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詹姆斯綁架案
李桑第二天睜開眼睛，先是咬了咬牙，發現自己還戴著那該死的牙套。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母親問起了米亞的事情。「欸，為什麼米亞沒回來呢？」
「她……」李桑想說出實情，可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她好像在朋友家留宿了一晚。」
這種被人監視的生活可真不好受的！李桑心想。
李桑看向一旁的紙筆，心想著沒準兒可以給母親寫點兒什麼。
「李桑，那是什麼玩意兒？」母親皺著眉頭問。
李桑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向了窗台，那裡擺著昨天的錄影帶。
壞了！李桑心想，自己沒收起來！
「那是……那是一部動作片，特別血腥，昨天您睡下以後我看了一半兒就看不下去了。」
「呀！那我可不敢看。」
李桑拿過了紙筆，可他一個字都沒寫，於是又放下了。
臨走的時候，他拿起了結田給他的監聽器。他掙扎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他拿起了一張紙，撕下了一小條，在上面寫下了「米亞有危險」這五個字。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嘴裡的炸彈似乎又發出了細小的聲音，他不以為然。
「媽，您過來一下。」
「怎麼了？」母親朝李桑走了過來。
「這個……」他把搓成一團的紙條拿了出來，猶豫著要不要交給母親。
「這是什麼？」
「這個……給您。」他把紙條交給了母親，嘴裡的炸彈沒有爆炸，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
「我先走了，媽。」
她朝李桑點點頭，示意他走吧。
他剛關上門，就感到背後一涼。因為他嘴中的炸彈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他打了個冷戰。他想把紙條拿回來，可是門已經關了，母親似乎還上鎖了。
剎那間，嘴中炸彈的聲響越來越快，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似的。
這他媽什麼情況？李桑心想。
他從褲子裡面拿出鑰匙，用手重重敲著門。「媽！快開門！快開門！」
那炸彈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了，利特爾感到嘴裡已經產生了些許的疼痛，就好像自己的門牙要被擠掉了似的。那紅髮男人的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開門！開門！」炸彈的聲音越來越快，快的就像暴雨中的雨水。
突然，就像是開關被關上了似的，聲音消失了。母親的臉龐出現在門縫裡面，她看到李桑，疑惑地給他開了門。「怎麼了？」
李桑滿頭大汗，他四下張望了一番，問：「紙條呢？」
「在這兒呢。」他把紙條遞給了李桑，那紙條只要再最後折一下，字就要被看到了。
李桑不禁慶幸剛才自己把那張紙條搓成了一團。
「怎麼了？」
「沒……沒什麼。」他把紙條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我好像看錯了什麼東西，就是……算了，我先走了。」
「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
他在母親困惑目光的注視下關上了門，李桑四肢無力，幾乎要坐在地上了。
結田怎麼知道他給母親遞紙條的？這個疑問在他腦海中浮現。。
自己家有監控？不可能啊，母親和米亞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一定會有一個人在家，她們怎麼會沒發現呢？
李桑帶著這個疑問，走進蘇格蘭場的大門。他摸了摸口袋確認自己還帶著毒品和監聽器。
李桑準備了一個可以藏在衣服里的小袋子，足以裝下竊聽器。他計劃午休時間的時候趁著所有警員都去休息，自己再去安裝監聽器。
午休時間，李桑走進廁所，拿出幾片鴉片小丸吞進了肚子裡。他把監聽器從左口袋裡面拿了出來。一共9個，正好對應了自己部門裡的電話數量。
監聽器非常的小，大概只有小拇指指甲那麼大。
這種監聽器真的可以監聽到電話里的信息嗎？
這時，李桑心裏面突然出現了要臨陣脫逃的心理。他在昨天明明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計劃好了。
他走向通往自己部門的走廊上。他帶著一顆瘋狂跳動的心臟來到了自己部門的門口，他太緊張了，按著這種狀態去辦事，一定會出岔子的。他想讓自己的心臟跳的慢些以後再進去，可好像跟李桑作對似的，心臟越跳越快，就是慢不下來。
李桑沒辦法，只好邁著僵硬的步伐走進了自己的部門。他一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個正坐在桌子前工作的警員。這下，李桑把他所有的計劃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完了，全完了！李桑心想，要不回去吧？這下計劃肯定是完不成了，回去吧。
李桑感到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來臨陣脫逃，可這時，那警察竟然站起身來徑直朝門外走了出去，連看也沒看李桑一眼。要是此時這警員和李桑搭話的話，那李桑估計會一溜煙兒跑走。
這下一個人也沒有了。
監控是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如果把九個電話同時拿到監控盲區的話，一定會引起懷疑。
桌子之間有隔著的板子，可以擋住監控。可只有4個電話被板子給擋住了。他把電話下面拆開，將監聽器貼在了上面。李桑並不認為這樣可以監聽到電話。看小說和電視上，安裝監聽器都是一個複雜的過程，哪有這麼簡單的？
結田到底是從哪裡弄到這種監聽器的？李桑心想。
現在的問題就是剩下的五台電話，李桑大腦一片空白，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他用身體擋住了電話，這樣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但這也是李桑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了。
他屏住呼吸，給一台又一台電話安上監聽器。安裝到最後一台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李桑手忙腳亂的，一時間他竟然不慎將電話摔在了地上。李桑趕緊拿了起來。
還好沒摔壞，李桑心想。
他趕在外面的人進來的前一秒鐘把監聽器安好了電話。
可算是完成了。
剛有這個念頭，自己的部門裡就突然衝進來10幾個人，其中還包括總督察。羅森警長站在他旁邊，所有人都立刻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現在距離午休結束還有15分鐘，這是出什麼事了？該不會安裝竊聽器的事情被發現了？
羅森將李桑叫了出去，剩下的人在裡面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李桑忐忑不安地問：「出什麼事了？」
「綁架案。」
「什麼綁架案？」
「綁匪要求1000萬英鎊！真是獅子大開口！」羅森說。
「1000萬？」
「綁匪說後天上午要是湊不齊1000萬英鎊的現金，那就撕票。」
「誰是人質？」
「詹姆斯！就是韋德案裡面那個詹姆斯！天哪，有關那起案件的人一個個不是失蹤就是被綁架！現在整個警局都炸開鍋了，還好媒體還沒聽到這個消息，要不然估計警局門口得被那些記者圍的水泄不通了。」
詹姆斯？又是結田乾的？李桑心想。
「你們打算交付1000萬的贖金嗎？」
「那是備用方案。我們現在正在嘗試和綁匪溝通。」
「綁匪是結田嗎？」
「是。結田已經好久沒出門了，剛才警察去他家公寓一看，發現他已經人間蒸發了。」
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消瘦的警員跑了出來，對羅森說：「結田的妻子哈娜利剛才打來電話，說她要自首！」
「什麼？」羅森和李桑異口同聲地說道。
羅森跑了進去，這時候李桑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來一看，來電的正是結田。
李桑跑進了廁所，關上了門，這下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他感到毒癮又上來了，所以接電話之前他先吞服了兩粒鴉片。
「餵。」
「警官先生，」電話那頭傳來了結田有些沙啞的聲音，「哈娜利去你們那裡自首了吧？」
「對。」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嘆息，「一會兒，你們應該會開會，商議對策。」
「你要怎麼做？」
「我首先要你加入會議，我可以通過你嘴裡的監聽器聽到會議內容，然後我需要你複述給我。」
「你都能聽到了，為什麼我還要複述給你？」
「我怕我遺漏了什麼信息。」
「好。非亞現在還好嗎？」
「別擔心警察先生，她活得好好的。會議之後，也把哈娜利自首後說的話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知道了。」
「好了，就這些。」
「等下，我有個問題。詹姆斯是你綁架的嗎？」
「是。」
「為什麼？」
「為了保護某個人。」
「為了保護誰？」
結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李桑嘴裡的炸彈又響起了聲響，李桑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母親問起了米亞的事情。「欸，為什麼米亞沒回來呢？」
「她……」李桑想說出實情，可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她好像在朋友家留宿了一晚。」
這種被人監視的生活可真不好受的！李桑心想。
李桑看向一旁的紙筆，心想著沒準兒可以給母親寫點兒什麼。
「李桑，那是什麼玩意兒？」母親皺著眉頭問。
李桑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向了窗台，那裡擺著昨天的錄影帶。
壞了！李桑心想，自己沒收起來！
「那是……那是一部動作片，特別血腥，昨天您睡下以後我看了一半兒就看不下去了。」
「呀！那我可不敢看。」
李桑拿過了紙筆，可他一個字都沒寫，於是又放下了。
臨走的時候，他拿起了結田給他的監聽器。他掙扎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他拿起了一張紙，撕下了一小條，在上面寫下了「米亞有危險」這五個字。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嘴裡的炸彈似乎又發出了細小的聲音，他不以為然。
「媽，您過來一下。」
「怎麼了？」母親朝李桑走了過來。
「這個……」他把搓成一團的紙條拿了出來，猶豫著要不要交給母親。
「這是什麼？」
「這個……給您。」他把紙條交給了母親，嘴裡的炸彈沒有爆炸，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
「我先走了，媽。」
她朝李桑點點頭，示意他走吧。
他剛關上門，就感到背後一涼。因為他嘴中的炸彈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他打了個冷戰。他想把紙條拿回來，可是門已經關了，母親似乎還上鎖了。
剎那間，嘴中炸彈的聲響越來越快，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似的。
這他媽什麼情況？李桑心想。
他從褲子裡面拿出鑰匙，用手重重敲著門。「媽！快開門！快開門！」
那炸彈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了，利特爾感到嘴裡已經產生了些許的疼痛，就好像自己的門牙要被擠掉了似的。那紅髮男人的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開門！開門！」炸彈的聲音越來越快，快的就像暴雨中的雨水。
突然，就像是開關被關上了似的，聲音消失了。母親的臉龐出現在門縫裡面，她看到李桑，疑惑地給他開了門。「怎麼了？」
李桑滿頭大汗，他四下張望了一番，問：「紙條呢？」
「在這兒呢。」他把紙條遞給了李桑，那紙條只要再最後折一下，字就要被看到了。
李桑不禁慶幸剛才自己把那張紙條搓成了一團。
「怎麼了？」
「沒……沒什麼。」他把紙條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我好像看錯了什麼東西，就是……算了，我先走了。」
「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
他在母親困惑目光的注視下關上了門，李桑四肢無力，幾乎要坐在地上了。
結田怎麼知道他給母親遞紙條的？這個疑問在他腦海中浮現。。
自己家有監控？不可能啊，母親和米亞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一定會有一個人在家，她們怎麼會沒發現呢？
李桑帶著這個疑問，走進蘇格蘭場的大門。他摸了摸口袋確認自己還帶著毒品和監聽器。
李桑準備了一個可以藏在衣服里的小袋子，足以裝下竊聽器。他計劃午休時間的時候趁著所有警員都去休息，自己再去安裝監聽器。
午休時間，李桑走進廁所，拿出幾片鴉片小丸吞進了肚子裡。他把監聽器從左口袋裡面拿了出來。一共9個，正好對應了自己部門裡的電話數量。
監聽器非常的小，大概只有小拇指指甲那麼大。
這種監聽器真的可以監聽到電話里的信息嗎？
這時，李桑心裏面突然出現了要臨陣脫逃的心理。他在昨天明明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計劃好了。
他走向通往自己部門的走廊上。他帶著一顆瘋狂跳動的心臟來到了自己部門的門口，他太緊張了，按著這種狀態去辦事，一定會出岔子的。他想讓自己的心臟跳的慢些以後再進去，可好像跟李桑作對似的，心臟越跳越快，就是慢不下來。
李桑沒辦法，只好邁著僵硬的步伐走進了自己的部門。他一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個正坐在桌子前工作的警員。這下，李桑把他所有的計劃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完了，全完了！李桑心想，要不回去吧？這下計劃肯定是完不成了，回去吧。
李桑感到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來臨陣脫逃，可這時，那警察竟然站起身來徑直朝門外走了出去，連看也沒看李桑一眼。要是此時這警員和李桑搭話的話，那李桑估計會一溜煙兒跑走。
這下一個人也沒有了。
監控是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如果把九個電話同時拿到監控盲區的話，一定會引起懷疑。
桌子之間有隔著的板子，可以擋住監控。可只有4個電話被板子給擋住了。他把電話下面拆開，將監聽器貼在了上面。李桑並不認為這樣可以監聽到電話。看小說和電視上，安裝監聽器都是一個複雜的過程，哪有這麼簡單的？
結田到底是從哪裡弄到這種監聽器的？李桑心想。
現在的問題就是剩下的五台電話，李桑大腦一片空白，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他用身體擋住了電話，這樣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但這也是李桑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了。
他屏住呼吸，給一台又一台電話安上監聽器。安裝到最後一台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李桑手忙腳亂的，一時間他竟然不慎將電話摔在了地上。李桑趕緊拿了起來。
還好沒摔壞，李桑心想。
他趕在外面的人進來的前一秒鐘把監聽器安好了電話。
可算是完成了。
剛有這個念頭，自己的部門裡就突然衝進來10幾個人，其中還包括總督察。羅森警長站在他旁邊，所有人都立刻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現在距離午休結束還有15分鐘，這是出什麼事了？該不會安裝竊聽器的事情被發現了？
羅森將李桑叫了出去，剩下的人在裡面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李桑忐忑不安地問：「出什麼事了？」
「綁架案。」
「什麼綁架案？」
「綁匪要求1000萬英鎊！真是獅子大開口！」羅森說。
「1000萬？」
「綁匪說後天上午要是湊不齊1000萬英鎊的現金，那就撕票。」
「誰是人質？」
「詹姆斯！就是韋德案裡面那個詹姆斯！天哪，有關那起案件的人一個個不是失蹤就是被綁架！現在整個警局都炸開鍋了，還好媒體還沒聽到這個消息，要不然估計警局門口得被那些記者圍的水泄不通了。」
詹姆斯？又是結田乾的？李桑心想。
「你們打算交付1000萬的贖金嗎？」
「那是備用方案。我們現在正在嘗試和綁匪溝通。」
「綁匪是結田嗎？」
「是。結田已經好久沒出門了，剛才警察去他家公寓一看，發現他已經人間蒸發了。」
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消瘦的警員跑了出來，對羅森說：「結田的妻子哈娜利剛才打來電話，說她要自首！」
「什麼？」羅森和李桑異口同聲地說道。
羅森跑了進去，這時候李桑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來一看，來電的正是結田。
李桑跑進了廁所，關上了門，這下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他感到毒癮又上來了，所以接電話之前他先吞服了兩粒鴉片。
「餵。」
「警官先生，」電話那頭傳來了結田有些沙啞的聲音，「哈娜利去你們那裡自首了吧？」
「對。」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嘆息，「一會兒，你們應該會開會，商議對策。」
「你要怎麼做？」
「我首先要你加入會議，我可以通過你嘴裡的監聽器聽到會議內容，然後我需要你複述給我。」
「你都能聽到了，為什麼我還要複述給你？」
「我怕我遺漏了什麼信息。」
「好。非亞現在還好嗎？」
「別擔心警察先生，她活得好好的。會議之後，也把哈娜利自首後說的話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知道了。」
「好了，就這些。」
「等下，我有個問題。詹姆斯是你綁架的嗎？」
「是。」
「為什麼？」
「為了保護某個人。」
「為了保護誰？」
結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李桑嘴裡的炸彈又響起了聲響，李桑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