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額的錢，那都是額的錢
月明星稀，夜風徐徐，耳邊樹葉嘩啦啦作響。
天地間宛若星辰墜落，將整個大地都點的明亮。京城此刻燈火璀璨，像是不夜城一般明亮。
站在山頭，能看到城中騎兵手持火把奔騰不息，宛若一條條火龍行走在京城的各條街道上。皇宮之內，更是光芒璀璨，人來人往。
燈光照耀之下，城內混亂，廝殺聲傳來。
出城的人，和進城的兵馬擁擠在城門，引起了廝殺，屍橫遍野，血流滿地，大晚上依舊不消停。
城外的荒郊，到處都是哭喊之聲。
「只恨，沒有帶出那些忠臣良將。」
「你覺得你的京城，還有忠臣？」
「總歸是有一些的……」朱由檢心虛無比。
李自成攻打京城，皇宮就被手下兵馬封鎖。他確定會有一些忠臣良將，但是，卻無法確定是什麼人。更重要的是，朱由檢忽然想到，若是真的有忠臣良將，卻在國家危難之時無法幫助自己，那只能說明對方對方身份太低，說明他朱由檢無有識人之明。
朱由檢臉頰忍不住有些滾燙。
曹青拍了拍朱由檢的肩膀，灰頭土臉的笑了起來：「好了，我們要趕路了。等那李自成找不到你，一定會發了瘋的派出兵馬尋找，到時候我們在山上，也不會安全的。」
朱由檢收斂笑容，回頭看了看坐在石頭上滿臉辛苦的妃子和孩子，他目光心疼又擔憂：「不如歇息一晚上。」
曹青瞪眼：「要休息你休息，反正我是要走的。咱們帶的食物不多，這山林中又危險重重，若是不早點走出去，林中野獸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朱由檢也知道時不我待，最後說道：「讓大家都吃點東西，然後再行動。」
或許是餓了。
皇嫂，皇后，后妃，連帶皇子公主，狼吞虎咽的吃著曹青和王承恩打包出來的糕點和一些肉乾，一個個露出了滿足的微笑。但是吃飽了肚子，一個個就開始發懶了，揉著肚子坐在那裡不捨得起來。
朱由檢無奈，彎腰抱起小女兒，又將皇三子放在後背背著。他身材高大，倒是不覺得太累。
有朱由檢帶頭，一行人艱難的在山林中行動了起來。
皇宮。
李自成帶著眼罩，摟著貌美宮女，舉著酒杯一身龍袍環視四周：「那朱由檢也是貪生怕死之人，朕以為他會等著朕，朕想問問，他為什麼要讓咱們沒吃的。」
「只可恨，他竟然逃走了，沒有給朕機會。」
「弟兄們，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做官，讓所有人都有吃的。」
眾文武穿金戴銀，姿態張揚：「皇上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做官。」
「闖王說得對。」
「大哥，喝酒啊大哥，大喜的日子。」
李自成哈哈大笑：「好，喝酒，等吃飽喝足，明日讓孩兒們出去，決不能給朱由檢這昏君跑了。」只是低頭喝酒的時候，李自成微微皺眉臉色不悅起來。
如今他坐在金鑾殿，可剛才亂糟糟的一幕，在往日李自成感覺到諸位兄弟只是和自己很親近，他也喜歡。可不知道為何，今天看這群兄弟亂糟糟的樣子，李自成很反感，總感覺沒有規矩。可大喜的日子，李自成雖然不喜，卻也沒有擾了大家的樂趣，只是掩飾的抿了一口酒，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殿中一時間群魔亂舞，吆五喝六，『五魁首啊』『六六順啊』之類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知多久，忽然有文官滿頭大汗急匆匆而來：「皇上。」
李自成醉眼醺醺的開口：「什麼事情？」
那文官嘴唇顫抖：「皇上，內庫盤點出來了，只是……只是只有兩萬兩銀子。」
片刻後，李自成目光呆滯，表情不可思議，滿臉的難以置信，只感覺腦瓜子嗡嗡嗡的：「你說什麼？內庫就兩萬兩銀子？銀子呢？難道朱由檢帶走了？」
李自成暴怒而起，龐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常年征戰打磨出的彪悍氣息宛若實質一般，讓下方亂糟糟的文武紛紛臉色嚴肅起來。
蹬蹬蹬。
李自成腳步匆匆的走來，一把捏住文官的脖子，目光兇狠：「說，是不是你們貪了？」
「臣不敢啊。」那文官嚇得哆嗦，李自成猛然鬆開手，文官啪嘰一聲跪在了地上。李自成轉身，冷哼道：「量你們也不敢拿，這麼說來，是被崇禎拿走了？」
說到此處，他咬牙切齒的咆哮：「好你個崇禎，那是額的錢，額的錢，狗皇帝竟然敢拿額的錢。」
「不是的皇上。」那文官跪在地上回應：「內庫都能跑老鼠了，到處都是灰塵，恐怕本來也就是沒有什麼銀子的。」
說到這裡，文官掃過李自成的表情，見李自成表情僵硬明顯不信，他接著拱手：「皇上，臣這些年人在京城，官雖然不大，可了解的情況卻不少。崇禎皇帝是真的沒錢，就在前段時間，他還跟群臣借錢，結果……」
李自成聽的臉色精彩無比，甚至有些難以置信：「要你這麼說，崇禎這皇帝當的，豈不是跟乞丐似得？」
「雖然不是，可也不遠了。」文官苦澀一笑，順口就來：「若是朝廷有錢，大兵豈能無有餉銀？士兵若是有了銀錢，這天下反賊……」
李自成面色一黑，怒視對方。對方訕訕一笑，慌張低頭。
李自成咬了咬牙，哼聲揮手，那文官慌張告退，轉眼消失在大殿。卻見李自成氣呼呼的在大殿中走來走去，忽然笑了：「大明已經亡了，在朕面前，他竟然連一聲狗皇帝都不願意喊。」
李過起身：「皇上，臣去派人殺了這個心懷故主的混帳。」
「坐下。」李自成擺了擺手，倒是沒有生氣：「額聽說，有不少官員殉國？」
眾人面色嚴肅，紛紛點頭。
李自成嘆息：「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忠臣，難道崇禎不是昏君嗎？他若不是昏君，額為什麼造反？為什麼能夠改朝換代？」
牛金星開口：「皇上不用多想，歷朝歷代都有愚忠之人，彼輩求的是個名垂青史，一群腐儒罷了。」
李自成點了點頭，臉色微微緩和，此刻也顧不得吃酒了，他扭頭看向眾人，問道：「不管崇禎是不是昏君，可剛才那人卻提醒了朕。若是沒有銀子，咱們手下的軍恐怕不好控制啊。」
「而且，這京城已經是咱們的地盤，百姓也是咱們的百姓了。」
「諸位兄弟，你們下去控制好手下，可別禍害了咱們自己的百姓。」
聽到李自成這麼說，眾人也是恍然大悟，一個個如夢初醒，著急忙活的爬起來：「嘿呀，還是闖王說得對，我還以為咱們要搶一把就走了，卻沒想到以後這京城是咱們的家了。皇上，我這就去教訓那群兔崽子，可別禍害了咱的百姓。」
一群小弟急匆匆離去，李自成卻帶著牛金星等人急匆匆前往內庫方向。
天地間宛若星辰墜落，將整個大地都點的明亮。京城此刻燈火璀璨，像是不夜城一般明亮。
站在山頭，能看到城中騎兵手持火把奔騰不息，宛若一條條火龍行走在京城的各條街道上。皇宮之內，更是光芒璀璨，人來人往。
燈光照耀之下，城內混亂，廝殺聲傳來。
出城的人，和進城的兵馬擁擠在城門，引起了廝殺，屍橫遍野，血流滿地，大晚上依舊不消停。
城外的荒郊，到處都是哭喊之聲。
「只恨，沒有帶出那些忠臣良將。」
「你覺得你的京城，還有忠臣？」
「總歸是有一些的……」朱由檢心虛無比。
李自成攻打京城，皇宮就被手下兵馬封鎖。他確定會有一些忠臣良將，但是，卻無法確定是什麼人。更重要的是，朱由檢忽然想到，若是真的有忠臣良將，卻在國家危難之時無法幫助自己，那只能說明對方對方身份太低，說明他朱由檢無有識人之明。
朱由檢臉頰忍不住有些滾燙。
曹青拍了拍朱由檢的肩膀，灰頭土臉的笑了起來：「好了，我們要趕路了。等那李自成找不到你，一定會發了瘋的派出兵馬尋找，到時候我們在山上，也不會安全的。」
朱由檢收斂笑容，回頭看了看坐在石頭上滿臉辛苦的妃子和孩子，他目光心疼又擔憂：「不如歇息一晚上。」
曹青瞪眼：「要休息你休息，反正我是要走的。咱們帶的食物不多，這山林中又危險重重，若是不早點走出去，林中野獸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朱由檢也知道時不我待，最後說道：「讓大家都吃點東西，然後再行動。」
或許是餓了。
皇嫂，皇后，后妃，連帶皇子公主，狼吞虎咽的吃著曹青和王承恩打包出來的糕點和一些肉乾，一個個露出了滿足的微笑。但是吃飽了肚子，一個個就開始發懶了，揉著肚子坐在那裡不捨得起來。
朱由檢無奈，彎腰抱起小女兒，又將皇三子放在後背背著。他身材高大，倒是不覺得太累。
有朱由檢帶頭，一行人艱難的在山林中行動了起來。
皇宮。
李自成帶著眼罩，摟著貌美宮女，舉著酒杯一身龍袍環視四周：「那朱由檢也是貪生怕死之人，朕以為他會等著朕，朕想問問，他為什麼要讓咱們沒吃的。」
「只可恨，他竟然逃走了，沒有給朕機會。」
「弟兄們，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做官，讓所有人都有吃的。」
眾文武穿金戴銀，姿態張揚：「皇上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做官。」
「闖王說得對。」
「大哥，喝酒啊大哥，大喜的日子。」
李自成哈哈大笑：「好，喝酒，等吃飽喝足，明日讓孩兒們出去，決不能給朱由檢這昏君跑了。」只是低頭喝酒的時候，李自成微微皺眉臉色不悅起來。
如今他坐在金鑾殿，可剛才亂糟糟的一幕，在往日李自成感覺到諸位兄弟只是和自己很親近，他也喜歡。可不知道為何，今天看這群兄弟亂糟糟的樣子，李自成很反感，總感覺沒有規矩。可大喜的日子，李自成雖然不喜，卻也沒有擾了大家的樂趣，只是掩飾的抿了一口酒，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殿中一時間群魔亂舞，吆五喝六，『五魁首啊』『六六順啊』之類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知多久，忽然有文官滿頭大汗急匆匆而來：「皇上。」
李自成醉眼醺醺的開口：「什麼事情？」
那文官嘴唇顫抖：「皇上，內庫盤點出來了，只是……只是只有兩萬兩銀子。」
片刻後，李自成目光呆滯，表情不可思議，滿臉的難以置信，只感覺腦瓜子嗡嗡嗡的：「你說什麼？內庫就兩萬兩銀子？銀子呢？難道朱由檢帶走了？」
李自成暴怒而起，龐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常年征戰打磨出的彪悍氣息宛若實質一般，讓下方亂糟糟的文武紛紛臉色嚴肅起來。
蹬蹬蹬。
李自成腳步匆匆的走來，一把捏住文官的脖子，目光兇狠：「說，是不是你們貪了？」
「臣不敢啊。」那文官嚇得哆嗦，李自成猛然鬆開手，文官啪嘰一聲跪在了地上。李自成轉身，冷哼道：「量你們也不敢拿，這麼說來，是被崇禎拿走了？」
說到此處，他咬牙切齒的咆哮：「好你個崇禎，那是額的錢，額的錢，狗皇帝竟然敢拿額的錢。」
「不是的皇上。」那文官跪在地上回應：「內庫都能跑老鼠了，到處都是灰塵，恐怕本來也就是沒有什麼銀子的。」
說到這裡，文官掃過李自成的表情，見李自成表情僵硬明顯不信，他接著拱手：「皇上，臣這些年人在京城，官雖然不大，可了解的情況卻不少。崇禎皇帝是真的沒錢，就在前段時間，他還跟群臣借錢，結果……」
李自成聽的臉色精彩無比，甚至有些難以置信：「要你這麼說，崇禎這皇帝當的，豈不是跟乞丐似得？」
「雖然不是，可也不遠了。」文官苦澀一笑，順口就來：「若是朝廷有錢，大兵豈能無有餉銀？士兵若是有了銀錢，這天下反賊……」
李自成面色一黑，怒視對方。對方訕訕一笑，慌張低頭。
李自成咬了咬牙，哼聲揮手，那文官慌張告退，轉眼消失在大殿。卻見李自成氣呼呼的在大殿中走來走去，忽然笑了：「大明已經亡了，在朕面前，他竟然連一聲狗皇帝都不願意喊。」
李過起身：「皇上，臣去派人殺了這個心懷故主的混帳。」
「坐下。」李自成擺了擺手，倒是沒有生氣：「額聽說，有不少官員殉國？」
眾人面色嚴肅，紛紛點頭。
李自成嘆息：「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忠臣，難道崇禎不是昏君嗎？他若不是昏君，額為什麼造反？為什麼能夠改朝換代？」
牛金星開口：「皇上不用多想，歷朝歷代都有愚忠之人，彼輩求的是個名垂青史，一群腐儒罷了。」
李自成點了點頭，臉色微微緩和，此刻也顧不得吃酒了，他扭頭看向眾人，問道：「不管崇禎是不是昏君，可剛才那人卻提醒了朕。若是沒有銀子，咱們手下的軍恐怕不好控制啊。」
「而且，這京城已經是咱們的地盤，百姓也是咱們的百姓了。」
「諸位兄弟，你們下去控制好手下，可別禍害了咱們自己的百姓。」
聽到李自成這麼說，眾人也是恍然大悟，一個個如夢初醒，著急忙活的爬起來：「嘿呀，還是闖王說得對，我還以為咱們要搶一把就走了，卻沒想到以後這京城是咱們的家了。皇上，我這就去教訓那群兔崽子，可別禍害了咱的百姓。」
一群小弟急匆匆離去，李自成卻帶著牛金星等人急匆匆前往內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