構成。古舊的腐敗氣息，讓蘇穆感覺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不要怕，接著走。」
藏在蘇穆體內的莫蕾妲忽然開口，仿佛是在給蘇穆打著氣。
蘇穆也並沒有因為恐懼而退縮。
他走進大鬥獸場的正中央，望著周圍密密麻麻的石頭座位，仿佛看到了千年前傲慢的羅馬人。
這些人類將巨獸捕殺殆盡，然後再將一部分屈服的巨獸帶到大鬥獸場，成為這裡的紀念品。
不過，蘇穆更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莫蕾妲，羅馬人究竟是怎麼獵殺巨龍的？」
蘇穆問道：「這裡的巨獸，應該不止巨龍。可是人類如此渺小，當時的人類對魔法也並不是很精通，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當這個問題被問出的時候，莫蕾妲從蘇穆的身體裡跳了出來。
她低下頭，用爪子摸了摸地上的一塊石板。
有了她的指引，蘇穆伸出爪子，將這塊可疑的石板拿了起來。
石板上，雕刻著一幅簡單的畫面。
一個高舉羅馬軍團鷹旗的人，周圍擁簇著一群士兵。在他們的面前，一頭巨龍的匍匐在地上，仿佛任由他們砍殺。
「這是......」
「魔紋的力量。」
沒等蘇穆開口，莫蕾妲就先一步說出了答案。
「羅馬軍團的鷹旗，是最強大的魔紋。它可以將一切強大到可以操縱時間、空間的生物，拉回到力量的對決當中。」
「所以羅馬人是靠著這個魔紋，才得以統治世界，征服各個種族的？」蘇穆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魔紋是什麼概念？
如果放在遊戲裡，這就是bug級的存在。
數值的強大，尚且在規則之內。而這種涉及到概念的能力，則是無法抗衡的。
很多傳奇生物，例如巨龍，都擁有概念級的能力，比如龍息，又比如空間系魔法。這種恐怖的能力，是巨龍在上一個時代得以統治世界的根本。
但鷹旗帶來的效果，則抹平了人類與巨獸之間的差距。
或許過去的人類再如何反抗，也只能被強大的巨獸當作口糧。
可是鷹旗一出現，就給了人類機會。
只要人類足夠團結，願意前仆後繼地進攻，那麼即使強如巨龍，也有被耗死的那一天。
「好在羅馬帝國覆滅了。」
莫蕾妲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後看向了蘇穆。
「對了，這裡的巨龍，你想認識一下嗎？」
這裡的巨龍？
蘇穆看向了自己的腳下。
在這座大鬥獸場的下方，應該還掩埋著巨龍的遺骸吧。
結果，莫蕾妲一記貓貓拳，打在了蘇穆的腦袋上。
「別看地板了，你的旁邊就有。」
莫蕾妲走到了一個柱子邊上，伸出看上去並不鋒利的爪子，將外面的牆皮刨下。
隨著牆皮的脫落，蘇穆也才看到，在柱子當中的，似乎是一根龍骨。
忽然間，記憶湧入了蘇穆的大腦當中。
這頭巨龍比蘇穆之前見到的普爾摩洛斯還要古老。只是它蟄伏的時間更久，出世的時間也比普爾摩洛斯更晚一些。
「德科斯泰。」
蘇穆念出了這頭龍的名字，心中也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惋惜。
「又是一頭著名的巨龍啊，可惜了。」莫蕾妲搖著頭說，「它的陵墓至今還在達芙妮。」
面對著這個骨頭，蘇穆久久沉默不語。
德科斯泰這個名字帶給他的記憶有些多，以至於蘇穆需要些時間消化一下。
他見證過亞歷山大大帝的征服。
在亞歷山大帝國破碎之後，他操縱了亞歷山大曾經的一名將軍，塞琉古，並在幾十年的時間裡，利用塞琉古重整了帝國。
可就在最後即將統一的時候，塞琉古的靈魂反抗成果了。
他請求自己的戰友之子，殺死了自己，以此擺脫了德科斯泰對他的控制。
從此開始，塞琉古的後嗣不斷地與德科斯泰抗爭。
這些可憐的君王，高坐在王位之上，卻要不斷地和德科斯泰進行抗爭，導致了帝國的衰落。
直到羅馬人到來。
「原來這裡的歷史是這樣子的。」
蘇穆長舒了一口氣，剛準備搖頭，身後就傳來了聲響。
「蘇穆！」
朱利安的喊聲，讓蘇穆的思緒重新回到了現實當中。
也正是這麼一喊，才令蘇穆發現，原來現在已經到傍晚了。
「該回去了，蘇穆！」朱利安喊道，「快點走吧，我還要去視察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