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競爭西部倒數第二，父母
田納西州孟菲斯市，金字塔體育場館。
早期灰熊隊主場租借在此地04年才搬去聯邦特快中心球館。
金字塔球館毗鄰密西西比河，不遠處就是貫穿密西西比河的赫爾南多•德索托大橋。
大橋連接著田納西州和阿肯色州。
下一場，灰熊隊將在主場迎接勇士隊的挑戰。
兩支魚腩隊，將為爭奪西部倒數第二的位置，大打出手。
金州勇士是老牌球隊，不提曾經的輝煌，從94年開始，勇士隊飽受傷病的困擾，一直游離在季後賽之外。
到了97-98賽季，勇士隊經歷了灰熊隊現在所經歷的一切，成績徹底掉入末尾。
現在，這支球隊唯一比灰熊隊要強的地方，應該是歷史。
……
11月2號，星期五。
大巴駛入金字塔球館停車場，一群氣血旺盛的籃球運動員，走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懶腰。
坐大巴橫跨兩個州，真不是一般的煎熬。
周淼無數次吐槽過黑心老闆，一點機票錢也不捨得花。
真羨慕那些有錢的球隊，飛來飛去，不用遭大罪。
主教練霍林斯大手一揮：「孩子們，今天放假，明天再訓練，都滾去玩吧。」
一群人應答地有氣無力，已經下午4點就不說了，孟菲斯市區就那麼點大，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
鄉下就別提了，賈森•威廉士都不敢去，太自由了。
那還玩個屁啊。
「周，跟我來一下。」
「好的，馬上來。」
周淼把背包遞給巴蒂爾，後者略顯擔憂道：「你真的不僱傭個經紀人，小心他們用合同坑你。」
「放心吧。」
周淼指著不遠處的一對中年華人夫婦，說道：「我爸就是律師，坑不了。」
「你爸媽來了？」
巴蒂爾埋怨道：「那你還讓我拿行李？」
「簽完合同，他們就回北卡羅來納州。」
周淼笑著說道：「晚上，我還得睡你家。」
「行吧。」
巴蒂爾陰陽怪氣地說：「我聽說你欠了主教練好多人情，唉，我幫你了那麼多，都沒一句謝謝。」
「當然了！」
周淼理直氣壯道：「因為我把你當兄弟，在我老家，兄弟之間從來不用說謝謝。」
「這話你都說了一百遍。」巴蒂爾翻白眼。
「好吧，我認輸。」
周淼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晚上我做美味中餐感謝你，總行了吧。」
「我要吃加糖的排骨。」
「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菜。」
巴蒂爾這才高興地離開。
參加選秀以來，周淼吃住都靠巴蒂爾，兩人關係特別好。
「爸，媽，上樓吧。」
面對走來的夫婦，周淼心情複雜，三人雖有血緣關係，但並不親近。
不過，周淼繼承了肉身，自然就結下因果，會像對待親生父母一樣孝順，卻不會多參雜哪怕一點感情。
「欸，我跟著你。」
周父說是律師，實則是個給律師打雜的臨時工，懂法卻沒證，平時還兼職別的工作。
周母自由職業，平時要打三份工，性格潑辣。
「兒子出息了，你這個當爹的可不能拖後腿。」
「一年33萬美金啊，來美國這麼多年，咱們賺的都沒這麼多！」
周父笑呵呵地點頭應和，不頂嘴。
「媽，那是稅前33萬，稅後沒那麼多。」
「不少了，那也不少了。」
周母喜笑顏開：「媽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過一會兒，她又擔憂起來：「兒砸，媽聽說只簽兩年，裡面會不會有問題啊？」
周淼如實回答：「球隊本來要給我首輪新秀合同，我沒同意，就只簽兩年。」
周母伸出兩根手指，瞪大眼睛：「那那那…」
周淼肯定的點頭：「一年確實有稅前兩百萬。」
周母身子一軟，幸好周父眼疾手快，才沒摔倒。
「哎喲，你個敗家子啊！」
周母拍著大腿，痛心疾首：「兩百萬！那可是兩百萬美金！」
「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啊，就這麼扔了…」
周母哭天搶地，周父卻很淡然。
周淼無奈，抬頭看天。
見沒人理她，周母收起哭臉，逮著周父的耳朵，就是一頓兇狠的數落。
「都是你！都怪你！」
「大學不好好上，偏要去打球，現在好了吧，腦子打壞了，撿芝麻丟西瓜…」
周父一邊告饒，一邊解釋：「兒大不由娘，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來不及了。」
「哼。」周頭轉到左邊。
「倒不如聽聽兒子怎麼說，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哼。」周母頭又轉到右邊，雙手抱胸。
周父討好般看向周淼，後者嘆口氣。
很多時候，周淼都懷疑周父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說而已。
「爸，媽。」
「原本我連這份合同都懶得簽，就等打出成績簽頂薪。」
「現在簽的這份合同只是為了安球隊老闆的心，方便我好好打球。」
「你們放心，明年我的合同薪金就算沒有頂薪，也肯定不止兩百萬。」
周父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周母，後者這才轉怒為喜。
整個過程沒有波折，非常順利。
簽完合同，周父先去開車。
周母依依不捨地抓著周淼的手，說道：「兒砸，我聽人說孟菲斯可危險了，晚上可千萬別亂跑。」
「兒砸再等等，爸媽明年就搬來孟菲斯。」
「兒砸…」
周母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臨到上車還在叮囑。
這一刻，周淼眼淚不自覺地淌下來，他想家了，更想穿越前的父母。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
也許這一世，他的父母仍在，只是不認識他。
沒關係。
那就等到功成名就時，回國尋親！
周淼握緊拳頭：「就算他們都不認識我了，但能見一見也是好事。」
……
加州，舊金山市，牛宮體育場。
勇士隊剛在主場遺憾落敗，輸給快船隊，勇士隊球迷們十分失落地離開。
球館休息室。
球員們並沒有想像當中那麼沮喪。
新秀傑森•理察森融入得非常快，已經能跟球隊主力安托萬•賈米森搭上話。
「嘿，傑森。」
球隊二號人物拉里•休斯，剛洗完澡。
「選秀的時候，你跟灰熊隊新秀一起打過對抗賽，感覺怎麼樣，強嗎？」
「沒打常規賽前，我覺得他們很強。」傑森如實回答。
「那現在呢？」
「更強了。」
可不是嘛。
灰熊隊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還能奮起直追，差點翻盤，反觀勇士隊，被快船隊壓得抬不起頭。
森林狼隊可比快船隊要強啊。
「傑森膽子要大點，你就是太膽小了。」
這時，安托萬•賈米森正好出來，開始炫耀自己的戰績。
「去年跟冠軍球隊湖人比賽，我就沒怕過OK組合，憑實力拿下那場比賽。」
「灰熊隊是什麼垃圾球隊，能跟湖人隊比嗎？」
早期灰熊隊主場租借在此地04年才搬去聯邦特快中心球館。
金字塔球館毗鄰密西西比河，不遠處就是貫穿密西西比河的赫爾南多•德索托大橋。
大橋連接著田納西州和阿肯色州。
下一場，灰熊隊將在主場迎接勇士隊的挑戰。
兩支魚腩隊，將為爭奪西部倒數第二的位置，大打出手。
金州勇士是老牌球隊，不提曾經的輝煌，從94年開始，勇士隊飽受傷病的困擾，一直游離在季後賽之外。
到了97-98賽季，勇士隊經歷了灰熊隊現在所經歷的一切，成績徹底掉入末尾。
現在，這支球隊唯一比灰熊隊要強的地方，應該是歷史。
……
11月2號，星期五。
大巴駛入金字塔球館停車場，一群氣血旺盛的籃球運動員，走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懶腰。
坐大巴橫跨兩個州，真不是一般的煎熬。
周淼無數次吐槽過黑心老闆，一點機票錢也不捨得花。
真羨慕那些有錢的球隊，飛來飛去，不用遭大罪。
主教練霍林斯大手一揮：「孩子們，今天放假，明天再訓練，都滾去玩吧。」
一群人應答地有氣無力，已經下午4點就不說了，孟菲斯市區就那麼點大，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
鄉下就別提了，賈森•威廉士都不敢去，太自由了。
那還玩個屁啊。
「周，跟我來一下。」
「好的，馬上來。」
周淼把背包遞給巴蒂爾，後者略顯擔憂道：「你真的不僱傭個經紀人，小心他們用合同坑你。」
「放心吧。」
周淼指著不遠處的一對中年華人夫婦，說道：「我爸就是律師，坑不了。」
「你爸媽來了？」
巴蒂爾埋怨道：「那你還讓我拿行李？」
「簽完合同，他們就回北卡羅來納州。」
周淼笑著說道：「晚上，我還得睡你家。」
「行吧。」
巴蒂爾陰陽怪氣地說：「我聽說你欠了主教練好多人情，唉，我幫你了那麼多，都沒一句謝謝。」
「當然了！」
周淼理直氣壯道：「因為我把你當兄弟，在我老家，兄弟之間從來不用說謝謝。」
「這話你都說了一百遍。」巴蒂爾翻白眼。
「好吧，我認輸。」
周淼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晚上我做美味中餐感謝你，總行了吧。」
「我要吃加糖的排骨。」
「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菜。」
巴蒂爾這才高興地離開。
參加選秀以來，周淼吃住都靠巴蒂爾，兩人關係特別好。
「爸，媽，上樓吧。」
面對走來的夫婦，周淼心情複雜，三人雖有血緣關係，但並不親近。
不過，周淼繼承了肉身，自然就結下因果，會像對待親生父母一樣孝順，卻不會多參雜哪怕一點感情。
「欸，我跟著你。」
周父說是律師，實則是個給律師打雜的臨時工，懂法卻沒證，平時還兼職別的工作。
周母自由職業，平時要打三份工，性格潑辣。
「兒子出息了，你這個當爹的可不能拖後腿。」
「一年33萬美金啊，來美國這麼多年，咱們賺的都沒這麼多！」
周父笑呵呵地點頭應和，不頂嘴。
「媽，那是稅前33萬，稅後沒那麼多。」
「不少了，那也不少了。」
周母喜笑顏開：「媽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過一會兒，她又擔憂起來：「兒砸，媽聽說只簽兩年，裡面會不會有問題啊？」
周淼如實回答：「球隊本來要給我首輪新秀合同，我沒同意，就只簽兩年。」
周母伸出兩根手指，瞪大眼睛：「那那那…」
周淼肯定的點頭：「一年確實有稅前兩百萬。」
周母身子一軟，幸好周父眼疾手快，才沒摔倒。
「哎喲，你個敗家子啊！」
周母拍著大腿，痛心疾首：「兩百萬！那可是兩百萬美金！」
「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啊，就這麼扔了…」
周母哭天搶地，周父卻很淡然。
周淼無奈，抬頭看天。
見沒人理她，周母收起哭臉，逮著周父的耳朵，就是一頓兇狠的數落。
「都是你！都怪你！」
「大學不好好上，偏要去打球，現在好了吧，腦子打壞了，撿芝麻丟西瓜…」
周父一邊告饒，一邊解釋：「兒大不由娘，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來不及了。」
「哼。」周頭轉到左邊。
「倒不如聽聽兒子怎麼說，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哼。」周母頭又轉到右邊，雙手抱胸。
周父討好般看向周淼，後者嘆口氣。
很多時候，周淼都懷疑周父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說而已。
「爸，媽。」
「原本我連這份合同都懶得簽，就等打出成績簽頂薪。」
「現在簽的這份合同只是為了安球隊老闆的心，方便我好好打球。」
「你們放心，明年我的合同薪金就算沒有頂薪，也肯定不止兩百萬。」
周父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周母，後者這才轉怒為喜。
整個過程沒有波折，非常順利。
簽完合同，周父先去開車。
周母依依不捨地抓著周淼的手，說道：「兒砸，我聽人說孟菲斯可危險了，晚上可千萬別亂跑。」
「兒砸再等等，爸媽明年就搬來孟菲斯。」
「兒砸…」
周母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臨到上車還在叮囑。
這一刻，周淼眼淚不自覺地淌下來，他想家了，更想穿越前的父母。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
也許這一世，他的父母仍在，只是不認識他。
沒關係。
那就等到功成名就時，回國尋親！
周淼握緊拳頭：「就算他們都不認識我了，但能見一見也是好事。」
……
加州，舊金山市，牛宮體育場。
勇士隊剛在主場遺憾落敗，輸給快船隊，勇士隊球迷們十分失落地離開。
球館休息室。
球員們並沒有想像當中那麼沮喪。
新秀傑森•理察森融入得非常快，已經能跟球隊主力安托萬•賈米森搭上話。
「嘿，傑森。」
球隊二號人物拉里•休斯，剛洗完澡。
「選秀的時候，你跟灰熊隊新秀一起打過對抗賽，感覺怎麼樣，強嗎？」
「沒打常規賽前，我覺得他們很強。」傑森如實回答。
「那現在呢？」
「更強了。」
可不是嘛。
灰熊隊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還能奮起直追，差點翻盤，反觀勇士隊，被快船隊壓得抬不起頭。
森林狼隊可比快船隊要強啊。
「傑森膽子要大點，你就是太膽小了。」
這時，安托萬•賈米森正好出來，開始炫耀自己的戰績。
「去年跟冠軍球隊湖人比賽，我就沒怕過OK組合，憑實力拿下那場比賽。」
「灰熊隊是什麼垃圾球隊，能跟湖人隊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