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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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寢宮,熊槐便一直在考慮這柱國之位的人選。

  熊槐認為,坐這個柱國,條件很少。首先,聰明,不能被人架空。你搞一個蠢人上去,分分鐘被昭陽景邵這種人給架空了。

  其次,對於楚國得忠心,對於熊槐得忠心,不能被昭陽景邵給拉攏過去。

  究其根本,還是得對熊槐有利。

  而現在的的幾個人選,昭雎景翠不多說,就是昭氏景氏拿出來奪權的人。逢侯丑也不多講,雖然人不錯,五大三粗對熊槐也忠心,但是,腦袋瓜不太靈活。屈原主動退出這個位置的競選,熊槐也不能強求人家做這個,而且熊槐也沒有打算讓屈原插手軍事,畢竟人家強項在政治。屈丐,勉強符合熊槐得標準,而且能夠拿來抗衡昭氏景氏兩家的勢力,但是,屈丐吃相太難看了,這樣的人熊槐不敢用,很有可能屈丐就拿著柱國之位的便利來搞壞事。

  剩下的也有幾個人選。唐昧,對於楚國也是忠心,相比較而言腦袋瓜也靈活,但是資歷不夠,根本不足以擔任柱國這個位子。

  莊蹻,跟唐昧一樣,資歷不夠。

  要是強行讓這幾個人擔任,恐怕昭氏景氏的人得跳起來。

  「大王,王太后請您去往其宮!」就在熊槐冥思之際,一名內侍過來喚了一聲。

  熊槐回過神來,問道:「王太后?」

  內侍點點頭,說:「王太后讓大王去其宮,有事情要囑託於大王。」

  「呵,」熊槐笑了,說,「無非因柱國之職位罷了。」說完便整理衣裳在一眾內侍的簇擁下徑直趕往王太后的寢宮。

  「「於乎皇考,永世克孝」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報」。

  「永言孝思,孝思則維」

  「率見昭考,以孝以享」。」

  剛剛步入王太后的宮門,一陣朗誦聲夾雜著琴聲便傳了出來。

  熊槐聽到之後,不由得一笑,說:「母后為何吟誦此詩啊?莫不是寡人虧待了母后?讓母后餓著了肚子?」

  王太后瞥了一眼從宮門大搖大擺進來的熊槐,便停下朗誦,說到:「槐兒做了大王就不一樣了啊,以前還是太子之時,見到了老婦都會行禮,而今,呵,早已經忘了這禮數啊。」

  行禮……這幾天熊槐當大王當上癮了,把這茬忘了,好傢夥,王太后待會肯定要拿這個說事。

  「母后自然是母后,寡人不過因事忘了這行禮之儀。」

  「什麼事情,能讓大王忘記禮啊?」王太后沒好氣的問。

  熊槐假裝嘆了口氣,表明自己很累,說:「還不是因為這柱國之事,寡人甚是煩心啊。」

  王太后停下手中的古琴,說:「柱國之事,歷代楚王都是第一日早朝便做好了,到了大王這,卻要往後拖,這不合理法啊。大王,柱國之事雖然複雜,但是,還是趁早了之為好。」

  呦,按理說這件事因為屈原今天的發言,往後拖肯定是有利於王太后和景氏,但是怎麼王太后也反對往後拖?熊槐心生疑問。

  「那母后是什麼意思?」熊槐想探探這臭老婆子的口風。

  王太后冷冷一笑,說:「老婦說了,又能如何?大王可曾聽老婦之言?昨夜老婦便向大王推舉幾人,今日大王之所作所為呢?

  」老婦老了,說不動大王了……」剛說完王太后又補一句,搞得自己好像弱勢的那個人一樣。

  熊槐的笑容漸漸收斂,平靜的說:「王太后確實老了,但是,這王太后的心還沒老啊!」

  「大王這是何意?」王太后意識到了有些不妙。。

  「寡人什麼意思?恐怕王太后心裏面清楚的很吧!」熊槐說著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個青銅酒爵,像搖紅酒一樣搖了搖,繼續道,「王太后這心,到底是姓熊,還是姓景?」

  說完,熊槐右手緊握青銅酒爵,那雙銳利的眼睛看向王太后。

  「大王可不要污衊老婦!老婦是被景氏推上來的,但是,老婦這顆心,可是隨著先王,隨著大王您的!」王太后將手中的古琴摔得稀巴爛。嚇得一旁的內侍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寢殿之中,很安靜,氣氛,很激烈。

  「好一個為了寡人為了先王,」熊槐也摔壞手中的這個青銅酒爵,站起來,指著王太后,憤怒的說:「那為何王太后您一而再再而三的示意寡人要用他景氏的人?為何王太后還要在寡人身邊安插人?」


  「為何?這是為何?」熊槐咆哮了起來,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熊槐都很討厭別人在他旁邊安插人來監視他。

  王太后也不服氣,站了起來,理直氣壯的說:「老婦插手一下政事又如何?難道老婦為大楚,為大王付出了這麼多,連一個柱國都不能安排?」

  「哈哈哈哈,」熊槐聞言大笑起來,「付出了這麼多?寡人可想聽聽王太后為寡人所做之事呢!」

  王太后指著熊槐,吼道:「當年先王要以公子甲為楚王,若不是老婦據理力爭,恐怕大王現在也就一個小小的公子吧?」

  「寡人若是有這樣的母后,這樣插手政事的母后,寡人還願意做一個小小的公子!」

  「你……」熊槐一句話,把王太后懟的啞口無言……

  熊槐繼續道:「為人母者,心不為其子而為非同姓之人,豈能稱母?為太后者不專心守先王之孝而干預政事,豈能做這太后?」

  頓了頓,繼續道,「現在王太后是想插手柱國,那下次是不是要插手令尹,再下次是不是要插手寡人這個王位了?」

  「你……」王太后大口喘氣,很顯然被熊槐氣的不輕。

  「寡人給了你自由,寡人沒讓你去父王陵墓之前守孝,你呢?你一而再再而三插手政事,這大楚到底是寡人的還是你王太后的?」

  熊槐說完猛的一拍身旁的案桌,嚇得旁邊內侍一陣激靈。

  「你王太后若真的想要權利。好,寡人不做這楚王了,寡人把這楚王讓給你做,可是,你敢要麼?」

  「寡人的東西。寡人給你才是你的,寡人不給,你不能搶!何為規矩?天圓地方,世間之人個行其責不逾矩,這便是規矩!」

  大道理說了一番,熊槐也感覺嗓子有些干,便拂袖離去,離開之時,冷冷道:「自今日起,王太后一切行為都要有人監管,不准王太后出這個宮門!」

  「可是……」

  「怎麼,有別的想法?」熊槐瞪了一眼內侍。

  「諾!」

  (本章完)

  今天之後每天一更應該,因為要上學,沒什麼空……儘量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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