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城市的另一面
先前被羅德切下的食指被他扔在了廚房的地板上。
那節食指蠕動著將羅德從鮮血淋漓切面給聚現出來。可惜這次的羅德眼睛翻白，嘴巴乾裂，甚至連皮膚都沒有被完整的覆蓋上去，部分關節間只有骨骼間的肌肉時不時牽動兩塊骨頭抽動一下。
所以說復活失敗了……
這次羅德並沒有醒在那張陌生大床上，此刻的
少年渾身早已被汗水浸濕。
房間沒開燈，羅德喘著粗氣的聲音在屋子裡迴響，最後重新來回到他的耳邊。
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少年眼神迷離接著睡了過去。
…………
將城市包裹的暴雨一刻不停地傾瀉，那仿佛是來自神的怒火。
伊夫萊斯城，位於城市東面的一座閃爍著霓虹燈光的大樓外，一位扎著雙馬尾的少女舉起手機並將傘柄夾在腋下，但因為雨衣肥大，傘沒有被夾緊一直在暴雨中搖搖晃晃。
少女正在拍攝地此座城市的地標性建築——伊夫萊斯城大廈（The Eaveless Skyscraper）。
與城市名一樣，都是以沒有屋檐作前綴。而這座大廈卻比這城市還要古老，確切地說，是比城市名伊夫萊斯城（The Eaveless City）要古老。是這片地區第一批高樓，至今也是最高的建築，高達一千五百多米。
在城市的官方網址也沒有具體的數據，但有人將其與其他大廈進行對比確定了其頂部在一千五百多米。
神秘的大廈之所以神秘，是因為沒有人清楚這座大樓是幹什麼的，甚至沒有人見過這座大樓有什麼人進出……
「呼」的一陣強風自東邊颳起，將少女的傘吹飛了出去。
少女趕緊結束拍照，急忙去追自己的傘。
沒追幾步，她看見自己的傘被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兜帽的人握住了。
那人左手撐著少女的傘，右手在步行時輕微晃動。
「下次記得拿穩些。」聲音是個男性，並且聽起來歲數並不大。
他一手握傘向著少女所在的方向前進，走到跟前將傘遞了出去。
「小姐，你會出現在這裡？我是為了上班，你呢？」男人的聲音有些平淡。
這一聲「小姐」給少女雞皮疙瘩都喊出來了，她是真不習慣這種稱呼，是被之前文化中網際網路油膩化的結果，為什麼要喊小姐，喊姑娘不好嗎？
莫非，是這個世界的文化差異？
「先生，叫姑娘就行了。」少女皺著眉，不過因為身高差異和雨衣遮擋的緣故，那位先生只能觀察到少女眼睛微不可察地睜大了些。
「好的，小……姑娘，為什麼會在這裡遇見你呢？」
「我只是來拍照的。」說著少女沒有先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傘，而是點開自己的手機將剛拍好的相片對向那人。
「是嗎？」男人將傘遞到小姑娘手上，轉口聊起了別的話題。
「你知道為什麼這座城市叫伊夫萊斯城嗎？」
「因為這個城市很冷漠？」
「不，原因就是這座大廈，這座大廈建立之初的意義是與世界隔離，既不庇護別人，也不需要別人去修繕。如果再去觀察一下地理位置，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地標性建築偏離市中心這麼多。」
「嗯……確實有點奇怪，而且你剛才的意思是這座城市就是以伊夫萊斯大廈命名的吧，所以說城市群建立時的基調都被帶偏了？」
「是的，打個比方來說就是，這座大廈原本的含義是不主動幫助別人，當別人來尋求幫助時幫助別人，後來的城市群的意義卻是即使別人來求助依然不幫助別人。」
「在伊夫萊斯城遙遠東邊的是一座被稱為風暴之城的城市，即便那裡距離這有上千公里，也依然會有風吹向我們。所以，後修建的大廈都修在伊夫萊斯大廈的西邊，尋求大廈的庇護，以抵禦自東向西吹來的暴風。」
「所以一開始，城市橫向發展成了一條線，後來官方組織組織縱向修建了許多官方建築群才讓城市發展到如今的模樣。」
「時間不早了，咱們有緣再見。」男人看了眼手錶，匆匆走去。
希望不要在工作時遇見你。男人心裡暗暗補充道。
…………
伊夫萊斯城，403號街區，警局內。
「隊長，今天怎麼來晚了些。」
被稱作隊長的男人名為石睿，是第四區警察局的副隊長，但同時也是白夜伊夫萊斯城地區的主負責人與主權者。
喊住隊長的是一個更年輕的少年，名為吳坤。
「去伊夫萊斯大廈時遇見一個奇怪小姑娘。」
「怎麼，身上有些異常？」那人的神情嚴肅了幾分。
「有，但應該不是那方面。對了，最近是不是多了很多無故失憶的人。」
「是的，而且隊長你應該也聽說了，最近很多人猜測這是否與『夢境坍縮』有關，但都沒有觀測到確鑿的證據。那小姑娘與這件事有關？」
「或許吧，先進行今天的巡邏。」
…………
警局處在大廈一層的位置，最高至49層，最低-2層。最低實際上是-3層，但電梯中標註只有-2層，原因是-2層被直接隱去了，只能通過識別才能到達。
而他們要前去的就是-2層。
這一層只起到一個過渡作用，是一條向東北方向延伸長廊。
為了防止減少意外傷亡，各個警局的通道間並不相通。即便最後到達-1層時，不同小組依然是處於分開狀態，分批前往第一層，也就是終點。
終點則是伊夫萊斯城的地標性建築，那個神秘的伊夫萊斯大廈。
電梯門打開，石睿一行人走了出來。
眼前是一個仿佛長期被雨水侵蝕的古老教堂。哥德式的風格，顯得很彆扭。建築的基底高得不成比例，窗戶上全掛著百葉窗簾。
大鐘長時間鏽跡斑斑似乎已經許久沒有響應過人們。
鐘聲突然響起，像是休息千年後又被人重新撥動，但實際上並沒有人去敲擊它。沒人知道這股力為什麼要敲響大鐘，也沒人知道這股力從何而來。
但石睿他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望了眼手錶。
現在是6點35分。
一直等到7點，期間沒有一人說話。
教堂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從大門處走出了6位穿著深黑色衣服的隊員。他們同樣沒有說話，連點頭等手勢也沒有做。
等上一行人離開大樓，一陣電子音出現石睿他們腦中。
「伊夫萊斯時間7點整，里世界時間距下一整點還有25分鐘，本次巡邏時間6小時。」
「請嚴格遵守以下規則。」
「一，分清里世界與現實世界。」
「二，切莫相信里世界中的一切神明，除非你信仰他們。」
「三，不要信仰里世界中的一切神明。」
「四，時刻觀察自己和隊員的異常。」
「五，非特殊情況，不得使用符咒。」
「六，遠離未知，不要引起祂的注視。」
「七，……」
哥德式的教堂塔尖聳立，石睿他們最後看了眼被腐蝕殘敗的外牆，從大門進入後又消失不見……
光怪陸離的囈語，未知的奇異生物的嚎叫。
一個荒無人煙的漁村代替原本繁華的城市。
小鎮大的不像樣，雖然只有原先城市四分之三的規模，但就一個小鎮來說依然打的嚇人。
路旁的告示牌似乎是被惡作劇般寫著一句話：
「Get out of here！」
告示牌的最上方是這個小鎮的稱呼，同樣也是在伊夫萊斯城原本的名字。
「印斯茅斯小鎮（Innsmouth）」
…………
那節食指蠕動著將羅德從鮮血淋漓切面給聚現出來。可惜這次的羅德眼睛翻白，嘴巴乾裂，甚至連皮膚都沒有被完整的覆蓋上去，部分關節間只有骨骼間的肌肉時不時牽動兩塊骨頭抽動一下。
所以說復活失敗了……
這次羅德並沒有醒在那張陌生大床上，此刻的
少年渾身早已被汗水浸濕。
房間沒開燈，羅德喘著粗氣的聲音在屋子裡迴響，最後重新來回到他的耳邊。
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少年眼神迷離接著睡了過去。
…………
將城市包裹的暴雨一刻不停地傾瀉，那仿佛是來自神的怒火。
伊夫萊斯城，位於城市東面的一座閃爍著霓虹燈光的大樓外，一位扎著雙馬尾的少女舉起手機並將傘柄夾在腋下，但因為雨衣肥大，傘沒有被夾緊一直在暴雨中搖搖晃晃。
少女正在拍攝地此座城市的地標性建築——伊夫萊斯城大廈（The Eaveless Skyscraper）。
與城市名一樣，都是以沒有屋檐作前綴。而這座大廈卻比這城市還要古老，確切地說，是比城市名伊夫萊斯城（The Eaveless City）要古老。是這片地區第一批高樓，至今也是最高的建築，高達一千五百多米。
在城市的官方網址也沒有具體的數據，但有人將其與其他大廈進行對比確定了其頂部在一千五百多米。
神秘的大廈之所以神秘，是因為沒有人清楚這座大樓是幹什麼的，甚至沒有人見過這座大樓有什麼人進出……
「呼」的一陣強風自東邊颳起，將少女的傘吹飛了出去。
少女趕緊結束拍照，急忙去追自己的傘。
沒追幾步，她看見自己的傘被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兜帽的人握住了。
那人左手撐著少女的傘，右手在步行時輕微晃動。
「下次記得拿穩些。」聲音是個男性，並且聽起來歲數並不大。
他一手握傘向著少女所在的方向前進，走到跟前將傘遞了出去。
「小姐，你會出現在這裡？我是為了上班，你呢？」男人的聲音有些平淡。
這一聲「小姐」給少女雞皮疙瘩都喊出來了，她是真不習慣這種稱呼，是被之前文化中網際網路油膩化的結果，為什麼要喊小姐，喊姑娘不好嗎？
莫非，是這個世界的文化差異？
「先生，叫姑娘就行了。」少女皺著眉，不過因為身高差異和雨衣遮擋的緣故，那位先生只能觀察到少女眼睛微不可察地睜大了些。
「好的，小……姑娘，為什麼會在這裡遇見你呢？」
「我只是來拍照的。」說著少女沒有先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傘，而是點開自己的手機將剛拍好的相片對向那人。
「是嗎？」男人將傘遞到小姑娘手上，轉口聊起了別的話題。
「你知道為什麼這座城市叫伊夫萊斯城嗎？」
「因為這個城市很冷漠？」
「不，原因就是這座大廈，這座大廈建立之初的意義是與世界隔離，既不庇護別人，也不需要別人去修繕。如果再去觀察一下地理位置，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地標性建築偏離市中心這麼多。」
「嗯……確實有點奇怪，而且你剛才的意思是這座城市就是以伊夫萊斯大廈命名的吧，所以說城市群建立時的基調都被帶偏了？」
「是的，打個比方來說就是，這座大廈原本的含義是不主動幫助別人，當別人來尋求幫助時幫助別人，後來的城市群的意義卻是即使別人來求助依然不幫助別人。」
「在伊夫萊斯城遙遠東邊的是一座被稱為風暴之城的城市，即便那裡距離這有上千公里，也依然會有風吹向我們。所以，後修建的大廈都修在伊夫萊斯大廈的西邊，尋求大廈的庇護，以抵禦自東向西吹來的暴風。」
「所以一開始，城市橫向發展成了一條線，後來官方組織組織縱向修建了許多官方建築群才讓城市發展到如今的模樣。」
「時間不早了，咱們有緣再見。」男人看了眼手錶，匆匆走去。
希望不要在工作時遇見你。男人心裡暗暗補充道。
…………
伊夫萊斯城，403號街區，警局內。
「隊長，今天怎麼來晚了些。」
被稱作隊長的男人名為石睿，是第四區警察局的副隊長，但同時也是白夜伊夫萊斯城地區的主負責人與主權者。
喊住隊長的是一個更年輕的少年，名為吳坤。
「去伊夫萊斯大廈時遇見一個奇怪小姑娘。」
「怎麼，身上有些異常？」那人的神情嚴肅了幾分。
「有，但應該不是那方面。對了，最近是不是多了很多無故失憶的人。」
「是的，而且隊長你應該也聽說了，最近很多人猜測這是否與『夢境坍縮』有關，但都沒有觀測到確鑿的證據。那小姑娘與這件事有關？」
「或許吧，先進行今天的巡邏。」
…………
警局處在大廈一層的位置，最高至49層，最低-2層。最低實際上是-3層，但電梯中標註只有-2層，原因是-2層被直接隱去了，只能通過識別才能到達。
而他們要前去的就是-2層。
這一層只起到一個過渡作用，是一條向東北方向延伸長廊。
為了防止減少意外傷亡，各個警局的通道間並不相通。即便最後到達-1層時，不同小組依然是處於分開狀態，分批前往第一層，也就是終點。
終點則是伊夫萊斯城的地標性建築，那個神秘的伊夫萊斯大廈。
電梯門打開，石睿一行人走了出來。
眼前是一個仿佛長期被雨水侵蝕的古老教堂。哥德式的風格，顯得很彆扭。建築的基底高得不成比例，窗戶上全掛著百葉窗簾。
大鐘長時間鏽跡斑斑似乎已經許久沒有響應過人們。
鐘聲突然響起，像是休息千年後又被人重新撥動，但實際上並沒有人去敲擊它。沒人知道這股力為什麼要敲響大鐘，也沒人知道這股力從何而來。
但石睿他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望了眼手錶。
現在是6點35分。
一直等到7點，期間沒有一人說話。
教堂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從大門處走出了6位穿著深黑色衣服的隊員。他們同樣沒有說話，連點頭等手勢也沒有做。
等上一行人離開大樓，一陣電子音出現石睿他們腦中。
「伊夫萊斯時間7點整，里世界時間距下一整點還有25分鐘，本次巡邏時間6小時。」
「請嚴格遵守以下規則。」
「一，分清里世界與現實世界。」
「二，切莫相信里世界中的一切神明，除非你信仰他們。」
「三，不要信仰里世界中的一切神明。」
「四，時刻觀察自己和隊員的異常。」
「五，非特殊情況，不得使用符咒。」
「六，遠離未知，不要引起祂的注視。」
「七，……」
哥德式的教堂塔尖聳立，石睿他們最後看了眼被腐蝕殘敗的外牆，從大門進入後又消失不見……
光怪陸離的囈語，未知的奇異生物的嚎叫。
一個荒無人煙的漁村代替原本繁華的城市。
小鎮大的不像樣，雖然只有原先城市四分之三的規模，但就一個小鎮來說依然打的嚇人。
路旁的告示牌似乎是被惡作劇般寫著一句話：
「Get out of here！」
告示牌的最上方是這個小鎮的稱呼，同樣也是在伊夫萊斯城原本的名字。
「印斯茅斯小鎮（Innsmou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