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過年時節雪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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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夢,早上醒來,我隔著玻璃,看見大片雪花飄落,我速速的穿好衣服,推門到小院。

  雪好厚呀,終於下雪了。

  老人說瑞雪兆豐年,過年如果沒有雪,總覺得少點什麼。

  不過,這雪也太厚了吧。

  小院裡有台階,現在連台階都看不見,厚厚的一層雪覆蓋在地上。

  曉宸快進來,別著涼了。

  我噢了一聲,剛只穿了保暖衣出來,現在倒也感覺到冷。

  我迅速倒騰完自個,撅著屁股在小院裡堆雪人,老媽在廚房催個不停,我三兩下堆了雛形,拍了拍手等晚上接著弄。

  誰人不愛雪花,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我在想,毛毛估計也撅著屁股,在五龍湯堆雪人呢吧。

  吃完餃子,老媽帶我出門,在路邊等了半天不見計程車,只好步行去郭家村,這太偏了。

  等了好久,終於見有人從計程車上下來,老媽跟我趕緊過去。

  師傅,文藝路和平花園。

  等我們到奶奶家樓下,老媽心疼的從車上下來,真貴。

  我心想能不貴麼,朱宏路鳳城二路西口到這兒,按照公交車的站點,少說也有小二十站路。

  我見老媽肉疼的表情,說要不搬回仁厚莊住?老媽立馬恢復自然,說去前面買些東西在上去。

  切。

  到奶奶家後,我見一家人都在,跟他們一一打招呼,許久沒見虎虎,他已經上學前班了。

  我坐下跟他們聊天,聽姑姑說八仙庵那一棟住宅樓已經賣出大部分,回籠的資金也把古玩城地基建好,等來年就動工古玩城。

  見郝琦變得儒雅許多,這從國外回來感覺的確不一樣,眼神的煞氣變得柔和許多。郝琦見我看他,禮貌的點點頭。

  搞的我跟他是陌生人似得,我也對他點點頭,本來小時候就不怎麼玩,這樣的關係也挺好。

  從奶奶家出來,老媽沒有說在打車,而是帶我去文藝路小學那兒坐公交車,到南門後,我與老媽換乘221。

  老媽說:「曉宸,以後過年咱坐公交車來和平花園。」

  我握著扶手,說你不是說過年不論如何,都要打車拜年嗎?

  老媽笑道:「那麼久的事你也能記得。」我扭過臉不在吭氣。

  1個半小時後,我們回到水廠家屬院,開門繼父沒在,老媽說你爸去他家了。我噢了一聲,走到小院準備堆雪人。

  我推開門,見地上的雪被聚到一處,大部分地上的雪只有薄薄的一層,雖說現在雪下的小,可這什麼情況?

  老媽剛好過來,進紅磚房時我說這咋回事?老媽看了眼,說估計你爸掃雪了。

  我冷冷的說:「早上他沒見我在院兒里堆雪人麼?為何要把雪掃到一塊。」

  老媽見我臉色不對,說都多大了還堆雪人。說完,進到紅磚房。

  我望著漆黑的天空,是呀,都多大了還堆雪人。

  我走到那堆被掃到一起的雪前,使勁剁了幾腳,轉身出門。

  出了家屬院往東走,走到一半看到一工廠,我眯眼瞧上面的字,西安某蛋糕工廠,我縮著脖子走到十字路口,對面是一製藥工廠。

  工廠工廠,真是住到廠房附近了,一點都沒有生活的氣息。我蹲在馬路牙子上,拿出煙點上,看著冷清的街道,連個鬼都沒有。

  哎……

  在路邊抽了幾根煙,感覺心情平復了許多,我往回走去。

  回到家我一言不發,去紅磚房換家居服,在這小房子待了許久,我去廁所洗漱。老媽問我去哪了?我也沒吭氣,躺在床上,把頭蒙在被子裡。

  這就是大年初一,老人說過年莫生氣,要不一年心情都不會太好,之所以去外面,也是為了將氣留在外面。

  第二天醒來,收拾完沒見繼父,我問老媽什麼時候去姥姥家?老媽說吃完飯就走。

  我們到郭家村坐中巴車,上車後,我見老媽拿手機打電話,我瞄了一眼。

  李四平。

  你在哪呢?還沒打完,我跟曉宸先去我媽那了,你快一點。

  見她合上手機,我問繼父在哪呢?老媽說還在他們家,打了一晚上麻將還在打。


  我沒有說話,這是她選擇的人,往後老媽與他的所有,我都不發表個人意見。

  願得其所。

  到了姥姥家,我看到家裡布置的喜慶很,小彩燈從客廳一路掛到臥室,五彩繽紛的顏色好不漂亮。毛毛在我身邊說個不停,僅存的一點怒氣,瞬間被吹到爪哇國。

  我們去的最晚,我跟大人們一一問好,給姥姥拜完年,坐在一旁跟毛毛小聲聊著天。

  姨媽說:「安娜姐已經是那家金行的超級營業員,店裡三分之一的業績都是安娜姐賣的。」

  去年跟老媽去過那家金行,裡面的營業員少說也有十幾個。雖然姨媽說的誇張,但從另一面能感覺到,安娜姐在那乾的不錯。

  至少比金行店裡大部分人幹的好。

  臨近傍晚,大人們聊著天,繼父也趕過來,不過坐在椅子上頭一直點地,姥姥看不下去,說去小臥室睡一會吧。繼父也不客氣,徑直朝小臥走去。

  我覺得丟人,起身說下樓轉轉,當我開門下樓時,毛毛跟了過來。我們到樓下,毛毛問:「姑父這是去哪了?」

  我淡淡的說:「能去哪,聽我媽說昨兒在他們家打了一夜麻將。」

  「姑父也真是的,過年還要打牌。」毛毛說道。

  我說:「別說過年,他平常也打,不提他,咱倆在小區走一走。」

  我與毛毛信步渡在薄薄的雪地上,天空依舊飄著雪花,不過相比白天,遜色許多。

  生產村小區的路燈將我倆的身影拉的老長,我問毛毛初中跟小學有哪些不同?毛毛低頭思索一番,說沒有以前玩的開了。

  我說繼續。

  毛毛說道:「之前在小學,跟同學們說話肆無忌憚,與他人玩遊戲也是單純,不過上了初中,都是不認識的人,總覺得言不由衷。」

  我苦笑一聲:「是人都會長大,人心苟測,對你覺得重要的人,你可以全盤托出,不過對於摸不透的人,留下些神秘,別讓別人太容易看懂你。」

  毛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們閒聊一番,往姥姥家走去。

  哥,你現在還去網吧嗎?

  我說去的少了,你還在玩CS麼。毛毛搖頭說:「早不玩了,現在玩冒險島呢,可以升級打裝備,班裡很多人在玩。」

  我以為是之前小霸王插卡遊戲的改編,毛毛解釋一番後,我明白這是兩類遊戲。

  我們到姥姥家,坐了沒一會各自回家,下了樓我們分散,我與老媽他們往小區外走去,繼父伸手打車,我見老媽沒吭氣,我跟他倆上車,一路無話。

  回到家繼父回臥室睡覺,我找了個藉口,去外面抽菸。

  越長大年味越淡,除了能吃上麻葉,跟平常相比,別無其他。

  初五去王瑞家一趟,不過沒有進他家門,我們去五道什子那兒新開的網吧玩了一下午,見很多人在玩一個遊戲,屏幕畫面都一樣,我問王瑞這是啥?他搖頭不知。

  王瑞說:「開心網吧的電腦速度很快,平常沒事老來著玩。」

  大年十五一過,馬上就要開學。一天我在家撥弄吉他,聽到BB機響,見是個陌生號碼,屏幕顯示急呼兩遍,張先生。

  我搜颳了一圈不知是誰,我把吉他靠在牆根,去臥室打電話。

  喂,我是張曉宸,請問你誰?

  電話那頭傳來重低音,是我,大叔。

  我開心的說:「大叔是你呀,新年快樂,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那邊說這不快開學了,看你有空沒,來我家挖坑。

  我說都誰去?大叔說就王文博,我沒郭瑞、羅蒙電話。

  我和大叔約好時間,掛了電話,跟老媽說明天下午去同學家玩。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我帶上壓歲錢坐公交車去大叔家,到北大街下車後,我往南走著。

  傷腦筋,昨天忘問大叔具體在哪了。

  我憑著記憶走到一條巷子,正不知所措時,BB機響了。

  真及時。

  我在一商店撥電話,大叔問到哪了?我說就在附近,不知道你家具體在哪正要找呢。大叔說你在哪呢?我說一家商店。

  大叔想了想告訴我一地兒讓在那等。付過錢,我往那走去。


  沒一會兒大叔和胖子走過來,大叔溫和的說:「年過得怎麼樣?」我說還不錯,我跟大叔、胖子相互拜了年,一起往大叔家走去。

  大叔家在二樓,我坐在沙發上,大叔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們聊了一會兒,胖子就撮合著挖坑。

  我們走到另外一間屋子,大叔說他住這間,今天家裡人去老家走親戚不回來,好長時間沒見,咱們諞著玩著。

  因為過年,大家手裡或多或少有些錢,胖子提議打1、2、3塊,我們圍在桌子前,邊聊邊揭牌。

  玩了一陣,大叔說快7點了,咱去回民街吃點飯。胖子說別,這幾天肚裡油水太多,吃泡麵得了。

  胖子下樓給我們買泡麵,大叔問晚上還回嗎,不回就在這玩。我說也沒什麼事,胖子不回我也就不回了。

  胖子提著塑膠袋回來,大叔問你還回不?胖子搖頭。我說等會吃完泡麵,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一聲。

  我們泡著面,諞著最近的事情,大叔說他朋友最近做伺服器弄私服,等好了一起玩。

  我問啥遊戲?

  大叔說:「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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