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禁酒配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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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根據當地的調查顯示,他的生母在被殺之前,壓根就沒有去世,從醫院到墓地,沒有任何的相關記錄。

  一切都是兇手的精神問題虛構的。

  報紙中還提到,有大量的鄰居當庭就證明了這一點,並且表示,兇手在動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閉門不出,整個人疑神疑鬼。

  也是鑑於這點,在做出系統性的檢測之後,這個兇手才會被關進精神疾病院。

  經常看恐怖片的人應該都跟我一樣。

  在看到這篇報導之後,我瞬間就想到一種可能。

  或許他們都錯了。

  事實也是如此。

  報導的最後,這名兇手次日凌晨便詭異的死在了四面全是軟墊的安全屋中。

  報導並沒有詳細描寫死因,可結合詭異入侵的大背景,一切都不言而喻。

  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報導下面寫的批註。

  那同樣是我的字跡,零零散散就寫了二三十字。

  他死了,所以那個東西現在才會找上我?可我只是做個採訪而已!

  其中不少字的末尾還有筆尖長時間停留摁出的墨暈,看得出來,這世的我是在沉思中寫下的這句話。

  聯想之前電視柜上看到的便利貼,我的腦袋瞬間就像觸電一樣,原本零碎的各種信息很快便構建出一副成形的拼圖。

  在這世的我進行採訪之後,兇手突然就死了,緊接著,應該是她出現了,真正的她或許早就死了,所以這世的我才會寫下她到底是誰……

  也就是說,她並不是我這世的妻子。

  當我腦中出現這個概念,心跳再一次如擂鼓一般清晰。

  或許是受冰箱上的便利貼影響,如果她是我這世的妻子,我其實不會太害怕。

  一個喜歡用顏文字,喜歡看苦情劇的女人,哪怕變成了鬼,又能把我怎樣呢?

  大不了演一波浪子回頭。

  可在得出她不是的結論之後,我真的慌了,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正因如此,我對這種未知產生了恐懼……

  我彷徨的拉出辦公椅坐下,卻發現原本該放鍵盤抽屜竟然用上了指紋鎖。

  不僅如此,那還是需要整隻手摁上去的鎖。

  一個記者真有必要用這種東西?

  我有些好奇,伸手便嘗試著打開。

  好在,指紋的確是我的。

  可輕鬆打開之後,我人卻懵了。

  抽屜比預想的深,從左到右整齊的放著希瑟衝鋒鎗、魯格左輪、短刀和一個造型殘暴的指虎。

  不僅如此,這些武器還採用了大量的金制結構,就連散落一旁的幾顆子彈也是金制的彈頭。

  作為一個東聖軍迷,這些東西給我的震撼絲毫不亞於詭物本身。

  但緊接著,我就發現了不對。

  一個記者搞那麼多武器是要幹嘛?

  疑惑的打開抽屜右側的證件,入目就是一串深紅的大字,大體意思就是三級守門人。

  這瞬間,我突然有些同情這個世界的我,一個記者弄直播搞繪畫都能理解,可他竟然還搞了個保安的副業,這得多累?

  當然,這都與現在的我無關,可就在我將證件丟到那份保密協議上的時候,書房的燈光突兀的暗沉了許多,一個沉悶的腳步聲緩緩從樓梯的方向傳來。

  那種腳步聲跟我之前上樓的聲音有本質的區別,就像一個三百斤的胖子踩在木板上,尖銳的咯吱聲伴隨著木質纖維崩斷的細微聲響讓我下意識抓起了左輪。

  在樓梯微晃的燈光下,轉角處竟然投射出一個懸浮在半空的黑影。

  它的雙手似乎抱著什麼東西,低垂著頭,仿佛被人背在身後一樣。

  我腦中瞬間想到了很多畫面,以至於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我不確定這左輪能不能對她造成傷害,能自然萬事大吉,可如果不能,那我將會徹底激怒她。

  終於,她走了上來,在其身後的暖光燈瞬間把她背上鬼影拉得老長,差一點都能覆蓋到我的腳尖。

  我當時真的快抓狂了,狂飆的腎上腺素仿佛在逼迫我做出選擇。

  或戰或逃,我似乎必須選一個。


  我默默的打開保險,像個被流氓堵在死角的小姑娘,準備殊死一搏。

  好在,她說話了。

  她聲音溫和的說道:

  「給你煮了面。」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她的手上正端著一碗麵。

  可一隻不知道是什麼鬼的東西給你下面吃,你敢吃嗎?

  別人我不知道,總之我是不敢。

  哪怕那碗面聞起來很香,還透著回鍋肉的油味,可誰知道這是不是幻覺,或許一進嘴裡就變成亂蹦的美洲大蠊。

  如此一想,我頓時有些頭皮發麻,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拒絕。

  然而,她卻是眉頭一挑,惡狠狠的走過了來。

  就在我準備給她一槍的時候,她卻只是給我摁回柔軟的辦公椅上:「又不是不讓你工作,餓就吃,吃完繼續。」

  她的手很暖,卻嚇得我很冷,我還不想跟她撕破臉,哪怕很不情願,我還是拿起了筷子。

  與預想的不同,面煮得很好,並沒有加美洲大蠊,回鍋肉的軟糯多汁讓我眼前一亮,口嫌體正的一連吃了大半碗。

  不過為了防止吃下去的突然變成美洲大蠊,我還是低頭把垃圾桶挪了過來。

  可就這麼一個空隙,她竟然從後面抱住了我,黝黑的髮絲從我的肩頭滑落,細微的風在我耳畔吹拂。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腎上腺素再次狂飆之下,一股無名火讓我握緊了拳頭。

  一而再再而三的搞我心態,我真的很想拔槍給她一發!

  於是乎,也不管是不是有回頭殺,我一手藏槍,轉頭便看向她:「你到底想怎樣!」

  她並沒有一下子變得面目猙獰。

  與之相反,那彎彎亮的眼中竟然帶著一抹壞笑:「我準備了禁酒和攻牛。」

  ???

  我當時直接一頭的問號,瞄了眼那白襯衫下惹人遐想的曼妙,腦子一熱就冒出了一句:「你真當我不敢?」

  她也不生氣,似是無意的撩起衣角。

  我感覺人格受到了侮辱。

  她卻優雅的坐到辦公椅的扶手上,雙眼帶著莫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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