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迷霧未散而人清
「他還能『聽』到我們嗎？」粒咼看著被困纏的醒志，詢問條動。
「至少在它裝作無力這段時間，」條動似乎有些緊張，「沒想到時間對你不起作用，我本以為至少會有些影響。」
粒咼掃視一眼左下，「是不是應該把這侵蝕去掉才好？」，是因為產生了新奇的「情緒」嗎？
「那一個消失了，你也找不到嗎？」條動察覺對方的不在意，
粒咼很聰明，「你有什麼打算？」或許從祂來見條動前已經想好了幾種事情的發展方向。
「我和你融為一體，你的權能高於我，將我的力納為己用，進一步與世界交匯，到那時這世界再無其他。」條動情感上沒有絲毫波動。
「啊，這的確是最優選，」粒咼沒有懷疑，祂不需要懷疑，祂們並沒有這些功能，「我和你們都看不到了，想要找到他們，這是最後一步。」
「時間。」條動明白祂的意思。
「據他所說，另一個是被那一個邀請過去的，時間來的及，」粒咼立即發覺到了異常，「你感知到了沒有？」
條動立刻發覺自己的「身體」內有了外來物，「！！！」
「你的身體纏繞處產生了一種類似膜更近似於『海』沿的狀態，他沒有體現出這種力量。」粒咼的意思，條動明白，不過，粒的語氣，看來另一個不僅僅是攻擊了身體，條動這樣想著。
不錯，這不是醒志的舉動。
醒志在意識到自己的力量被抹消時候，他自然著手另法，可就在這時，書剡竟然來了！
醒志在應物敢告上向來有能，可是現在，書剡就在眼前，他卻什麼也看不清，不，「這真的是書剡嗎？不對，我被條動捕獲，是幻覺嗎？」
「是我，別擔心，他們看不到我的。」果然，隨著書剡的話語，條動鬆開了纏在醒志肩上的身體：「現在連感覺也沒有了，你怎麼看？」
粒咼顯然也無法察覺：「看來算是和你我打招呼的，那當然也該應邀才是。」可是，有些奇怪啊，是哪一個呢？若是那神秘之輩，這行為的理由呢？
「其他的你來的差不多了吧。」粒咼看這周遭聚集的條，舒張了身軀，「我可以了，與他們的相見，就等上些。」
條動，看著粒咼，神色變幻，他們雖各自為一，又本為一體，所以即便如今眾多條動在此，思想卻是沒有區別，粒咼的態度，讓他們明白對方並非沒有察覺，可是一切都已經不能回還了。
然後，條，消散了。粒咼的身形不曾變化，可是祂那四周明顯出現了某些空樣！
只不過其他生命無法覺察，即便是近在咫尺的醒志。
「你出現在這裡是何原有？」他很聰明，這不過間刻，已經想通了許多境況。
書剡的臉色並不好，神色間還殘留著消散未盡的興奮，「我本以為你我雖說世事隔抹，但終將閶闔再會，」他話語間似乎有些落寞，「如今視，你我前番所想皆已為惘，我已知我心惑，你卻仍在霧中，」
也不知，他怎麼看出，下了結論：「你我只怕已經再無相見之時了。」
醒志，從來不是一個自負的人，他聽聞之後，所思所想，最後得出的是一個詢問：「此番前來，書兄是有事相告。」
雖然是問句，可是二人默契的認同了，或許，這兩人本來確實能成為好的夥伴……
「我現在所處，你大概已經猜到了，我知洞虛歷代前人整合天地間奇事逸聞，清虛斷障，所知不在任何勢力之下，」他神情間似乎有些嗤息，卻不知向誰。
「聽聞，眾世多界，與閶闔不同，可終究為世，其間上者，稱神稱主，喚尊敬浮，皆可視為一意，然，若視之為上，卻不見得。」醒志不想說之太甚，「這些個，神力通達，擾動時空，若想一力開世，也是普通。但，其所創世，即便與其所處之界無差，但終究為物，故而，即便可創世滅世，若想隨心闖入他界，卻是無力。」
他話語一頓，心中一嘆：「看來，他並不想見我，」
諸世之中，有一奇人，說「有一」有些混沌，畢竟有些作「第一」的差義，當然，即便在眾多天資卓越中，他都可以算在上列，這位，並未立派，也無偉績；更不能喚風呼雨，翻轉晦明。但是他掌握著一樣……應該稱之為一種概念————
「圓」。
「圓九方。」醒志雖說不曾見過，但洞虛千百年來積攢的智慧，讓他可得出，方才書剡出現時，所擁有的特徵，以及此刻，雖在面前，他人不見，自己亦不可觸，所代表的意義。
「他的目的，你也該清楚。」書剡似乎並不在意，醒志知道這些，難道也是無所謂的？
這些若是傳入閶闔，即便士尊、神君，也要視境遇而待之！畢竟閶闔之中可有位因窺圓而成道的天上武神。
「我果然，仍然不懂。」醒志承認，自己已經沒有可以猜測的方向。
書剡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路，「我不知你究竟會有多少成就，我曾聽聞，洞虛一脈，代代以知天下為目的，如今這世事正處取向一刻，作為洞虛選出的兩位闖路人之一，你本極符合我物色的可利用之人，」
此話一出，醒志便知亦無變數。
「但方才，九方圓將我困入圓中，……，有很多事情，我已經想通，隨之而來的，我對你所圖之事，也有了新的見解。」或許是醒志的錯覺，書出雲不同以往的平靜，那深沉之下的翻湧，已經不能沉於面下，「我之所以，來，除了前時有個再見之約，或許，也是想最後，能利用你一次吧。」
這種論調，讓醒志有一種深刻的驚斥之感，他不免有些異樣，不過，能被利用，他很是高興：「請說！」
「你們，並不知道什麼是巫，我並非說你們不了解，實際上我根本不了解他們，可是，對於巫，了解與否，根本不重要。因為，我們所謂的了解，都是虛假的。」書剡細細地看著醒志，「想要理清世界的真相，週遊列世，自然是上乘之道，諸世有異，又諸世為一，對於已經將閶闔研究的僅差天宮與巫的你們，或許比任何人都更快的看穿一切，因為，其他世界，沒有天帝正微……」
「可是，你見到九方，能理解並掌握作為概念的圓，世界與世界之間，沒有可以阻礙他的事與人，自然也不會有誰比他更能理清一切。」醒志本想只是聽下去，但是，他有些不放心。
「……」看到醒志的態度，以及外界的變化，書剡明白了，「等你明白，巫究竟是怎麼一群人的時候，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請講。」
「告訴他們，當年的那個小子，要變成另一種『巫』了。」
書剡仍舊是那個模樣，可醒志確信，自己看到了另一個他。
「好。」醒志明白，對方終於打算說的清楚。
書剡似乎有些不忍，卻也不甚在意，「這位在諸世雖然不能算神尊天地，也不能一呼一吸創生滅世的九方圓，可若有哪位說可以傷到、殺死他，那一定是痴人說夢，這一點，你現在一定不信我。」他指身側有些跡象的「圓」，頗有幾分肄指眾生的姿態，「你當然也知道，他現在的目的是為了利用我進入閶闔，不錯，即便是掌控圓這個概念，他也進不了我們的世界。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雖然如今實力遠不如他，可我卻能傷他，」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醒志完全理解時，已經百年之後了……
「等你理清我們究竟為何，巫又是什麼的時候，醒師，」書剡的身形開始模糊了，
「離你們的目的，也就不遠了……」
醒志的身後，粒咼，不，現在該稱咼，已經變了模樣。
「原來如此，方才是那位啊。」
「至少在它裝作無力這段時間，」條動似乎有些緊張，「沒想到時間對你不起作用，我本以為至少會有些影響。」
粒咼掃視一眼左下，「是不是應該把這侵蝕去掉才好？」，是因為產生了新奇的「情緒」嗎？
「那一個消失了，你也找不到嗎？」條動察覺對方的不在意，
粒咼很聰明，「你有什麼打算？」或許從祂來見條動前已經想好了幾種事情的發展方向。
「我和你融為一體，你的權能高於我，將我的力納為己用，進一步與世界交匯，到那時這世界再無其他。」條動情感上沒有絲毫波動。
「啊，這的確是最優選，」粒咼沒有懷疑，祂不需要懷疑，祂們並沒有這些功能，「我和你們都看不到了，想要找到他們，這是最後一步。」
「時間。」條動明白祂的意思。
「據他所說，另一個是被那一個邀請過去的，時間來的及，」粒咼立即發覺到了異常，「你感知到了沒有？」
條動立刻發覺自己的「身體」內有了外來物，「！！！」
「你的身體纏繞處產生了一種類似膜更近似於『海』沿的狀態，他沒有體現出這種力量。」粒咼的意思，條動明白，不過，粒的語氣，看來另一個不僅僅是攻擊了身體，條動這樣想著。
不錯，這不是醒志的舉動。
醒志在意識到自己的力量被抹消時候，他自然著手另法，可就在這時，書剡竟然來了！
醒志在應物敢告上向來有能，可是現在，書剡就在眼前，他卻什麼也看不清，不，「這真的是書剡嗎？不對，我被條動捕獲，是幻覺嗎？」
「是我，別擔心，他們看不到我的。」果然，隨著書剡的話語，條動鬆開了纏在醒志肩上的身體：「現在連感覺也沒有了，你怎麼看？」
粒咼顯然也無法察覺：「看來算是和你我打招呼的，那當然也該應邀才是。」可是，有些奇怪啊，是哪一個呢？若是那神秘之輩，這行為的理由呢？
「其他的你來的差不多了吧。」粒咼看這周遭聚集的條，舒張了身軀，「我可以了，與他們的相見，就等上些。」
條動，看著粒咼，神色變幻，他們雖各自為一，又本為一體，所以即便如今眾多條動在此，思想卻是沒有區別，粒咼的態度，讓他們明白對方並非沒有察覺，可是一切都已經不能回還了。
然後，條，消散了。粒咼的身形不曾變化，可是祂那四周明顯出現了某些空樣！
只不過其他生命無法覺察，即便是近在咫尺的醒志。
「你出現在這裡是何原有？」他很聰明，這不過間刻，已經想通了許多境況。
書剡的臉色並不好，神色間還殘留著消散未盡的興奮，「我本以為你我雖說世事隔抹，但終將閶闔再會，」他話語間似乎有些落寞，「如今視，你我前番所想皆已為惘，我已知我心惑，你卻仍在霧中，」
也不知，他怎麼看出，下了結論：「你我只怕已經再無相見之時了。」
醒志，從來不是一個自負的人，他聽聞之後，所思所想，最後得出的是一個詢問：「此番前來，書兄是有事相告。」
雖然是問句，可是二人默契的認同了，或許，這兩人本來確實能成為好的夥伴……
「我現在所處，你大概已經猜到了，我知洞虛歷代前人整合天地間奇事逸聞，清虛斷障，所知不在任何勢力之下，」他神情間似乎有些嗤息，卻不知向誰。
「聽聞，眾世多界，與閶闔不同，可終究為世，其間上者，稱神稱主，喚尊敬浮，皆可視為一意，然，若視之為上，卻不見得。」醒志不想說之太甚，「這些個，神力通達，擾動時空，若想一力開世，也是普通。但，其所創世，即便與其所處之界無差，但終究為物，故而，即便可創世滅世，若想隨心闖入他界，卻是無力。」
他話語一頓，心中一嘆：「看來，他並不想見我，」
諸世之中，有一奇人，說「有一」有些混沌，畢竟有些作「第一」的差義，當然，即便在眾多天資卓越中，他都可以算在上列，這位，並未立派，也無偉績；更不能喚風呼雨，翻轉晦明。但是他掌握著一樣……應該稱之為一種概念————
「圓」。
「圓九方。」醒志雖說不曾見過，但洞虛千百年來積攢的智慧，讓他可得出，方才書剡出現時，所擁有的特徵，以及此刻，雖在面前，他人不見，自己亦不可觸，所代表的意義。
「他的目的，你也該清楚。」書剡似乎並不在意，醒志知道這些，難道也是無所謂的？
這些若是傳入閶闔，即便士尊、神君，也要視境遇而待之！畢竟閶闔之中可有位因窺圓而成道的天上武神。
「我果然，仍然不懂。」醒志承認，自己已經沒有可以猜測的方向。
書剡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路，「我不知你究竟會有多少成就，我曾聽聞，洞虛一脈，代代以知天下為目的，如今這世事正處取向一刻，作為洞虛選出的兩位闖路人之一，你本極符合我物色的可利用之人，」
此話一出，醒志便知亦無變數。
「但方才，九方圓將我困入圓中，……，有很多事情，我已經想通，隨之而來的，我對你所圖之事，也有了新的見解。」或許是醒志的錯覺，書出雲不同以往的平靜，那深沉之下的翻湧，已經不能沉於面下，「我之所以，來，除了前時有個再見之約，或許，也是想最後，能利用你一次吧。」
這種論調，讓醒志有一種深刻的驚斥之感，他不免有些異樣，不過，能被利用，他很是高興：「請說！」
「你們，並不知道什麼是巫，我並非說你們不了解，實際上我根本不了解他們，可是，對於巫，了解與否，根本不重要。因為，我們所謂的了解，都是虛假的。」書剡細細地看著醒志，「想要理清世界的真相，週遊列世，自然是上乘之道，諸世有異，又諸世為一，對於已經將閶闔研究的僅差天宮與巫的你們，或許比任何人都更快的看穿一切，因為，其他世界，沒有天帝正微……」
「可是，你見到九方，能理解並掌握作為概念的圓，世界與世界之間，沒有可以阻礙他的事與人，自然也不會有誰比他更能理清一切。」醒志本想只是聽下去，但是，他有些不放心。
「……」看到醒志的態度，以及外界的變化，書剡明白了，「等你明白，巫究竟是怎麼一群人的時候，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請講。」
「告訴他們，當年的那個小子，要變成另一種『巫』了。」
書剡仍舊是那個模樣，可醒志確信，自己看到了另一個他。
「好。」醒志明白，對方終於打算說的清楚。
書剡似乎有些不忍，卻也不甚在意，「這位在諸世雖然不能算神尊天地，也不能一呼一吸創生滅世的九方圓，可若有哪位說可以傷到、殺死他，那一定是痴人說夢，這一點，你現在一定不信我。」他指身側有些跡象的「圓」，頗有幾分肄指眾生的姿態，「你當然也知道，他現在的目的是為了利用我進入閶闔，不錯，即便是掌控圓這個概念，他也進不了我們的世界。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雖然如今實力遠不如他，可我卻能傷他，」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醒志完全理解時，已經百年之後了……
「等你理清我們究竟為何，巫又是什麼的時候，醒師，」書剡的身形開始模糊了，
「離你們的目的，也就不遠了……」
醒志的身後，粒咼，不，現在該稱咼，已經變了模樣。
「原來如此，方才是那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