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銀子？打死我們，我們都不交
「小曹……」
朱由檢站在石頭上往下看去，只可惜樹林茂密，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只能聽到微弱的馬蹄聲，在山下盤繞。他不安的看向曹青，神色慌張。
曹青皺了皺眉：「老朱別怕，山林茂密，道路崎嶇，不良於行。就算是上來大隊人馬，我等也能時機而動。怕就怕小部隊追殺，難以招架。而且，他們未必上山。」
朱由檢略微放心，看了看天色，一跺腳道：「那就中午別休息了，接著走。食物省著點吃，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再說。」
曹青點了點頭，到了古代，一日兩餐什麼的，他也應該適應。
一行人不敢說話，低著頭雖然急匆匆，可腳步實在是快不起來。不過所幸，追兵並沒有上山，馬蹄聲在山下盤繞片刻，漸行漸遠。恐怕追兵也覺得，朱由檢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帝，身邊又沒有兵馬保護，也不可能帶著一群女眷和小孩沖入山林吧。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曹青和朱由檢，讓他們趕路更快。再加上因為緊張擔憂，中午少吃一頓，食物節儉之下，倒是能多支撐幾天了。
……
京城。
五花八門服裝的士兵，三五成群的穿街而過，街道上沒有多少百姓。偶爾出現一兩人，也是餓的面黃肌瘦，走路都費勁。卻被士兵推開，有的跌倒，有的有氣無力的躲避。
他們看著亂糟糟的李闖士兵，一個個目光茫然，臉色絕望。
忽然，一聲悽厲的慘叫傳來，有人回頭看去。
卻見商鋪內，一個肥胖如豬的商人，身穿綾羅綢緞，卻渾身是血的被一群士兵拖著走來。他哀嚎不斷，卻無人理會、身後傳來女子的尖叫哭喊，以及士兵的哈哈大笑。
商人眼神憤怒：「我們東家姓范，你們會後悔的，會後悔的……」
啪！
一鞭子抽打在商人身上，劉宗敏目光陰冷麵容帶笑，騎著馬領著一群士兵走來，身後士兵壓著十幾個衣衫不整的達官貴人，令人側目。
「劉將軍，老夫是首輔，老夫是首輔啊。陛下已經入京，定然會重用老夫，老夫請你仔細想一下以後的事情……」
「我是侯爺，我家是侯爺，我們有免死金牌。」
「李自成想幹什麼，他當了皇帝，怎麼能掠奪百姓家財？」
劉宗敏嘿嘿嘿一笑，揚起鞭子指著眾人：「你是侯爺？那我們怎麼辦？小的們，你們說，咱們兄弟怎麼辦？總不能住在大街上吧？」
「哈哈哈……」士兵哈哈大笑，達官貴人臉色難看，滿臉屈辱。
劉宗敏擺了擺手，笑聲消失，他挖了挖耳孔，屈指一彈，懶洋洋的譏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怎麼想的，大明都沒了，誰還認你們的身份啊？一個個也算是飽讀詩書，豈不聞改朝換代，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是首輔？你做首輔，我們這些跟著闖王出生入死的怎麼安排？」
「本將軍本以為滿朝公卿貴不可言，卻沒想到一個個都是沒腦子的蠢貨。」
「想當官，想享受富貴，總要等我們這些老人死了，你們才有機會上位吧？呸，拉走……」
劉宗敏一口濃痰呸在那侯爺臉上，隨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達官貴人臉色大變，滿臉驚恐的再次掙扎喊叫起來，他們身後的府邸，女眷哭泣哀嚎，卻無人理會了。
什麼倫理道德，什麼引以為傲的規矩，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
禮樂崩壞，崩的是他們高門大戶，百姓依舊是填不飽肚子罷了。也對，史書寥寥數筆，百姓也沒機會去寫啊。能有機會留下名字的，最不濟也出身寒門。歷史再如何浩瀚，又跟普通黔首有什麼關係？
等到達官貴人們被關進詔獄，看到那琳琅滿目的刑具，他們一個個臉色發白，這才目光懊惱後悔了起來。
首輔破口大罵：「爾等公侯萬代，卻只知享受民脂民膏，不為陛下盡忠，若非爾等不爭氣，大明何至於此。」
公侯反駁：「放屁，還不是你們這些讀書的貪污受賄，欺上瞞下，讓我們當兵的吃不飽肚子，還被你們嘲諷。你們就是大明的蛀蟲，陛下為何不殺了你們。」
兩方人破口大罵，直到劉宗敏施施然走來，他們才臉色惶恐，噤若寒蟬的呆立不動。
劉宗敏嘿嘿一笑：「諸位老爺，交代吧，將家裡的i銀子都交出來，不然得話可要吃點苦頭啊。」
銀子？
眾人精神一震，同仇敵愾的看著劉宗敏。
交你大爺的銀子，那可是咱們的命根子。要是交銀子，咱們為什麼不給崇禎，讓他平了你們這群反賊。
打死都不交……
「啊……我說我說……」
金鑾殿。
李自成臉色難看的翻閱著手中的奏章，抬起頭看向李岩：「你是說，京城要鬧鼠疫？」
李岩臉色凝重：「陛下，還請陛下早做準備，京城到處都是死人，屍體隨意丟棄，恐有災禍發生。」
牛金星：「李將軍應該知道，崇禎還沒找到，我軍缺少軍糧，現在正鬧呢，一旦讓那些驕兵悍將再次出營接觸百姓，恐怕後果更嚴重。」
李岩愁眉苦臉：「可是陛下，瘟疫一旦發生，就會控制不住啊。」
李自成惱了，啪的一聲將奏章摔打在桌子上：「朕沒當皇帝，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想玩女人玩女人。怎麼當了皇帝，日子越過越苦了？朕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天天天不亮就爬起來，女人都沒機會碰，朕當哪門子的皇帝啊，。」
「沒吃的找朕，沒喝的找朕，就連特娘的沒地方住都找朕安排，有瘟疫還特娘的找朕，你們怎麼不洞房的時候找朕？」
「這特娘的是皇帝嗎？老子當初干驛站的時候都沒這麼辛苦。」
呼哧呼哧呼哧……
李自成紅著眼睛，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我看，還不如老子帶著兵離開，接著搶來的痛快。」
「不要啊陛下。」李岩臉色狂變：「陛下天命所鍾，天下在手，豈能放棄？」
「那你說怎麼辦？山海關吳三桂那狗東西到現在都沒派人來，難道要朕主動派人聯繫他？朕不要臉的嘛？他一點都不主動。」
李自成雙手一攤，怒吼連連：「姓吳的老烏龜還敢威脅老子，說什麼吳三桂要防備韃子，不能離開。去，將吳老烏龜王八蛋抓來，老子倒要問問沒了他吳三桂，我大順就弄不過韃子？」
朱由檢站在石頭上往下看去，只可惜樹林茂密，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只能聽到微弱的馬蹄聲，在山下盤繞。他不安的看向曹青，神色慌張。
曹青皺了皺眉：「老朱別怕，山林茂密，道路崎嶇，不良於行。就算是上來大隊人馬，我等也能時機而動。怕就怕小部隊追殺，難以招架。而且，他們未必上山。」
朱由檢略微放心，看了看天色，一跺腳道：「那就中午別休息了，接著走。食物省著點吃，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再說。」
曹青點了點頭，到了古代，一日兩餐什麼的，他也應該適應。
一行人不敢說話，低著頭雖然急匆匆，可腳步實在是快不起來。不過所幸，追兵並沒有上山，馬蹄聲在山下盤繞片刻，漸行漸遠。恐怕追兵也覺得，朱由檢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帝，身邊又沒有兵馬保護，也不可能帶著一群女眷和小孩沖入山林吧。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曹青和朱由檢，讓他們趕路更快。再加上因為緊張擔憂，中午少吃一頓，食物節儉之下，倒是能多支撐幾天了。
……
京城。
五花八門服裝的士兵，三五成群的穿街而過，街道上沒有多少百姓。偶爾出現一兩人，也是餓的面黃肌瘦，走路都費勁。卻被士兵推開，有的跌倒，有的有氣無力的躲避。
他們看著亂糟糟的李闖士兵，一個個目光茫然，臉色絕望。
忽然，一聲悽厲的慘叫傳來，有人回頭看去。
卻見商鋪內，一個肥胖如豬的商人，身穿綾羅綢緞，卻渾身是血的被一群士兵拖著走來。他哀嚎不斷，卻無人理會、身後傳來女子的尖叫哭喊，以及士兵的哈哈大笑。
商人眼神憤怒：「我們東家姓范，你們會後悔的，會後悔的……」
啪！
一鞭子抽打在商人身上，劉宗敏目光陰冷麵容帶笑，騎著馬領著一群士兵走來，身後士兵壓著十幾個衣衫不整的達官貴人，令人側目。
「劉將軍，老夫是首輔，老夫是首輔啊。陛下已經入京，定然會重用老夫，老夫請你仔細想一下以後的事情……」
「我是侯爺，我家是侯爺，我們有免死金牌。」
「李自成想幹什麼，他當了皇帝，怎麼能掠奪百姓家財？」
劉宗敏嘿嘿嘿一笑，揚起鞭子指著眾人：「你是侯爺？那我們怎麼辦？小的們，你們說，咱們兄弟怎麼辦？總不能住在大街上吧？」
「哈哈哈……」士兵哈哈大笑，達官貴人臉色難看，滿臉屈辱。
劉宗敏擺了擺手，笑聲消失，他挖了挖耳孔，屈指一彈，懶洋洋的譏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怎麼想的，大明都沒了，誰還認你們的身份啊？一個個也算是飽讀詩書，豈不聞改朝換代，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是首輔？你做首輔，我們這些跟著闖王出生入死的怎麼安排？」
「本將軍本以為滿朝公卿貴不可言，卻沒想到一個個都是沒腦子的蠢貨。」
「想當官，想享受富貴，總要等我們這些老人死了，你們才有機會上位吧？呸，拉走……」
劉宗敏一口濃痰呸在那侯爺臉上，隨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達官貴人臉色大變，滿臉驚恐的再次掙扎喊叫起來，他們身後的府邸，女眷哭泣哀嚎，卻無人理會了。
什麼倫理道德，什麼引以為傲的規矩，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
禮樂崩壞，崩的是他們高門大戶，百姓依舊是填不飽肚子罷了。也對，史書寥寥數筆，百姓也沒機會去寫啊。能有機會留下名字的，最不濟也出身寒門。歷史再如何浩瀚，又跟普通黔首有什麼關係？
等到達官貴人們被關進詔獄，看到那琳琅滿目的刑具，他們一個個臉色發白，這才目光懊惱後悔了起來。
首輔破口大罵：「爾等公侯萬代，卻只知享受民脂民膏，不為陛下盡忠，若非爾等不爭氣，大明何至於此。」
公侯反駁：「放屁，還不是你們這些讀書的貪污受賄，欺上瞞下，讓我們當兵的吃不飽肚子，還被你們嘲諷。你們就是大明的蛀蟲，陛下為何不殺了你們。」
兩方人破口大罵，直到劉宗敏施施然走來，他們才臉色惶恐，噤若寒蟬的呆立不動。
劉宗敏嘿嘿一笑：「諸位老爺，交代吧，將家裡的i銀子都交出來，不然得話可要吃點苦頭啊。」
銀子？
眾人精神一震，同仇敵愾的看著劉宗敏。
交你大爺的銀子，那可是咱們的命根子。要是交銀子，咱們為什麼不給崇禎，讓他平了你們這群反賊。
打死都不交……
「啊……我說我說……」
金鑾殿。
李自成臉色難看的翻閱著手中的奏章，抬起頭看向李岩：「你是說，京城要鬧鼠疫？」
李岩臉色凝重：「陛下，還請陛下早做準備，京城到處都是死人，屍體隨意丟棄，恐有災禍發生。」
牛金星：「李將軍應該知道，崇禎還沒找到，我軍缺少軍糧，現在正鬧呢，一旦讓那些驕兵悍將再次出營接觸百姓，恐怕後果更嚴重。」
李岩愁眉苦臉：「可是陛下，瘟疫一旦發生，就會控制不住啊。」
李自成惱了，啪的一聲將奏章摔打在桌子上：「朕沒當皇帝，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想玩女人玩女人。怎麼當了皇帝，日子越過越苦了？朕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天天天不亮就爬起來，女人都沒機會碰，朕當哪門子的皇帝啊，。」
「沒吃的找朕，沒喝的找朕，就連特娘的沒地方住都找朕安排，有瘟疫還特娘的找朕，你們怎麼不洞房的時候找朕？」
「這特娘的是皇帝嗎？老子當初干驛站的時候都沒這麼辛苦。」
呼哧呼哧呼哧……
李自成紅著眼睛，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我看，還不如老子帶著兵離開，接著搶來的痛快。」
「不要啊陛下。」李岩臉色狂變：「陛下天命所鍾，天下在手，豈能放棄？」
「那你說怎麼辦？山海關吳三桂那狗東西到現在都沒派人來，難道要朕主動派人聯繫他？朕不要臉的嘛？他一點都不主動。」
李自成雙手一攤，怒吼連連：「姓吳的老烏龜還敢威脅老子，說什麼吳三桂要防備韃子，不能離開。去，將吳老烏龜王八蛋抓來，老子倒要問問沒了他吳三桂，我大順就弄不過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