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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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日後中午,侯勇帶兵來來到交安城外,他極其謹慎,哪怕城牆上沒有士卒,也沒有屏障抵擋他們。

  他先讓李建陽率領一千士卒進入城內探查,等李建陽平安回來稟報沒有危險後,這才進入城內。

  帶兵來到軍營安排好士卒的住宿後,侯勇還順道將交安城的護城大陣控制權改成自己所有,隨後便召集手下剩下的四位校尉到府衙商討下一步動作。

  在這大堂上,基本上所有校尉都想乘勝追擊,就連侯勇都有所心動。

  但侯勇是誰?那可是十五歲加入護衛軍,十六歲便得到候肅賞識,替名賜字,從原來的候江勇變成姓侯名勇字永濤,自此跟隨候肅南征北戰八十多年,經歷過王國戰一場,城邑戰三十餘,世家戰五十餘,自什長起,履過伍長,校尉,士卒,熬到現在的將軍的地位,其閱歷不可為不豐富,這豐富的閱歷里,敗仗、勝仗,得到,失去都經歷過,能活到現在,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做出決定?

  也正因為侯勇的經歷,影響到他的思考方式,讓他每每有所行動,必在心裡計議上至少三個想法,如此,也不忘找手下商量,尋找不足之處。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知道每一次戰爭都充滿未知,不一定每次都能贏,但是,他卻能保證每一次交戰,即使輸了,自己都能安然無恙撤退,而這,也是他每次決定策略的底線。

  這次,他也不遑多讓,即使自己也想去追擊,但是想到以前自己當伍長的時光。便壓下心思,否定追擊的想法。

  那時候,他跟隨軍隊去遠州抵禦外敵入侵,本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卻在一次奉命追擊敵人潰軍的時候,就被敵人埋伏反擊,致使全軍覆沒。

  那一次,讓他記憶深刻,因為,他的好友,就死在他面前——為了保護他。

  自從那次過後,他在自己的兵書加了一句:窮寇莫追。

  有著前車之鑑在前,侯勇自然能是能心態平復下來,可是其他四位校尉可不這樣想,哪怕之前大戰的時候,追擊張信被伏擊過的李建陽也心氣難平,認為侯勇太過謹慎。

  可他卻全然忘記,若不是早已知道布局好的傅家村,他又那能在伏擊下鎮定自若,安然無恙撤退,甚至重新聚集士卒反擊呢?

  李建陽看了下周圍的其他同僚,見他們雖然不認同侯勇否定他們的想法,卻也沒有公然反對。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做這個出頭鳥。

  最後,在一片安靜聲中,侯勇最終做下決策:「既然沒有異議,那就李建陽率五千士卒前往攻打桂靈邑,陳士坤率五千士卒北上攻打匯水邑,孫志江也率五千過河打蘭邑,邢洪明一樣,率五千士卒回去拿下交肥邑,可行?」

  四人心裡嘀咕:「既然早就有安排,還早我們商量什麼?直接安排不就行了?浪費時間。」

  但是,表面上還是不露聲色,起身領命道:「遵命!」(×4)

  說完,四人一同離開,下去點兵,準備明天出發,執行軍令。

  四人走後,侯勇仰面嘆惜,他不知道為什麼手下校尉就沒一個能提出新想法的人,一直以來,他們所說出來的想法,多半是自己想過,否定過的,從來沒有一次是自己意料之外的答案,唉~再如此下去,自己早晚要折在他們手裡,唉~

  第二日,李建陽四人清早便帶兵出城,各自去執行軍令,而侯勇則守在交安城,一邊補充護城大陣靈氣值,一邊安撫著城內的軍戶百姓,同時,等待著虹雅王的調令和虹雅王派來接管這裡的官員到來。

  與此同時,難得相聚的張起和張江不得不在平河邊分別。

  平河,這一條寬六十多里,貫穿淮江,淮西和交安的大河,自雪山起,落一瀑布,便緩緩流過,養育了大河兩岸的許多漁民,如今,她又一次用自己的寬廣,為周圍的漁民帶來生意。

  張起前一天便知道張江要在這裡和自己分開,說實話,相聚還沒多久就分離,他也不願意,但是既然是張江自己的意願,那自己就不能阻止他,這一直都是自己的原則,無法改變,也絕對不變!

  見張江馬上就要踏上漁船,張起忍不住叫他:「四弟!」

  張江停下腳步,扭頭回去問:「何事?」

  張起張了張嘴,最後只擠出以前就和張江說過的話:「一路小心,多多保重!」

  張江無奈搖搖頭:「呵,還以為啥,就這?」當然,他沒有讓自己的聲音被張起聽到,在張起的視角里,張江只不過是搖搖頭張嘴嘀咕,就登上了船。

  船離岸而去,劃向另一端,差不多過半後,在一旁的張蘭提醒下,才依依不捨離開,繼續著回家的路。

  到了岸邊停下,整頓好士卒後,張江回頭看了下河對面移動的黑線,捏緊拳頭,帶著自己新練的士卒刻不容緩的朝著蘭邑而去。他昨天晚上便已決定,要將蘭邑當成前線,在蘭邑防守侯勇的進攻,粉碎他全據交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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