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倪柳對話
稍後，江浩領著段永坪參觀了一下遠華電子的各個工廠，大大小小共計二十五個。
之所以有這麼多家工廠，是因為遠華電子的自研核心部件都是由自己來生產，比如DVD解碼器、機心、雷射頭、光碟驅動器、控制器等等…
比較令人遺憾的是，遠華電子沒有建立晶片製造廠，暫時只有晶片設計能力。
「黑神話」遊戲機、『遠華DVD』等產品所用到的晶片，都是自己設計，然後找台積電或德州儀器代工。
比如「黑神話」遊戲機用到了遠華電子自主研發的兩顆主控晶片：「麒麟」和可編程GPU「暴龍顯卡」。
「麒麟」晶片包含了一顆基於MIPS IV架構、主頻300MHz的CPU，但這顆MIPS IV CPU又經過了遠華電子自家半導體部門的魔改，為其增加了兩個64bit位寬的寄存器，可以合併處理128bit的自研MMI多媒體浮點指令集。
而且「麒麟」的內部設置了兩個獨立的向量處理器VU0和VU1，其中VU0作為CPU的協處理器使用，並具備兩種工作模式，既可以作為CPU的浮點協處理器，直接被CPU調用充當額外的FPU，強化多媒體計算能力，也能與CPU並行工作，而此時「黑神話」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個「大小核」的雙核CPU配置，能用於處理遊戲中的多線程操作。
毫無疑問，江浩明顯借鑑了索尼PS2的晶片設計。
走索尼的路，讓索尼無路可走。
而「暴龍顯卡」的主頻為150MHz，顯存是4MB的DRAM。每秒可計算3000萬個多邊形（特效全開後為600萬個多邊形），特效處理有材質貼圖、霧化、三線過濾、邊緣抗鋸齒等功能。
江浩一直想建立自己的晶片製造廠，但是由於資金、人才等因素的影響，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不過，等公司以後賺錢了，肯定是要將晶片製造廠建立起來的。
眼下，遠華電子旗下大多數工廠只是組裝廠，除核心部件外，零配件都從外面採購，然後進行組裝。
只是遠華電子廠的規模越來越大，逐漸向大型電子代工廠方向發展，未來說不定還能成為富士康那樣的電子代工廠巨頭。
段永坪又又又被震驚了。
遠華電子的技術實力出乎他的預料，很多技術突破了國外的封鎖，而且更勝一籌！
段永坪內心振奮不已，感覺自己仿佛手握屠龍寶刀，誰能與之爭鋒！
很可能自己能夠在遠華電子公司達到人生中最輝煌的事業巔峰，令無數人羨慕和嫉妒！
另外，遠華電子給他的待遇也很不錯，年薪百萬，這在國內民營企業當中還是頭一遭！
……
段永坪帶來的六人當中剛好有他的「四大門徒」陳明永、沈煒、金志江和黃崢。
雖然他們四人在技術創新上沒有做出什麼傑出的貢獻，但是一個個能力出眾，管理公司不在話下。
要知道，想要管理好一個大型企業，其實並不簡單。
所以，江浩打算委以重任，扶持他們四人成長。
根據他們的能力，暫時將他們安排到行政、銷售、生產、技術的管理層崗位……
「遠華電子的人才真是越來越多了，不過還是不夠！」江浩野心勃勃，想要把事業做的更大，區區一千多的技術人員實在是太少了。
「不知道倪光煵院士那邊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江浩喃喃自語，目光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帶著一抹期待。
卻說倪光煵在聯想公司聯繫了那些已經失寵的技術人員，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幾乎所有技術人員都表示，願意跳槽到遠華電子公司。
「倪院士，我們都願意跟你一起到遠華電子公司，繼續從事技術研發工作！柳傳質買辦思想嚴重，堅持認為『造不如買』，我們留在聯想已經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遲早會被他裁掉！」
「沒錯，與其被他裁掉，還不如現在就跳槽到遠華電子公司！當今世界，技術革新勢不可擋。一步慢，步步慢。我們國家的技術水平本來就落後於國外，再不加緊追趕，豈不是要落後的更多了？要是別人不賣給我們晶片了，我們拿什麼去應對？」
「說的沒錯！現如今，絕大部分的電子設備都離不開晶片，晶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
聯想的技術人員們義憤填膺，認為聯想公司放棄晶片研發是在摧毀中國晶片技術的發展。
好在有遠華電子的存在，給中國晶片的發展帶來了一絲曙光。
倪光煵聽著大家的發言，欣慰不已。
有這麼多志同道合的人，何愁中國晶片發展不起來？
接下來就是跟柳傳質攤牌，將聯想砍掉的晶片項目、程控交換機項目以及相關人才打包低價轉給遠華電子公司。
倪光煵最近一段時間在聯想公司拉攏技術開發人員的事情，柳傳質也不是不知道。
柳傳質耳目眾多，老謀深算，不是倪光煵能夠對付的了的。
不過柳傳質並沒有阻止倪光煵的行動。
因為在柳傳質看來，那些技術人員以前是聯想公司的大功臣，他雖然在聯想公司權勢滔天，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的開除這些人。然而，現在的聯想公司卻不需要這些技術開發人員，留下他們只會增加公司的開支。
所以，柳傳質巴不得這些人早點滾蛋！
他始終認為，研發晶片是那麼好搞的嗎？中國沒有研發晶片的土壤！
偏生他以前還是一個技術人員，卻無比牴觸技術創新和研發，當真是滑稽之極。
「董事長，倪院士來了！」柳傳質的秘書開口道。
「請他進來。」柳傳質語氣淡淡道。
「好的，董事長。」
不一會兒，秘書帶著倪光煵進了辦公室。
柳傳質看到倪光煵後，呵呵一笑，開口道：「倪院士來了啊，找我有事啊？」
倪光煵不想多看一眼柳傳質的嘴臉，他對此人深惡痛絕。
於是，倪光煵開門見山地說道：「柳傳質，我知道你早就想把聯想公司的技術人員給開除掉，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你把聯想公司不要的那些研發項目低價打包賣給遠華電子，所有的技術開發人員自然也會轉到遠華電子公司。」
柳傳質翹著二郎腿，問道：「可以，沒問題。遠華電子公司願意出多少錢將這些項目打包買下來？」
「1000萬人民幣！」倪光煵道。
柳傳質搖頭，不同意道：「聯想投入研發的資金都不止1000萬人民幣！！」
倪光煵道：「這些項目都是聯想公司不要的東西，你除了賣給遠華電子以外，也不會有其他公司去買了。」
柳傳質笑道：「以前確實是沒有公司去買，但是現在嘛，遠華電子不是想要這些項目嗎？那麼，這些項目現在就值錢了！」
倪光煵聞言，不由眉頭一皺，頓時覺得柳傳質這個奸商比他想像中還無恥。
「那你要多少錢才肯賣掉這些項目？」倪光煵問道。
柳傳質用手敲了幾下桌，慢條斯理地說道：「嗯……我覺得吧……至少5000萬人民幣才行！」
「什麼？！你要5000萬人民幣！你怎麼不去搶？！」倪光煵氣急敗壞地罵道。
這明顯是獅子大開口。
聯想公司的那些研發項目確實值錢，但也沒那麼值錢。
聯想公司根本沒投多少錢進行技術研發。
聯想公司真正值錢的是那些科研人才。
聯想公司在八九十年代誕生了很多科研成果，比如聯想漢卡、ASIC晶片、聯想程控交換機等等。
當然，若是收購了聯想不要的這些項目，便可節省大量的研發時間。
譬如聯想程控交換機，事實上早在1994年7月份，聯想與華為同時取得了入網證。
聯想程控交換機已經被政府的電話局採購使用，本來前景巨大。但隨著倪光煵在後來的內鬥中被掃地出門，聯想直接取消了程控交換機事業部，也就錯過了ICT融合的戰略時機。
而當時起步比聯想晚得多，規模不如聯想程控交換機事業部的華為，未來便將聯想遠遠地甩在身後，成為中國高技術公司的典範，更是做到了全球市場第一。
「倪院士，這些項目加技術人才，難道不值5000萬人民幣嗎？」柳傳質笑呵呵地問道。
當然值！
但是，倪光煵不甘心讓柳傳質大賺一筆。
他沉默了一下，威脅道：「柳傳質，5000萬人民幣你就別妄想了，最多1000萬人民幣。遠華電子不會當那個冤大頭。你要是不同意，遠華電子將會放棄收購這些項目。你就等著作繭自縛吧。聯想數百個技術人員一旦鬧起來，我看你怎麼向公司交代！！！」
甩完狠話，倪光煵作勢離開。
柳傳質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阻止倪光煵的離開。
倪光煵離開辦公室之後，來到了聯想棄用的晶片設計部門。
大夥都在等倪光煵的消息。
「倪院士，你跟柳傳質談的怎麼樣了？」看到倪光煵回來，眾人急忙問道。
倪光煵搖搖頭，道：「沒談好，柳傳質獅子大開口，居然要5000萬人民幣才肯把項目賣給遠華電子！」
眾人聞言，滿臉錯愕，繼而氣憤填膺。
「柳傳質這奸商實在是太可惡了！倪院士，遠華電子還會不會收購這些項目啊？」有人擔憂地問道，這些項目可都是他們的心血，如果放棄了，那就太可惜了。
倪光煵道：「我也不知道，如果只是1000萬人民幣，我有把握勸說遠華電子拿下這些項目，但是價格是5000萬人民幣，我就有點不確定了……」
「倪院士，既然柳傳質不肯低價將項目賣給遠華電子，那我們就鬧，除非聯想願意投錢搞研發，不然就放我們把項目一起帶走！」
「……」
眾人同仇敵愾，你一句我一句，商量著如何對付柳傳質。
一旦鬧事的人多了，對柳傳質也是影響很大。
所以，柳傳質也怕。
下午，當柳傳質收到消息後就有點慫了。
直到吃過晚飯，他終於給倪光煵打了一通電話，表示可以低價轉讓聯想的那些項目。
「老倪，我認真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你白天的時候說的有道理。遠華電子肯定不會花5000萬人民幣收購那些項目，所以還是趕緊低價甩賣掉這些項目比較好。時間拖的越久，這些項目就越不值錢，畢竟技術都過時了……
你可以聯繫遠華電子，就說1000萬人民幣就可以買到聯想公司的晶片以及程控交換機等項目！」
電話中，柳傳質一改白天的傲慢，仿佛又回到了他跟倪光煵親密合作的那段歲月，居然熱情的喊起了老倪。
倪光煵卻早就看透了柳傳質。
柳傳質的惺惺作態沒有讓倪光煵對他的態度產生任何一絲的改變。
不過，柳傳質願意把聯想公司那些廢棄的項目低價賣給遠華電子，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倪光煵點頭道：「好的，我會努力說服遠華電子買下這些項目！」
「嗯，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柳傳質過了兩秒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倪光煵神情激動，用力地揮了揮拳頭，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其他人。
首先，他想到了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江浩。
於是他當即拿起手機，撥打了江浩的電話號碼。
之所以有這麼多家工廠，是因為遠華電子的自研核心部件都是由自己來生產，比如DVD解碼器、機心、雷射頭、光碟驅動器、控制器等等…
比較令人遺憾的是，遠華電子沒有建立晶片製造廠，暫時只有晶片設計能力。
「黑神話」遊戲機、『遠華DVD』等產品所用到的晶片，都是自己設計，然後找台積電或德州儀器代工。
比如「黑神話」遊戲機用到了遠華電子自主研發的兩顆主控晶片：「麒麟」和可編程GPU「暴龍顯卡」。
「麒麟」晶片包含了一顆基於MIPS IV架構、主頻300MHz的CPU，但這顆MIPS IV CPU又經過了遠華電子自家半導體部門的魔改，為其增加了兩個64bit位寬的寄存器，可以合併處理128bit的自研MMI多媒體浮點指令集。
而且「麒麟」的內部設置了兩個獨立的向量處理器VU0和VU1，其中VU0作為CPU的協處理器使用，並具備兩種工作模式，既可以作為CPU的浮點協處理器，直接被CPU調用充當額外的FPU，強化多媒體計算能力，也能與CPU並行工作，而此時「黑神話」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個「大小核」的雙核CPU配置，能用於處理遊戲中的多線程操作。
毫無疑問，江浩明顯借鑑了索尼PS2的晶片設計。
走索尼的路，讓索尼無路可走。
而「暴龍顯卡」的主頻為150MHz，顯存是4MB的DRAM。每秒可計算3000萬個多邊形（特效全開後為600萬個多邊形），特效處理有材質貼圖、霧化、三線過濾、邊緣抗鋸齒等功能。
江浩一直想建立自己的晶片製造廠，但是由於資金、人才等因素的影響，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不過，等公司以後賺錢了，肯定是要將晶片製造廠建立起來的。
眼下，遠華電子旗下大多數工廠只是組裝廠，除核心部件外，零配件都從外面採購，然後進行組裝。
只是遠華電子廠的規模越來越大，逐漸向大型電子代工廠方向發展，未來說不定還能成為富士康那樣的電子代工廠巨頭。
段永坪又又又被震驚了。
遠華電子的技術實力出乎他的預料，很多技術突破了國外的封鎖，而且更勝一籌！
段永坪內心振奮不已，感覺自己仿佛手握屠龍寶刀，誰能與之爭鋒！
很可能自己能夠在遠華電子公司達到人生中最輝煌的事業巔峰，令無數人羨慕和嫉妒！
另外，遠華電子給他的待遇也很不錯，年薪百萬，這在國內民營企業當中還是頭一遭！
……
段永坪帶來的六人當中剛好有他的「四大門徒」陳明永、沈煒、金志江和黃崢。
雖然他們四人在技術創新上沒有做出什麼傑出的貢獻，但是一個個能力出眾，管理公司不在話下。
要知道，想要管理好一個大型企業，其實並不簡單。
所以，江浩打算委以重任，扶持他們四人成長。
根據他們的能力，暫時將他們安排到行政、銷售、生產、技術的管理層崗位……
「遠華電子的人才真是越來越多了，不過還是不夠！」江浩野心勃勃，想要把事業做的更大，區區一千多的技術人員實在是太少了。
「不知道倪光煵院士那邊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江浩喃喃自語，目光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帶著一抹期待。
卻說倪光煵在聯想公司聯繫了那些已經失寵的技術人員，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幾乎所有技術人員都表示，願意跳槽到遠華電子公司。
「倪院士，我們都願意跟你一起到遠華電子公司，繼續從事技術研發工作！柳傳質買辦思想嚴重，堅持認為『造不如買』，我們留在聯想已經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遲早會被他裁掉！」
「沒錯，與其被他裁掉，還不如現在就跳槽到遠華電子公司！當今世界，技術革新勢不可擋。一步慢，步步慢。我們國家的技術水平本來就落後於國外，再不加緊追趕，豈不是要落後的更多了？要是別人不賣給我們晶片了，我們拿什麼去應對？」
「說的沒錯！現如今，絕大部分的電子設備都離不開晶片，晶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
聯想的技術人員們義憤填膺，認為聯想公司放棄晶片研發是在摧毀中國晶片技術的發展。
好在有遠華電子的存在，給中國晶片的發展帶來了一絲曙光。
倪光煵聽著大家的發言，欣慰不已。
有這麼多志同道合的人，何愁中國晶片發展不起來？
接下來就是跟柳傳質攤牌，將聯想砍掉的晶片項目、程控交換機項目以及相關人才打包低價轉給遠華電子公司。
倪光煵最近一段時間在聯想公司拉攏技術開發人員的事情，柳傳質也不是不知道。
柳傳質耳目眾多，老謀深算，不是倪光煵能夠對付的了的。
不過柳傳質並沒有阻止倪光煵的行動。
因為在柳傳質看來，那些技術人員以前是聯想公司的大功臣，他雖然在聯想公司權勢滔天，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的開除這些人。然而，現在的聯想公司卻不需要這些技術開發人員，留下他們只會增加公司的開支。
所以，柳傳質巴不得這些人早點滾蛋！
他始終認為，研發晶片是那麼好搞的嗎？中國沒有研發晶片的土壤！
偏生他以前還是一個技術人員，卻無比牴觸技術創新和研發，當真是滑稽之極。
「董事長，倪院士來了！」柳傳質的秘書開口道。
「請他進來。」柳傳質語氣淡淡道。
「好的，董事長。」
不一會兒，秘書帶著倪光煵進了辦公室。
柳傳質看到倪光煵後，呵呵一笑，開口道：「倪院士來了啊，找我有事啊？」
倪光煵不想多看一眼柳傳質的嘴臉，他對此人深惡痛絕。
於是，倪光煵開門見山地說道：「柳傳質，我知道你早就想把聯想公司的技術人員給開除掉，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你把聯想公司不要的那些研發項目低價打包賣給遠華電子，所有的技術開發人員自然也會轉到遠華電子公司。」
柳傳質翹著二郎腿，問道：「可以，沒問題。遠華電子公司願意出多少錢將這些項目打包買下來？」
「1000萬人民幣！」倪光煵道。
柳傳質搖頭，不同意道：「聯想投入研發的資金都不止1000萬人民幣！！」
倪光煵道：「這些項目都是聯想公司不要的東西，你除了賣給遠華電子以外，也不會有其他公司去買了。」
柳傳質笑道：「以前確實是沒有公司去買，但是現在嘛，遠華電子不是想要這些項目嗎？那麼，這些項目現在就值錢了！」
倪光煵聞言，不由眉頭一皺，頓時覺得柳傳質這個奸商比他想像中還無恥。
「那你要多少錢才肯賣掉這些項目？」倪光煵問道。
柳傳質用手敲了幾下桌，慢條斯理地說道：「嗯……我覺得吧……至少5000萬人民幣才行！」
「什麼？！你要5000萬人民幣！你怎麼不去搶？！」倪光煵氣急敗壞地罵道。
這明顯是獅子大開口。
聯想公司的那些研發項目確實值錢，但也沒那麼值錢。
聯想公司根本沒投多少錢進行技術研發。
聯想公司真正值錢的是那些科研人才。
聯想公司在八九十年代誕生了很多科研成果，比如聯想漢卡、ASIC晶片、聯想程控交換機等等。
當然，若是收購了聯想不要的這些項目，便可節省大量的研發時間。
譬如聯想程控交換機，事實上早在1994年7月份，聯想與華為同時取得了入網證。
聯想程控交換機已經被政府的電話局採購使用，本來前景巨大。但隨著倪光煵在後來的內鬥中被掃地出門，聯想直接取消了程控交換機事業部，也就錯過了ICT融合的戰略時機。
而當時起步比聯想晚得多，規模不如聯想程控交換機事業部的華為，未來便將聯想遠遠地甩在身後，成為中國高技術公司的典範，更是做到了全球市場第一。
「倪院士，這些項目加技術人才，難道不值5000萬人民幣嗎？」柳傳質笑呵呵地問道。
當然值！
但是，倪光煵不甘心讓柳傳質大賺一筆。
他沉默了一下，威脅道：「柳傳質，5000萬人民幣你就別妄想了，最多1000萬人民幣。遠華電子不會當那個冤大頭。你要是不同意，遠華電子將會放棄收購這些項目。你就等著作繭自縛吧。聯想數百個技術人員一旦鬧起來，我看你怎麼向公司交代！！！」
甩完狠話，倪光煵作勢離開。
柳傳質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阻止倪光煵的離開。
倪光煵離開辦公室之後，來到了聯想棄用的晶片設計部門。
大夥都在等倪光煵的消息。
「倪院士，你跟柳傳質談的怎麼樣了？」看到倪光煵回來，眾人急忙問道。
倪光煵搖搖頭，道：「沒談好，柳傳質獅子大開口，居然要5000萬人民幣才肯把項目賣給遠華電子！」
眾人聞言，滿臉錯愕，繼而氣憤填膺。
「柳傳質這奸商實在是太可惡了！倪院士，遠華電子還會不會收購這些項目啊？」有人擔憂地問道，這些項目可都是他們的心血，如果放棄了，那就太可惜了。
倪光煵道：「我也不知道，如果只是1000萬人民幣，我有把握勸說遠華電子拿下這些項目，但是價格是5000萬人民幣，我就有點不確定了……」
「倪院士，既然柳傳質不肯低價將項目賣給遠華電子，那我們就鬧，除非聯想願意投錢搞研發，不然就放我們把項目一起帶走！」
「……」
眾人同仇敵愾，你一句我一句，商量著如何對付柳傳質。
一旦鬧事的人多了，對柳傳質也是影響很大。
所以，柳傳質也怕。
下午，當柳傳質收到消息後就有點慫了。
直到吃過晚飯，他終於給倪光煵打了一通電話，表示可以低價轉讓聯想的那些項目。
「老倪，我認真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你白天的時候說的有道理。遠華電子肯定不會花5000萬人民幣收購那些項目，所以還是趕緊低價甩賣掉這些項目比較好。時間拖的越久，這些項目就越不值錢，畢竟技術都過時了……
你可以聯繫遠華電子，就說1000萬人民幣就可以買到聯想公司的晶片以及程控交換機等項目！」
電話中，柳傳質一改白天的傲慢，仿佛又回到了他跟倪光煵親密合作的那段歲月，居然熱情的喊起了老倪。
倪光煵卻早就看透了柳傳質。
柳傳質的惺惺作態沒有讓倪光煵對他的態度產生任何一絲的改變。
不過，柳傳質願意把聯想公司那些廢棄的項目低價賣給遠華電子，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倪光煵點頭道：「好的，我會努力說服遠華電子買下這些項目！」
「嗯，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柳傳質過了兩秒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倪光煵神情激動，用力地揮了揮拳頭，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其他人。
首先，他想到了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江浩。
於是他當即拿起手機，撥打了江浩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