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襲擊大順官兵，你們想造反嗎
幾匹馬栓在村子邊緣的樹幹上。
村子裡火光片片，慘叫聲不絕於耳。
伴隨著哈哈大笑的得意聲，宛若人間地獄，即使沒有親眼去看，卻已經令人心中憤怒起來。
朱由檢繃著臉目光映照著村子裡的火焰，宛若瞳孔著了火。他飛快走過去，解開拴在樹上的一條韁繩，然後翻身上馬。戰馬不安的原地打轉，朱由檢雙腿一夾馬腹：「小曹，這定然是李自成的亂兵，他們沒有馬，此乃良機，隨朕殺敵。」
曹青笑道：「那你可跑慢點，我馬術不太行。」
曹青也騎過馬，畢竟在美國的時候，他也是大富豪，什麼樣子的遊戲都玩過。不過他惜命，騎馬什麼的也只是慢悠悠的走著，而且最後乾脆就不玩這種運動了。
他更喜歡胭脂馬，那個胡攪蠻纏起來，勁兒更大。
曹青解開韁繩，慢悠悠的翻身上馬。
朱由檢吩咐道：「王承恩，你留在此地守著馬，若是有敵人殺出來，你們騎馬就走，照顧好孩子。」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王承恩雖然擔憂，卻還是點了點頭：「皇爺小心。」
「放心。」朱由檢將鐵鍬掛在身上，一抓長弓哈哈大笑：「朕弓馬嫻熟，區區流賊，不足為懼，駕……」
戰馬得得得的奔跑了起來。
曹青跟在身後，也不敢跑，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提著鐵鍬，慢悠悠的在朱由檢身後跟上。即使不敢跑，可戰馬走動起來，速度依舊不慢。
噠噠噠的馬蹄聲伴隨著朱由檢的疾馳，聲音漸漸急促了起來。村子裡哈哈大笑的得意聲音猛然一頓，接著笑聲消失，反而傳來此起彼伏的慌張吼叫。
「敵襲。」
「抄傢伙。」
「哪來的敵人，咱闖王已經當上皇帝了，想造反不成。」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聲音，曹青和朱由檢已經看到了火光下的身影。七八個衣衫不整光著屁股的男人慌慌張張的爬起來去到處找兵器。
地面四周，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屍體，破破爛爛的衣服成了碎片，隨意的扔著，一群哭哭戚戚的女人被捆著手跪在地上，雪白的圓盤齊齊對著一個方向。
朱由檢瞧見這一幕，頓時眼睛怒紅。
他身為皇帝，從未見過如此骯髒的一幕。他雖然下令，也曾經將人斬首或者抄家，可到底沒有親眼見過，不知道那是何等慘烈。如今親眼看到這凌辱婦女，屠村滅門的事情發生，朱由檢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打開了另一個真實世界的大門。
「狗賊害我百姓，看箭。」
朱由檢拉弓搭箭，身體直立而起，只以雙腿夾著馬腹，卻穩穩噹噹，身姿一時間竟然有些瀟灑，看的曹青都目光嚮往起來：「這昏君，倒也有點魅力啊。」
曹青啪嘰一下嘴巴，瞧見箭如流星，呲溜一聲正中一個衣衫不整賊子的面門。那賊子哎呀一聲，手捂著面門慘叫的躺在地上，手指縫全是鮮血。
火光刺眼，宛若白晝，入目一切，都清晰無比。
朱由檢再次拉弓，箭如流星，一口氣三支箭飛出，竟然沒有一個射空，全部命中。
「跑啊。」
「你跑得過四條腿？先殺了他們。」
「別特娘穿衣服了……」
五六個光著屁股蛋的傢伙提著長矛沖了過去，朱由檢調轉馬頭跑遠，調整方向，再次拉弓就射。這可苦了曹青，曹青騎術不精，往前跑還能把握，掉頭跑就沒那個技巧了。
伴隨著一聲慘叫，剩下的五人已經跑到了曹青的跟前。
朱由檢喊道：「小曹小心。」
曹青一夾馬腹，戰馬悲鳴一聲，馬蹄抬起速度驟然變快朝著前面撞了過去：「撞死他們。」
曹青怒吼，都說騎兵對步戰，勝負不用想。
可沒想到，那戰馬眼瞅著前面有四五個人攔路，竟然身子一側繞了個圈，不敢撞上去。曹青從未想過會有這種變故，他實在是不了解戰馬。
來不及多想，四五個長矛齊刷刷捅了過來。曹青單手提著鐵鍬，猛然一甩格擋開來。可下一刻，卻被=背對五人了。
曹青只感覺後背發涼，眼瞅著五人提著長矛再刺，一支羽箭飛來，接著就是慘叫聲起，五人中一個賊子捂著肩膀後側倒下，手中的長矛也落地了。
變故讓其餘四人腳步一頓，眼神略顯慌張。
曹青趁機下馬，提著鐵鍬扭頭衝來：「殺！！！」
他衝到近前，鐵鍬格擋一下刺來的長矛，然後沉腰下跨，雙腳一前一後，雙臂震動，掌心一推，伴隨著怒吼『殺』字，鐵鍬呲溜一聲刺了過去。
「啊！！！」
朱由檢眼前一亮，拉弓搭箭。
嗖。
「啊！！！」
一連兩聲慘叫，剩下兩人神色一慌，扭頭就跑。
曹青抬腳跟上，鐵鍬豎著劈落，正中一人後背。另外一人卻跑遠了，曹青抓住鐵鍬，往前小跑一步，身體和手臂後仰，接著朝著前方一甩……
刷！
鐵鍬投槍似得插在對方屁股上。
噠噠噠。
朱由檢放下弓，騎著馬疾馳而來，宛若配合默契的好兄弟，沖向一個爬起來要跑的賊子，手中鐵鍬鐺的一聲砸在對方後腦勺上。
噠噠噠。
戰馬繞行，朱由檢拉著韁繩身軀微微歪斜，手中鐵鍬連連砸出，片刻間地面已經無人動彈。
「多少人？」
「十個。」
曹青彎腰撿起長矛，和朱由檢一邊補刀一邊說話，唯獨剩下一個屁股上插著鐵鍬的，兩人蹲在對方面前詢問。
曹青：「叫什麼名字。」
賊子：「楊魚蛋。」
曹青：「性別。」
賊子：「姓楊……」
曹青：「我說你性……」
朱由檢一把推開曹青：「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賊子：「軍中缺糧，弟兄們好久沒吃肉玩女人了，就出來找找樂子……我告訴你們，我們闖王已經得了天下，你們襲擊士卒，你們是想造反嗎？不怕殺頭嘛。」
朱由檢臉色古怪：「李自成不也造反，他不怕殺頭嗎？」
賊子：「我們跟著闖王，是因為我們活不下去了。」
朱由檢笑了：「那剛好，現在我們也活不下去了。」
賊子頓時滿臉懵逼的看著朱由檢。
片刻後。
朱由檢長矛插在對方後背，面色難看的起身對著曹青說：「流寇就是流寇，得了天下卻不知治理，依舊是燒殺劫掠的做派。小曹，你說的對，這李自成不像是長久的樣子。」
曹青點了點頭：「打掃戰場，我們剛好缺少武器，李自成好人啊。」
朱由檢笑道：「確實是好人。」
忽然，他拿著長矛的手一僵，表情有些尷尬的看著長矛。
曹青疑惑：「怎麼了？難道這長矛，是你大明官兵送給李自成的？」
朱由檢憋紅了臉，良久開口：「朕…也是樂善好施之人。」
村子裡火光片片，慘叫聲不絕於耳。
伴隨著哈哈大笑的得意聲，宛若人間地獄，即使沒有親眼去看，卻已經令人心中憤怒起來。
朱由檢繃著臉目光映照著村子裡的火焰，宛若瞳孔著了火。他飛快走過去，解開拴在樹上的一條韁繩，然後翻身上馬。戰馬不安的原地打轉，朱由檢雙腿一夾馬腹：「小曹，這定然是李自成的亂兵，他們沒有馬，此乃良機，隨朕殺敵。」
曹青笑道：「那你可跑慢點，我馬術不太行。」
曹青也騎過馬，畢竟在美國的時候，他也是大富豪，什麼樣子的遊戲都玩過。不過他惜命，騎馬什麼的也只是慢悠悠的走著，而且最後乾脆就不玩這種運動了。
他更喜歡胭脂馬，那個胡攪蠻纏起來，勁兒更大。
曹青解開韁繩，慢悠悠的翻身上馬。
朱由檢吩咐道：「王承恩，你留在此地守著馬，若是有敵人殺出來，你們騎馬就走，照顧好孩子。」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王承恩雖然擔憂，卻還是點了點頭：「皇爺小心。」
「放心。」朱由檢將鐵鍬掛在身上，一抓長弓哈哈大笑：「朕弓馬嫻熟，區區流賊，不足為懼，駕……」
戰馬得得得的奔跑了起來。
曹青跟在身後，也不敢跑，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提著鐵鍬，慢悠悠的在朱由檢身後跟上。即使不敢跑，可戰馬走動起來，速度依舊不慢。
噠噠噠的馬蹄聲伴隨著朱由檢的疾馳，聲音漸漸急促了起來。村子裡哈哈大笑的得意聲音猛然一頓，接著笑聲消失，反而傳來此起彼伏的慌張吼叫。
「敵襲。」
「抄傢伙。」
「哪來的敵人，咱闖王已經當上皇帝了，想造反不成。」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聲音，曹青和朱由檢已經看到了火光下的身影。七八個衣衫不整光著屁股的男人慌慌張張的爬起來去到處找兵器。
地面四周，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堆屍體，破破爛爛的衣服成了碎片，隨意的扔著，一群哭哭戚戚的女人被捆著手跪在地上，雪白的圓盤齊齊對著一個方向。
朱由檢瞧見這一幕，頓時眼睛怒紅。
他身為皇帝，從未見過如此骯髒的一幕。他雖然下令，也曾經將人斬首或者抄家，可到底沒有親眼見過，不知道那是何等慘烈。如今親眼看到這凌辱婦女，屠村滅門的事情發生，朱由檢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打開了另一個真實世界的大門。
「狗賊害我百姓，看箭。」
朱由檢拉弓搭箭，身體直立而起，只以雙腿夾著馬腹，卻穩穩噹噹，身姿一時間竟然有些瀟灑，看的曹青都目光嚮往起來：「這昏君，倒也有點魅力啊。」
曹青啪嘰一下嘴巴，瞧見箭如流星，呲溜一聲正中一個衣衫不整賊子的面門。那賊子哎呀一聲，手捂著面門慘叫的躺在地上，手指縫全是鮮血。
火光刺眼，宛若白晝，入目一切，都清晰無比。
朱由檢再次拉弓，箭如流星，一口氣三支箭飛出，竟然沒有一個射空，全部命中。
「跑啊。」
「你跑得過四條腿？先殺了他們。」
「別特娘穿衣服了……」
五六個光著屁股蛋的傢伙提著長矛沖了過去，朱由檢調轉馬頭跑遠，調整方向，再次拉弓就射。這可苦了曹青，曹青騎術不精，往前跑還能把握，掉頭跑就沒那個技巧了。
伴隨著一聲慘叫，剩下的五人已經跑到了曹青的跟前。
朱由檢喊道：「小曹小心。」
曹青一夾馬腹，戰馬悲鳴一聲，馬蹄抬起速度驟然變快朝著前面撞了過去：「撞死他們。」
曹青怒吼，都說騎兵對步戰，勝負不用想。
可沒想到，那戰馬眼瞅著前面有四五個人攔路，竟然身子一側繞了個圈，不敢撞上去。曹青從未想過會有這種變故，他實在是不了解戰馬。
來不及多想，四五個長矛齊刷刷捅了過來。曹青單手提著鐵鍬，猛然一甩格擋開來。可下一刻，卻被=背對五人了。
曹青只感覺後背發涼，眼瞅著五人提著長矛再刺，一支羽箭飛來，接著就是慘叫聲起，五人中一個賊子捂著肩膀後側倒下，手中的長矛也落地了。
變故讓其餘四人腳步一頓，眼神略顯慌張。
曹青趁機下馬，提著鐵鍬扭頭衝來：「殺！！！」
他衝到近前，鐵鍬格擋一下刺來的長矛，然後沉腰下跨，雙腳一前一後，雙臂震動，掌心一推，伴隨著怒吼『殺』字，鐵鍬呲溜一聲刺了過去。
「啊！！！」
朱由檢眼前一亮，拉弓搭箭。
嗖。
「啊！！！」
一連兩聲慘叫，剩下兩人神色一慌，扭頭就跑。
曹青抬腳跟上，鐵鍬豎著劈落，正中一人後背。另外一人卻跑遠了，曹青抓住鐵鍬，往前小跑一步，身體和手臂後仰，接著朝著前方一甩……
刷！
鐵鍬投槍似得插在對方屁股上。
噠噠噠。
朱由檢放下弓，騎著馬疾馳而來，宛若配合默契的好兄弟，沖向一個爬起來要跑的賊子，手中鐵鍬鐺的一聲砸在對方後腦勺上。
噠噠噠。
戰馬繞行，朱由檢拉著韁繩身軀微微歪斜，手中鐵鍬連連砸出，片刻間地面已經無人動彈。
「多少人？」
「十個。」
曹青彎腰撿起長矛，和朱由檢一邊補刀一邊說話，唯獨剩下一個屁股上插著鐵鍬的，兩人蹲在對方面前詢問。
曹青：「叫什麼名字。」
賊子：「楊魚蛋。」
曹青：「性別。」
賊子：「姓楊……」
曹青：「我說你性……」
朱由檢一把推開曹青：「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賊子：「軍中缺糧，弟兄們好久沒吃肉玩女人了，就出來找找樂子……我告訴你們，我們闖王已經得了天下，你們襲擊士卒，你們是想造反嗎？不怕殺頭嘛。」
朱由檢臉色古怪：「李自成不也造反，他不怕殺頭嗎？」
賊子：「我們跟著闖王，是因為我們活不下去了。」
朱由檢笑了：「那剛好，現在我們也活不下去了。」
賊子頓時滿臉懵逼的看著朱由檢。
片刻後。
朱由檢長矛插在對方後背，面色難看的起身對著曹青說：「流寇就是流寇，得了天下卻不知治理，依舊是燒殺劫掠的做派。小曹，你說的對，這李自成不像是長久的樣子。」
曹青點了點頭：「打掃戰場，我們剛好缺少武器，李自成好人啊。」
朱由檢笑道：「確實是好人。」
忽然，他拿著長矛的手一僵，表情有些尷尬的看著長矛。
曹青疑惑：「怎麼了？難道這長矛，是你大明官兵送給李自成的？」
朱由檢憋紅了臉，良久開口：「朕…也是樂善好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