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得償所願
「來了，來了，李小子回來了。」
「你跑哪去了？二壯都回來好半天了。」張順年幾人圍了上來，上下打量著李卓。辛二壯耷拉著腦袋，跟在眾人身後，一聲不吭。
李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追過去，看到一地的屍體，腦袋一懵，稀里糊塗就跟丟了二壯。後來遇到了一個靖安司的校尉，順手幫了他點忙，所以回來晚了。」
「你小子行啊，還能幫到靖安司大人的忙。」
「沒事，回來就好。」
大傢伙對李卓的話並非全然相信，都覺得他是被嚇得迷了路，不好意思說，才找了個藉口。
但畢竟李卓是為了追二壯跑出去的，大家也有些佩服，便沒再多說什麼。
這時，一個衙役跑了過來，對著郜天佑說了幾句話，隨後又匆匆離去。看到這一幕，老霍和老柴似乎想到了什麼，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郜天佑。
「看什麼看。出發，去血狼幫。」
民壯們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李卓卻知道這是要他們去「洗地」了。雖說自己這些人肯定分不到什麼好活，但好歹也是個機會。
然而，讓李卓失望的是，剛進入血狼幫駐地，他就被人叫住了，接著糊裡糊塗地被帶到了一間房間內。
「你就是李卓？」方澤熙看著李卓，略帶好奇地問道。
「是的，大人，草民正是李卓。」
「不錯，有膽有識。能在短時間內想出辦法，救下我靖安司同僚，你很不錯。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大人過獎了！草民不會武學，無法力敵，只能智取。好在那賊子做賊心虛，這才被我詐住。草民其實沒出多少力，不敢索要獎賞。」
「不用謙虛，」方澤熙笑了笑，頗為欣賞眼前的小伙子，「但說無妨。」
「那，草民斗膽，向大人求一部適合草民修煉的功法。」
「你可知你今次立了大功，衙門那邊理應會晉升你成為衙役，屆時也會有功法獎勵。你還是換個要求吧。」
「小人只是一個力役，因交不起徭役錢才來衙門服徭役，衙役什麼的，小人從未敢想。」李卓低著頭，沒去看那位大人的臉色，但他相信對方能領會他的意思。
「嗯，也罷。」方澤熙明白李卓的意思，思索片刻後說道，「我來鄴城是出公差，沒帶什麼功法。靖安司的功法不能外傳，這樣吧。」
說著，方澤熙站起身，從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本冊子，走到李卓身前，遞了過去：「這是從血狼幫搜出的，也算不凡，而且和你也很適合，就當是給你的獎勵了。」
李卓雙手接過，強壓著激動的心情，向對方道謝：「多謝大人。」
「這本功法本身不俗，只是被引入了歪門邪道。你修煉的時候注意，不要使用狼血，便沒什麼大礙。」
雖然不太明白方澤熙所言何意，李卓仍是誠心誠意地向他致謝。
「你讀過書？」方澤熙見李卓舉止得體，不禁好奇。
「草民之前讀過幾年學堂。後來家父意外亡故，這才……」
「原來如此，那我來考考你：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頭，下有八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李卓抬頭看了一眼方澤熙，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給出了答案：「雉有 24隻，兔子 6隻。」
方澤熙哈哈大笑起來，回到座位上坐定：「很好，想不想加入我……算了，你還不是武者。這樣吧，等你成為了武者，若想加入靖安司，可以來康業找我。我姓方，方澤熙。」
「謝大人！」
從房間中出來，李卓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狠狠地衝著天空揮了揮拳。而在他身後的門內，方澤熙仿佛看到了這一幕，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容。
「七叔，告訴沐總旗，一會去一趟縣衙，把胡剛的事情說一說，他們自會知道怎麼做。」
「好的，大少爺。」方澤熙身後，一名頭髮鬍鬚都有些花白的老者應了一聲，隨即又好奇地問道，「大少爺很看好這個小子？」
「算是吧，靖安司內修為高的不少，可腦子好使的卻沒幾個。這個李卓，腦子靈活，膽子也大，要是在修煉上也有些天賦的話，倒也算得上個人才。」
李卓並不知曉這些，他強壓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找到隊伍，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開始收拾殘局。
靖安司已經搜查過一遍，雖說不是很細緻，但也沒太大的遺漏。李卓一邊收拾，一邊仔細留意自己的周邊，然而除了一些散碎的財物，一無所獲。
還好自己從靖安司那裡得到了功法，否則這一個月的苦可就真白吃了。
休息的時候，眾人圍坐在一起，都對李卓被靖安司的大人叫走一事感到好奇。
「李卓，靖安司的大人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我不是幫了一位校尉一個忙嗎，他找我表示感謝。」李卓隨口答道。
「真的？」有人不信，「你幫人什麼忙了，還專門過來感謝你？」
李卓知道自己救下胡剛的事情遲早會被人知曉，當下便把事情省略了一些細節，簡要地說了一遍。眾人聽後，看向李卓的目光都變了。
「李卓，你這可是立了大功啊，這下你就能成為正式衙役了。」
「是啊是啊，李卓，你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啊。」
「哪能呢，我不過是喊了一嗓子，啥也沒幹。再說了，正式衙役哪有那麼好當的，我還是寧願回去當我的獵戶。」
「說的也是，正式衙役，那可是要進魚鱗冊的，哪有那麼容易。工房柳主事的侄子想進魚鱗冊都還沒進去呢。」老霍也給李卓潑冷水，擔心李卓被大家捧得太高，萬一沒成，小伙子受不了打擊。
「沒事的霍頭，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想回家繼續做我的獵戶。」李卓明白老霍的意思，誠懇地解釋。
這倒並非假話，來服徭役的目的就是為了武道，現在目的已經達成，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
況且修煉耗費錢財，別的不說，至少吃肉是必不可少的。自己現在窮得叮噹響，哪有錢修煉。回到村子裡，至少在吃肉方面是沒問題的。
至於說衙役的收入，能有多少？外快什麼的肯定有，可一個小小的衙役，恐怕只能欺負欺負老百姓了，而這種事情，李卓是絕對做不來的。
李卓應付著眾人的恭維，暗中觀察眾人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眾人的臉上，剛才那種關心、焦急、佩服的神情已全然不見，此刻他們的臉上，除了羨慕、嫉妒，還有些難以言喻的意味。
就連辛二壯的臉上，也隱隱透著不滿和憤慨。
李卓暗暗嘆了口氣，心中又浮現出了那張帶著小眼鏡的胖臉。
「你跑哪去了？二壯都回來好半天了。」張順年幾人圍了上來，上下打量著李卓。辛二壯耷拉著腦袋，跟在眾人身後，一聲不吭。
李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追過去，看到一地的屍體，腦袋一懵，稀里糊塗就跟丟了二壯。後來遇到了一個靖安司的校尉，順手幫了他點忙，所以回來晚了。」
「你小子行啊，還能幫到靖安司大人的忙。」
「沒事，回來就好。」
大傢伙對李卓的話並非全然相信，都覺得他是被嚇得迷了路，不好意思說，才找了個藉口。
但畢竟李卓是為了追二壯跑出去的，大家也有些佩服，便沒再多說什麼。
這時，一個衙役跑了過來，對著郜天佑說了幾句話，隨後又匆匆離去。看到這一幕，老霍和老柴似乎想到了什麼，都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郜天佑。
「看什麼看。出發，去血狼幫。」
民壯們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李卓卻知道這是要他們去「洗地」了。雖說自己這些人肯定分不到什麼好活，但好歹也是個機會。
然而，讓李卓失望的是，剛進入血狼幫駐地，他就被人叫住了，接著糊裡糊塗地被帶到了一間房間內。
「你就是李卓？」方澤熙看著李卓，略帶好奇地問道。
「是的，大人，草民正是李卓。」
「不錯，有膽有識。能在短時間內想出辦法，救下我靖安司同僚，你很不錯。說吧，想要什麼獎賞？」
「大人過獎了！草民不會武學，無法力敵，只能智取。好在那賊子做賊心虛，這才被我詐住。草民其實沒出多少力，不敢索要獎賞。」
「不用謙虛，」方澤熙笑了笑，頗為欣賞眼前的小伙子，「但說無妨。」
「那，草民斗膽，向大人求一部適合草民修煉的功法。」
「你可知你今次立了大功，衙門那邊理應會晉升你成為衙役，屆時也會有功法獎勵。你還是換個要求吧。」
「小人只是一個力役，因交不起徭役錢才來衙門服徭役，衙役什麼的，小人從未敢想。」李卓低著頭，沒去看那位大人的臉色，但他相信對方能領會他的意思。
「嗯，也罷。」方澤熙明白李卓的意思，思索片刻後說道，「我來鄴城是出公差，沒帶什麼功法。靖安司的功法不能外傳，這樣吧。」
說著，方澤熙站起身，從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本冊子，走到李卓身前，遞了過去：「這是從血狼幫搜出的，也算不凡，而且和你也很適合，就當是給你的獎勵了。」
李卓雙手接過，強壓著激動的心情，向對方道謝：「多謝大人。」
「這本功法本身不俗，只是被引入了歪門邪道。你修煉的時候注意，不要使用狼血，便沒什麼大礙。」
雖然不太明白方澤熙所言何意，李卓仍是誠心誠意地向他致謝。
「你讀過書？」方澤熙見李卓舉止得體，不禁好奇。
「草民之前讀過幾年學堂。後來家父意外亡故，這才……」
「原來如此，那我來考考你：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頭，下有八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李卓抬頭看了一眼方澤熙，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給出了答案：「雉有 24隻，兔子 6隻。」
方澤熙哈哈大笑起來，回到座位上坐定：「很好，想不想加入我……算了，你還不是武者。這樣吧，等你成為了武者，若想加入靖安司，可以來康業找我。我姓方，方澤熙。」
「謝大人！」
從房間中出來，李卓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狠狠地衝著天空揮了揮拳。而在他身後的門內，方澤熙仿佛看到了這一幕，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容。
「七叔，告訴沐總旗，一會去一趟縣衙，把胡剛的事情說一說，他們自會知道怎麼做。」
「好的，大少爺。」方澤熙身後，一名頭髮鬍鬚都有些花白的老者應了一聲，隨即又好奇地問道，「大少爺很看好這個小子？」
「算是吧，靖安司內修為高的不少，可腦子好使的卻沒幾個。這個李卓，腦子靈活，膽子也大，要是在修煉上也有些天賦的話，倒也算得上個人才。」
李卓並不知曉這些，他強壓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找到隊伍，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開始收拾殘局。
靖安司已經搜查過一遍，雖說不是很細緻，但也沒太大的遺漏。李卓一邊收拾，一邊仔細留意自己的周邊，然而除了一些散碎的財物，一無所獲。
還好自己從靖安司那裡得到了功法，否則這一個月的苦可就真白吃了。
休息的時候，眾人圍坐在一起，都對李卓被靖安司的大人叫走一事感到好奇。
「李卓，靖安司的大人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我不是幫了一位校尉一個忙嗎，他找我表示感謝。」李卓隨口答道。
「真的？」有人不信，「你幫人什麼忙了，還專門過來感謝你？」
李卓知道自己救下胡剛的事情遲早會被人知曉，當下便把事情省略了一些細節，簡要地說了一遍。眾人聽後，看向李卓的目光都變了。
「李卓，你這可是立了大功啊，這下你就能成為正式衙役了。」
「是啊是啊，李卓，你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啊。」
「哪能呢，我不過是喊了一嗓子，啥也沒幹。再說了，正式衙役哪有那麼好當的，我還是寧願回去當我的獵戶。」
「說的也是，正式衙役，那可是要進魚鱗冊的，哪有那麼容易。工房柳主事的侄子想進魚鱗冊都還沒進去呢。」老霍也給李卓潑冷水，擔心李卓被大家捧得太高，萬一沒成，小伙子受不了打擊。
「沒事的霍頭，我是說真的，我真的想回家繼續做我的獵戶。」李卓明白老霍的意思，誠懇地解釋。
這倒並非假話，來服徭役的目的就是為了武道，現在目的已經達成，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
況且修煉耗費錢財，別的不說，至少吃肉是必不可少的。自己現在窮得叮噹響，哪有錢修煉。回到村子裡，至少在吃肉方面是沒問題的。
至於說衙役的收入，能有多少？外快什麼的肯定有，可一個小小的衙役，恐怕只能欺負欺負老百姓了，而這種事情，李卓是絕對做不來的。
李卓應付著眾人的恭維，暗中觀察眾人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眾人的臉上，剛才那種關心、焦急、佩服的神情已全然不見，此刻他們的臉上，除了羨慕、嫉妒，還有些難以言喻的意味。
就連辛二壯的臉上，也隱隱透著不滿和憤慨。
李卓暗暗嘆了口氣，心中又浮現出了那張帶著小眼鏡的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