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劇院
杜沫倚靠在白色的牆壁上，懶洋洋的望著人群。
放低音量的表演也許外面正在等待的人也能聽到。
他一邊思維發散的想著一邊注意到計花櫻朝著他甜甜的笑了一下，於是立刻揮手示意。
然而，計花櫻的旁邊突兀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影身材高挑，看起來像個女性，杜沫揉了揉眼睛，人影又不見了。
幻覺嗎？
杜沫抿緊嘴唇，他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是什麼呢？
他想不起來。
「大戰後第150年，偉大的英雄烏賽爾組織起了第一支為了自由、平等而戰的英雄軍，少年，想要了解他的故事嗎，只要2刀，紀念版書籍就歸你了，我不賺一分錢。」
一個半老的中年人拍了拍杜沫的肩膀，推銷起他口中的書籍。
「你不賺一分錢，賣書的意義是什麼呢？」
杜沫不信。
「歷史總該有人銘記，瞧瞧現在這世界，所有的人都在享樂，誰還能記得歷史？記得第一個英雄？最長久的記憶，都只記得第一任大總統開啟的新政，我認為，這是不對的。」
中年人嚴肅的說道。
「沒，沒這麼嚴重吧……」
杜沫不太會反駁這種問題。
「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中年人拍了拍杜沫的肩膀，將一本書塞進他的懷裡，道：
「送你了。」
說罷，便朝著下一個人走去。
「哎~」
杜沫撓了撓頭，沒來得及推掉。
注意了不斷推銷的中年人一會兒，杜沫發現，居然有人真的花錢買他的書，當然，更多的是被他免費贈送。
沒多想，杜沫隨手將書放在一旁，打算晚上帶回去，畢竟是免費的，不好看丟了也就是了。
本該隆重的交響曲聲音卻因為排練而刻意放低，給人的感覺怪怪的，有點壓抑。
……
「杜沫，聽不膩啊？」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杜沫扭頭，是葉輕。
「你怎麼會在這裡？」
杜沫詫異道，葉輕他也算挺了解的了，性格高傲，學的專業與音樂搭不上邊，雖然是計花櫻很好的朋友，但卻很少在劇院裡見到她。
「不知道哎——」
葉輕攤了攤手，嘆氣道：
「可能是心血來潮吧，反正回過神來就在這裡嘍。」
「呃……」
杜沫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說道：
「也許你自己都沒發現，你很想花櫻了，是特地來見她的。」
「怎，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沒事做……」
葉輕突然卡殼了一下，無奈道：
「好吧，似乎真是這樣。」
「那我可得看好你了，居免得你在周末插足我們的二人世界……」
杜沫摸著下巴，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葉輕。
「胡說什麼呢！」葉輕咬牙切齒地擰動杜沫的胳膊，
「我來欣賞音樂不行啊？也就小櫻花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女孩才會被你這種精神小伙吸引了，我真為她感到不值。」
「我……」
杜沫吸了口氣，沒有反駁，避免吵起來沒完沒了。
「我去旁邊坐了，你要不要？」
葉輕指了指不遠處的矮凳，旁邊有不少老資歷的表演人員正在玩手機。
「不了，我站著就好。」
杜沫擺了擺手。
十幾分鐘，最後一場本可以不進行的彩排結束，計花櫻放下手中樂器，迫不及待地朝著這邊小跑過來，撲入杜沫的懷裡。
「杜沫杜沫杜沫……」
計花櫻輕輕搖晃腦袋。
「好啦好啦，這麼多人呢，別這樣子。」
杜沫拍了拍計花櫻的背。
「我不嘛，我就要這樣。」
「咳咳，這地方怎麼這麼濃的戀愛的酸臭味？」
葉輕來到計花櫻身後，一隻手指堵住鼻子。
「咦？」
計花櫻轉頭，驚喜的給了葉輕一個擁抱，很快分開。
「你居然來這裡看我了。」
計花櫻笑的很燦爛。
「畢竟是你畢業的最後一場表演嘛，以後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了。」
葉輕兩隻手握住計花櫻的右手，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認識時候的事？」
「嗯……是哪一件呢？」
「就是我當初一起在學校的櫻花樹下許願啊，說來也遺憾，小末意外死掉了，要不然我們倆的關係會更好。」
葉輕表情感慨。
「小末啊……確實是很遺憾呢！」
計花櫻認真的點頭，
「我記得她是騎著摩托飆車出的意外，所以一直都想要讓某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改變這種不好的習慣。」
「以我的車技……」
杜沫下意識反駁。
「你閉嘴，如果你哪天死掉了的話，小櫻花可是會很傷心的。」
葉輕斥責道。
「我……」
只有這個杜沫不以為意，因為杜沫7歲就開上電動車了，十年來別說危險，哪怕連一點驚嚇都沒有過。
「杜沫！」
計花櫻轉過頭，委屈道：
「你就不能聽我的嗎？真的別騎那麼快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騎上90邁。」
「說起來你這傢伙騎的是改裝的電動車，這麼多年沒有死掉也算極其幸運了，要我說你真死了倒好，小櫻花能找到更好的。」
葉輕幫腔。
杜沫舉手投降，道：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但是慢慢騎真的會浪費很多時間啊，杜沫又想道。
三人聊了好一會兒，到了快要準備表演的時候，計花櫻這才念念不舍的離開了。
「喂，我們去劇院前面吧。」
葉輕說道。
杜沫愣住了。
「你這傢伙，不會從沒去過劇院前面吧，哪怕只聽小櫻花的那一場表演，也不至於捨不得門票錢吧？」
「怎麼可能！？」
杜沫使勁拍了拍腦袋，責怪為什麼自己從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那就和我一起去劇院正門，別磨磨唧唧的。」
葉輕拉住杜沫的手往前走。
「等等。」
杜沫突然想到了那本書，他輕易掙脫葉輕的手，很快在不遠處拿到中年人送的書，書是紅色的封皮，正面簡單的寫著四個金色的大字：
《烏賽爾傳》
杜沫轉身，發現葉輕已經走遠了。
「等等我。」
杜沫朝著她跑去。
「啊——你不看路啊？」
一位年長一些的女性被杜沫撞到在地。
杜沫也不好受，往前摔了個踉蹌，手中的書也掉在地上，但他年輕，身軀有力，很快爬起來，回頭鞠躬道歉：
「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
簡單拍了拍灰，杜沫撿起紅色傳記，突如其來的好奇心促使他翻開這本書，於是他也這麼做了，揭開厚重的紅色封皮，杜沫看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消滅聯邦暴政，世界屬於三腦！
他眨眨眼，黑色的字又消失了，只剩下一張留白空頁。
摸了摸鼻子，杜沫略感奇怪的繼續打開書，發現只是一本普通的傳紀。
合上，抬頭。
葉輕已經快要消失在視野盡頭，他這才想到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於是急忙追去，一邊跑一邊呼喚：
「等等我。」
放低音量的表演也許外面正在等待的人也能聽到。
他一邊思維發散的想著一邊注意到計花櫻朝著他甜甜的笑了一下，於是立刻揮手示意。
然而，計花櫻的旁邊突兀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影身材高挑，看起來像個女性，杜沫揉了揉眼睛，人影又不見了。
幻覺嗎？
杜沫抿緊嘴唇，他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是什麼呢？
他想不起來。
「大戰後第150年，偉大的英雄烏賽爾組織起了第一支為了自由、平等而戰的英雄軍，少年，想要了解他的故事嗎，只要2刀，紀念版書籍就歸你了，我不賺一分錢。」
一個半老的中年人拍了拍杜沫的肩膀，推銷起他口中的書籍。
「你不賺一分錢，賣書的意義是什麼呢？」
杜沫不信。
「歷史總該有人銘記，瞧瞧現在這世界，所有的人都在享樂，誰還能記得歷史？記得第一個英雄？最長久的記憶，都只記得第一任大總統開啟的新政，我認為，這是不對的。」
中年人嚴肅的說道。
「沒，沒這麼嚴重吧……」
杜沫不太會反駁這種問題。
「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中年人拍了拍杜沫的肩膀，將一本書塞進他的懷裡，道：
「送你了。」
說罷，便朝著下一個人走去。
「哎~」
杜沫撓了撓頭，沒來得及推掉。
注意了不斷推銷的中年人一會兒，杜沫發現，居然有人真的花錢買他的書，當然，更多的是被他免費贈送。
沒多想，杜沫隨手將書放在一旁，打算晚上帶回去，畢竟是免費的，不好看丟了也就是了。
本該隆重的交響曲聲音卻因為排練而刻意放低，給人的感覺怪怪的，有點壓抑。
……
「杜沫，聽不膩啊？」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杜沫扭頭，是葉輕。
「你怎麼會在這裡？」
杜沫詫異道，葉輕他也算挺了解的了，性格高傲，學的專業與音樂搭不上邊，雖然是計花櫻很好的朋友，但卻很少在劇院裡見到她。
「不知道哎——」
葉輕攤了攤手，嘆氣道：
「可能是心血來潮吧，反正回過神來就在這裡嘍。」
「呃……」
杜沫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說道：
「也許你自己都沒發現，你很想花櫻了，是特地來見她的。」
「怎，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沒事做……」
葉輕突然卡殼了一下，無奈道：
「好吧，似乎真是這樣。」
「那我可得看好你了，居免得你在周末插足我們的二人世界……」
杜沫摸著下巴，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葉輕。
「胡說什麼呢！」葉輕咬牙切齒地擰動杜沫的胳膊，
「我來欣賞音樂不行啊？也就小櫻花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女孩才會被你這種精神小伙吸引了，我真為她感到不值。」
「我……」
杜沫吸了口氣，沒有反駁，避免吵起來沒完沒了。
「我去旁邊坐了，你要不要？」
葉輕指了指不遠處的矮凳，旁邊有不少老資歷的表演人員正在玩手機。
「不了，我站著就好。」
杜沫擺了擺手。
十幾分鐘，最後一場本可以不進行的彩排結束，計花櫻放下手中樂器，迫不及待地朝著這邊小跑過來，撲入杜沫的懷裡。
「杜沫杜沫杜沫……」
計花櫻輕輕搖晃腦袋。
「好啦好啦，這麼多人呢，別這樣子。」
杜沫拍了拍計花櫻的背。
「我不嘛，我就要這樣。」
「咳咳，這地方怎麼這麼濃的戀愛的酸臭味？」
葉輕來到計花櫻身後，一隻手指堵住鼻子。
「咦？」
計花櫻轉頭，驚喜的給了葉輕一個擁抱，很快分開。
「你居然來這裡看我了。」
計花櫻笑的很燦爛。
「畢竟是你畢業的最後一場表演嘛，以後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了。」
葉輕兩隻手握住計花櫻的右手，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認識時候的事？」
「嗯……是哪一件呢？」
「就是我當初一起在學校的櫻花樹下許願啊，說來也遺憾，小末意外死掉了，要不然我們倆的關係會更好。」
葉輕表情感慨。
「小末啊……確實是很遺憾呢！」
計花櫻認真的點頭，
「我記得她是騎著摩托飆車出的意外，所以一直都想要讓某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改變這種不好的習慣。」
「以我的車技……」
杜沫下意識反駁。
「你閉嘴，如果你哪天死掉了的話，小櫻花可是會很傷心的。」
葉輕斥責道。
「我……」
只有這個杜沫不以為意，因為杜沫7歲就開上電動車了，十年來別說危險，哪怕連一點驚嚇都沒有過。
「杜沫！」
計花櫻轉過頭，委屈道：
「你就不能聽我的嗎？真的別騎那麼快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騎上90邁。」
「說起來你這傢伙騎的是改裝的電動車，這麼多年沒有死掉也算極其幸運了，要我說你真死了倒好，小櫻花能找到更好的。」
葉輕幫腔。
杜沫舉手投降，道：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但是慢慢騎真的會浪費很多時間啊，杜沫又想道。
三人聊了好一會兒，到了快要準備表演的時候，計花櫻這才念念不舍的離開了。
「喂，我們去劇院前面吧。」
葉輕說道。
杜沫愣住了。
「你這傢伙，不會從沒去過劇院前面吧，哪怕只聽小櫻花的那一場表演，也不至於捨不得門票錢吧？」
「怎麼可能！？」
杜沫使勁拍了拍腦袋，責怪為什麼自己從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那就和我一起去劇院正門，別磨磨唧唧的。」
葉輕拉住杜沫的手往前走。
「等等。」
杜沫突然想到了那本書，他輕易掙脫葉輕的手，很快在不遠處拿到中年人送的書，書是紅色的封皮，正面簡單的寫著四個金色的大字：
《烏賽爾傳》
杜沫轉身，發現葉輕已經走遠了。
「等等我。」
杜沫朝著她跑去。
「啊——你不看路啊？」
一位年長一些的女性被杜沫撞到在地。
杜沫也不好受，往前摔了個踉蹌，手中的書也掉在地上，但他年輕，身軀有力，很快爬起來，回頭鞠躬道歉：
「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
簡單拍了拍灰，杜沫撿起紅色傳記，突如其來的好奇心促使他翻開這本書，於是他也這麼做了，揭開厚重的紅色封皮，杜沫看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消滅聯邦暴政，世界屬於三腦！
他眨眨眼，黑色的字又消失了，只剩下一張留白空頁。
摸了摸鼻子，杜沫略感奇怪的繼續打開書，發現只是一本普通的傳紀。
合上，抬頭。
葉輕已經快要消失在視野盡頭，他這才想到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於是急忙追去，一邊跑一邊呼喚：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