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當手電筒
朱英聽到對面小乞丐如百靈鳥一樣的聲音就知道是一女的當即化身小色皮走過去。
「嗯，偷就偷吧！一雙鞋報官也沒用，你叫什麼名字？」
小乞丐黑溜溜的小眼睛盯著他，脆生生的回答：「我叫文宣，紀文宣，這是我弟弟文樂。」
這時朱英才看見她寬大破舊衣服里一個小男孩的小腦袋鑽出來，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文宣你和你弟弟為何流落在此？還有別人都去討飯，你為何不去？」
不等她說話，小男孩就開口對朱英一股腦把姐弟倆的經歷說出來。
「大哥哥，我爹娘死了，大伯想把姐姐賣給那些壞人，姐姐帶我跑來京城找姑姑，可我們沒找到姑姑。
我們已經在京城討飯十幾日，姐姐她生病啦，她還不讓我自己去討吃食。」
小女孩文宣捏了捏小男孩的臉，「小弟就你話多！」
朱英對她們笑了笑，回頭開口：「奶奶，你和他們姐弟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馬秀英沒回話，面帶笑容點頭回應。
隨即打著赤腳揮手，「爺爺、老表，我們走。」
「走！」朱元璋拿起身邊破碗、麻袋起身。
李景隆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碗我借用一下。」不待她答應，拿起碗追出去。
城隍廟外街邊。
朱英看到四處遊蕩的乞丐，「爺爺、老表，今日乞丐真多。」
「是啊，怕是今日不好討吃食咯。」朱元璋裝模作樣的回答。
跟上來的李景隆看到附近這些乞丐直接無語「......」，錦衣衛的人真專業，連斷腿都能裝？
抬手指向另一條街道，「表，我們去那邊討飯？」
「爺爺、老表，我們走。」朱英邁步向前。
朱元璋沒表態，拿著『傢伙事』跟在二人後面。
三人拿著破碗沿街而去。
......
辰時四刻，朝陽門外大街某個岔路口。
朱元璋、朱英、李景隆三人赤腳整齊的蹲在一家賣『早餐』店鋪的對面路邊。
李景隆聞到店鋪飄過來的香氣咽了咽口水，「表，昨日給你的銅板呢？可去買幾根油炸燴（油條）吃。」
同樣也飢餓的朱元璋點頭接話：「大孫，咱餓，你別小氣。」
蹲在中間的朱英流著哈喇子，「銅板全沒啦。」
李景隆側頭，「表，銅板沒啦？」
「啥？十幾個銅板你弄沒啦？」朱元璋也同樣側頭疑問。
朱英左右看了看兩人，攤開雙手，「真沒騙你們，應該是掉在草屋裡。」
「表，昨夜我們白去一趟山上，一件寶貝都沒拿，不然現在我們也不會這樣。」
李景隆眼睛直勾勾盯著店鋪外一個個啃著熱包子、饅頭、油炸燴、油餅的人，口水直流。
朱英肯定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被李景隆這一提醒就想到手電筒。
「寶物？對了，老表昨晚給你的那發光之物呢？」
「表，此物在這裡。」李景隆從懷裡掏出手電遞給朱英。
接過手電的朱英起身喊道：「走，去典當鋪。」
「大孫這可是寶物你要當掉？」
「表，你要當此寶物？」
朱元璋、李景隆一臉不舍的看著朱英手裡的手電筒。
朱英見兩人沒起身，催促道：「走啊，爺爺、表，你們還想不想吃美食？」
兩人無奈起身跟著朱英走。
「表，哪裡有當鋪？」
「街角那邊就有一家。」李景隆指著街角處回答。
「帶路。」
一老一青年一小，三人打著赤腳向街角走去。
走過街角。
不用李景隆說，朱英就看見一家店鋪門前掛著一個大大的『當』字旗，邁步走過去。
門口一名打掃衛生的小廝，見三人赤腳乞丐過來，一臉嫌棄的對三人揮動著掃帚。
「去去...臭乞丐，這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去去...」
朱英躲過他的掃帚攻擊，喝道：「叼！你小子狗眼看人低？」
拿著掃帚的小廝指著招牌哼聲：「哼！小乞丐這裡可是當鋪，不是飯館、酒樓沒吃食給你們。」
朱英看了看招牌，「小爺就是來當鋪，別地小爺我好不去。」
鋪子裡傳出一男聲，「二狗子，外面發生何事？為何與他人爭執？」
話聲剛落，一名頭戴萬巾、藍色圓領長袍、體態偏瘦，年約四十歲的男人走出來。
男人打量了一下朱英三人沒有驅趕，出聲問道：「你們這是有何物件典當？」
朱英見男人還算客氣，語氣緩和一些，「那是當然，沒物件典當來當鋪作甚？」
男人是精明人，看到朱元璋的氣質就不是一般能擁有的，滿臉笑呵呵伸手邀請。
「呵呵，三位裡面請。」
「嗯！」朱英點了點頭，邁步走進去。
朱元璋、李景隆二人跟在後面走進去，摸不清頭腦的小廝也拿著掃帚跟上。
當鋪內。
朱英看到和古裝電視劇里的當鋪裝飾、結構差不多。
高高的櫃檯，櫃檯上有一道木製柵欄隔離，櫃檯旁有一道門，裡面正坐著帳房在算帳，外面有椅子、凳子、八仙桌。
八仙桌旁，男人沒邀請幾人落座，開口問道：「不知小哥有何物件典當？」
「此物。」朱英抬起手攤開手掌。
男人沒有伸手拿，只是低頭看，「嗷？此物某不曾見過，有何妙用？」
朱英打開開關，「如何？此物乃月光神棍，可發光。」
「妙！妙！妙！」男人盯著手電筒發光處連喊了三個妙，「可否告訴某如何使用？」
朱英笑了笑拿起小手電筒向他說明使用方法。
小廝看著男人把玩手電筒，在一旁忍不住開口：「掌柜，此物真神奇。」
男人沒理他，「小哥兒，不知你打算當多少？死當還是活當？」
「當然是死當，活當你們也會耍賴不還給我。」
朱英看他賊眉鼠眼模樣哪能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
被點破的男人，尷尬的笑了笑，「小哥兒，你說笑了，這裡可是京城首善之地，某乃......」
李景隆在一旁插話打斷他自嗨：「掌柜別廢話，你打算作價多少？」
男人裝模作樣的考慮一會，「一口價二十貫！如何？」
「你放屁！這可是寶物，還是死當，才二十貫？表，我們走。」
聽到他的出價，李景隆氣鼓鼓的呵斥一句，拉起手朱英欲走。
面色冰冷的朱元璋也開口呵斥：「掌柜，你他娘的忒壞！咱看就是你在騙小孩子。」抬腿欲走。
男人笑呵呵阻攔李景隆、朱元璋同時又報出一個價。
「別走、別走，有話好說！某吃點虧，一百貫如何？這數目已經是最高價啦。」
朱英想了想反正這手電電量也用不了幾晚上，點頭答應：「好！一百貫就一百貫。」
聽到朱英答應朱元璋、李景隆兩人心疼無比，又不好再說什麼，站在一旁盯著男人手裡的手電筒。
男人緊緊的握著手電筒，笑道：「好！小哥兒爽快，某這就去寫字據，你的戶貼給某。」
「戶貼？」
朱英疑惑時，朱元璋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男子接到手中走向櫃檯前交給裡面的人。
一會後，裡面的人寫了一張字據交給男子，男子又給朱英看。
看字據里的內容，一半認識一半不認識，認識的也只是像簡體字的繁體字，超越認知的字不認識。
男人等了一會把毛筆遞給朱英。
毛筆朱英會用，限於寫大簡體字，寫這小字還是繁體字那就算求，「我不會寫字，簽不了名。」
「無妨，某可代寫，小哥兒你畫押即可。」
畫押結束，裡面的人遞出一疊寶鈔、字據、戶貼。
男子又遞給朱英，「小哥你點點，出這門若是少了錢，某一概不認。」
「掌柜，你看我們這樣，是不是送我們幾雙鞋？」朱英把寶鈔、字據、戶貼遞給朱元璋，對男子說道。
感覺自己占大便宜的男子豪氣道：「小哥，你要幾雙？某白送你。」
「六雙！其中兩雙成年人穿，一雙他穿，一雙我穿，還有一雙女孩子穿、一雙四歲小孩子穿。」
「......」男子無語中！內心大罵，小乞丐你拿本老爺的當鋪當成鞋店？
「嗯，偷就偷吧！一雙鞋報官也沒用，你叫什麼名字？」
小乞丐黑溜溜的小眼睛盯著他，脆生生的回答：「我叫文宣，紀文宣，這是我弟弟文樂。」
這時朱英才看見她寬大破舊衣服里一個小男孩的小腦袋鑽出來，直愣愣的盯著自己。
「文宣你和你弟弟為何流落在此？還有別人都去討飯，你為何不去？」
不等她說話，小男孩就開口對朱英一股腦把姐弟倆的經歷說出來。
「大哥哥，我爹娘死了，大伯想把姐姐賣給那些壞人，姐姐帶我跑來京城找姑姑，可我們沒找到姑姑。
我們已經在京城討飯十幾日，姐姐她生病啦，她還不讓我自己去討吃食。」
小女孩文宣捏了捏小男孩的臉，「小弟就你話多！」
朱英對她們笑了笑，回頭開口：「奶奶，你和他們姐弟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馬秀英沒回話，面帶笑容點頭回應。
隨即打著赤腳揮手，「爺爺、老表，我們走。」
「走！」朱元璋拿起身邊破碗、麻袋起身。
李景隆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碗我借用一下。」不待她答應，拿起碗追出去。
城隍廟外街邊。
朱英看到四處遊蕩的乞丐，「爺爺、老表，今日乞丐真多。」
「是啊，怕是今日不好討吃食咯。」朱元璋裝模作樣的回答。
跟上來的李景隆看到附近這些乞丐直接無語「......」，錦衣衛的人真專業，連斷腿都能裝？
抬手指向另一條街道，「表，我們去那邊討飯？」
「爺爺、老表，我們走。」朱英邁步向前。
朱元璋沒表態，拿著『傢伙事』跟在二人後面。
三人拿著破碗沿街而去。
......
辰時四刻，朝陽門外大街某個岔路口。
朱元璋、朱英、李景隆三人赤腳整齊的蹲在一家賣『早餐』店鋪的對面路邊。
李景隆聞到店鋪飄過來的香氣咽了咽口水，「表，昨日給你的銅板呢？可去買幾根油炸燴（油條）吃。」
同樣也飢餓的朱元璋點頭接話：「大孫，咱餓，你別小氣。」
蹲在中間的朱英流著哈喇子，「銅板全沒啦。」
李景隆側頭，「表，銅板沒啦？」
「啥？十幾個銅板你弄沒啦？」朱元璋也同樣側頭疑問。
朱英左右看了看兩人，攤開雙手，「真沒騙你們，應該是掉在草屋裡。」
「表，昨夜我們白去一趟山上，一件寶貝都沒拿，不然現在我們也不會這樣。」
李景隆眼睛直勾勾盯著店鋪外一個個啃著熱包子、饅頭、油炸燴、油餅的人，口水直流。
朱英肯定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被李景隆這一提醒就想到手電筒。
「寶物？對了，老表昨晚給你的那發光之物呢？」
「表，此物在這裡。」李景隆從懷裡掏出手電遞給朱英。
接過手電的朱英起身喊道：「走，去典當鋪。」
「大孫這可是寶物你要當掉？」
「表，你要當此寶物？」
朱元璋、李景隆一臉不舍的看著朱英手裡的手電筒。
朱英見兩人沒起身，催促道：「走啊，爺爺、表，你們還想不想吃美食？」
兩人無奈起身跟著朱英走。
「表，哪裡有當鋪？」
「街角那邊就有一家。」李景隆指著街角處回答。
「帶路。」
一老一青年一小，三人打著赤腳向街角走去。
走過街角。
不用李景隆說，朱英就看見一家店鋪門前掛著一個大大的『當』字旗，邁步走過去。
門口一名打掃衛生的小廝，見三人赤腳乞丐過來，一臉嫌棄的對三人揮動著掃帚。
「去去...臭乞丐，這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去去...」
朱英躲過他的掃帚攻擊，喝道：「叼！你小子狗眼看人低？」
拿著掃帚的小廝指著招牌哼聲：「哼！小乞丐這裡可是當鋪，不是飯館、酒樓沒吃食給你們。」
朱英看了看招牌，「小爺就是來當鋪，別地小爺我好不去。」
鋪子裡傳出一男聲，「二狗子，外面發生何事？為何與他人爭執？」
話聲剛落，一名頭戴萬巾、藍色圓領長袍、體態偏瘦，年約四十歲的男人走出來。
男人打量了一下朱英三人沒有驅趕，出聲問道：「你們這是有何物件典當？」
朱英見男人還算客氣，語氣緩和一些，「那是當然，沒物件典當來當鋪作甚？」
男人是精明人，看到朱元璋的氣質就不是一般能擁有的，滿臉笑呵呵伸手邀請。
「呵呵，三位裡面請。」
「嗯！」朱英點了點頭，邁步走進去。
朱元璋、李景隆二人跟在後面走進去，摸不清頭腦的小廝也拿著掃帚跟上。
當鋪內。
朱英看到和古裝電視劇里的當鋪裝飾、結構差不多。
高高的櫃檯，櫃檯上有一道木製柵欄隔離，櫃檯旁有一道門，裡面正坐著帳房在算帳，外面有椅子、凳子、八仙桌。
八仙桌旁，男人沒邀請幾人落座，開口問道：「不知小哥有何物件典當？」
「此物。」朱英抬起手攤開手掌。
男人沒有伸手拿，只是低頭看，「嗷？此物某不曾見過，有何妙用？」
朱英打開開關，「如何？此物乃月光神棍，可發光。」
「妙！妙！妙！」男人盯著手電筒發光處連喊了三個妙，「可否告訴某如何使用？」
朱英笑了笑拿起小手電筒向他說明使用方法。
小廝看著男人把玩手電筒，在一旁忍不住開口：「掌柜，此物真神奇。」
男人沒理他，「小哥兒，不知你打算當多少？死當還是活當？」
「當然是死當，活當你們也會耍賴不還給我。」
朱英看他賊眉鼠眼模樣哪能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
被點破的男人，尷尬的笑了笑，「小哥兒，你說笑了，這裡可是京城首善之地，某乃......」
李景隆在一旁插話打斷他自嗨：「掌柜別廢話，你打算作價多少？」
男人裝模作樣的考慮一會，「一口價二十貫！如何？」
「你放屁！這可是寶物，還是死當，才二十貫？表，我們走。」
聽到他的出價，李景隆氣鼓鼓的呵斥一句，拉起手朱英欲走。
面色冰冷的朱元璋也開口呵斥：「掌柜，你他娘的忒壞！咱看就是你在騙小孩子。」抬腿欲走。
男人笑呵呵阻攔李景隆、朱元璋同時又報出一個價。
「別走、別走，有話好說！某吃點虧，一百貫如何？這數目已經是最高價啦。」
朱英想了想反正這手電電量也用不了幾晚上，點頭答應：「好！一百貫就一百貫。」
聽到朱英答應朱元璋、李景隆兩人心疼無比，又不好再說什麼，站在一旁盯著男人手裡的手電筒。
男人緊緊的握著手電筒，笑道：「好！小哥兒爽快，某這就去寫字據，你的戶貼給某。」
「戶貼？」
朱英疑惑時，朱元璋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男子接到手中走向櫃檯前交給裡面的人。
一會後，裡面的人寫了一張字據交給男子，男子又給朱英看。
看字據里的內容，一半認識一半不認識，認識的也只是像簡體字的繁體字，超越認知的字不認識。
男人等了一會把毛筆遞給朱英。
毛筆朱英會用，限於寫大簡體字，寫這小字還是繁體字那就算求，「我不會寫字，簽不了名。」
「無妨，某可代寫，小哥兒你畫押即可。」
畫押結束，裡面的人遞出一疊寶鈔、字據、戶貼。
男子又遞給朱英，「小哥你點點，出這門若是少了錢，某一概不認。」
「掌柜，你看我們這樣，是不是送我們幾雙鞋？」朱英把寶鈔、字據、戶貼遞給朱元璋，對男子說道。
感覺自己占大便宜的男子豪氣道：「小哥，你要幾雙？某白送你。」
「六雙！其中兩雙成年人穿，一雙他穿，一雙我穿，還有一雙女孩子穿、一雙四歲小孩子穿。」
「......」男子無語中！內心大罵，小乞丐你拿本老爺的當鋪當成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