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訓練
唐知樂從牆腳爬起，這個年紀就是中二的好時候，他想這是林止淵給他的歷練，如果他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那麼想通過開學考試那就是異想天開。
唐知樂靠著背後的牆適應著體鍛室的壓力，然後手撐著牆緩緩起身環顧四周，純銀的合金牆面，整個體鍛室有各種鍛體器材，單獨一面牆上懸掛著各色的武器道具，他緩緩走向其中一個鍛體器材——負重手環。
那並不是簡單的負重工具，帶上這個手環以後，手環內側會有一個探針，它會注射特定激素混亂你的大腦思維，改造你的體質，使其感知周身的壓力值直接翻倍，但是對於現在這個體鍛室本身就是翻倍的重力，對於唐知樂來說負擔已經不是一星半點。
唐知樂拿起負重環戴在手上，他感覺到手腕處被刺扎了一下後，整個空間的重力一時間如泰山般壓襲過來。如果不是提前提防，估計他又要被壓趴一回。
「呼，反正這個手環可以帶出體鍛室，多適應一會兒總是有好處的。畢竟那些空間各種重力的設定，萬一遇到超倍重力空間自己B級體質可不能拖後腿。」唐知樂自言自語著，摸索到體鍛室的虛擬投屏處。讓其對接自己的手環，然後投放出自己的基礎格鬥術指南等這些教材。
也許是特殊異族入侵的時代，人類在這一特殊時期的科技發展速度遠超以前各個時代的技術進步歷程。現在這個課程都是前人虛擬數據通過AI的推算通過植入大腦激素調節，從而達到模擬真實的感官數據，而且可以時時根據對應人體數據分析判定學員是否完美完成任務的指標，然後對應的AI數據人可以做出對應的指正。
而這些提供數據的前輩無不是如今陷在一線的超能者。
唐知樂看著體鍛室頂部釋放的虛擬投放虛影感到詫異，因為這個版本的格鬥術虛擬人影形象正是林止淵，只不過看年紀這個虛擬AI估計就十七左右的歲數，他覺得自己和林止淵不是一般的有緣，這個體鍛室是林止淵給的，虛擬教學指導老師也是他。
「學員唐知樂，你好，我是第十七代格鬥術教材版本，十七，今後你的格鬥術由本人教導，望你全力以赴學習。」虛擬人物冷淡的看著唐知樂冷酷地說道。
看著林止淵的人物形象他感到一股說不上來的熱血，「是！老師。」
「下面為你開啟第一節。」在講完這句話後，十七直接衝到唐知樂面前飛旋踢向他的腹部，只見唐知樂被這有力的一腳直接貫在牆上。
「檢測結果體質廢物，承受不住十七的一腳，預計完成課程最少需要6年。十七，你任重道遠。」十七淡淡的說著，接著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在地上的唐知樂。
「喂，學員，你想死在開學考試嗎？」十七問著然後踢踢唐知樂的腿，「按照我拿到的數據，你這體質就是開學送去當個炮灰的東西。，為少一個戰場垃圾找想，你想不想退學。」
如果唐知樂知道教材的錄入技術，就知道這個十七太過智能，不像是個AI，反而像個人，但是唐知樂高中三年沒有怎麼碰過格鬥教材，所以並不清楚。
「這還能主動退學的嗎？」唐知樂頭一次聽說這個說法，畢竟現在全民皆兵的環境，沒人會想拒絕進入戰場。
「我可以幫你同學院系統上傳指令，說學員想轉到日常大學。畢竟你之前幾年是日常組學生不是嗎？」十七吊兒郎當地靠著牆上說道。
唐知樂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畢竟從自己測試出來適合日常組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在碰過戰鬥組的訓練項目，如今是因為這臨時的改變來打破自己遵守幾年的習慣，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而且戰鬥組意味著要面對那些奇形怪狀的異族，甚至付出生命。
唐知樂糾結想了一會兒回答道，他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天才，能在幾天速成，而且誰不愛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一想到答應盧阿姨找她的兒子，和自己高中室友們約定替他們見識前線的異族長什麼樣，他一直想找到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把他丟在服務區。
「不了，我相信分化系統，他把我安排戰鬥組，說明我有這個潛質。」最後唐知樂看著十七的眼睛堅定地說著，「最重要的是我不能保證自己一定不會死，但不試試我不甘心自己就只是個日常組。畢竟上陣殺敵是每個中二少年的夢不是嗎？」
「而且如果人人都像我這般，因為還怕死，那麼人類不用蜉蝣頑抗，直接躺平任滅吧！」唐知樂笑著說。
「隨便你，那麼你要做好準備，我可是超嚴厲的。」十七抬手拉起地上的唐知樂，「現如今的小孩真是囉嗦，想不想直接回答不就行了嗎？一定要東扯西扯半天。」接著十七就扯著唐知樂「你現在體質先跑步鍛鍊，繞著體鍛室邊緣跑十圈，然後我們再來練格鬥。」
唐知樂看著就幾十平的房間鬆口氣，幸好這房間並不大，但還沒慶幸多久，下一秒十七不知道按了哪個按鈕，體鍛室直接膨脹了幾十倍，唐知樂站在房間中間，感覺自己渺小的像是個螞蟻。
「開始跑吧。」說完這句話十七身影就消失了，只余唐知樂一個人，唐知樂認命地嘆了口氣開始顫著雙腳開始負重前行的跑起來。
唐知樂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到十七下次出現時他已經是四肢癱懶在地上。
「喏，這個東西拿去喝。」只見十七丟了一個袋狀物體給唐知樂，唐知樂看著包裝帶上寫著濃縮能量液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來體鍛室，沒給自己準備能量液。、
等唐知樂喝掉能量液以後，十七又把體鍛室變回原來大小，「來吧，我們來訓練吧。」
唐知樂看著十七擺出起勢的動作，下一秒拳頭衝到自己面前，卻在打到自己前一秒堪堪停住，看著眼前巨大的拳頭，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漏停一拍。
「專心」
「是」
只見十七一個掃腿欲攻唐知樂的下盤，唐知樂一個跳躍躲過這波攻擊，但下一秒十七的拳頭直接砸到他的臉上，大腦清楚真實的模擬出這錐心的疼痛，唐知樂抽氣一聲，還沒緩過勁下一秒他的胳臂被十七的抓住，然後一個擒拿反手被壓制在身下。
唐知樂不敢掉以輕心，這十七打是真狠，一點水也不放水，他專心致志注視著十七的動作，打算進行預判，但重力壓著他身上，每次都是在預判出走勢的下一秒，遲鈍的身體來不及反應，那個拳頭已經打向自己的身體。他只能不斷嘗試剖析十七的下一個動作，進行模仿規避。
就在被虐的體無完膚的時候，十七終於放過了唐知樂。
「行了，今天就練到自己，再練上去你的大腦要超負荷了。」十七說著給唐知樂丟給一袋修復液，這是緩解肌肉損傷和修復大腦真傷上模擬的損耗。
「唐知樂，明天繼續哈！」十七說完這句話就消失在體鍛室里徒留唐知樂吸著修復液。他看著乾癟的修復液包裝，嘆了口氣，心想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練到十七的身手。
等他在地上躺了會兒，回想復盤著十七的動作，然後分析這些動作應該如何進行規避，甚至如何化為己用反擊。
當唐知樂終於離開體鍛室大樓的時候，看著天色已經是幽幽暮色的傍晚，「好傢夥，不知不覺間一天就過去。」
唐知樂回到宿舍，今天豐富的經歷讓他勉強吃完晚飯就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到床上上去了。
他一邊回想今天的經歷，一邊期待著第二天的上課，在不知不覺間便陷入沉睡。
另一邊，十七懸浮在虛擬網上，看著自己手裡關於唐知樂的資料，一邊襲擊著學院系統，「難得有個好玩的東西，我可不想你們把他玩死咯！」
下一秒十七就被一道信息鎖困住，然後一個虛擬AI出現，「十七，你違規了。」AI說，然後它眼前出現一個光屏，上面回放著今天十七和唐知樂訓練過程，「違反AI教材法則，不得挑唆學員學習以外的情緒，嚴格按照教材內容學習教授學習，不得額外體罰學員。不得觸碰AI無授權限內容。」
十七即使被抓也還是事不關己的態度擺手，「誒呀，凱亞，你這也太死板啦！難怪沒有AI願意和你聊天，我只是偷偷看一眼，有泄露給別人好吧！」
「而且你應該知道我的底層邏輯可是來自那位天不不怕地不怕的魔王！你就不要想著我會遵守什麼規則不是嗎。」十七說完直接消失在信息鎖中。
「……」凱亞沉默看著困不住十七的信息圈。我真的不想管這東西！為什麼這麼多AI抽到他當這個學院系統。
「凱亞」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呼喚凱亞的名字。凱亞下一秒出現在聲音主人面前。
「主人。」凱亞說道「十七又違反規則。」
「我知道，你別管他，他自己有分寸。畢竟他是我的一部分，不會犯出什麼大事。」林止淵說著，抬頭看了凱亞一眼，「現在最主要的是，開學考，這次和以往過家家考試都不一樣，我要把考場和真實的殺戮空間進行對接。所以你要監控好媧神水晶的數據，牽引空間投放的時候要規劃好空間地點。」
「是，主人，目前規劃D-A級的殺戮空間已經封存好對應樓層教室，今年入學的學員也已經規劃好他們的指引路線。」凱亞將自己的資料庫分享給林止淵。
林止淵翻看著手中的數據，「雖然要他們提前接觸戰爭，但是不必要的傷亡也是要避免的，所以防護措施一定要到位，每個考場都要暗藏著高兩級的超能者。」
「是，名單我已經擬好，請主人過目。」
「好，還有克蘿拉那邊的防護罩，在考試那天要多十倍重力值給予那些怪物們，防止這些鬼東西從空間跑出來，要不然又要製造出一堆垃圾了。」林止淵吩咐凱亞注意的事項都被它分門別類的弄好文件分給對應的人員。
「是。」
「考試那天就辛苦你。」林止淵突然說。然後就把凱亞切走了，然後他對著書櫃說道「出來吧，十七。」
十七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喊出來就直接顯現，「也就你能發現我，凱亞那個呆子我站這麼久了都沒發現。」
「你也別說他，唐知樂怎麼樣。」林止淵詢問十七，他在十七這個教材版本AI被啟動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唐知樂這個倒霉蛋遇到刺頭了。
「還能怎麼樣，就是個廢物，沒見過這麼脆的，十幾倍重力下一腳也躲不過去從。如果開學還這麼廢物，那麼他開學考的炮灰垃圾之一。」十七完全沒有委婉表達的想法，把唐知樂體質貶低的一文不值。
「看來他還有救。」林止淵get到十七的隱藏含義，畢竟他了解自己十幾歲底層邏輯，沒救的人他才不會說他是廢物，只會說他是個腦子沒發育完全的人類胚胎。
「是的唄，也不知道旭光怎麼想的，分化系統當久了，戰鬥苗子分到日常組練了這麼久。所以AI也需要休息啊。天天007，AI腦子也能瓦特的。」十七夾帶私貨的發言，林止淵就當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好了，那你就把他好好練，畢竟他的分化道具疑似媧神水晶，這可是這些年來頭一遭，是個研究對象。」林止淵對著十七說道。
十七「……那句話怎麼說'今夜是沉默的康橋'，你就是我的康橋，令我沉默！我既然教了他，他就是我學生！不要把你奇奇怪怪的東西弄到他身上，你個老變態！」
說完，十七就消失，林止淵聽到十七的發言一點也不覺得生氣，畢竟誰會和十幾歲的小屁孩計較。說罷他繼續翻著手邊的資料。
而此時的唐知樂還在睡夢中，只不過夢裡的他也是在被暴揍的訓練。
直到清晨，天剛朦朦亮的時候，唐知樂從睡夢中醒來，沒有噩夢的侵襲他感覺昨天被暴揍的夢都是小意思。然後他洗漱完便去晨跑然後吃早飯，再去體鍛室找十七訓練（其實就是找揍）。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開學那天。
唐知樂靠著背後的牆適應著體鍛室的壓力，然後手撐著牆緩緩起身環顧四周，純銀的合金牆面，整個體鍛室有各種鍛體器材，單獨一面牆上懸掛著各色的武器道具，他緩緩走向其中一個鍛體器材——負重手環。
那並不是簡單的負重工具，帶上這個手環以後，手環內側會有一個探針，它會注射特定激素混亂你的大腦思維，改造你的體質，使其感知周身的壓力值直接翻倍，但是對於現在這個體鍛室本身就是翻倍的重力，對於唐知樂來說負擔已經不是一星半點。
唐知樂拿起負重環戴在手上，他感覺到手腕處被刺扎了一下後，整個空間的重力一時間如泰山般壓襲過來。如果不是提前提防，估計他又要被壓趴一回。
「呼，反正這個手環可以帶出體鍛室，多適應一會兒總是有好處的。畢竟那些空間各種重力的設定，萬一遇到超倍重力空間自己B級體質可不能拖後腿。」唐知樂自言自語著，摸索到體鍛室的虛擬投屏處。讓其對接自己的手環，然後投放出自己的基礎格鬥術指南等這些教材。
也許是特殊異族入侵的時代，人類在這一特殊時期的科技發展速度遠超以前各個時代的技術進步歷程。現在這個課程都是前人虛擬數據通過AI的推算通過植入大腦激素調節，從而達到模擬真實的感官數據，而且可以時時根據對應人體數據分析判定學員是否完美完成任務的指標，然後對應的AI數據人可以做出對應的指正。
而這些提供數據的前輩無不是如今陷在一線的超能者。
唐知樂看著體鍛室頂部釋放的虛擬投放虛影感到詫異，因為這個版本的格鬥術虛擬人影形象正是林止淵，只不過看年紀這個虛擬AI估計就十七左右的歲數，他覺得自己和林止淵不是一般的有緣，這個體鍛室是林止淵給的，虛擬教學指導老師也是他。
「學員唐知樂，你好，我是第十七代格鬥術教材版本，十七，今後你的格鬥術由本人教導，望你全力以赴學習。」虛擬人物冷淡的看著唐知樂冷酷地說道。
看著林止淵的人物形象他感到一股說不上來的熱血，「是！老師。」
「下面為你開啟第一節。」在講完這句話後，十七直接衝到唐知樂面前飛旋踢向他的腹部，只見唐知樂被這有力的一腳直接貫在牆上。
「檢測結果體質廢物，承受不住十七的一腳，預計完成課程最少需要6年。十七，你任重道遠。」十七淡淡的說著，接著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在地上的唐知樂。
「喂，學員，你想死在開學考試嗎？」十七問著然後踢踢唐知樂的腿，「按照我拿到的數據，你這體質就是開學送去當個炮灰的東西。，為少一個戰場垃圾找想，你想不想退學。」
如果唐知樂知道教材的錄入技術，就知道這個十七太過智能，不像是個AI，反而像個人，但是唐知樂高中三年沒有怎麼碰過格鬥教材，所以並不清楚。
「這還能主動退學的嗎？」唐知樂頭一次聽說這個說法，畢竟現在全民皆兵的環境，沒人會想拒絕進入戰場。
「我可以幫你同學院系統上傳指令，說學員想轉到日常大學。畢竟你之前幾年是日常組學生不是嗎？」十七吊兒郎當地靠著牆上說道。
唐知樂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畢竟從自己測試出來適合日常組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在碰過戰鬥組的訓練項目，如今是因為這臨時的改變來打破自己遵守幾年的習慣，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而且戰鬥組意味著要面對那些奇形怪狀的異族，甚至付出生命。
唐知樂糾結想了一會兒回答道，他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天才，能在幾天速成，而且誰不愛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一想到答應盧阿姨找她的兒子，和自己高中室友們約定替他們見識前線的異族長什麼樣，他一直想找到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把他丟在服務區。
「不了，我相信分化系統，他把我安排戰鬥組，說明我有這個潛質。」最後唐知樂看著十七的眼睛堅定地說著，「最重要的是我不能保證自己一定不會死，但不試試我不甘心自己就只是個日常組。畢竟上陣殺敵是每個中二少年的夢不是嗎？」
「而且如果人人都像我這般，因為還怕死，那麼人類不用蜉蝣頑抗，直接躺平任滅吧！」唐知樂笑著說。
「隨便你，那麼你要做好準備，我可是超嚴厲的。」十七抬手拉起地上的唐知樂，「現如今的小孩真是囉嗦，想不想直接回答不就行了嗎？一定要東扯西扯半天。」接著十七就扯著唐知樂「你現在體質先跑步鍛鍊，繞著體鍛室邊緣跑十圈，然後我們再來練格鬥。」
唐知樂看著就幾十平的房間鬆口氣，幸好這房間並不大，但還沒慶幸多久，下一秒十七不知道按了哪個按鈕，體鍛室直接膨脹了幾十倍，唐知樂站在房間中間，感覺自己渺小的像是個螞蟻。
「開始跑吧。」說完這句話十七身影就消失了，只余唐知樂一個人，唐知樂認命地嘆了口氣開始顫著雙腳開始負重前行的跑起來。
唐知樂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到十七下次出現時他已經是四肢癱懶在地上。
「喏，這個東西拿去喝。」只見十七丟了一個袋狀物體給唐知樂，唐知樂看著包裝帶上寫著濃縮能量液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來體鍛室，沒給自己準備能量液。、
等唐知樂喝掉能量液以後，十七又把體鍛室變回原來大小，「來吧，我們來訓練吧。」
唐知樂看著十七擺出起勢的動作，下一秒拳頭衝到自己面前，卻在打到自己前一秒堪堪停住，看著眼前巨大的拳頭，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漏停一拍。
「專心」
「是」
只見十七一個掃腿欲攻唐知樂的下盤，唐知樂一個跳躍躲過這波攻擊，但下一秒十七的拳頭直接砸到他的臉上，大腦清楚真實的模擬出這錐心的疼痛，唐知樂抽氣一聲，還沒緩過勁下一秒他的胳臂被十七的抓住，然後一個擒拿反手被壓制在身下。
唐知樂不敢掉以輕心，這十七打是真狠，一點水也不放水，他專心致志注視著十七的動作，打算進行預判，但重力壓著他身上，每次都是在預判出走勢的下一秒，遲鈍的身體來不及反應，那個拳頭已經打向自己的身體。他只能不斷嘗試剖析十七的下一個動作，進行模仿規避。
就在被虐的體無完膚的時候，十七終於放過了唐知樂。
「行了，今天就練到自己，再練上去你的大腦要超負荷了。」十七說著給唐知樂丟給一袋修復液，這是緩解肌肉損傷和修復大腦真傷上模擬的損耗。
「唐知樂，明天繼續哈！」十七說完這句話就消失在體鍛室里徒留唐知樂吸著修復液。他看著乾癟的修復液包裝，嘆了口氣，心想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練到十七的身手。
等他在地上躺了會兒，回想復盤著十七的動作，然後分析這些動作應該如何進行規避，甚至如何化為己用反擊。
當唐知樂終於離開體鍛室大樓的時候，看著天色已經是幽幽暮色的傍晚，「好傢夥，不知不覺間一天就過去。」
唐知樂回到宿舍，今天豐富的經歷讓他勉強吃完晚飯就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到床上上去了。
他一邊回想今天的經歷，一邊期待著第二天的上課，在不知不覺間便陷入沉睡。
另一邊，十七懸浮在虛擬網上，看著自己手裡關於唐知樂的資料，一邊襲擊著學院系統，「難得有個好玩的東西，我可不想你們把他玩死咯！」
下一秒十七就被一道信息鎖困住，然後一個虛擬AI出現，「十七，你違規了。」AI說，然後它眼前出現一個光屏，上面回放著今天十七和唐知樂訓練過程，「違反AI教材法則，不得挑唆學員學習以外的情緒，嚴格按照教材內容學習教授學習，不得額外體罰學員。不得觸碰AI無授權限內容。」
十七即使被抓也還是事不關己的態度擺手，「誒呀，凱亞，你這也太死板啦！難怪沒有AI願意和你聊天，我只是偷偷看一眼，有泄露給別人好吧！」
「而且你應該知道我的底層邏輯可是來自那位天不不怕地不怕的魔王！你就不要想著我會遵守什麼規則不是嗎。」十七說完直接消失在信息鎖中。
「……」凱亞沉默看著困不住十七的信息圈。我真的不想管這東西！為什麼這麼多AI抽到他當這個學院系統。
「凱亞」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呼喚凱亞的名字。凱亞下一秒出現在聲音主人面前。
「主人。」凱亞說道「十七又違反規則。」
「我知道，你別管他，他自己有分寸。畢竟他是我的一部分，不會犯出什麼大事。」林止淵說著，抬頭看了凱亞一眼，「現在最主要的是，開學考，這次和以往過家家考試都不一樣，我要把考場和真實的殺戮空間進行對接。所以你要監控好媧神水晶的數據，牽引空間投放的時候要規劃好空間地點。」
「是，主人，目前規劃D-A級的殺戮空間已經封存好對應樓層教室，今年入學的學員也已經規劃好他們的指引路線。」凱亞將自己的資料庫分享給林止淵。
林止淵翻看著手中的數據，「雖然要他們提前接觸戰爭，但是不必要的傷亡也是要避免的，所以防護措施一定要到位，每個考場都要暗藏著高兩級的超能者。」
「是，名單我已經擬好，請主人過目。」
「好，還有克蘿拉那邊的防護罩，在考試那天要多十倍重力值給予那些怪物們，防止這些鬼東西從空間跑出來，要不然又要製造出一堆垃圾了。」林止淵吩咐凱亞注意的事項都被它分門別類的弄好文件分給對應的人員。
「是。」
「考試那天就辛苦你。」林止淵突然說。然後就把凱亞切走了，然後他對著書櫃說道「出來吧，十七。」
十七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喊出來就直接顯現，「也就你能發現我，凱亞那個呆子我站這麼久了都沒發現。」
「你也別說他，唐知樂怎麼樣。」林止淵詢問十七，他在十七這個教材版本AI被啟動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唐知樂這個倒霉蛋遇到刺頭了。
「還能怎麼樣，就是個廢物，沒見過這麼脆的，十幾倍重力下一腳也躲不過去從。如果開學還這麼廢物，那麼他開學考的炮灰垃圾之一。」十七完全沒有委婉表達的想法，把唐知樂體質貶低的一文不值。
「看來他還有救。」林止淵get到十七的隱藏含義，畢竟他了解自己十幾歲底層邏輯，沒救的人他才不會說他是廢物，只會說他是個腦子沒發育完全的人類胚胎。
「是的唄，也不知道旭光怎麼想的，分化系統當久了，戰鬥苗子分到日常組練了這麼久。所以AI也需要休息啊。天天007，AI腦子也能瓦特的。」十七夾帶私貨的發言，林止淵就當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好了，那你就把他好好練，畢竟他的分化道具疑似媧神水晶，這可是這些年來頭一遭，是個研究對象。」林止淵對著十七說道。
十七「……那句話怎麼說'今夜是沉默的康橋'，你就是我的康橋，令我沉默！我既然教了他，他就是我學生！不要把你奇奇怪怪的東西弄到他身上，你個老變態！」
說完，十七就消失，林止淵聽到十七的發言一點也不覺得生氣，畢竟誰會和十幾歲的小屁孩計較。說罷他繼續翻著手邊的資料。
而此時的唐知樂還在睡夢中，只不過夢裡的他也是在被暴揍的訓練。
直到清晨，天剛朦朦亮的時候，唐知樂從睡夢中醒來，沒有噩夢的侵襲他感覺昨天被暴揍的夢都是小意思。然後他洗漱完便去晨跑然後吃早飯，再去體鍛室找十七訓練（其實就是找揍）。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開學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