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機會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 11月上旬，李卓的徭役時間已經過了大半。
皇天不負有心人，李卓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天一早，李卓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衙門，和二壯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等著點卯。
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院中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大概 7點來鍾，隨著一個人從側門進入，院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班頭好。」
「班頭好！」
隨著一聲聲的問候聲，壯班副班頭丁明瑞微微點頭回應，然後走到台階上，坐在了椅子上。
隨著丁班頭的到來，院子中徹底安靜了下來。上百號人站在院子中，只聽到眾人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大家都很清楚，一般早晨點卯的時候，沒什麼事情的話，班頭們是不會出現的。相反，只要有班頭出現，那就說明有事情發生或者有任務了。
隨著丁班頭的出現，陸陸續續又進來了三個班頭。底下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呼吸的聲音——壯班一正三副四個班頭同時出現，那絕對是有大事發生了。
壯班班頭江雲翔站在台階上，目光掃視一圈，底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體。
看到此情景，江雲翔滿意地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說：「接靖安司命令。經查證，血狼幫魚肉鄉里，欺壓百姓，無惡不作，如今還膽敢窩藏逃犯，對抗官府。靖安司有令，剿滅血狼幫。」
接下來便是一番打氣的話，可是李卓完全沒有聽進去，此時他的心裡只有兩個字——機會。
血狼幫可不是什么小幫派，只有寥寥數人。根據李卓聽來的消息，血狼幫算是鄴城最大的幫派之一，幫內至少有七八名武者。
剿滅這樣的幫派，自己只要機靈點，機會那絕對是有的。
更讓李卓心動的還有江雲翔最後的許諾：「……立大功者，直接晉升一級，並獎勵武技一部。」
這句話不僅讓李卓心動，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群情激奮。
看到自己的動員起了效果，江雲翔很滿意地宣布讓大家原地等待，不許離開。自己則是帶著幾位副班頭和各組組長，進入議事廳開會分派任務去了。
血狼幫的駐地在南市附近，就在石板街的邊上。這裡交通便捷，小巷四通八達，環境比較複雜。
李卓手拿水火棍，和其他人一起，守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內，緊張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你們幾個都小心點，血狼幫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他們內部還有專門練武的堂口，裡面的人雖然不是武者，但是也不可小覷。」
「看到有情況就敲鑼告警，別傻乎乎往上沖。」
老霍是個厚道人，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又開始叮囑起李卓幾人：「班頭的話聽聽就行了，別把自己小命搭進去。」
片刻之後，隨著一陣響鑼聲傳來，不遠處血狼幫方向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仔細聽去，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尖銳聲音，傳到了幾人的耳朵里。如果仔細聽的話，甚至還能聽到兵器砍在人身上發出的「噗哧」聲。
李卓緊緊握住手中的水火棍，心中充滿了緊張、恐慌和不安。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血狼幫方向傳來的聲音正在慢慢向周圍擴散，雖然其他方向傳來的聲音並不多，只有幾個地方有動靜，但是也說明有人逃了出來，正在四散逃跑。
「大傢伙注意四周，不要讓賊人跑了！」這是久未露面的組長郜天佑。其他時候他可以偷懶，今天這種情況由不得他不出面。
李卓和其他人一樣，緊緊地盯著周圍的情況，同時還在用神識不停地掃描著周圍的動靜。
在場的力役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出發之時，或許還有人幻想著立下大功，獲得獎賞，可是當動靜傳來的時候，大家都緊張得渾身發抖，什麼念頭都拋到了腦後。
尤其是中間夾雜著的慘叫聲。人臨死前發出的叫聲真的非常恐怖，沒聽過的人無法體會那種感受。
那如同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絕望嘶吼，帶著無盡的痛苦與恐懼，聲音尖銳，好似利刃一般，直直地刺入人的腦海，讓人的靈魂仿佛都在顫抖。
這時候真有漏網之魚衝過來的話，李卓毫不懷疑大家會一鬨而散。
好在靖安司很給力，沒有多少漏網之魚。
遠處傳來的聲音逐漸變小，直到最後消失不見，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李卓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遺憾，沒找到渾水摸魚的機會。不過問題不大，從衙門裡一貫的辦事風格來看，一會肯定會讓自己這些人去收拾殘局的，到時候就是自己的機會了。
看到事態平息，辛二壯有些不甘心地吧唧著嘴巴：「真沒意思，怎麼也不過來個毛賊，讓我們練練手。」
「得了吧，剛才我看見你抖得跟什麼似的，真要過來個毛賊，你還不得嚇得尿褲子。」張順年直接懟了回去。
「誰說我害怕？我那是激動，激動你知道嗎。」辛二壯雖然渾身上下都在發軟，但是那張嘴卻是一如既往地硬。
不知道是不是辛二壯有著烏鴉嘴的「天賦」，正當幾人覺得沒事了正在鬥嘴的時候，前面的小巷內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銅鑼聲，同時伴隨著一陣嘈雜。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殺人了，快跑啊～～～」
「媽媽，我害怕～～～～嗚嗚嗚～～～」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人又打起了精神，郜天佑正在盤算一會如果真的有漏網之魚跑過來該怎麼辦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可能是辛二壯因為剛才被人嘲諷尿褲子後臉上掛不住，想要證明自己，亦或者是想要立功成為正式衙役，反正不管什麼原因，正當大家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辛二壯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突然大喊一聲，朝著小巷就沖了過去。
這一下讓幾人反應不及，李卓伸手去拉也沒有拉住，就看著辛二壯沖了出去，任由幾人在後面喊叫。
正當大家都發懵的時候，李卓腦子一轉，這不就是機會嗎？雖然有危險，但是風浪越大魚越貴。
自己有神識監控周圍情況，只要小心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
情況太緊迫，也容不得李卓多想，念頭一轉，也跟著二壯沖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還在嘴裡喊著：
「二壯，快回來，危險！」
皇天不負有心人，李卓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天一早，李卓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衙門，和二壯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等著點卯。
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院中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大概 7點來鍾，隨著一個人從側門進入，院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班頭好。」
「班頭好！」
隨著一聲聲的問候聲，壯班副班頭丁明瑞微微點頭回應，然後走到台階上，坐在了椅子上。
隨著丁班頭的到來，院子中徹底安靜了下來。上百號人站在院子中，只聽到眾人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大家都很清楚，一般早晨點卯的時候，沒什麼事情的話，班頭們是不會出現的。相反，只要有班頭出現，那就說明有事情發生或者有任務了。
隨著丁班頭的出現，陸陸續續又進來了三個班頭。底下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呼吸的聲音——壯班一正三副四個班頭同時出現，那絕對是有大事發生了。
壯班班頭江雲翔站在台階上，目光掃視一圈，底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體。
看到此情景，江雲翔滿意地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說：「接靖安司命令。經查證，血狼幫魚肉鄉里，欺壓百姓，無惡不作，如今還膽敢窩藏逃犯，對抗官府。靖安司有令，剿滅血狼幫。」
接下來便是一番打氣的話，可是李卓完全沒有聽進去，此時他的心裡只有兩個字——機會。
血狼幫可不是什么小幫派，只有寥寥數人。根據李卓聽來的消息，血狼幫算是鄴城最大的幫派之一，幫內至少有七八名武者。
剿滅這樣的幫派，自己只要機靈點，機會那絕對是有的。
更讓李卓心動的還有江雲翔最後的許諾：「……立大功者，直接晉升一級，並獎勵武技一部。」
這句話不僅讓李卓心動，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群情激奮。
看到自己的動員起了效果，江雲翔很滿意地宣布讓大家原地等待，不許離開。自己則是帶著幾位副班頭和各組組長，進入議事廳開會分派任務去了。
血狼幫的駐地在南市附近，就在石板街的邊上。這裡交通便捷，小巷四通八達，環境比較複雜。
李卓手拿水火棍，和其他人一起，守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內，緊張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你們幾個都小心點，血狼幫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他們內部還有專門練武的堂口，裡面的人雖然不是武者，但是也不可小覷。」
「看到有情況就敲鑼告警，別傻乎乎往上沖。」
老霍是個厚道人，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又開始叮囑起李卓幾人：「班頭的話聽聽就行了，別把自己小命搭進去。」
片刻之後，隨著一陣響鑼聲傳來，不遠處血狼幫方向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仔細聽去，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尖銳聲音，傳到了幾人的耳朵里。如果仔細聽的話，甚至還能聽到兵器砍在人身上發出的「噗哧」聲。
李卓緊緊握住手中的水火棍，心中充滿了緊張、恐慌和不安。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血狼幫方向傳來的聲音正在慢慢向周圍擴散，雖然其他方向傳來的聲音並不多，只有幾個地方有動靜，但是也說明有人逃了出來，正在四散逃跑。
「大傢伙注意四周，不要讓賊人跑了！」這是久未露面的組長郜天佑。其他時候他可以偷懶，今天這種情況由不得他不出面。
李卓和其他人一樣，緊緊地盯著周圍的情況，同時還在用神識不停地掃描著周圍的動靜。
在場的力役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出發之時，或許還有人幻想著立下大功，獲得獎賞，可是當動靜傳來的時候，大家都緊張得渾身發抖，什麼念頭都拋到了腦後。
尤其是中間夾雜著的慘叫聲。人臨死前發出的叫聲真的非常恐怖，沒聽過的人無法體會那種感受。
那如同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絕望嘶吼，帶著無盡的痛苦與恐懼，聲音尖銳，好似利刃一般，直直地刺入人的腦海，讓人的靈魂仿佛都在顫抖。
這時候真有漏網之魚衝過來的話，李卓毫不懷疑大家會一鬨而散。
好在靖安司很給力，沒有多少漏網之魚。
遠處傳來的聲音逐漸變小，直到最後消失不見，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李卓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遺憾，沒找到渾水摸魚的機會。不過問題不大，從衙門裡一貫的辦事風格來看，一會肯定會讓自己這些人去收拾殘局的，到時候就是自己的機會了。
看到事態平息，辛二壯有些不甘心地吧唧著嘴巴：「真沒意思，怎麼也不過來個毛賊，讓我們練練手。」
「得了吧，剛才我看見你抖得跟什麼似的，真要過來個毛賊，你還不得嚇得尿褲子。」張順年直接懟了回去。
「誰說我害怕？我那是激動，激動你知道嗎。」辛二壯雖然渾身上下都在發軟，但是那張嘴卻是一如既往地硬。
不知道是不是辛二壯有著烏鴉嘴的「天賦」，正當幾人覺得沒事了正在鬥嘴的時候，前面的小巷內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銅鑼聲，同時伴隨著一陣嘈雜。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殺人了，快跑啊～～～」
「媽媽，我害怕～～～～嗚嗚嗚～～～」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人又打起了精神，郜天佑正在盤算一會如果真的有漏網之魚跑過來該怎麼辦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可能是辛二壯因為剛才被人嘲諷尿褲子後臉上掛不住，想要證明自己，亦或者是想要立功成為正式衙役，反正不管什麼原因，正當大家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辛二壯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突然大喊一聲，朝著小巷就沖了過去。
這一下讓幾人反應不及，李卓伸手去拉也沒有拉住，就看著辛二壯沖了出去，任由幾人在後面喊叫。
正當大家都發懵的時候，李卓腦子一轉，這不就是機會嗎？雖然有危險，但是風浪越大魚越貴。
自己有神識監控周圍情況，只要小心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
情況太緊迫，也容不得李卓多想，念頭一轉，也跟著二壯沖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還在嘴裡喊著：
「二壯，快回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