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壁畫
等李恨悠悠醒轉過來，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不過所幸是屁股著地，又有鈍刀在身後緩衝，並沒有什麼大礙。
借著洞外不時閃過的雷電光芒，他勉強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挺大的溶洞。
溶洞看上去足有一百多米高，而他剛才距離貫雲峰頂也就不過兩百米左右，看樣子這座溶洞的洞頂和峰頂應該只有一牆之隔。
李恨掏出隨身攜帶的火石火鐮，在洞中找了些乾枯的草木點燃，又用古藤做了個火把，舉著火把開始探查起洞穴。
又一道閃電從溶洞洞口掠過，李恨隱約看到對面的洞壁上，似乎畫著些許古香古色的壁畫。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壁畫？
他頓時好奇心大起，快步朝壁畫走去。
這些壁畫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代，也已經被風化的有些模糊，不過李恨依舊可以勉強看清畫上的內容。
畫面里，廣闊的天空中，血月高懸，大地上黑煙滾滾、屍橫遍野，到處都是身披鎧甲，握著長刀廝殺的士兵。
但是，看得出來，與這些士兵對陣的並不是人類。
他們中一有人頭上長著怪異的犄角，有人下半身有四條腿，還有的蛇頭人身，或者整個人都仿佛一隻巨大的狼，看上去跟此刻還在追擊自己的狼兵有幾分相似。
很顯然，這是一場發生在人類和異族之間的戰爭。
在這些畫面中，雙方正在進行著一場你死我活的激戰，但人類一方明顯處於劣勢，節節敗退。隨後，人類一方出現了一個騎著戰馬、形象非常威武的戎裝男子。
儘管只畫了一個背影，但是這人被畫得異常英姿颯爽，背著一柄闊身長劍，在他身後，則是一支雄壯無比的鐵甲軍隊。
鐵甲軍加入戰陣後，人類終於挽回了頹勢，形勢逆轉，人類獲得了短暫的優勢。
不過很快，敵人的援軍也很快到來，天空中出現了許多怪異的飛禽，幾乎每隻飛禽身上都騎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隨著這些黑影的降臨，毒火和流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形勢再度逆轉，人類大軍不得不退守到一座巨大的城池中。
城頭隱約有兩個仿佛蝌蚪般扭曲的古老文字，李恨探過頭去，使勁辨認那兩個古樸大字，卻無法看出究竟是什麼字。
「不用看了，這便是我要你幫我去找的比干城。」
李恨轉回頭，看見一身白衫的肅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出現在身旁，目光緩緩在洞壁上的壁畫逐一掃過，神情複雜。
「這些壁畫上描繪的，正是五百年前那場獸族入侵中原的大戰。」
果然是那場被人世代傳頌的人獸大戰。
李恨好奇看向肅神，等待著他的下文，很顯然，眼前這傢伙應該便是這場大戰的親歷者，對當年那場戰爭應當所知甚細。
肅神瞟了李恨一眼，淡淡道：
「五百年前，北疆獸族覬覦中原富饒大地，集齊了百萬大軍悍然南下，一路所向披靡，直殺到漠江北岸，中原各諸侯雖然全力抵禦，但都被一一擊潰。」
「眼看諸侯就要一潰千里，這時候南疆出現了一個胸懷天下的英雄人物，此人率十萬大軍北上，將潰敗的諸侯聯軍聚集在一座叫做比干城的堅城之中，與北疆獸族在這裡展開了曠日持久的血戰。」
「此人便是當時南疆越國的國君，邵鈞。」
肅神頓了頓，看了一眼李恨，見這唯一的聽眾似乎聽的很是專注，不由淡淡一笑，輕輕搖了搖手中的白翎羽扇，繼續道：
「百獸族異人眾多，任憑中原諸侯如何英勇奮戰，最終仍舊面臨著破城滅族的危險。」
「為了化解這場亘古未見的危機，邵鈞不得不與幽魅族進行了一場秘密交易。」
「在那次秘密交易之後，邵鈞身上便多了一把煞氣極重的黑色長刀。」
「據說持此刀的人行動猶如鬼魅，殺人不見血，被殺的人甚至連屍首都不會留下。」
「每殺一個人，刀上的煞氣便會重上一分，因為每多殺一人，便有一個怨魂被禁錮在刀身之中。」
肅神凝神看向李恨緩緩從身後抽出的鈍刀，聲音低沉冷峻。
「得到噬魂刀之後，邵鈞率領十萬部屬，一夜之間便屠盡百萬獸軍。之後，形勢陡然逆轉，獸族一潰千里，退回北疆，從此再不敢涉足中原。」
「原來你先前說的那位，用噬魂刀一夜之間屠了數萬獸族的前輩，就是這位南疆越國的國君邵鈞。」
李恨不禁恍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難怪長孫將軍說黑狼軍與南疆邵氏有世仇，要苦苦追殺邵氏的後人。後來呢？邵鈞怎麼樣了？」
肅神輕嘆一聲：
「我曾跟你說過，此刀戰力雖然強悍絕倫，但反噬之力也極為可怖。」
「當年邵鈞雖然用這把刀一夜之間屠了數萬獸族，但也始終無法壓制刀上的怨魂煞氣。最終不得不將此刀投入炎火塔中熔為廢鐵，至於邵鈞本人，那一戰之後，就再沒有人見過他的蹤跡。」
李恨正在感慨之中，卻聽肅神喃喃道：
「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重見那場曠古大戰的繪畫。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些壁畫應該出自龍女劍蘭的手筆。」
「龍女？你說的是長著四隻爪的龍嗎？」李恨微微一怔，莫非這世上真的有龍？
他平時與燕七閒聊之中，曾聽燕七提起有時候半夜可以聽到貫雲峰頂傳來龍吟的聲音，所以燕七懷疑無憂湖中可能住著一條龍，當時李恨只半信半疑，後來又聽趙青靈說龍淵閣負責監察天下龍虎豺狼，李恨也並沒有當真，現在又聽肅神提起，令他不得不有些狐疑，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龍不成？
「自然是真龍。」
肅神微笑點頭，似乎猜到李恨所想，「龍乃是上古神物，可化形為人。不過經過上古龍族內戰，大部分的龍都死光了，只剩下蒼龍、白龍和烏龍三大龍族，住在無憂湖裡的就是烏龍。」
「當年邵鈞率軍北上，與無憂湖龍女劍蘭曾經有過一段情愫糾葛。不過可惜，因為無憂湖烏龍暗中助力北疆獸族，邵鈞不得不疏離劍蘭，兩人的戀情最終無疾而終。」
肅神的神情頗為凝重，又道：
「那場曠世大戰結束後，兩人再未謀面。邵鈞封印了這把噬魂刀，不知所蹤，龍女劍蘭的下落也無人知曉，聽說她是自刎殉情了。」
肅神輕嘆一聲，「可恨造物弄人，讓有情人難成眷屬……」
李恨雖然感同身受，不過畢竟是五百年前的事了，很快便釋然了，他又快速瞄了一眼剩下幾副壁畫，見畫面上的內容和肅神描述大體相同，只不過在最後一幅壁畫中，那座巍峨無比的「比干城」被畫成了一片漆黑，似乎表明它也徹底消失了。
但在消失的比干城位置，出現了許多渺小的人類，重新築造出了另一座高大無比的城池，城池上寫著兩個大字：邯鄲。
「原來邯鄲城是在比干城原址重新建造起來的？」
李恨怔怔的看著畫面中戎裝男子背負的那柄黑色長刀，嘴裡喃喃道。
「那原來的比干城去了哪裡？」
他臉上漸漸現出困惑之色，覺得畫中那把黑色長刀似乎正在散發出一道幽暗的光芒，以黑色長刀為中心，整個壁畫正在不斷扭曲變形，似乎要將他吸入壁畫之中。
李恨神識一陣迷離，迷迷糊糊再睜眼，發現血霧已經變淡，眼前出現一座異常巍峨堅固的城池，城池上兵甲林立，身穿各色甲冑的士兵個個面容整肅，引弓待發。
他正疑惑間，忽聽前方傳來一陣戰馬的嘶鳴聲，緊接著不計其數的戰馬徑直穿透李恨的身體，向他身後疾奔而去……
李恨回頭看去，原本幽暗潮濕的山洞不知何時變成了沙塵飛揚的戰場。
戰場硝煙瀰漫，那支剛剛掠過他身旁的騎兵，已經和一群酷似野獸的人形怪物展開了近身廝殺。
像這樣的群體搏殺至少有數十處，每一處其中一方都是穿著整齊甲冑的騎兵，另一方則是各色的怪異生物。
這些怪物個個皮糙肉厚，行動敏捷，渾身長滿毛髮，四肢和嘴角長著獠牙和利爪，身形之間隱約可以見到人類的特徵。
李恨正看的愣怔，遠處忽然響起一陣沉悶的「哐哐」聲，很快，從地平線那頭出現了幾個無比巨大的人形生物。
這些生物看上去至少有十幾二十米高，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已經能看出它們的模樣，看上去和大猩猩差不多。
「是巨猿！大家快撤回城裡！」
有人高喝一聲，正在廝殺的騎士們紛紛罷戰，朝那座巍峨堅固的城池撤去。
「快走！」有人在李恨耳邊高聲叫道。
李恨轉頭看去，見喊話的是一個身披黑色甲冑、手持闊身長劍的年輕將軍。李恨微微一愣，這人的身形跟壁畫上看到的邵鈞有些相似。
「看什麼，說的就是你！」年輕黑衣將軍沉聲道，手中長劍一揮，擋下一枚利箭，沖李恨再次低喝：「還不快走！」
李恨正待做出反應，忽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四周再次瀰漫出腥紅血霧，景物飛速散去，幽暗無光的洞穴再度出現在眼前。
他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血霧中那個年輕將軍的驚訝目光。
借著洞外不時閃過的雷電光芒，他勉強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挺大的溶洞。
溶洞看上去足有一百多米高，而他剛才距離貫雲峰頂也就不過兩百米左右，看樣子這座溶洞的洞頂和峰頂應該只有一牆之隔。
李恨掏出隨身攜帶的火石火鐮，在洞中找了些乾枯的草木點燃，又用古藤做了個火把，舉著火把開始探查起洞穴。
又一道閃電從溶洞洞口掠過，李恨隱約看到對面的洞壁上，似乎畫著些許古香古色的壁畫。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壁畫？
他頓時好奇心大起，快步朝壁畫走去。
這些壁畫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代，也已經被風化的有些模糊，不過李恨依舊可以勉強看清畫上的內容。
畫面里，廣闊的天空中，血月高懸，大地上黑煙滾滾、屍橫遍野，到處都是身披鎧甲，握著長刀廝殺的士兵。
但是，看得出來，與這些士兵對陣的並不是人類。
他們中一有人頭上長著怪異的犄角，有人下半身有四條腿，還有的蛇頭人身，或者整個人都仿佛一隻巨大的狼，看上去跟此刻還在追擊自己的狼兵有幾分相似。
很顯然，這是一場發生在人類和異族之間的戰爭。
在這些畫面中，雙方正在進行著一場你死我活的激戰，但人類一方明顯處於劣勢，節節敗退。隨後，人類一方出現了一個騎著戰馬、形象非常威武的戎裝男子。
儘管只畫了一個背影，但是這人被畫得異常英姿颯爽，背著一柄闊身長劍，在他身後，則是一支雄壯無比的鐵甲軍隊。
鐵甲軍加入戰陣後，人類終於挽回了頹勢，形勢逆轉，人類獲得了短暫的優勢。
不過很快，敵人的援軍也很快到來，天空中出現了許多怪異的飛禽，幾乎每隻飛禽身上都騎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隨著這些黑影的降臨，毒火和流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形勢再度逆轉，人類大軍不得不退守到一座巨大的城池中。
城頭隱約有兩個仿佛蝌蚪般扭曲的古老文字，李恨探過頭去，使勁辨認那兩個古樸大字，卻無法看出究竟是什麼字。
「不用看了，這便是我要你幫我去找的比干城。」
李恨轉回頭，看見一身白衫的肅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出現在身旁，目光緩緩在洞壁上的壁畫逐一掃過，神情複雜。
「這些壁畫上描繪的，正是五百年前那場獸族入侵中原的大戰。」
果然是那場被人世代傳頌的人獸大戰。
李恨好奇看向肅神，等待著他的下文，很顯然，眼前這傢伙應該便是這場大戰的親歷者，對當年那場戰爭應當所知甚細。
肅神瞟了李恨一眼，淡淡道：
「五百年前，北疆獸族覬覦中原富饒大地，集齊了百萬大軍悍然南下，一路所向披靡，直殺到漠江北岸，中原各諸侯雖然全力抵禦，但都被一一擊潰。」
「眼看諸侯就要一潰千里，這時候南疆出現了一個胸懷天下的英雄人物，此人率十萬大軍北上，將潰敗的諸侯聯軍聚集在一座叫做比干城的堅城之中，與北疆獸族在這裡展開了曠日持久的血戰。」
「此人便是當時南疆越國的國君，邵鈞。」
肅神頓了頓，看了一眼李恨，見這唯一的聽眾似乎聽的很是專注，不由淡淡一笑，輕輕搖了搖手中的白翎羽扇，繼續道：
「百獸族異人眾多，任憑中原諸侯如何英勇奮戰，最終仍舊面臨著破城滅族的危險。」
「為了化解這場亘古未見的危機，邵鈞不得不與幽魅族進行了一場秘密交易。」
「在那次秘密交易之後，邵鈞身上便多了一把煞氣極重的黑色長刀。」
「據說持此刀的人行動猶如鬼魅，殺人不見血，被殺的人甚至連屍首都不會留下。」
「每殺一個人，刀上的煞氣便會重上一分，因為每多殺一人，便有一個怨魂被禁錮在刀身之中。」
肅神凝神看向李恨緩緩從身後抽出的鈍刀，聲音低沉冷峻。
「得到噬魂刀之後，邵鈞率領十萬部屬，一夜之間便屠盡百萬獸軍。之後，形勢陡然逆轉，獸族一潰千里，退回北疆，從此再不敢涉足中原。」
「原來你先前說的那位，用噬魂刀一夜之間屠了數萬獸族的前輩，就是這位南疆越國的國君邵鈞。」
李恨不禁恍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難怪長孫將軍說黑狼軍與南疆邵氏有世仇，要苦苦追殺邵氏的後人。後來呢？邵鈞怎麼樣了？」
肅神輕嘆一聲：
「我曾跟你說過，此刀戰力雖然強悍絕倫，但反噬之力也極為可怖。」
「當年邵鈞雖然用這把刀一夜之間屠了數萬獸族，但也始終無法壓制刀上的怨魂煞氣。最終不得不將此刀投入炎火塔中熔為廢鐵，至於邵鈞本人，那一戰之後，就再沒有人見過他的蹤跡。」
李恨正在感慨之中，卻聽肅神喃喃道：
「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重見那場曠古大戰的繪畫。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些壁畫應該出自龍女劍蘭的手筆。」
「龍女？你說的是長著四隻爪的龍嗎？」李恨微微一怔，莫非這世上真的有龍？
他平時與燕七閒聊之中，曾聽燕七提起有時候半夜可以聽到貫雲峰頂傳來龍吟的聲音，所以燕七懷疑無憂湖中可能住著一條龍，當時李恨只半信半疑，後來又聽趙青靈說龍淵閣負責監察天下龍虎豺狼，李恨也並沒有當真，現在又聽肅神提起，令他不得不有些狐疑，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龍不成？
「自然是真龍。」
肅神微笑點頭，似乎猜到李恨所想，「龍乃是上古神物，可化形為人。不過經過上古龍族內戰，大部分的龍都死光了，只剩下蒼龍、白龍和烏龍三大龍族，住在無憂湖裡的就是烏龍。」
「當年邵鈞率軍北上，與無憂湖龍女劍蘭曾經有過一段情愫糾葛。不過可惜，因為無憂湖烏龍暗中助力北疆獸族，邵鈞不得不疏離劍蘭，兩人的戀情最終無疾而終。」
肅神的神情頗為凝重，又道：
「那場曠世大戰結束後，兩人再未謀面。邵鈞封印了這把噬魂刀，不知所蹤，龍女劍蘭的下落也無人知曉，聽說她是自刎殉情了。」
肅神輕嘆一聲，「可恨造物弄人，讓有情人難成眷屬……」
李恨雖然感同身受，不過畢竟是五百年前的事了，很快便釋然了，他又快速瞄了一眼剩下幾副壁畫，見畫面上的內容和肅神描述大體相同，只不過在最後一幅壁畫中，那座巍峨無比的「比干城」被畫成了一片漆黑，似乎表明它也徹底消失了。
但在消失的比干城位置，出現了許多渺小的人類，重新築造出了另一座高大無比的城池，城池上寫著兩個大字：邯鄲。
「原來邯鄲城是在比干城原址重新建造起來的？」
李恨怔怔的看著畫面中戎裝男子背負的那柄黑色長刀，嘴裡喃喃道。
「那原來的比干城去了哪裡？」
他臉上漸漸現出困惑之色，覺得畫中那把黑色長刀似乎正在散發出一道幽暗的光芒，以黑色長刀為中心，整個壁畫正在不斷扭曲變形，似乎要將他吸入壁畫之中。
李恨神識一陣迷離，迷迷糊糊再睜眼，發現血霧已經變淡，眼前出現一座異常巍峨堅固的城池，城池上兵甲林立，身穿各色甲冑的士兵個個面容整肅，引弓待發。
他正疑惑間，忽聽前方傳來一陣戰馬的嘶鳴聲，緊接著不計其數的戰馬徑直穿透李恨的身體，向他身後疾奔而去……
李恨回頭看去，原本幽暗潮濕的山洞不知何時變成了沙塵飛揚的戰場。
戰場硝煙瀰漫，那支剛剛掠過他身旁的騎兵，已經和一群酷似野獸的人形怪物展開了近身廝殺。
像這樣的群體搏殺至少有數十處，每一處其中一方都是穿著整齊甲冑的騎兵，另一方則是各色的怪異生物。
這些怪物個個皮糙肉厚，行動敏捷，渾身長滿毛髮，四肢和嘴角長著獠牙和利爪，身形之間隱約可以見到人類的特徵。
李恨正看的愣怔，遠處忽然響起一陣沉悶的「哐哐」聲，很快，從地平線那頭出現了幾個無比巨大的人形生物。
這些生物看上去至少有十幾二十米高，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已經能看出它們的模樣，看上去和大猩猩差不多。
「是巨猿！大家快撤回城裡！」
有人高喝一聲，正在廝殺的騎士們紛紛罷戰，朝那座巍峨堅固的城池撤去。
「快走！」有人在李恨耳邊高聲叫道。
李恨轉頭看去，見喊話的是一個身披黑色甲冑、手持闊身長劍的年輕將軍。李恨微微一愣，這人的身形跟壁畫上看到的邵鈞有些相似。
「看什麼，說的就是你！」年輕黑衣將軍沉聲道，手中長劍一揮，擋下一枚利箭，沖李恨再次低喝：「還不快走！」
李恨正待做出反應，忽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四周再次瀰漫出腥紅血霧，景物飛速散去，幽暗無光的洞穴再度出現在眼前。
他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血霧中那個年輕將軍的驚訝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