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相
李桑猛地睜開眼睛，他右手邊的窗簾滲進來了夕陽的曙光，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仿佛真的是一場夢一般。可他馬上感到了右手臂的一陣疼痛，看來這根本不是夢。
羅森正坐在他的右邊。透過病房大門的玻璃，李桑看到外面似乎還站著一個人，想必那人應該是保羅。
「羅森長官。」李桑想支起身子，卻被羅森給制止了。
「別起來。」
「後來發生什麼了？」李桑問。
羅森臉色沉重地低下了頭。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保羅穿著一件棕色大衣，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所以，後來怎樣了？」
「後來我們把你給救了，你撿回了一條命。下午三點鐘左右有一個人報了警，他告訴了我們結田的動向。」
李桑愣住了。警局裡面可是有監聽器啊！他心想。「誰？誰報了警？」
「利特爾的父親，艾布特。」
「什麼？」
「艾布特，他報了警。現在我們已經派及所有的人馬去調查結田的動向——」
「不行！」李桑大吼了一句，可馬上，一股劇烈的疼痛再次刺穿了他的身體。
「別著急——」
「警局裡有監聽器！監聽器！結田會把我和非亞都給殺掉的！不行！」李桑想揪住羅森的領子，可他一用力，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即使羅森拼了命想把他拉回床上，可還是徒勞無功。李桑感到嘴裡的炸彈似乎已經爆炸了，他的嘴裡充斥著鮮紅的血液，牙齒也繃得到處都是！
痛！天哪，無比的疼痛！
李桑把手伸進了嘴裡，可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嘴裡的牙套竟然消失了……「我的牙套呢？我的牙套呢？！」
「醫生把牙套拿掉了。」
李桑感到背後發涼，他身體裡的每一根骨頭都在顫抖。「不！不！我會死的，我會死的！快他媽給我戴上！我會死——」
「李桑！」保羅的斥責道，然後又轉向羅森說，「你看吧，和結田所說的一樣。」
「你說什麼？」李桑問
「結田給警局寫了封信。」
「什麼信？！」
「你先回床上去！你這樣很不利於康復！」
「媽的！事兒真多，快把牙套還給我，快點！那裡面藏著監聽器，我敢拿下來的話就全完了！聽著——」
「你先回你的床上去！」羅森歷言道。
「羅森，連你也——」
「回去！」
李桑愣住了，他用空洞的目光在羅森和保羅之間游移。「媽的……」他喃喃著，艱難爬回了床上。
「什麼信？」李桑問
「說實話，上面的內容很難以置信。」羅森說。
「是什麼？快說啊！」
「李桑，你先告訴我們，你是否在暗中和結田聯繫？」
李桑猶豫了一兩秒，模稜兩可地說：「不算有。」
「什麼意思？」
「沒什麼。」
「不用害怕你嘴裡面那個炸彈！現在已經沒了！準確的說，從來就沒有什麼炸彈！」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李桑裝傻充愣。
「結田挾持了米亞，還給你了一個牙套，他說那牙套是個炸彈，所以一直威脅你，是這樣嗎？」
李桑支支吾吾地答道：「不是……真的不是。」
羅森深深嘆了口氣，說：「那炸彈是假的。那個牙套只是一個會發聲的裝置罷了！」
「什麼？」李桑聽到之後很是驚訝，不過這都是裝出來的。從剛才羅森和保羅的語氣中，他就隱隱約約感覺出來了。可這依舊難以置信。
「你不會真以為結田能在地下賭場那種鬼地方，買到微型炸彈，或者竊聽器這種東西吧？你傻了嗎？」
「什麼意思？」
「他只是利用你的心理！沒有炸彈，他在騙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
「根本沒有竊聽器！沒有！都是你親口告訴他的！所有的信息！全是你，李桑！親口告訴他的！」
李桑一時間呆住了。
沒有竊聽器？李桑心想，怎麼會沒有？怎麼可能……
「現在懂了嗎李桑？你被他利用了。」
「不可能……」
「沒有炸彈，沒有竊聽器，什麼也沒有。他本來應該不知道我們的營救計劃，可是你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可他手上還有米亞啊！」
「蠢貨！」保羅怒不可遏地說，「她早就被結田殺了，老早就被結田殺了。」這句話仿佛一把利劍一般從他的身體裡穿過，他雙手顫抖著，眼神空洞，如同一個骷髏。
「不可能！後來結田對我用刑的時候還讓我見過米亞——」
「那之後就殺了，仔細想想，在那時候你還有沒有見過米亞？或者聽到米亞的聲音？因為她已經死了！」
「怎麼……怎麼可能？」
「這就是事實李桑，這就是事實。」保羅說。
病房沉默了足足快有3分鐘，李桑不知受了多大的傷害，他的心臟仿佛停止了一般。他用顫抖的聲音道：「你剛才說……利特爾的父親報警了？」
「利特爾的父親偶然在碼頭發現了結田的蹤跡，所以報警了。」
「他去碼頭幹什麼？」
「他含糊其詞，說自己只是去辦點事，真正的目的我們也不知道。」
「碼頭的船開去哪？」
「去比利時，我們現在正在前往逮捕他。」
李桑搖了搖頭，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米亞……米亞真的死了嗎？」
「我很抱歉李桑。」羅森說道。
「我被警局開除了嗎？」
「我們希望你主動辭職。」
「我會的。」
「我們很抱歉，你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我們出去了。」
李桑沒有回答，等保羅和羅森出去了以後，他把自己的頭埋在了枕頭裡。他真想現在就找一瓶毒藥服下，乾脆一死了之。可他沒有膽量，他什麼也不敢做，只敢不斷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懊惱自己的失職、懊惱自己的懦弱。
羅森正坐在他的右邊。透過病房大門的玻璃，李桑看到外面似乎還站著一個人，想必那人應該是保羅。
「羅森長官。」李桑想支起身子，卻被羅森給制止了。
「別起來。」
「後來發生什麼了？」李桑問。
羅森臉色沉重地低下了頭。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保羅穿著一件棕色大衣，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所以，後來怎樣了？」
「後來我們把你給救了，你撿回了一條命。下午三點鐘左右有一個人報了警，他告訴了我們結田的動向。」
李桑愣住了。警局裡面可是有監聽器啊！他心想。「誰？誰報了警？」
「利特爾的父親，艾布特。」
「什麼？」
「艾布特，他報了警。現在我們已經派及所有的人馬去調查結田的動向——」
「不行！」李桑大吼了一句，可馬上，一股劇烈的疼痛再次刺穿了他的身體。
「別著急——」
「警局裡有監聽器！監聽器！結田會把我和非亞都給殺掉的！不行！」李桑想揪住羅森的領子，可他一用力，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即使羅森拼了命想把他拉回床上，可還是徒勞無功。李桑感到嘴裡的炸彈似乎已經爆炸了，他的嘴裡充斥著鮮紅的血液，牙齒也繃得到處都是！
痛！天哪，無比的疼痛！
李桑把手伸進了嘴裡，可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他嘴裡的牙套竟然消失了……「我的牙套呢？我的牙套呢？！」
「醫生把牙套拿掉了。」
李桑感到背後發涼，他身體裡的每一根骨頭都在顫抖。「不！不！我會死的，我會死的！快他媽給我戴上！我會死——」
「李桑！」保羅的斥責道，然後又轉向羅森說，「你看吧，和結田所說的一樣。」
「你說什麼？」李桑問
「結田給警局寫了封信。」
「什麼信？！」
「你先回床上去！你這樣很不利於康復！」
「媽的！事兒真多，快把牙套還給我，快點！那裡面藏著監聽器，我敢拿下來的話就全完了！聽著——」
「你先回你的床上去！」羅森歷言道。
「羅森，連你也——」
「回去！」
李桑愣住了，他用空洞的目光在羅森和保羅之間游移。「媽的……」他喃喃著，艱難爬回了床上。
「什麼信？」李桑問
「說實話，上面的內容很難以置信。」羅森說。
「是什麼？快說啊！」
「李桑，你先告訴我們，你是否在暗中和結田聯繫？」
李桑猶豫了一兩秒，模稜兩可地說：「不算有。」
「什麼意思？」
「沒什麼。」
「不用害怕你嘴裡面那個炸彈！現在已經沒了！準確的說，從來就沒有什麼炸彈！」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李桑裝傻充愣。
「結田挾持了米亞，還給你了一個牙套，他說那牙套是個炸彈，所以一直威脅你，是這樣嗎？」
李桑支支吾吾地答道：「不是……真的不是。」
羅森深深嘆了口氣，說：「那炸彈是假的。那個牙套只是一個會發聲的裝置罷了！」
「什麼？」李桑聽到之後很是驚訝，不過這都是裝出來的。從剛才羅森和保羅的語氣中，他就隱隱約約感覺出來了。可這依舊難以置信。
「你不會真以為結田能在地下賭場那種鬼地方，買到微型炸彈，或者竊聽器這種東西吧？你傻了嗎？」
「什麼意思？」
「他只是利用你的心理！沒有炸彈，他在騙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
「根本沒有竊聽器！沒有！都是你親口告訴他的！所有的信息！全是你，李桑！親口告訴他的！」
李桑一時間呆住了。
沒有竊聽器？李桑心想，怎麼會沒有？怎麼可能……
「現在懂了嗎李桑？你被他利用了。」
「不可能……」
「沒有炸彈，沒有竊聽器，什麼也沒有。他本來應該不知道我們的營救計劃，可是你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可他手上還有米亞啊！」
「蠢貨！」保羅怒不可遏地說，「她早就被結田殺了，老早就被結田殺了。」這句話仿佛一把利劍一般從他的身體裡穿過，他雙手顫抖著，眼神空洞，如同一個骷髏。
「不可能！後來結田對我用刑的時候還讓我見過米亞——」
「那之後就殺了，仔細想想，在那時候你還有沒有見過米亞？或者聽到米亞的聲音？因為她已經死了！」
「怎麼……怎麼可能？」
「這就是事實李桑，這就是事實。」保羅說。
病房沉默了足足快有3分鐘，李桑不知受了多大的傷害，他的心臟仿佛停止了一般。他用顫抖的聲音道：「你剛才說……利特爾的父親報警了？」
「利特爾的父親偶然在碼頭發現了結田的蹤跡，所以報警了。」
「他去碼頭幹什麼？」
「他含糊其詞，說自己只是去辦點事，真正的目的我們也不知道。」
「碼頭的船開去哪？」
「去比利時，我們現在正在前往逮捕他。」
李桑搖了搖頭，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米亞……米亞真的死了嗎？」
「我很抱歉李桑。」羅森說道。
「我被警局開除了嗎？」
「我們希望你主動辭職。」
「我會的。」
「我們很抱歉，你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我們出去了。」
李桑沒有回答，等保羅和羅森出去了以後，他把自己的頭埋在了枕頭裡。他真想現在就找一瓶毒藥服下，乾脆一死了之。可他沒有膽量，他什麼也不敢做，只敢不斷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懊惱自己的失職、懊惱自己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