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命運的轉折
「年輕人，要注意節制啊！」
尋藥閣內，善逝老人拿起水杯，看著店門口有些心不在焉。
而在他對面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聽到這話臉一下子紅了，看看旁邊的女友，聲音有些不自然。
「大夫，您可別亂說，我這麼自律，經常健身一個人，怎麼可能呢。」
「我能治。」
「哈哈哈哈哈哈……大夫我剛剛說話聲有點大，別在意。」
送走兩對小年輕後，善逝老人抬眸望了望天色，見日頭已經偏西，他索性抬手掛上歇業的牌子，舒展了下腰身，正準備回屋好好歇上一歇。恰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驟然響起，「篤篤篤」，在安靜的店內格外清晰。
「道兄真是灑脫，天還未暗就要偷閒？哈哈哈。」爽朗的笑聲伴隨著話語，兩位道人不知何時已邁進了藥店。他們滿臉笑意，和善地朝著善逝老人拱手打招呼。
走在前面的一位，面容沉穩，一襲道袍隨風輕擺，周身散發著超凡脫俗的氣質；另一位面色紅潤，眉眼彎彎，自帶親和之感，。善逝老人瞧見二人到訪，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即臉上浮現出笑意。
「二位倒是突然，這般突然來訪，真是讓貧僧措手不及。快請坐，快請坐！」說著，善逝老人熱情地迎了上去，抬手做出請坐的手勢。
二人相視一笑，也不客套，逕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鎮元子輕輕撫著鬍鬚，開口道：「許久未曾與道兄相聚，今日路過此地，便想著來叨擾一番。」
和藹的那一位道人笑嘻嘻地往裡屋看了一眼，發現屋子裡只有善逝老人一個人，便好奇發問：「阿澤呢，尋常這個時候他不是在這裡幫工嗎，今日怎麼不見人影？」
善逝老人聞言一笑，對著和藹道人打趣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麼突然過來，原來是不是找我啊，那麼我現在就要送客了，哈哈哈。」
「哈哈哈，我就說你藏不住事，看看，被人一眼看出來了，哈哈哈。」沉穩的道人笑得肩膀微微抖動，眼中滿是戲謔，毫不留情地取笑起老友。
和藹道人有些不好意思，佯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說罷，又轉頭看向善逝老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店內三人先是一番熱絡的寒暄，聊聊近況，打趣幾句過往。待氣氛愈發融洽，善逝老人才帶著幾分好奇，開口詢問二人此番前來的目的。
沉穩的道人神色一正，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這不是阿澤已經成年了嗎，大日子啊，我二人是來送阿澤成人禮的。清風，明月，把東西拿過來吧。」
在二人身後，兩個小道童脆生生地應了一聲，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前來。他們手中捧著兩個精緻的木盒，盒身泛著溫潤的光澤，上面雕刻著繁複而神秘的花紋，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兩位道童將手中的木盒緩緩打開。剎那間，奪目而柔和的光華如潮水般洶湧湧出，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與此同時，一股磅礴而純粹的生命氣息仿若奔騰的江河，呼嘯著席捲而來，讓屋內的空氣都為之震顫。定睛望去，在那氣息的源頭，一枚果子靜靜躺在錦緞之上，尊貴而神秘。
這枚果子的外形極為獨特，恰似一位安睡於混沌襁褓中的幼年仙人，其四肢靈動自然，仿佛隨時都會伸展活動；五官精巧絕倫，雙眸緊閉，卻又好像下一秒就要睜眼，洞悉乾坤萬象。這般栩栩如生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禁為之驚嘆，感嘆這天地間竟有如此神奇的造化。其表皮之上，流淌著溫潤的金黃色華光，那光芒仿若歷經無數歲月的日月精華所淬鍊，每一道微光都凝聚著天地初開時的偉力，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沉穩道人輕撫鬍鬚，目光溫和地說道：「以前為了照顧阿澤的身體，給他服用的都是未成熟的果子。如今他已成年，可以正式踏上修道之路，正好用這枚果子為他築基，助他一臂之力。」
善逝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雙手微微顫抖著，輕輕接過木盒，指尖緩緩摩挲著盒上那繁複精美的紋路，聲音略帶哽咽地感慨道：「阿澤能有二位如此惦記，實在是他莫大的福氣。」
兩位道人相視一眼，而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而開懷。和藹的那一位緊接著，開口說道：「道兄，還有我的呢！」
善逝老人聞言，將目光投向另一個盒子。當他的視線觸及盒中物件時，原本溫和的面容瞬間驟變，大驚失色。只見他雙手下意識地猛地一縮，而後連忙將那個盒子緊緊蓋上，連帶著將裝果子的盒子一同遞了回去，語氣堅決：「這...萬萬不可！此物太過珍貴，我怎能收下，你還是快快收回吧！」
二人卻像是早料到他會有這般反應，臉上笑容未減，輕輕擺了擺手，非但沒有接過盒子，反而向前一步，將盒子又推回到善逝老人面前：「道兄，我們相識多年，何必如此見外。這物件於我而言，雖珍貴無比，但阿澤這孩子根骨奇佳，與它有緣。我相信，在阿澤手中，方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不行！」善逝老人語氣堅決，他知道盒子裡的東西意味著什麼，那枚果子還好說，可另外一樣說什麼他也不能收下。
「這對你來說有大用，為了那個不成器的孩子不值當！」
和藹道人擺了擺手，像是懷念，像是感嘆：「這玩意，當年得到的太早，以至於不知世間有緣法一說，現在想想，嘿！都是浮雲，比起虛無縹緲的果位，不如看著後輩茁壯成長有意義。」
緊接著，他笑眯眯的打趣：「再說，這兩個也不是給你的，給阿澤的，你可做不了主，要我說，這兩個配阿澤是正正好好。」
「不行！」善逝老人語氣堅決，在他眼裡，一枚果子就已經彌足珍貴，更何況……
「更何況我在信里說的很清楚，不需要特別對待，只要侍奉在你二人身邊就夠那孩子受益終身了，何須如此！」
聽聞此言，兩位道人卻雙雙疑惑，他們可沒有見過善逝老人的信。沉穩道人面色一變，對著身後兩個道童開口：
「清風明月！可是你二人貪玩誤了要事？」
兩位道童也是面露疑惑，隨後名為清風的道童連忙開口：「師父，我們二人這些天來一直在觀里侯著，不曾看見有信件送來，還望師父恕罪！」
「這……」沉穩道人深知這兩位弟子是不會說胡話也不可能擅離職守，可……
一旁和藹道人也掐起指訣，推算過往天機，可卻一無所獲。
善逝老人見二人不知道信件之事，也是疑惑。
「奇怪，貧僧明明叫鵬羽……鵬羽！」
一拍腦袋，善逝老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怪不得他一回來就跑回山了，怪不得！」
善逝老人走到兩位道人面前對他們說道：「請二位道友稍等片刻，貧僧這就去要個說法，此事斷不能輕饒那孽畜！」
說罷善逝老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二人面面相覷。
「這...看來事情不小啊，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被奪走了？」
沉穩道人並未回話，而是對著兩位道童囑咐道：「你二人在此看店，若是阿澤回來就先按我們之前說的把這兩樣讓他服下，聽明白了！」
隨後對著和藹道人開口：「道友走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藥兄是許久沒有發怒了，趕快追上去吧。」
隨後二人也消失在原地。
見三位都走遠了，清風明月也站起身，坐在椅子上閒聊。
「嚇死我了，藥老爺平時笑呵呵的，但真發火了真是嚇人，你說是吧明月。」
「這，這件事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清風跑到洛澤的房間裡，把洛澤藏在角落裡的薯片拿出來，一邊吃一邊說：
「嚴重？十多年前藥老爺在蟠桃會上說的什麼你知道吧！」
「知道，在阿澤成年前不會讓他接觸修行方面的事情，十八歲之後就隨他的緣法。」
「對嘍！你想想，阿澤剛滿十八成年，藥老爺就寫信給咱們師父，你覺得信里說的什麼？那就是讓阿澤拜師！」
說到這裡清風嘆了口氣，道：「你看看，送信的是那隻金鵬，結果信沒送到，那隻金鵬的背後是誰大家心裡的知道，這讓別人怎麼想？是內部問題還是外部問題，是有人想搶人還是不想放人？」
明月已經汗流浹背，聲音也顫抖起來：「不，不，不至於吧，有可能，就是誤會而已？」
清風一拍桌子，把明月嚇了一跳，「不可能，你想想藥老爺對阿澤多溺愛，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出差錯！一定是有陰謀！可別忘了當年蟠桃會上天帝陛下是怎麼評價的阿澤，要我說就是鯤鵬那個老傢伙動了歪心思，就看不得我們好，乾脆叫上那隻潑猴一起掀了北冥宮！」
「哐當！」明月倒了地上，臉色蒼白，對著清風顫抖開口：
「清風……我走了你和阿澤照顧好師父！」
清風一愣，猜到了什麼，有些不可置信，「別告訴我你沒收下那封信。」
明月閉上了眼睛，「我把老君給師父的七返火丹給吃了，當時觀里就我一個人，可能……」
他沒再說下去，但清風已經知道了，前段時間自己和師父去找師叔，確實離開了幾日。
「完了完了，果樹還能救，可這件事該怎麼補啊！」
清風想到了什麼，連忙拉起明月往外跑去。
「去天庭，趕快坦白，或許看在天帝陛下的面子上你能少受點罪。」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藥老爺呢？」
當明月準備去自首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青年看著眼前慌亂的清風明月，揚了揚手中的信件。
「明明是老人家自己說讓我收了那小子，怎麼你們兩個在這裡？」
尋藥閣內，善逝老人拿起水杯，看著店門口有些心不在焉。
而在他對面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聽到這話臉一下子紅了，看看旁邊的女友，聲音有些不自然。
「大夫，您可別亂說，我這麼自律，經常健身一個人，怎麼可能呢。」
「我能治。」
「哈哈哈哈哈哈……大夫我剛剛說話聲有點大，別在意。」
送走兩對小年輕後，善逝老人抬眸望了望天色，見日頭已經偏西，他索性抬手掛上歇業的牌子，舒展了下腰身，正準備回屋好好歇上一歇。恰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驟然響起，「篤篤篤」，在安靜的店內格外清晰。
「道兄真是灑脫，天還未暗就要偷閒？哈哈哈。」爽朗的笑聲伴隨著話語，兩位道人不知何時已邁進了藥店。他們滿臉笑意，和善地朝著善逝老人拱手打招呼。
走在前面的一位，面容沉穩，一襲道袍隨風輕擺，周身散發著超凡脫俗的氣質；另一位面色紅潤，眉眼彎彎，自帶親和之感，。善逝老人瞧見二人到訪，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即臉上浮現出笑意。
「二位倒是突然，這般突然來訪，真是讓貧僧措手不及。快請坐，快請坐！」說著，善逝老人熱情地迎了上去，抬手做出請坐的手勢。
二人相視一笑，也不客套，逕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鎮元子輕輕撫著鬍鬚，開口道：「許久未曾與道兄相聚，今日路過此地，便想著來叨擾一番。」
和藹的那一位道人笑嘻嘻地往裡屋看了一眼，發現屋子裡只有善逝老人一個人，便好奇發問：「阿澤呢，尋常這個時候他不是在這裡幫工嗎，今日怎麼不見人影？」
善逝老人聞言一笑，對著和藹道人打趣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麼突然過來，原來是不是找我啊，那麼我現在就要送客了，哈哈哈。」
「哈哈哈，我就說你藏不住事，看看，被人一眼看出來了，哈哈哈。」沉穩的道人笑得肩膀微微抖動，眼中滿是戲謔，毫不留情地取笑起老友。
和藹道人有些不好意思，佯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說罷，又轉頭看向善逝老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店內三人先是一番熱絡的寒暄，聊聊近況，打趣幾句過往。待氣氛愈發融洽，善逝老人才帶著幾分好奇，開口詢問二人此番前來的目的。
沉穩的道人神色一正，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這不是阿澤已經成年了嗎，大日子啊，我二人是來送阿澤成人禮的。清風，明月，把東西拿過來吧。」
在二人身後，兩個小道童脆生生地應了一聲，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前來。他們手中捧著兩個精緻的木盒，盒身泛著溫潤的光澤，上面雕刻著繁複而神秘的花紋，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兩位道童將手中的木盒緩緩打開。剎那間，奪目而柔和的光華如潮水般洶湧湧出，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與此同時，一股磅礴而純粹的生命氣息仿若奔騰的江河，呼嘯著席捲而來，讓屋內的空氣都為之震顫。定睛望去，在那氣息的源頭，一枚果子靜靜躺在錦緞之上，尊貴而神秘。
這枚果子的外形極為獨特，恰似一位安睡於混沌襁褓中的幼年仙人，其四肢靈動自然，仿佛隨時都會伸展活動；五官精巧絕倫，雙眸緊閉，卻又好像下一秒就要睜眼，洞悉乾坤萬象。這般栩栩如生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禁為之驚嘆，感嘆這天地間竟有如此神奇的造化。其表皮之上，流淌著溫潤的金黃色華光，那光芒仿若歷經無數歲月的日月精華所淬鍊，每一道微光都凝聚著天地初開時的偉力，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息。
沉穩道人輕撫鬍鬚，目光溫和地說道：「以前為了照顧阿澤的身體，給他服用的都是未成熟的果子。如今他已成年，可以正式踏上修道之路，正好用這枚果子為他築基，助他一臂之力。」
善逝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雙手微微顫抖著，輕輕接過木盒，指尖緩緩摩挲著盒上那繁複精美的紋路，聲音略帶哽咽地感慨道：「阿澤能有二位如此惦記，實在是他莫大的福氣。」
兩位道人相視一眼，而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而開懷。和藹的那一位緊接著，開口說道：「道兄，還有我的呢！」
善逝老人聞言，將目光投向另一個盒子。當他的視線觸及盒中物件時，原本溫和的面容瞬間驟變，大驚失色。只見他雙手下意識地猛地一縮，而後連忙將那個盒子緊緊蓋上，連帶著將裝果子的盒子一同遞了回去，語氣堅決：「這...萬萬不可！此物太過珍貴，我怎能收下，你還是快快收回吧！」
二人卻像是早料到他會有這般反應，臉上笑容未減，輕輕擺了擺手，非但沒有接過盒子，反而向前一步，將盒子又推回到善逝老人面前：「道兄，我們相識多年，何必如此見外。這物件於我而言，雖珍貴無比，但阿澤這孩子根骨奇佳，與它有緣。我相信，在阿澤手中，方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不行！」善逝老人語氣堅決，他知道盒子裡的東西意味著什麼，那枚果子還好說，可另外一樣說什麼他也不能收下。
「這對你來說有大用，為了那個不成器的孩子不值當！」
和藹道人擺了擺手，像是懷念，像是感嘆：「這玩意，當年得到的太早，以至於不知世間有緣法一說，現在想想，嘿！都是浮雲，比起虛無縹緲的果位，不如看著後輩茁壯成長有意義。」
緊接著，他笑眯眯的打趣：「再說，這兩個也不是給你的，給阿澤的，你可做不了主，要我說，這兩個配阿澤是正正好好。」
「不行！」善逝老人語氣堅決，在他眼裡，一枚果子就已經彌足珍貴，更何況……
「更何況我在信里說的很清楚，不需要特別對待，只要侍奉在你二人身邊就夠那孩子受益終身了，何須如此！」
聽聞此言，兩位道人卻雙雙疑惑，他們可沒有見過善逝老人的信。沉穩道人面色一變，對著身後兩個道童開口：
「清風明月！可是你二人貪玩誤了要事？」
兩位道童也是面露疑惑，隨後名為清風的道童連忙開口：「師父，我們二人這些天來一直在觀里侯著，不曾看見有信件送來，還望師父恕罪！」
「這……」沉穩道人深知這兩位弟子是不會說胡話也不可能擅離職守，可……
一旁和藹道人也掐起指訣，推算過往天機，可卻一無所獲。
善逝老人見二人不知道信件之事，也是疑惑。
「奇怪，貧僧明明叫鵬羽……鵬羽！」
一拍腦袋，善逝老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怪不得他一回來就跑回山了，怪不得！」
善逝老人走到兩位道人面前對他們說道：「請二位道友稍等片刻，貧僧這就去要個說法，此事斷不能輕饒那孽畜！」
說罷善逝老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二人面面相覷。
「這...看來事情不小啊，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被奪走了？」
沉穩道人並未回話，而是對著兩位道童囑咐道：「你二人在此看店，若是阿澤回來就先按我們之前說的把這兩樣讓他服下，聽明白了！」
隨後對著和藹道人開口：「道友走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藥兄是許久沒有發怒了，趕快追上去吧。」
隨後二人也消失在原地。
見三位都走遠了，清風明月也站起身，坐在椅子上閒聊。
「嚇死我了，藥老爺平時笑呵呵的，但真發火了真是嚇人，你說是吧明月。」
「這，這件事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清風跑到洛澤的房間裡，把洛澤藏在角落裡的薯片拿出來，一邊吃一邊說：
「嚴重？十多年前藥老爺在蟠桃會上說的什麼你知道吧！」
「知道，在阿澤成年前不會讓他接觸修行方面的事情，十八歲之後就隨他的緣法。」
「對嘍！你想想，阿澤剛滿十八成年，藥老爺就寫信給咱們師父，你覺得信里說的什麼？那就是讓阿澤拜師！」
說到這裡清風嘆了口氣，道：「你看看，送信的是那隻金鵬，結果信沒送到，那隻金鵬的背後是誰大家心裡的知道，這讓別人怎麼想？是內部問題還是外部問題，是有人想搶人還是不想放人？」
明月已經汗流浹背，聲音也顫抖起來：「不，不，不至於吧，有可能，就是誤會而已？」
清風一拍桌子，把明月嚇了一跳，「不可能，你想想藥老爺對阿澤多溺愛，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出差錯！一定是有陰謀！可別忘了當年蟠桃會上天帝陛下是怎麼評價的阿澤，要我說就是鯤鵬那個老傢伙動了歪心思，就看不得我們好，乾脆叫上那隻潑猴一起掀了北冥宮！」
「哐當！」明月倒了地上，臉色蒼白，對著清風顫抖開口：
「清風……我走了你和阿澤照顧好師父！」
清風一愣，猜到了什麼，有些不可置信，「別告訴我你沒收下那封信。」
明月閉上了眼睛，「我把老君給師父的七返火丹給吃了，當時觀里就我一個人，可能……」
他沒再說下去，但清風已經知道了，前段時間自己和師父去找師叔，確實離開了幾日。
「完了完了，果樹還能救，可這件事該怎麼補啊！」
清風想到了什麼，連忙拉起明月往外跑去。
「去天庭，趕快坦白，或許看在天帝陛下的面子上你能少受點罪。」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藥老爺呢？」
當明月準備去自首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青年看著眼前慌亂的清風明月，揚了揚手中的信件。
「明明是老人家自己說讓我收了那小子，怎麼你們兩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