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談話
「師叔，人已經帶到了。」黃長老把二人帶到了一座矗立於雲海上的仙山，看著面前的老人對二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本門的老祖宗，上一任門長，就是這位點名要見你們。」
鶴髮童顏，道骨清癯，老人就這樣坐在一塊青石上，眼眸帶笑看著澤洛和羅素。
洛澤有些愣神，像這樣的氣質他只在藥爺爺身上見過，旁邊的羅素看著眼前的這位老祖宗顯得很是拘謹。
「哈哈哈，遠之，你嚇到孩子們了。」老人揮了揮手，從雲海處飛來一大兩小三塊青石，大的放在中間當桌子，上面擺了一壺茶，幾盤糕點，小的兩塊則是分布在大青石兩邊，與老人相對。
「來來，坐下喝口茶吃點點心，遠之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吧。」老人顯得很是熱情。
黃長老行了一禮便駕雲遠去。
羅素坐在石頭上，看著眼前的精緻糕點和玉質茶具，雙手已經緊張的無處安放。洛澤則是不停的在思考眼前的老前輩要找他們幹什麼。
老人見洛澤二人心緒不寧，便主動開口：「老夫也是直性子，就開門見山了，找你們來是為了臨山村的事情。」老人臉上的笑容消失，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畢竟幾百人被妖怪屠戮不是一件小事，洛澤咬了咬嘴唇，瞥了羅素一眼，雖然洛澤自己替羅素背了口鍋，但是在外人看來究竟是誰的錯還很難判定。
「先說一下我的決定，你們兩個人都沒有錯，相反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錯在老夫身上。」
老人顯得極為平靜，但他說出的話語卻令兩人為之一震。
洛澤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剛剛說，錯在您的身上，也就是說那位仙人就是您？」
羅素捂著嘴，滿臉都是震驚，千年前的故事人物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還是自己的祖宗，這種事情任誰聽了都是驚訝。
洛澤也是，按照時間推測的話，眼前的老人至少是活了千年以上了，這是一個絕對的老古董。
「正是老夫。」老人喝了口茶，把目光看向了羅素，「對於你的事，老夫只能說一聲抱歉，千年前除惡未盡，再加上對你們的關注太少，最終釀成此禍。」
羅素聽到這話想起了父母被殺的殘忍記憶，身體不斷顫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老人見到這般情形也是嘆了一口氣，到了他這般修為，心境自是無比穩固，但此刻卻不禁生出了一絲悔恨。
當年因為被仇恨所蒙蔽了雙眼，只想著該如何懲治那個老狼，加上對那個村子的怨恨，故此將老狼封印在村子裡。
當時他想，哪怕有一天老狼脫困，殘害了村子，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是沒想到這般因果竟施加在自己的後人身上。
「真是造化弄人，一切都源於老夫當年心中那骯髒污穢之情，這數百年來村莊的所有罪孽都是有我一份。」
「老祖宗還請不要這麼說。」羅素此時面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但心底的情緒卻無人知曉。
羅素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了老人的心裡，對於老人而言，被諒解的話語比惡毒咒罵還要扎心。老人原本挺拔的身子也彎下來，一時之間空氣無比凝重。
「就算把那隻妖物徹底殺掉又能怎麼樣？不過是村民殘害無辜的時間慢了而已。」羅素走到老人身前，將他的身子扶正，又倒了杯茶，繼續說道：「您無需自責，我不會對老祖宗您產生怨恨之情，而且您想想，誰家的祖宗是仙人啊？我家老祖是！」說到最後，羅素自豪的叉著腰笑了起來。
【她在說謊】
老人看著羅素的模樣，自己也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起身摸了摸她的頭，他想開口說點兒什麼，但一張嘴就是一陣哽咽，老人咽了口茶水，才繼續開口。
「以後就跟在我身邊，這世道也不太平靜，不能再出現你父母那樣的情況了。」
「嘩啦。」
羅素聽到這句話手抖了一下，茶水散到桌面上。
「沒事，一點都不燙。」她是在給洛澤倒茶。
【假的不能再假】
老人看出了羅素的心事，雖然擔心，但以他的立場也不好多說什麼，最後把話題轉向洛澤。
「接下來是這位小友，這可真是令我印象深刻的一位啊。」
洛澤抬手把羅素拉回座位上，並制止住她想要說的話。
「如果您指的是臨山村的那件事的話，嗯，是我沒擋住。」
「真的嗎。」老人迅速轉換心情，羅素是愧疚，但對洛澤是真的很好奇和欣賞。
一個舞象之年的孩子面對臨山村事件所做出的選擇實在是有些平靜，再加上他幾次出手做顯現的實力。
「氣海未開，身子骨也沒有經過熬練。你是憑什麼力量和那個妖狼打鬥的呢，畢竟憑一段影像也看不出來什麼。」
老人眼神凌厲，但卻沒有任何的惡意。他這番話純屬好奇，畢竟天賦驚人的自己也見過不少，還是像洛澤這樣連鍊氣期都沒邁入就有如此戰力的可不常見。
「小時候家裡的長輩教過我幾段口訣，從小就跟著念，故此靈魂力的增長與我這愚鈍肉體相比十分明顯。」
老人笑了，對洛澤開口：「無妨，說實話就行，老頭子我還算有點眼力，如果只是幾段口訣的話，確實有助於神識增長，但要像你一樣浩瀚，呵呵，如果老夫猜的沒錯，你沒有修煉過，而且是天生神識強大。」
洛澤的臉色如常，但是心裡卻不斷的翻湧，這老前輩，把他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還說憑一段影像看不出來什麼，這不看的很透徹嗎。
「哈哈，前輩說的是，弟子確實沒未曾修煉，不過是憑天生靈魂力強悍，才有這般身手。」
「不過晚輩能否多問一句，您是怎麼看出來弟子未曾修煉的？」
確實是個好苗子，洛澤的眼睛裡第一次冒出了情感波動，要不是老人觀察細緻，還真不好發覺。
「等著明天正式開始教導的時候，我會和你說的，但是現在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
說罷，老人走到羅素麵前，從懷中掏出一個很是精緻的簪子，放到羅素的手上。
「一聽到老夫的後人要過來，特地準備的，拿著吧，長者賜不可辭。」
羅素接過髮簪，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老祖宗，我還是想回到凡人的世界裡。」
「是這樣嗎。」老人語氣平靜，但真實想法是什麼沒人知道。「還是對老頭子我有芥蒂嗎。」
「不。」羅素看了一眼洛澤，想起了對方說過的話。選擇的權利在自己手上嗎？那麼……
「對於小女子來說，平靜的生活一輩子，就是最為美好的選擇，求仙長生，還是太過縹緲。」
老人沉默不語，但此刻他的心裡卻升起了一絲欣慰，能做出自己的選擇，確實了不起。
「好，明天我送你去鎮上，那裡有門內弟子經營的一家店鋪，你就在那裡當個學徒，打打下手，也能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輩子。」
老人扯起一抹笑容，摸了摸羅素的腦袋。
送走他們二人之後，老人獨自看著雲海，是偶爾能聽見他的嘆氣。
「師父，不要太自責，沒人能預料到以後會發生什麼。」青玄門門長玄塵走到老人身後，恭敬的說道：「人性的惡，不斷輪迴的歷史，都是我們無法預測的。」
老人沉默良久，吐出了一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她要是走了，我會害怕再見到她，至親因為我的疏忽死在了無人知曉的角落。」
「明明我也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但還是……」
玄塵無法反駁這句話，選擇換個話題。
「師父那個叫洛澤的孩子您怎麼看？」說到這個孩子玄塵也是有點兒頭疼。
年紀輕輕心性卻如此淡然，通過留影錄像的觀看，洛澤選擇放任妖狼屠戮時沒有多餘的感情，有的只有平靜，以及對自己做出選擇的堅定。
「這樣的孩子最容易走上彎路了，但是天賦是真的驚人，體內靈力自行流轉，通體無垢如琉璃般純淨，此子天生近道！」
「關鍵是他從未修煉過，身體靈力運轉自成體系，他的體質絕對不一般。」
說到這裡玄塵也是有些無奈，要是這孩子一旦走上彎路，那麼未來必定是場災難。
「你就只看到了這些嗎。」老人開口了。
玄塵仔細想了想，確認自己對洛澤的評價就是這些。
「他的眼神里欲望很明顯，純粹的求知慾。」老人回想自己和洛澤談話時，在他問到自己是如何發現未曾修煉這一事實的時候，眼裡的欲望瞬間噴涌而出。
「是最純粹的求知慾。再想想看錄像裡面他和那隻妖狼的戰鬥場景，或許在你看來一招一式都雜亂無章，只是純粹用力量堆積而成的招式。但是要你的話，你能做到這一步嗎？你的年紀加上這孩子的靈魂力量，你能做得到嗎？」
「做不到。」玄塵回答的很誠實，能隨意撕裂靈魂的氣泡，將靈魂固化當成屏障，以及那個虛實不定的身影，再加上難得一見的修道天賦以及那個淡然的心性，這都是自己所沒有的。
老人抬頭望天，感嘆道：「這孩子是天生的求道者啊！」
「這樣的性格，這樣的天賦，真令人擔心啊。」玄塵略有感嘆。
「一個孩子，彎路也好，正道也罷，在他眼裡並無分別，區別的只是我們這群大人的看法和教導，真正的擔子在我們身上。」說完，老人抬頭望天不語。
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讓我遇到這樣的少年天驕，還是在這樣的時代。
「你降下一滴魔雨，還不夠嗎？」
鶴髮童顏，道骨清癯，老人就這樣坐在一塊青石上，眼眸帶笑看著澤洛和羅素。
洛澤有些愣神，像這樣的氣質他只在藥爺爺身上見過，旁邊的羅素看著眼前的這位老祖宗顯得很是拘謹。
「哈哈哈，遠之，你嚇到孩子們了。」老人揮了揮手，從雲海處飛來一大兩小三塊青石，大的放在中間當桌子，上面擺了一壺茶，幾盤糕點，小的兩塊則是分布在大青石兩邊，與老人相對。
「來來，坐下喝口茶吃點點心，遠之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吧。」老人顯得很是熱情。
黃長老行了一禮便駕雲遠去。
羅素坐在石頭上，看著眼前的精緻糕點和玉質茶具，雙手已經緊張的無處安放。洛澤則是不停的在思考眼前的老前輩要找他們幹什麼。
老人見洛澤二人心緒不寧，便主動開口：「老夫也是直性子，就開門見山了，找你們來是為了臨山村的事情。」老人臉上的笑容消失，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摸。
果然是因為這件事，畢竟幾百人被妖怪屠戮不是一件小事，洛澤咬了咬嘴唇，瞥了羅素一眼，雖然洛澤自己替羅素背了口鍋，但是在外人看來究竟是誰的錯還很難判定。
「先說一下我的決定，你們兩個人都沒有錯，相反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錯在老夫身上。」
老人顯得極為平靜，但他說出的話語卻令兩人為之一震。
洛澤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剛剛說，錯在您的身上，也就是說那位仙人就是您？」
羅素捂著嘴，滿臉都是震驚，千年前的故事人物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還是自己的祖宗，這種事情任誰聽了都是驚訝。
洛澤也是，按照時間推測的話，眼前的老人至少是活了千年以上了，這是一個絕對的老古董。
「正是老夫。」老人喝了口茶，把目光看向了羅素，「對於你的事，老夫只能說一聲抱歉，千年前除惡未盡，再加上對你們的關注太少，最終釀成此禍。」
羅素聽到這話想起了父母被殺的殘忍記憶，身體不斷顫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老人見到這般情形也是嘆了一口氣，到了他這般修為，心境自是無比穩固，但此刻卻不禁生出了一絲悔恨。
當年因為被仇恨所蒙蔽了雙眼，只想著該如何懲治那個老狼，加上對那個村子的怨恨，故此將老狼封印在村子裡。
當時他想，哪怕有一天老狼脫困，殘害了村子，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是沒想到這般因果竟施加在自己的後人身上。
「真是造化弄人，一切都源於老夫當年心中那骯髒污穢之情，這數百年來村莊的所有罪孽都是有我一份。」
「老祖宗還請不要這麼說。」羅素此時面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但心底的情緒卻無人知曉。
羅素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了老人的心裡，對於老人而言，被諒解的話語比惡毒咒罵還要扎心。老人原本挺拔的身子也彎下來，一時之間空氣無比凝重。
「就算把那隻妖物徹底殺掉又能怎麼樣？不過是村民殘害無辜的時間慢了而已。」羅素走到老人身前，將他的身子扶正，又倒了杯茶，繼續說道：「您無需自責，我不會對老祖宗您產生怨恨之情，而且您想想，誰家的祖宗是仙人啊？我家老祖是！」說到最後，羅素自豪的叉著腰笑了起來。
【她在說謊】
老人看著羅素的模樣，自己也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笑容，起身摸了摸她的頭，他想開口說點兒什麼，但一張嘴就是一陣哽咽，老人咽了口茶水，才繼續開口。
「以後就跟在我身邊，這世道也不太平靜，不能再出現你父母那樣的情況了。」
「嘩啦。」
羅素聽到這句話手抖了一下，茶水散到桌面上。
「沒事，一點都不燙。」她是在給洛澤倒茶。
【假的不能再假】
老人看出了羅素的心事，雖然擔心，但以他的立場也不好多說什麼，最後把話題轉向洛澤。
「接下來是這位小友，這可真是令我印象深刻的一位啊。」
洛澤抬手把羅素拉回座位上，並制止住她想要說的話。
「如果您指的是臨山村的那件事的話，嗯，是我沒擋住。」
「真的嗎。」老人迅速轉換心情，羅素是愧疚，但對洛澤是真的很好奇和欣賞。
一個舞象之年的孩子面對臨山村事件所做出的選擇實在是有些平靜，再加上他幾次出手做顯現的實力。
「氣海未開，身子骨也沒有經過熬練。你是憑什麼力量和那個妖狼打鬥的呢，畢竟憑一段影像也看不出來什麼。」
老人眼神凌厲，但卻沒有任何的惡意。他這番話純屬好奇，畢竟天賦驚人的自己也見過不少，還是像洛澤這樣連鍊氣期都沒邁入就有如此戰力的可不常見。
「小時候家裡的長輩教過我幾段口訣，從小就跟著念，故此靈魂力的增長與我這愚鈍肉體相比十分明顯。」
老人笑了，對洛澤開口：「無妨，說實話就行，老頭子我還算有點眼力，如果只是幾段口訣的話，確實有助於神識增長，但要像你一樣浩瀚，呵呵，如果老夫猜的沒錯，你沒有修煉過，而且是天生神識強大。」
洛澤的臉色如常，但是心裡卻不斷的翻湧，這老前輩，把他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還說憑一段影像看不出來什麼，這不看的很透徹嗎。
「哈哈，前輩說的是，弟子確實沒未曾修煉，不過是憑天生靈魂力強悍，才有這般身手。」
「不過晚輩能否多問一句，您是怎麼看出來弟子未曾修煉的？」
確實是個好苗子，洛澤的眼睛裡第一次冒出了情感波動，要不是老人觀察細緻，還真不好發覺。
「等著明天正式開始教導的時候，我會和你說的，但是現在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
說罷，老人走到羅素麵前，從懷中掏出一個很是精緻的簪子，放到羅素的手上。
「一聽到老夫的後人要過來，特地準備的，拿著吧，長者賜不可辭。」
羅素接過髮簪，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老祖宗，我還是想回到凡人的世界裡。」
「是這樣嗎。」老人語氣平靜，但真實想法是什麼沒人知道。「還是對老頭子我有芥蒂嗎。」
「不。」羅素看了一眼洛澤，想起了對方說過的話。選擇的權利在自己手上嗎？那麼……
「對於小女子來說，平靜的生活一輩子，就是最為美好的選擇，求仙長生，還是太過縹緲。」
老人沉默不語，但此刻他的心裡卻升起了一絲欣慰，能做出自己的選擇，確實了不起。
「好，明天我送你去鎮上，那裡有門內弟子經營的一家店鋪，你就在那裡當個學徒，打打下手，也能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輩子。」
老人扯起一抹笑容，摸了摸羅素的腦袋。
送走他們二人之後，老人獨自看著雲海，是偶爾能聽見他的嘆氣。
「師父，不要太自責，沒人能預料到以後會發生什麼。」青玄門門長玄塵走到老人身後，恭敬的說道：「人性的惡，不斷輪迴的歷史，都是我們無法預測的。」
老人沉默良久，吐出了一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她要是走了，我會害怕再見到她，至親因為我的疏忽死在了無人知曉的角落。」
「明明我也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但還是……」
玄塵無法反駁這句話，選擇換個話題。
「師父那個叫洛澤的孩子您怎麼看？」說到這個孩子玄塵也是有點兒頭疼。
年紀輕輕心性卻如此淡然，通過留影錄像的觀看，洛澤選擇放任妖狼屠戮時沒有多餘的感情，有的只有平靜，以及對自己做出選擇的堅定。
「這樣的孩子最容易走上彎路了，但是天賦是真的驚人，體內靈力自行流轉，通體無垢如琉璃般純淨，此子天生近道！」
「關鍵是他從未修煉過，身體靈力運轉自成體系，他的體質絕對不一般。」
說到這裡玄塵也是有些無奈，要是這孩子一旦走上彎路，那麼未來必定是場災難。
「你就只看到了這些嗎。」老人開口了。
玄塵仔細想了想，確認自己對洛澤的評價就是這些。
「他的眼神里欲望很明顯，純粹的求知慾。」老人回想自己和洛澤談話時，在他問到自己是如何發現未曾修煉這一事實的時候，眼裡的欲望瞬間噴涌而出。
「是最純粹的求知慾。再想想看錄像裡面他和那隻妖狼的戰鬥場景，或許在你看來一招一式都雜亂無章，只是純粹用力量堆積而成的招式。但是要你的話，你能做到這一步嗎？你的年紀加上這孩子的靈魂力量，你能做得到嗎？」
「做不到。」玄塵回答的很誠實，能隨意撕裂靈魂的氣泡，將靈魂固化當成屏障，以及那個虛實不定的身影，再加上難得一見的修道天賦以及那個淡然的心性，這都是自己所沒有的。
老人抬頭望天，感嘆道：「這孩子是天生的求道者啊！」
「這樣的性格，這樣的天賦，真令人擔心啊。」玄塵略有感嘆。
「一個孩子，彎路也好，正道也罷，在他眼裡並無分別，區別的只是我們這群大人的看法和教導，真正的擔子在我們身上。」說完，老人抬頭望天不語。
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讓我遇到這樣的少年天驕，還是在這樣的時代。
「你降下一滴魔雨，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