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鬼故事風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猜你大爺,信不信我把你脖子扭掉。」羅蒙上前用手肘鎖住他的脖子。

  這傢伙的吊人胃口可真夠討厭。

  「別別別,跟你們開個玩笑嘛,不用這麼認真。」沈建尖著嗓子說道。

  郭瑞拍了拍羅蒙,示意他鬆開,羅蒙冷哼一聲鬆開沈建。

  沈建活動了下脖子,說班頭給我說的,我跟咱班頭住一個小區,就在學校旁。

  原來如此。

  沈建陪著笑從兜里摸出煙,給我們挨個散煙,他殷勤的給我們點上火,我們也沒怎麼嫌棄他。

  翻篇。

  正如沈建所說,往後的幾天我發現,寢室內務第二天,教官轉了一圈就在沒來,每天在操場也只是練練稍息立正而已,站軍姿不過就10分鐘,下午太陽太曬,我們多半是在樹蔭下乘涼聊天。

  我們幾個混熟以後,說話也沒之前那麼拘束,晚上我們八人,聊天也能漸漸融入進去。

  一天晚上,我們踢拉著拖鞋,從洗漱室往回走,郭瑞說今天感覺還蠻涼快。楊濤在一旁附和,走廊都有風,估計明天要下雨了。我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也許會吧。

  我們進到宿舍,各自扎堆閒聊。

  我說:「郭瑞,你和羅蒙在哪住?」

  「我們在自強西路,你和楊濤應該住的也不遠吧。」郭瑞說道。

  我笑了一聲,「嗯,不遠,楊濤在東門那,我在鳳城三路西口。」

  那倒不遠,不對,這倆地方相隔遠了去了,我聽楊濤說,你們之前不是在九十中上學嗎,你怎麼比我倆住的地兒還遠?

  我摸了摸鼻子,說上個月搬家了,之前是住的挺近。

  我們天南地北的胡侃,話題慢慢引到靈異事件。這不說不得了,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經歷過,我參與其中,把動物園後山那事跟他們聊起,大家倒也聊的不亦說乎。

  「誰還有恐怖點的鬼故事,講出來聽聽唄。」對面下鋪羅蒙說道。

  胥氏兄弟起鬨著說:「就是,整點乾貨。」

  我見大家不吭氣,閉眼想了想,說我這倒有一個。

  那就走起麼。

  我清了清嗓子,把前段時間在故事會上看到的一事說了起來。我繪聲繪色的講著,當說到恐怖之處,我也受到感染,從腳底板好似有一股寒氣,一路竄到天靈蓋,緊張的不行。

  那個人感覺情況不對,小心翼翼向前匍匐著,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躺在上鋪,閉著眼睛剛講到這兒,房間傳來啊的一聲,把我嚇了一跳。我睜開眼睛說不帶這樣的,破壞講故事人情緒嘞。

  「你,你們看。」對面上鋪郭瑞發出誇張的聲音,我見他指著寢室門的方向,回頭望去。

  我頭皮發麻,感覺渾身汗毛顫慄。

  寢室門開了。

  我們八人面面相覷,感覺空氣凝之一固,我壯著膽子說:「誰把門打開了?」

  眾人搖頭,我說難道是沒鎖好?

  一個聲音在角落弱弱的說,剛我是最後一個進來,我聽見咯嘣一聲的。

  我看著邵鵬,心想這就奇怪了,不過現場氣氛很緊張。我說楊濤,你離得近,去把門關上。

  「我不去。」楊濤蜷縮成一團,我看著羅蒙,他直接閉上眼睛。

  大爺的,我也挺害怕,不過我們這麼多人,陽氣這麼旺,怕個六。

  我爬起來邊下邊說:「膽大的日龍日虎,膽小的日抱母雞。」

  咯噔,我把門關上,三步並作兩步爬到上鋪,寢室頓時聲音一片。

  充老大膽呢,虎頭蛇尾那樣。

  哈哈,張曉宸,你一隻拖鞋還在桌子那兒呢。

  看你長得挺高,這速度真快,唰一下就上去了。

  我不理他們,擺擺手說:「別光埋汰我,你們咋不去關門。」

  原本緊張的氛圍,被大家的調侃沖淡許多。我在鋪位上躺好,隔壁上鋪爬過來一人。

  胥濤。

  他尬尬的一笑,「窗戶那的風太大,我,我有點害怕。」

  我沒好氣的說:「你害怕怎麼不到胥剛那躺?」他小聲的說:「胥剛比我還膽小呢。」


  聲音雖小,不過還是被胥剛聽到。

  你才膽小捏。

  隔壁下鋪傳來聲音。

  寢室哄然大笑,故事由我而起,嚇到同學我有責任,我無奈的往外讓了讓,隨你吧。

  沈建說道:「這傢伙把人憋的,走一起,誰去尿尿?」

  我無尿意,沈建說了兩聲見無人吭氣,下來走向進門處。我沒在意,當聽到咯噔噔聲音時,我循聲看去。

  這小子把桌上擺放的物品放在地下,將桌子往裡搬著。我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他抬著桌子徑直搬到窗戶底下。

  沈建站在桌子上嘟囔道:「你們這群沒人性的傢伙,非要諞靈異事件,這還不算完,非要聽什麼恐怖故事,把人憋的也沒人陪尿。」

  我對大家示意噤聲,一手舉起比劃著名,1、2、3。

  哇……

  我們大喊一聲,沈建一哆嗦差點沒從桌子上掉下來。他轉過來哀怨的看著我們,「你們真是夠了。」

  我眯眼看著他右手滴答這液體,汗顏道:「你尿手上了?」

  我們把桌子抬到原處,沈建手伸到窗外拿杯子倒著水清洗。

  人嚇人嚇死人。

  我們岔開話題聊了一會兒,困意襲來,我打了個哈欠,說你過去吧,該睡覺了。躺在我旁邊的胥濤說咱倆擠擠。我說別開玩笑了,趕緊去你那邊。

  架子床鋪位本身就窄,剛跟他擠一塊連動一下都困難,這要真睡一起,明天還不腰酸背疼的。

  見他無動於衷,我面容慢慢凝固,頭緩緩的往下沉,眼睛一剎那空洞無神。胥濤嬉笑著說:「張曉宸別鬧了。」

  我舌頭微吐,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胥濤啊的一聲,跟個猴似的竄到隔壁鋪位。

  「張曉宸被附體了。」他哇哇喊道。

  大家好奇的往我這邊看著,我表情恢復自然,說別聽他胡說。見大家調整姿勢準備睡覺,我翻過身看著胥濤,露出詭異的笑容。他驚恐的望著我,張了張嘴沒發出聲。

  小樣,還制不了你。

  一夜無話,早上我拿著牙缸去洗漱室,昨天講故事,怎麼情節跟現實這麼巧合,什麼情況,我百思不得其解,晃了晃腦袋,想不透就不想了,這種巧合的機會,估計以後不會發生,要不我這唯物主義者的覺悟,會開始懷疑人生的。

  軍訓結束,我們回到宿舍繼續胡諞八諞,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的不提昨晚的事。

  白天莫說人,晚上莫提鬼。

  後面幾日天公作美下起了雨,教官宣布自由活動,我們懶洋洋的在宿舍無所事事。

  「走抽菸。」郭瑞對我們招招手。我們五人走到衛生間,享受著獨有的氣味,吧嗒吧嗒的吸著。

  楊濤說:「明天演習完就要回了,好想念我的床啊。」

  「就是,這架子床睡得真不舒服,渾身難受的不行。」羅蒙說道。

  我現在已經搬到北郊,一想到我的床在客廳,頓時覺得還是這好。

  起碼,有這幫能聊得來的同學。

  「同學們,我們下午起航回校,明日休息一天,後天統一來學校上學。」我們站在大操場,講台上教導處穆主任說著話。雖說這七天壓根沒有練什麼實質性動作,不過能在開課前結交一些朋友,也是極好的。

  起碼三年後,又體驗了次集體生活。

  我們被大巴車拉回學校,下車跟楊濤他們一一分別後,我與郭瑞、羅蒙一同走到南門等車。

  羅蒙看著車站牌,5、6、7,張曉宸你住的地方可真遠,我們下車後你還要再坐七站。

  我苦笑著說:「我有什麼辦法,好好的仁厚莊不住,他們非要搬到北郊。」

  軍訓時話匣打開後,我跟他們聊過此事。郭瑞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樣也挺好,以後咱們一起騎自行車上學。

  我說這主意不錯。

  羅蒙說後天騎上自行車,放學時咱們一起回,到時候你知道我們住哪,以後約好時間一起騎車上學。

  我們上車後,聊著這幾天的軍訓,不過話題最多的,還是那次晚上諞靈異事件。環境造就人心,大白天說起此事,倒也不覺得害怕。

  他們到站後,我在車上晃了7站路,步行走回水廠家屬院。


  終於回來了。

  回到家老媽準備了一桌好菜,她問我軍訓如何?我略去鬆懈,平靜的跟她說著集體生活。

  晚上洗漱完,我早早的躺在床上,老媽他倆自覺的沒在客廳看電視,出去遛彎。

  拋開現有環境,還是自己的床舒服,我把耳機塞到耳洞,悠閒的聽著歌。

  第二天醒來,我將被子按照軍訓標準疊成豆腐塊,從衛生間出來,老媽讚不絕口的說:「疊的很好。」

  曉宸,等中專上完去當兵吧,部隊集體生活更有意思。

  我沒接老媽的話,說老媽,我想買個BB機,現在我長大,慢慢接觸同學多了,這以後也方便聯繫。

  老媽說:「咱家前兩天已經把電話裝好了,有啥事在家打還不行嗎?」

  我皺了皺眉,說又不是讓買小靈通,你跟他人手一部手機,給我買個BB機都不行麼?

  不是不行,你要是覺得有必要那就給你買,現在BB機不像以前,便宜的很。

  那行,我軍訓時問過同學,現在BB機在案板街也就80一個,還是摩托羅拉的,你給我錢,我下午就去,到時候我把小票給你拿回來。

  老媽嗔怒道:「還小票,怎麼,我連我兒子都不信麼?」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