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是我太傻太過天真
這北方，早春的寒風依舊刺骨。
官道上，一支商隊緩緩行進，但他們的速度並不快，不是因為貨物沉重，而是因為道路上實在是擠滿了太多的難民。
這些難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他們或拄著拐杖，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蹣跚地前行，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有的孩子被大人抱在懷裡，瘦臉凍得通紅，哭聲微弱卻揪人心肺。老人們更是步履蹣跚，像是隨時都可能倒下，再也無法起來。
策馬慢行的朱文正，面色凝重。
他的目光掃過這群難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前世的他，做臥底，也算是見過黑暗，可眼前的慘況還是讓他感到震驚和痛心。
李世昌策馬到他身旁，輕嘆一聲：「還真是山河破碎！」
朱文正看了李世昌一眼，心中暗罵漢奸。
李家幫元朝做事，鎮壓紅巾軍，當然該罵。不過，其中一些紅巾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一樣搶掠百姓。
在這亂世，人如螻蟻，命如草芥。
到頭來，最終苦的還是普通百姓。
「前方休整一下。」李世昌指著前方一個草坪下令。
李秀貞策馬而過，冷冷的撇一眼：「少將軍，你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啊。」
李世昌攤手一笑：「李姑娘，晚些更冷，路上難民自然就少了，我們走的更快。」
商隊在草坪上停下來，丁秀領著人開始發食物，是從城中帶出來的燒餅。朱文正接過兩個，大口啃起來。
周圍難民的目光齊齊落在了他們身上，有的甚至在吞口水。朱文正看到路邊一個瘦小的小姑娘，雙手捂著肚子，在不斷的咂巴嘴。
「滾開！都滾開！」
李世昌的屬下在趕人，難民慌亂的散開。
朱文正並沒有去阻止，而是起身走到那小姑娘面前，把手中的燒餅遞給了她。小姑娘怯生生的拿過，拔腿就跑了。
不遠處的李秀貞看到這一幕，微微蹙了蹙眉。
……
朱文正往旁邊草叢裡一躺，開始閉目養神，一路跋山涉水，需要保持體力。
丁秀來到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一個燒餅，笑道：「朱兄，吃一個吧，餓著肚子趕路，可是不行。」
「謝丁兄。」朱文正一把接過。
兩人邊吃邊聊了起來，丁秀一看就是那種爽朗漢子，朱文正更願意與這種人打交道，不像那李世昌，心機深沉。
正聊著，後面突然傳來悽厲的慘叫聲，伴隨著驚恐的哭喊聲。
難民們在死命的逃竄，官道瞬間亂作一團。
「元人來了！元人來了！」
李世昌猛地站起來，果斷下令：「全部上馬，快走！」
李秀貞迅速上馬，她們鏢局的人護著呂昶在前，沿著旁邊一條小道而去。
朱文正也坐上馬背，抬頭望去。只見後方官道上，幾百名元人如狼似虎地衝殺而來。他們毫不顧忌道路上的難民，舉刀便砍，一個個難民紛紛倒在血泊之中。
剛剛那個瘦小的小姑娘，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為首的一個雄壯如山的元人一刀砍斷了脖子。鮮紅的血噴灑而出，她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
朱文正握緊了手中的刀，額頭青筋暴起，眼中噴火。
「快走！」李世昌對著他大喊道。
「這麼多人，難道就不管了嗎？」朱文正冷喝，聲音中透露出不甘和憤怒。
李世昌急了：「管不了！我們快走，不然都得死在這裡！」
唰！
朱文正拔出了彎刀，單手緊握韁繩，怒吼一聲：「要走，你們走，老子要殺了那個狗雜碎！」
喊完，他策馬朝著元人沖了過去。
李世昌目瞪口呆，大罵了一句愚蠢，指揮眾人從一旁的小路跑。
……
朱文正這會兒熱血沖頭，死死盯著那個雄壯如山的元人將軍，策馬沖了過去。
那元人將軍見他猛衝而來，森然一笑，如鷹眼一般的雙目凶光畢露，大吼一聲，拍馬朝著朱文正迎了上去。
兩騎瞬息間逼近，元人將軍猛然抬手，手中長槍宛如蛟龍出海，直刺朱文正坐騎的脖頸。
叱！
剎那間，長槍貫穿馬頸，戰馬發出撕心裂肺的嘶鳴，轟然倒地。
朱文正身形一展，順勢向前滾落，同時長刀出鞘，寒光乍現，一刀斬斷了元人將軍戰馬的馬蹄。
巨大的牽引力讓朱文正手中的長刀脫手而飛，而那元人將軍也猛然摔落，龐大的身軀重重撞擊在路旁巨石之上。
趁他昏，要他命。
朱文正從褲腿上拔出一把匕首，飛撲上前，彈身而起，朝著元人將軍狠狠扎了下去。
但是，地上的元人將軍反應過來，一槍橫掃，重重打在他的右肩膀上。
砰！
朱文正如受巨錘轟擊，整個人被打得橫飛出去，狠狠摔落在地，口中鮮血狂噴，右半身如火焚般劇痛難當。
吼~
元人將軍爆吼一聲，猛獸撲食般朝朱文正撲來。朱文正剛勉強爬起，便被元人將軍掐住了脖子，整個人被高高舉起。
「我看過畫像，是你殺了我弟弟，納命來！」元人將軍獰笑連連，殺意滔天。
朱文正只覺脖子即將被擰斷，他狠狠一咬牙，右肘猛然頂向元人將軍掐住自己脖子的右臂。
八極拳，肘擊之力，何等霸道！
元人將軍吃痛，手臂不由自主地一彎，兩人瞬間貼近。朱文正趁機一拳狠狠砸在他的左眼上。
砰！
一拳之下，元人將軍左眼鮮血迸濺，伴隨著悽厲的慘叫，他手一松，朱文正摔落在地，就勢往路邊一滾。
「啊~我的眼睛！」
「殺了他，殺了他！」
元人將軍不斷大喊，那些元人也圍了過來。
嗖嗖嗖！
陣陣破空聲傳來，萬千箭矢從一旁的山上落下，那些元人連連後退。
李秀貞的聲音從山上傳來：「愚蠢！還不快跑？」
朱文正立馬鑽進林子裡，朝著李秀貞的方向狂奔。
那元人將軍捂著自己的還在不斷流血的左眼，望著朱文正的背影，咆哮：「朱文正，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朱文正一口氣跑到山道上，看到李秀貞他們下來。
「下次你要想死，別連累別人！」李秀貞目光清冷。
朱文正大口大口喘氣，好一會兒後，擺擺手：「不了不了，熱血上頭，是我太傻太過天真。」
他心中卻是疑惑。
這幫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雄壯如山的元人將軍，是巴特的哥哥？
尼瑪，被盯上了。
官道上，一支商隊緩緩行進，但他們的速度並不快，不是因為貨物沉重，而是因為道路上實在是擠滿了太多的難民。
這些難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他們或拄著拐杖，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蹣跚地前行，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有的孩子被大人抱在懷裡，瘦臉凍得通紅，哭聲微弱卻揪人心肺。老人們更是步履蹣跚，像是隨時都可能倒下，再也無法起來。
策馬慢行的朱文正，面色凝重。
他的目光掃過這群難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前世的他，做臥底，也算是見過黑暗，可眼前的慘況還是讓他感到震驚和痛心。
李世昌策馬到他身旁，輕嘆一聲：「還真是山河破碎！」
朱文正看了李世昌一眼，心中暗罵漢奸。
李家幫元朝做事，鎮壓紅巾軍，當然該罵。不過，其中一些紅巾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一樣搶掠百姓。
在這亂世，人如螻蟻，命如草芥。
到頭來，最終苦的還是普通百姓。
「前方休整一下。」李世昌指著前方一個草坪下令。
李秀貞策馬而過，冷冷的撇一眼：「少將軍，你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啊。」
李世昌攤手一笑：「李姑娘，晚些更冷，路上難民自然就少了，我們走的更快。」
商隊在草坪上停下來，丁秀領著人開始發食物，是從城中帶出來的燒餅。朱文正接過兩個，大口啃起來。
周圍難民的目光齊齊落在了他們身上，有的甚至在吞口水。朱文正看到路邊一個瘦小的小姑娘，雙手捂著肚子，在不斷的咂巴嘴。
「滾開！都滾開！」
李世昌的屬下在趕人，難民慌亂的散開。
朱文正並沒有去阻止，而是起身走到那小姑娘面前，把手中的燒餅遞給了她。小姑娘怯生生的拿過，拔腿就跑了。
不遠處的李秀貞看到這一幕，微微蹙了蹙眉。
……
朱文正往旁邊草叢裡一躺，開始閉目養神，一路跋山涉水，需要保持體力。
丁秀來到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一個燒餅，笑道：「朱兄，吃一個吧，餓著肚子趕路，可是不行。」
「謝丁兄。」朱文正一把接過。
兩人邊吃邊聊了起來，丁秀一看就是那種爽朗漢子，朱文正更願意與這種人打交道，不像那李世昌，心機深沉。
正聊著，後面突然傳來悽厲的慘叫聲，伴隨著驚恐的哭喊聲。
難民們在死命的逃竄，官道瞬間亂作一團。
「元人來了！元人來了！」
李世昌猛地站起來，果斷下令：「全部上馬，快走！」
李秀貞迅速上馬，她們鏢局的人護著呂昶在前，沿著旁邊一條小道而去。
朱文正也坐上馬背，抬頭望去。只見後方官道上，幾百名元人如狼似虎地衝殺而來。他們毫不顧忌道路上的難民，舉刀便砍，一個個難民紛紛倒在血泊之中。
剛剛那個瘦小的小姑娘，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為首的一個雄壯如山的元人一刀砍斷了脖子。鮮紅的血噴灑而出，她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
朱文正握緊了手中的刀，額頭青筋暴起，眼中噴火。
「快走！」李世昌對著他大喊道。
「這麼多人，難道就不管了嗎？」朱文正冷喝，聲音中透露出不甘和憤怒。
李世昌急了：「管不了！我們快走，不然都得死在這裡！」
唰！
朱文正拔出了彎刀，單手緊握韁繩，怒吼一聲：「要走，你們走，老子要殺了那個狗雜碎！」
喊完，他策馬朝著元人沖了過去。
李世昌目瞪口呆，大罵了一句愚蠢，指揮眾人從一旁的小路跑。
……
朱文正這會兒熱血沖頭，死死盯著那個雄壯如山的元人將軍，策馬沖了過去。
那元人將軍見他猛衝而來，森然一笑，如鷹眼一般的雙目凶光畢露，大吼一聲，拍馬朝著朱文正迎了上去。
兩騎瞬息間逼近，元人將軍猛然抬手，手中長槍宛如蛟龍出海，直刺朱文正坐騎的脖頸。
叱！
剎那間，長槍貫穿馬頸，戰馬發出撕心裂肺的嘶鳴，轟然倒地。
朱文正身形一展，順勢向前滾落，同時長刀出鞘，寒光乍現，一刀斬斷了元人將軍戰馬的馬蹄。
巨大的牽引力讓朱文正手中的長刀脫手而飛，而那元人將軍也猛然摔落，龐大的身軀重重撞擊在路旁巨石之上。
趁他昏，要他命。
朱文正從褲腿上拔出一把匕首，飛撲上前，彈身而起，朝著元人將軍狠狠扎了下去。
但是，地上的元人將軍反應過來，一槍橫掃，重重打在他的右肩膀上。
砰！
朱文正如受巨錘轟擊，整個人被打得橫飛出去，狠狠摔落在地，口中鮮血狂噴，右半身如火焚般劇痛難當。
吼~
元人將軍爆吼一聲，猛獸撲食般朝朱文正撲來。朱文正剛勉強爬起，便被元人將軍掐住了脖子，整個人被高高舉起。
「我看過畫像，是你殺了我弟弟，納命來！」元人將軍獰笑連連，殺意滔天。
朱文正只覺脖子即將被擰斷，他狠狠一咬牙，右肘猛然頂向元人將軍掐住自己脖子的右臂。
八極拳，肘擊之力，何等霸道！
元人將軍吃痛，手臂不由自主地一彎，兩人瞬間貼近。朱文正趁機一拳狠狠砸在他的左眼上。
砰！
一拳之下，元人將軍左眼鮮血迸濺，伴隨著悽厲的慘叫，他手一松，朱文正摔落在地，就勢往路邊一滾。
「啊~我的眼睛！」
「殺了他，殺了他！」
元人將軍不斷大喊，那些元人也圍了過來。
嗖嗖嗖！
陣陣破空聲傳來，萬千箭矢從一旁的山上落下，那些元人連連後退。
李秀貞的聲音從山上傳來：「愚蠢！還不快跑？」
朱文正立馬鑽進林子裡，朝著李秀貞的方向狂奔。
那元人將軍捂著自己的還在不斷流血的左眼，望著朱文正的背影，咆哮：「朱文正，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朱文正一口氣跑到山道上，看到李秀貞他們下來。
「下次你要想死，別連累別人！」李秀貞目光清冷。
朱文正大口大口喘氣，好一會兒後，擺擺手：「不了不了，熱血上頭，是我太傻太過天真。」
他心中卻是疑惑。
這幫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雄壯如山的元人將軍，是巴特的哥哥？
尼瑪，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