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殺手
那女子也聽到了門外的響動，猛地回頭，看見來者是一名男子，立刻用衣服捂住身體尖叫起來：「啊？你是誰！」
「抱歉！我可能走錯了！」楊一帆趕緊退出去。
但女人的尖叫聲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只見一名青年小跑過來。
他穿著淺色襯衫，外搭背帶褲，油光發亮的大背頭，不知道是不是用的斯丹康頭油。
「怎麼了？唐瑛！」青年語氣焦急的問道。
房間裡，傳來唐瑛驚恐的叫聲，「有人，外面的人闖進來了，我正在換衣服！」
一聽到這話，青年的表情立刻變得憤怒起來，他瞪著楊一帆，怒喝道：「你是誰？敢來這裡耍流氓？」
「誤會！都是誤會！」楊一帆趕緊解釋，「我走錯房間了，我什麼都沒看到！」
他真沒想到，自己房間裡會有個女人，而且正好就是唐瑛。
房間裡，唐瑛已經迅速換好了一身塑腰無袖彩花連衣裙。
她容貌美麗，有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唐瑛嬌聲呵斥：「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抓住這個流氓，別讓他跑了！」青年身後，又跟來幾人，都是青年男女，看打扮非富即貴。
幾人把楊一帆堵住，不讓他離開，還有人上前要抓他的胳膊。
「各位，各位，真是誤會！你們看，這是我的船票！」楊一帆趕緊拿出船票自證。
唐瑛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船票，對了一下，「房間號208，還真是我這間！」
「對啊，我也不知道。我買的票，鑰匙也是這間！」楊一帆說道，「我不知道裡面已經住人了！或許是賣票的搞錯了。」
楊一帆已經後悔了，剛才那傢伙賣自己的是假票？自己不會被抓起來吧？
青年也拿過票和鑰匙檢驗了一下，發現還真沒問題。
「不行，這可能是假的！」青年依舊惡狠狠地瞪著楊一帆，說道：「要把他抓起來，等靠岸了交給警察！」
「各位，真是誤會，我也不想這樣。」楊一帆十分無奈。
這時，唐瑛卻主動說道：「算了吧。我看他的樣子，好像真不是有意的。再說我也沒被他看到，把鑰匙收了就行了，茶會馬上開始了。先去茶會！」
「去茶會吧。」其他人也不想將麻煩擴大。
他們陸續走後，那青年留在最後一個，留給楊一帆一句狠話。
「記住，我叫李祖法，是唐瑛的未婚夫。我不管你是誰？別打唐瑛的主意！下次再讓我發現，我打斷你的腿！」
「這都什麼事啊！」楊一帆很是鬱悶，票販子怎麼就給自己搞錯房間了？
他倒是想去找票販子，可找不到人。
楊一帆來到甲板上，這輪船不光裡面的空間分層，甲板也分區域，那些有錢的貴客呆的區域都被圍起來。
楊一帆一眼就看到李祖法、唐瑛等人正在甲板上喝茶，旁邊還有小廝伺候他們。
「我喜歡戴望舒的詩，有一種音樂美！」
「胡適之先生的也不錯！我去年在BJ見過他，本人非常儒雅隨和！」
「我不喜歡他，我更喜歡徐志摩的詩。」
「《新月》六月刊你們看了嗎？陳夢家的《一朵野花》寫的極好，特別是第二節！一朵野花在荒原里開了又落了，他看見春天，看不見自己的渺小。聽慣風的溫柔，聽慣風的怒號，連他自己的夢也容易忘掉。」
楊一帆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在談論詩歌，又有人談到國內局勢，名人軼事等等。
「唐瑛，你跟祖法的婚事也快了吧？」一個女孩詢問唐瑛。
「快了，快了，之前已經拖了不少時間了。這次回到上海我們就結婚。」提到這個事情，李祖法十分高興。
然而唐瑛卻興致缺缺，說道：「還沒定呢，到時候再說。」
眾人聽出她語氣中的不耐煩，便停止了這個話題。
楊一帆一直在船上溜達，一直等到晚宴時分。根據酒保的消息，等會唐瑛就要登台演出，並且他們公司的老闆也會出席。
楊一帆要了杯威士忌，在宴會廳的角落坐下，耐心等待。
他對任務還是一頭霧水，決定先觀察情況。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晚宴終於要開始了，侍者們開始端上各種糕點酒水。
宴會廳里的燈光大亮，房間裡休息的賓客們紛紛來到宴會廳。
輪船的經理上台講話：「先生女士，各位尊敬的賓客，鄙人是民望號的輪船經理，趙佳樹。歡迎大家乘坐民望號輪船，鄙人和所有船員不勝感激……」
他說了些歡迎致辭的話，但台下的乘客卻不怎麼有耐心，有人喊道：「別說了，趕緊讓唐大才女出來吧，我可是奔著她來的！」
「是啊，我特意買的船票，就是為了看她的演出！」
「快點吧！」
這裡有點像追星現場。
趙佳樹見眾人催促，笑道：「看來大家都等不及了，那麼接下來，歡迎我們集美貌和才華於一身的唐瑛小姐，出場！」
說著，燈光亮起，從三樓的舷梯上，一名身姿婀娜的女郎緩緩走下。
黑髮在頭頂盤起大髮髻，如綻放的玫瑰，眼眸明媚而生動，她一隻手持畫扇，一隻手提溜著自己的彩花連衣裙裙擺，像一朵雲彩般飄向舞台中央，朝眾人作禮。
這一刻，中式美學與西洋藝術完美結合在了一起。
就連看慣了俊男美女的「後世人」楊一帆也感覺心頭一震，千篇一律，濃妝艷抹的網紅明星臉他見的太多，第一次看到這樣「乾淨」的美女，眼睛就像被仙泉洗過一樣舒服。
宴會廳中的眾人更是歡呼雀躍，為唐瑛「應援」。
「諸位，今天我給大家帶來的是崑曲《牡丹亭》里的一段，給大家獻醜了！」說著，台上的唐瑛便一邊舞蹈，一邊唱了起來。
她的聲音纏綿婉轉，舞蹈輕柔如燕，在場的賓客都看呆了。
楊一帆都忍不住拿出手機拍攝，這要是放在後世的短視頻平台，肯定能成為千萬播放的爆款視頻！
他正拍著，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之前賣他船票的矮瘦男子出現在宴會廳某個角落，他低著頭，手放在懷裡，盯著盧作孚的方向。
「終於找到這傢伙了，賣給我假船票，差點讓我被人當流氓抓走！」楊一帆站起來，朝那人走去。
他還沒走到，卻看見那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毛瑟手槍，對準唐瑛的方向就是幾槍。
「砰砰砰！」槍聲響起，唐瑛來不及反應，身上立刻多出了幾個槍眼，鮮血直流，靈動的舞者，倒在了血泊中！綻放的玫瑰，瞬間凋零！
「啊！」宴會廳里，人們尖叫起來。
「有殺手！」有人在喊，眾人試圖找到開槍的人。
而開槍的矮瘦男人則是立刻關掉了一旁的電燈開關，宴會廳陷入一片黑暗。
「艹！」楊一帆意識到不妙，快步沖了過去，在黑暗降臨前抓住了對方的衣袖。
「別想跑！」他試圖制服對方，卻不想腹部被人狠狠來了一拳。
天天熬夜加班的身體哪扛得住這一拳？楊一帆立刻感覺腹部劇痛，對方又用雙手死死鎖住他。
楊一帆不僅沒抓到兇手，反而被對方制住了。
這時候，船上的保安已經打開了燈。
「快，叫醫生！」
「去告訴老闆！」
「唐小姐，你怎麼樣了？」眾人圍住唐瑛，慌張焦急，他們想要救助唐瑛，但對方開槍打的很準，命中了唐瑛的心臟，唐瑛已經沒了聲息。
「唐瑛！」李祖法面色發白，身體發抖，「我未婚妻被人槍殺了！」
「是誰，抓到他！」李祖法怒吼道。
「我抓到了！」有人高聲喊道，「兇手在這裡，被我抓到了！」
眾人紛紛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名矮瘦男子鎖住一名青年，高聲呼喊。
楊一帆被肋的喘不過氣來，拼命掙扎。
船上的安保一下子圍過去，幾個人合力把楊一帆按在地上。
「不是我，是他！」楊一帆臉貼著地，趕緊辯解，「他才是兇手，我是來制止他的！」
「胡說！」矮瘦男指著楊一帆罵道，「我看到了，就是你開槍殺了盧先生，還想逃跑，被我抓住了！」
「這是他作案的手槍！」矮瘦男把手槍展示給眾人看。
「殺害唐小姐，你該死！」輪船經理趙佳樹衝上來，揪住楊一帆的衣服。
「不，你們冤枉好人，他才是兇手！」楊一帆大喊道，「要有證據！」
「打死他，給唐小姐報仇！」群情激奮，有人想要衝上來揍楊一帆，李祖法更是雙目通紅，到處找武器。
「怎麼回事？」一道沉穩的呵斥聲傳來，聽到這聲音，眾人立刻安靜下來，人們紛紛給他讓路。
楊一帆抬起頭，只見一名穿著麻布衣，打扮樸素的中年男子皺眉走了過來。
見到他，趙佳樹趕緊迎上去，匯報導：「盧老闆，有人槍殺了唐瑛小姐，我們抓到兇手了！」
「唐瑛死了？」聽到這話，來人眉頭一跳，緊接著也怒罵道：「混帳，敢在老子的船上殺人，不想活了！」
說著，他竟然隨身掏出一把手槍！
「冤枉啊！」楊一帆喊道，「各位，我不是兇手，我旁邊這個才是，我是來阻止他的！」
「抱歉！我可能走錯了！」楊一帆趕緊退出去。
但女人的尖叫聲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只見一名青年小跑過來。
他穿著淺色襯衫，外搭背帶褲，油光發亮的大背頭，不知道是不是用的斯丹康頭油。
「怎麼了？唐瑛！」青年語氣焦急的問道。
房間裡，傳來唐瑛驚恐的叫聲，「有人，外面的人闖進來了，我正在換衣服！」
一聽到這話，青年的表情立刻變得憤怒起來，他瞪著楊一帆，怒喝道：「你是誰？敢來這裡耍流氓？」
「誤會！都是誤會！」楊一帆趕緊解釋，「我走錯房間了，我什麼都沒看到！」
他真沒想到，自己房間裡會有個女人，而且正好就是唐瑛。
房間裡，唐瑛已經迅速換好了一身塑腰無袖彩花連衣裙。
她容貌美麗，有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唐瑛嬌聲呵斥：「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抓住這個流氓，別讓他跑了！」青年身後，又跟來幾人，都是青年男女，看打扮非富即貴。
幾人把楊一帆堵住，不讓他離開，還有人上前要抓他的胳膊。
「各位，各位，真是誤會！你們看，這是我的船票！」楊一帆趕緊拿出船票自證。
唐瑛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船票，對了一下，「房間號208，還真是我這間！」
「對啊，我也不知道。我買的票，鑰匙也是這間！」楊一帆說道，「我不知道裡面已經住人了！或許是賣票的搞錯了。」
楊一帆已經後悔了，剛才那傢伙賣自己的是假票？自己不會被抓起來吧？
青年也拿過票和鑰匙檢驗了一下，發現還真沒問題。
「不行，這可能是假的！」青年依舊惡狠狠地瞪著楊一帆，說道：「要把他抓起來，等靠岸了交給警察！」
「各位，真是誤會，我也不想這樣。」楊一帆十分無奈。
這時，唐瑛卻主動說道：「算了吧。我看他的樣子，好像真不是有意的。再說我也沒被他看到，把鑰匙收了就行了，茶會馬上開始了。先去茶會！」
「去茶會吧。」其他人也不想將麻煩擴大。
他們陸續走後，那青年留在最後一個，留給楊一帆一句狠話。
「記住，我叫李祖法，是唐瑛的未婚夫。我不管你是誰？別打唐瑛的主意！下次再讓我發現，我打斷你的腿！」
「這都什麼事啊！」楊一帆很是鬱悶，票販子怎麼就給自己搞錯房間了？
他倒是想去找票販子，可找不到人。
楊一帆來到甲板上，這輪船不光裡面的空間分層，甲板也分區域，那些有錢的貴客呆的區域都被圍起來。
楊一帆一眼就看到李祖法、唐瑛等人正在甲板上喝茶，旁邊還有小廝伺候他們。
「我喜歡戴望舒的詩，有一種音樂美！」
「胡適之先生的也不錯！我去年在BJ見過他，本人非常儒雅隨和！」
「我不喜歡他，我更喜歡徐志摩的詩。」
「《新月》六月刊你們看了嗎？陳夢家的《一朵野花》寫的極好，特別是第二節！一朵野花在荒原里開了又落了，他看見春天，看不見自己的渺小。聽慣風的溫柔，聽慣風的怒號，連他自己的夢也容易忘掉。」
楊一帆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在談論詩歌，又有人談到國內局勢，名人軼事等等。
「唐瑛，你跟祖法的婚事也快了吧？」一個女孩詢問唐瑛。
「快了，快了，之前已經拖了不少時間了。這次回到上海我們就結婚。」提到這個事情，李祖法十分高興。
然而唐瑛卻興致缺缺，說道：「還沒定呢，到時候再說。」
眾人聽出她語氣中的不耐煩，便停止了這個話題。
楊一帆一直在船上溜達，一直等到晚宴時分。根據酒保的消息，等會唐瑛就要登台演出，並且他們公司的老闆也會出席。
楊一帆要了杯威士忌，在宴會廳的角落坐下，耐心等待。
他對任務還是一頭霧水，決定先觀察情況。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晚宴終於要開始了，侍者們開始端上各種糕點酒水。
宴會廳里的燈光大亮，房間裡休息的賓客們紛紛來到宴會廳。
輪船的經理上台講話：「先生女士，各位尊敬的賓客，鄙人是民望號的輪船經理，趙佳樹。歡迎大家乘坐民望號輪船，鄙人和所有船員不勝感激……」
他說了些歡迎致辭的話，但台下的乘客卻不怎麼有耐心，有人喊道：「別說了，趕緊讓唐大才女出來吧，我可是奔著她來的！」
「是啊，我特意買的船票，就是為了看她的演出！」
「快點吧！」
這裡有點像追星現場。
趙佳樹見眾人催促，笑道：「看來大家都等不及了，那麼接下來，歡迎我們集美貌和才華於一身的唐瑛小姐，出場！」
說著，燈光亮起，從三樓的舷梯上，一名身姿婀娜的女郎緩緩走下。
黑髮在頭頂盤起大髮髻，如綻放的玫瑰，眼眸明媚而生動，她一隻手持畫扇，一隻手提溜著自己的彩花連衣裙裙擺，像一朵雲彩般飄向舞台中央，朝眾人作禮。
這一刻，中式美學與西洋藝術完美結合在了一起。
就連看慣了俊男美女的「後世人」楊一帆也感覺心頭一震，千篇一律，濃妝艷抹的網紅明星臉他見的太多，第一次看到這樣「乾淨」的美女，眼睛就像被仙泉洗過一樣舒服。
宴會廳中的眾人更是歡呼雀躍，為唐瑛「應援」。
「諸位，今天我給大家帶來的是崑曲《牡丹亭》里的一段，給大家獻醜了！」說著，台上的唐瑛便一邊舞蹈，一邊唱了起來。
她的聲音纏綿婉轉，舞蹈輕柔如燕，在場的賓客都看呆了。
楊一帆都忍不住拿出手機拍攝，這要是放在後世的短視頻平台，肯定能成為千萬播放的爆款視頻！
他正拍著，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之前賣他船票的矮瘦男子出現在宴會廳某個角落，他低著頭，手放在懷裡，盯著盧作孚的方向。
「終於找到這傢伙了，賣給我假船票，差點讓我被人當流氓抓走！」楊一帆站起來，朝那人走去。
他還沒走到，卻看見那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毛瑟手槍，對準唐瑛的方向就是幾槍。
「砰砰砰！」槍聲響起，唐瑛來不及反應，身上立刻多出了幾個槍眼，鮮血直流，靈動的舞者，倒在了血泊中！綻放的玫瑰，瞬間凋零！
「啊！」宴會廳里，人們尖叫起來。
「有殺手！」有人在喊，眾人試圖找到開槍的人。
而開槍的矮瘦男人則是立刻關掉了一旁的電燈開關，宴會廳陷入一片黑暗。
「艹！」楊一帆意識到不妙，快步沖了過去，在黑暗降臨前抓住了對方的衣袖。
「別想跑！」他試圖制服對方，卻不想腹部被人狠狠來了一拳。
天天熬夜加班的身體哪扛得住這一拳？楊一帆立刻感覺腹部劇痛，對方又用雙手死死鎖住他。
楊一帆不僅沒抓到兇手，反而被對方制住了。
這時候，船上的保安已經打開了燈。
「快，叫醫生！」
「去告訴老闆！」
「唐小姐，你怎麼樣了？」眾人圍住唐瑛，慌張焦急，他們想要救助唐瑛，但對方開槍打的很準，命中了唐瑛的心臟，唐瑛已經沒了聲息。
「唐瑛！」李祖法面色發白，身體發抖，「我未婚妻被人槍殺了！」
「是誰，抓到他！」李祖法怒吼道。
「我抓到了！」有人高聲喊道，「兇手在這裡，被我抓到了！」
眾人紛紛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名矮瘦男子鎖住一名青年，高聲呼喊。
楊一帆被肋的喘不過氣來，拼命掙扎。
船上的安保一下子圍過去，幾個人合力把楊一帆按在地上。
「不是我，是他！」楊一帆臉貼著地，趕緊辯解，「他才是兇手，我是來制止他的！」
「胡說！」矮瘦男指著楊一帆罵道，「我看到了，就是你開槍殺了盧先生，還想逃跑，被我抓住了！」
「這是他作案的手槍！」矮瘦男把手槍展示給眾人看。
「殺害唐小姐，你該死！」輪船經理趙佳樹衝上來，揪住楊一帆的衣服。
「不，你們冤枉好人，他才是兇手！」楊一帆大喊道，「要有證據！」
「打死他，給唐小姐報仇！」群情激奮，有人想要衝上來揍楊一帆，李祖法更是雙目通紅，到處找武器。
「怎麼回事？」一道沉穩的呵斥聲傳來，聽到這聲音，眾人立刻安靜下來，人們紛紛給他讓路。
楊一帆抬起頭，只見一名穿著麻布衣，打扮樸素的中年男子皺眉走了過來。
見到他，趙佳樹趕緊迎上去，匯報導：「盧老闆，有人槍殺了唐瑛小姐，我們抓到兇手了！」
「唐瑛死了？」聽到這話，來人眉頭一跳，緊接著也怒罵道：「混帳，敢在老子的船上殺人，不想活了！」
說著，他竟然隨身掏出一把手槍！
「冤枉啊！」楊一帆喊道，「各位，我不是兇手，我旁邊這個才是，我是來阻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