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家
大概兩分鐘後，崔溪雅在門口叫道「冬實，語懌來了。」
邱冬實鬆開了緊抿的嘴唇，起身出了值班室。崔溪雅已經把門打開，劉語懌身上多了個包，和邱冬實一起出了校門。
「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崔溪雅叮囑。
「嗯，知道啦，溪雅…」劉語懌把到了喉嚨的「姐」咽了下去。從小十分懂禮貌的她還是沒完全習慣這個叫法，雖然在呀細節的要求下已經叫了不久，但她每次叫的時候心裡下意識還是叫溪雅姐。
出了校門後大概一百米到了打車點，剛好碰到有輛計程車。上了車後，發現出租司機是個愛聊天的，兄妹倆上車後就開口了：「看你們的樣子，是常藤中學的高中生吧，雖然天冷沒穿校服，但還是看得出來，而且應該還是兄妹吧。」
「是呢，師傅你看得挺準的。」邱冬實沒有作聲，劉語懌接過了話。
「兄妹倆能進我們常藤市的最好的高中常藤高中部，那你們學習肯定很厲害了。」聽到這句話後劉語懌偷偷看了眼邱冬實，見他臉上陰鬱沒什麼變化後，接過話茬開始主動轉移話題，「也沒有，還好而已。說起來，這場雪好大，應該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了吧，好多地方堆起了一米多深呢。」
「嗯，確實，應該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了，現在快二月底了，應該也是今年最後一場大雪了。我們常藤市每年基本從十二月到二月三個月里隔三差五都有大雪，經常需要鏟雪車去鏟雪。我來開出租前就是開鏟雪車的……」
「難怪我看師傅你開車很熟練，起步和減速剎車感覺和正常行駛差不多，應該開車開了好久了吧？」
「小姑娘你說對了，我確實開車很久了。從19歲學會車到現在已經開了二十年車了，換了幾份工作，都是以開車為主，轉到出租這行來也有八年了……」
……
劉語懌成功把話題從學習上引開了，只是一路上邱冬實默不作聲，期間出租司機問了句邱冬實，不待邱冬實開口，劉語懌接過話，解釋說他感冒了嗓子痛所以都不怎麼說話，然後接著又把話題給岔開了，好在司機後來沒再追問。
十幾分鐘後，倆人到了小區單元樓下。上樓進了家門後，劉語懌放下包打開暖氣，倒了兩杯熱水，遞了一杯給邱冬實。邱冬實接過後抿了一口便把熱水放到了桌上。劉語懌找出自己的手機，開機後給邱母打去電話，等待接電話的時候也抿了口熱水。
電話接通後，嘈雜的工作聲和邱母略顯急促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喂，語懌？」
「伯母，我和我哥感覺都不太舒服，給劉老師請了兩天假休息一下，現在已經到家了。」
「嗯，好，我知道了，前幾天你們要去上學的時候就想說就讓你們休息一兩天的，這次請了假就好好休息吧。冰箱裡還有排骨，應該夠你們兩個人兩天吃的，不夠的話和我說，等到時候給你轉點錢再去買，讓你哥多吃點補補身子，另外看著點他吃藥……來了來了」
「嗯，好，那伯母你忙，拜拜。」
「拜拜。」
滴的一聲，劉語懌知道邱母很忙，主動掛斷了電話。
劉語懌叫邱母為「伯母」，是因為邱冬實和劉語懌並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而是因為當年劉語懌爺爺奶奶在劉父三歲多的時候就死了，後來心善的邱冬實奶奶收養了劉父，邱父和劉父就成了兄弟，後來兄弟倆又娶了同為姐妹倆的邱母劉母。於是雖然說名義上說是兩家六口人，實際就是一家人，而父母輩們又在剛結婚不久後選擇了到常藤市打拼，從最開始的合租一間兩居室，到後來有了兩個孩子、孩子漸漸長大後都是合租三居室、四居室住一起的。
邱父邱母和劉父劉母都把完全把倆小孩當自己孩子，兄妹倆睡還從小睡一張床到邱冬實小學五年級。在外介紹倆人關係時，說是兄妹遇到有人問是不是親兄妹，一家人都會回答是，因為一家人觀念里的「親」和血緣沒關係，都認為感情「親」那就是一家人，就是親兄妹，這麼說沒什麼問題。
邱父邱母和劉父劉母是在同一個地方上班，所以給其中一人報個平安也就等於給四個家長都報了個平安。劉語懌接著就給崔溪雅發了個語音，「溪雅，我和我哥已經到家了」。
五六秒後崔溪雅發來了個安心的表情包加一條「多注意休息」。劉語懌看到後關了手機，轉頭問邱冬實：「哥，你吃東西嗎？我去冰箱裡看看有什麼吃的」。
「不了，我不餓。」邱冬實嗓音依舊低沉。
問過後劉語懌轉身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找到了一碗八寶粥，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加熱八寶粥的時候劉語懌又打開手機，看了眼門口後和邱母發了條微信：「我哥最近學得很努力，但成績卻又下滑了，他現在壓力更大了。」
過了半分鐘後邱母發來了回信：「嗯，陸老師也給我們打了電話說了情況，我們會注意的。小懌你自己也要注意，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啊，身體和心理健康才是第一位的，看到你們健健康康的才是我們最開心的事。」
邱母沒有特意叮囑語懌多關心邱冬實，因為劉語懌從小就乖巧和心思細膩，邱母也知道自己剛打電話的時候最後那幾句叮囑都是多餘的，但為人父母，忍不住多叮囑兩句是人之常情。
邱冬實鬆開了緊抿的嘴唇，起身出了值班室。崔溪雅已經把門打開，劉語懌身上多了個包，和邱冬實一起出了校門。
「路上小心，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崔溪雅叮囑。
「嗯，知道啦，溪雅…」劉語懌把到了喉嚨的「姐」咽了下去。從小十分懂禮貌的她還是沒完全習慣這個叫法，雖然在呀細節的要求下已經叫了不久，但她每次叫的時候心裡下意識還是叫溪雅姐。
出了校門後大概一百米到了打車點，剛好碰到有輛計程車。上了車後，發現出租司機是個愛聊天的，兄妹倆上車後就開口了：「看你們的樣子，是常藤中學的高中生吧，雖然天冷沒穿校服，但還是看得出來，而且應該還是兄妹吧。」
「是呢，師傅你看得挺準的。」邱冬實沒有作聲，劉語懌接過了話。
「兄妹倆能進我們常藤市的最好的高中常藤高中部，那你們學習肯定很厲害了。」聽到這句話後劉語懌偷偷看了眼邱冬實，見他臉上陰鬱沒什麼變化後，接過話茬開始主動轉移話題，「也沒有，還好而已。說起來，這場雪好大，應該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了吧，好多地方堆起了一米多深呢。」
「嗯，確實，應該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雪了，現在快二月底了，應該也是今年最後一場大雪了。我們常藤市每年基本從十二月到二月三個月里隔三差五都有大雪，經常需要鏟雪車去鏟雪。我來開出租前就是開鏟雪車的……」
「難怪我看師傅你開車很熟練，起步和減速剎車感覺和正常行駛差不多，應該開車開了好久了吧？」
「小姑娘你說對了，我確實開車很久了。從19歲學會車到現在已經開了二十年車了，換了幾份工作，都是以開車為主，轉到出租這行來也有八年了……」
……
劉語懌成功把話題從學習上引開了，只是一路上邱冬實默不作聲，期間出租司機問了句邱冬實，不待邱冬實開口，劉語懌接過話，解釋說他感冒了嗓子痛所以都不怎麼說話，然後接著又把話題給岔開了，好在司機後來沒再追問。
十幾分鐘後，倆人到了小區單元樓下。上樓進了家門後，劉語懌放下包打開暖氣，倒了兩杯熱水，遞了一杯給邱冬實。邱冬實接過後抿了一口便把熱水放到了桌上。劉語懌找出自己的手機，開機後給邱母打去電話，等待接電話的時候也抿了口熱水。
電話接通後，嘈雜的工作聲和邱母略顯急促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喂，語懌？」
「伯母，我和我哥感覺都不太舒服，給劉老師請了兩天假休息一下，現在已經到家了。」
「嗯，好，我知道了，前幾天你們要去上學的時候就想說就讓你們休息一兩天的，這次請了假就好好休息吧。冰箱裡還有排骨，應該夠你們兩個人兩天吃的，不夠的話和我說，等到時候給你轉點錢再去買，讓你哥多吃點補補身子，另外看著點他吃藥……來了來了」
「嗯，好，那伯母你忙，拜拜。」
「拜拜。」
滴的一聲，劉語懌知道邱母很忙，主動掛斷了電話。
劉語懌叫邱母為「伯母」，是因為邱冬實和劉語懌並不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而是因為當年劉語懌爺爺奶奶在劉父三歲多的時候就死了，後來心善的邱冬實奶奶收養了劉父，邱父和劉父就成了兄弟，後來兄弟倆又娶了同為姐妹倆的邱母劉母。於是雖然說名義上說是兩家六口人，實際就是一家人，而父母輩們又在剛結婚不久後選擇了到常藤市打拼，從最開始的合租一間兩居室，到後來有了兩個孩子、孩子漸漸長大後都是合租三居室、四居室住一起的。
邱父邱母和劉父劉母都把完全把倆小孩當自己孩子，兄妹倆睡還從小睡一張床到邱冬實小學五年級。在外介紹倆人關係時，說是兄妹遇到有人問是不是親兄妹，一家人都會回答是，因為一家人觀念里的「親」和血緣沒關係，都認為感情「親」那就是一家人，就是親兄妹，這麼說沒什麼問題。
邱父邱母和劉父劉母是在同一個地方上班，所以給其中一人報個平安也就等於給四個家長都報了個平安。劉語懌接著就給崔溪雅發了個語音，「溪雅，我和我哥已經到家了」。
五六秒後崔溪雅發來了個安心的表情包加一條「多注意休息」。劉語懌看到後關了手機，轉頭問邱冬實：「哥，你吃東西嗎？我去冰箱裡看看有什麼吃的」。
「不了，我不餓。」邱冬實嗓音依舊低沉。
問過後劉語懌轉身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找到了一碗八寶粥，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加熱八寶粥的時候劉語懌又打開手機，看了眼門口後和邱母發了條微信：「我哥最近學得很努力，但成績卻又下滑了，他現在壓力更大了。」
過了半分鐘後邱母發來了回信：「嗯，陸老師也給我們打了電話說了情況，我們會注意的。小懌你自己也要注意，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啊，身體和心理健康才是第一位的，看到你們健健康康的才是我們最開心的事。」
邱母沒有特意叮囑語懌多關心邱冬實，因為劉語懌從小就乖巧和心思細膩，邱母也知道自己剛打電話的時候最後那幾句叮囑都是多餘的，但為人父母，忍不住多叮囑兩句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