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鐵三角出馬
公明哥哥還是太仁義了！
這是朱仝的內心感想，他向來曉得宋江義薄雲天，不會恃強凌弱，但被同僚和賤婢聯合欺負到頭上，都還顧著往日情分，實在是有些讓人費解。
不過，時文彬和雷橫倒是有些理解宋江的初衷。
是男人都要臉。
自己的老婆跟同事混在一起，雖然現在好事被撞破，姦夫淫婦得到應有的報應，但要真拉出去遊街示眾，到頭來宋江只會丟更大的臉。
相信往後整個鄆城，都會在宋江背後嘲笑——你老婆偷人！
宋清也想通了這一點，哥哥丟人就是他宋家丟人。
合著他的心意，應該亂刀砍死這對狗男女，一了百了。
這時，時文彬點了點頭：「宋江都求情了，那本官就暫且放過閻婆惜一馬。」
堂前閻婆母女當即磕頭謝恩。
時文彬話鋒一轉：「那張文遠又該如何處理？」
這回沒等宋江開口，朱仝惡狠狠提議：「稟大老爺，張文遠身為縣衙吏員，背信棄義，罪加一等！」
雷橫也是這個看法：「求大老爺務必嚴懲！」
躺在地上像條死狗的張文遠，好像已經意識回歸，勉強哼哼了兩聲，估計是想替自己求饒辯解，奈何一口牙被朱雷二人聯合打碎，此刻有口說不出。
見到張文遠還有動靜，朱仝上前就是一腳踢在胯部：「狗東西，還敢公堂喧譁！」
時文彬沒有計較朱仝的濫用私刑，兀自撫須思忖起來：「張文遠好歹是一縣吏員，還是堂堂鍊氣士，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真有些不太好辦。」
正常來說，當然是判刑收押，然後上報，等待濟州府或更高級的衙門核准。
只是，礙於宋江的臉面，這事鬧得太大，知道的人變多，宋江肯定不樂意。
見時文彬有些為難，朱仝再度提議：「大老爺，不如廢其修為抽其靈根，讓他永世做個廢人，再刺配他州，與閻婆惜一起趕出鄆城，如何？」
廢修為抽靈根？
這心思真毒，但確實又快捷又省事。
雷橫當場附和起來，時文彬朝宋江問道：「你意下如何？」
「哥哥！」宋清在宋江答覆之前，用眼神提醒他當斷則斷。
宋江稍作思忖，點了點頭：「全憑大老爺做主。」
時文彬有了明確答覆，將驚堂木一拍：「本官宣布！姦夫張文遠削其職廢其修為抽其靈根，與淫婦閻婆惜一同刺配滄州，當堂執行！」
話音剛落，朱仝一身靈氣湧現，直接朝著趴在地上的張文遠背部一掌探去。
他的手掌宛若利刃，像切豆腐一般劃開了張文遠的脊背，在體內攪來攪去，疼得張文遠身體抽搐。
不一小會，朱仝將手抽出，手掌已然被血水染紅，掌心還抓著一個反射螢光的綿軟物件。
宋江定睛一看，正是鍊氣士體內的靈根。
這世界，只有身懷靈根者，才有望踏上修行路成為鍊氣士。
靈根被抽，修為全無。
一旁有衙役捧著一個盒子過來，朱仝將靈根扔進去，這東西算是充公了。
朱仝又喊道：「來人，將姦夫淫婦趕出鄆城，刺字發配滄州。」
……
三更半夜，鄆城郊外山神廟。
張文遠躺在稻草鋪就的地上，旁邊是哭哭啼啼累得不成人樣的閻婆母女。
閻婆惜和張文遠都已經刺上「發配滄州」字樣，這份痕跡將伴隨他們一生。
但想到不僅撿回一條命，從此以後還能生活在一起，閻婆惜也算心滿意足。
山神廟門口兩個負責押運的衙役，朝地上惡狠狠啐了一口。
這趟活帶著個廢人，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達滄州，註定要累個半死。
就在他們罵罵咧咧之時，不遠處有燈籠出現，那是一道人影提燈前來。
人影跟他們說了幾句悄悄話，各自塞了一個錢袋子，便大踏步進入山神廟。
「是你？」閻婆惜看到來人，頓時有些錯愕。
宋清將燈籠掛到一旁，從後背抽出一把長刀：「姦夫淫婦，辱沒我宋氏門楣，還想苟活於世？」
今夜，宋清要為哥哥剷除毒瘤，再來個毀屍滅跡。
……
噠噠噠~
次日清晨，驕陽似火。
鄆城城門口，三騎快馬沿著官道並駕齊驅。
昨夜審完閻婆惜和張文遠，退堂之後，雷橫當即纏住時文彬，討要了宋江幫忙治旱。
時文彬徵求宋江意見後，點頭同意。
同時朱仝也被派了過來，怎麼說朱仝的土系靈根至少可以幫忙修復地表裂縫，從旁相助也是有不小作用的。
於是，鄆城吏員的「鐵三角」終於可以一起出馬。
雷橫此時心情不錯，讓自己束手無策的旱情馬上就要迎來轉機，他終於可以在父老鄉親面前抬起頭來，到時他要大聲宣布，我雷橫是「插翅虎」，不是「紙老虎」！
朱仝一邊騎馬一邊偷偷觀察宋江。
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目前來看，宋江雲淡風輕，似乎沒有受到紅杏出牆的影響。
不愧是公明哥哥，什麼事都能泰然處之，這人生境界他是真心學不來。
三匹快馬保持齊頭並進，過了較長時間，雷莊終於在望。
雷橫意氣風發介紹道：「公明哥哥，我雷莊雖然只有九百畝麥田，但往年風調雨順時，大老遠就能看到黃金漫天。可惜了，現在只有漫天荒涼。」
宋江頷首，在山東河北一帶，往年這個時節，只要出了城，應該入目皆是金燦燦一片才對。
都怪大旱，讓天地失去顏色。
隨著他們離雷莊越來越近，宋江已經可以大致看清，麥田裡死氣沉沉，沒有一根麥子是昂著頭顱的，天上還有烏鴉「嘎嘎嘎」盤旋亂叫，這畫面看一眼就叫人心煩意亂。
田埂中，有好多道身影在忙活，他們查看麥子根部，本想閒來無事清除雜草，卻發現因為缺水，連草都不長一根。
這時，雷橫人在馬上，高聲喝道：「鄉親們，我雷橫回來了！」
聲音嘹亮，然而田裡壓根沒人抬頭看他一眼。
雷橫有些尷尬，一旁朱仝哈哈笑個不停，使得插翅虎恨不得鑽到地縫中。
他眼珠子滴溜轉動，重新喊了一聲：「鄉親們，我雷橫帶著及時雨宋押司回來了！」
這是朱仝的內心感想，他向來曉得宋江義薄雲天，不會恃強凌弱，但被同僚和賤婢聯合欺負到頭上，都還顧著往日情分，實在是有些讓人費解。
不過，時文彬和雷橫倒是有些理解宋江的初衷。
是男人都要臉。
自己的老婆跟同事混在一起，雖然現在好事被撞破，姦夫淫婦得到應有的報應，但要真拉出去遊街示眾，到頭來宋江只會丟更大的臉。
相信往後整個鄆城，都會在宋江背後嘲笑——你老婆偷人！
宋清也想通了這一點，哥哥丟人就是他宋家丟人。
合著他的心意，應該亂刀砍死這對狗男女，一了百了。
這時，時文彬點了點頭：「宋江都求情了，那本官就暫且放過閻婆惜一馬。」
堂前閻婆母女當即磕頭謝恩。
時文彬話鋒一轉：「那張文遠又該如何處理？」
這回沒等宋江開口，朱仝惡狠狠提議：「稟大老爺，張文遠身為縣衙吏員，背信棄義，罪加一等！」
雷橫也是這個看法：「求大老爺務必嚴懲！」
躺在地上像條死狗的張文遠，好像已經意識回歸，勉強哼哼了兩聲，估計是想替自己求饒辯解，奈何一口牙被朱雷二人聯合打碎，此刻有口說不出。
見到張文遠還有動靜，朱仝上前就是一腳踢在胯部：「狗東西，還敢公堂喧譁！」
時文彬沒有計較朱仝的濫用私刑，兀自撫須思忖起來：「張文遠好歹是一縣吏員，還是堂堂鍊氣士，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真有些不太好辦。」
正常來說，當然是判刑收押，然後上報，等待濟州府或更高級的衙門核准。
只是，礙於宋江的臉面，這事鬧得太大，知道的人變多，宋江肯定不樂意。
見時文彬有些為難，朱仝再度提議：「大老爺，不如廢其修為抽其靈根，讓他永世做個廢人，再刺配他州，與閻婆惜一起趕出鄆城，如何？」
廢修為抽靈根？
這心思真毒，但確實又快捷又省事。
雷橫當場附和起來，時文彬朝宋江問道：「你意下如何？」
「哥哥！」宋清在宋江答覆之前，用眼神提醒他當斷則斷。
宋江稍作思忖，點了點頭：「全憑大老爺做主。」
時文彬有了明確答覆，將驚堂木一拍：「本官宣布！姦夫張文遠削其職廢其修為抽其靈根，與淫婦閻婆惜一同刺配滄州，當堂執行！」
話音剛落，朱仝一身靈氣湧現，直接朝著趴在地上的張文遠背部一掌探去。
他的手掌宛若利刃，像切豆腐一般劃開了張文遠的脊背，在體內攪來攪去，疼得張文遠身體抽搐。
不一小會，朱仝將手抽出，手掌已然被血水染紅，掌心還抓著一個反射螢光的綿軟物件。
宋江定睛一看，正是鍊氣士體內的靈根。
這世界，只有身懷靈根者，才有望踏上修行路成為鍊氣士。
靈根被抽，修為全無。
一旁有衙役捧著一個盒子過來，朱仝將靈根扔進去，這東西算是充公了。
朱仝又喊道：「來人，將姦夫淫婦趕出鄆城，刺字發配滄州。」
……
三更半夜，鄆城郊外山神廟。
張文遠躺在稻草鋪就的地上，旁邊是哭哭啼啼累得不成人樣的閻婆母女。
閻婆惜和張文遠都已經刺上「發配滄州」字樣，這份痕跡將伴隨他們一生。
但想到不僅撿回一條命，從此以後還能生活在一起，閻婆惜也算心滿意足。
山神廟門口兩個負責押運的衙役，朝地上惡狠狠啐了一口。
這趟活帶著個廢人，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達滄州，註定要累個半死。
就在他們罵罵咧咧之時，不遠處有燈籠出現，那是一道人影提燈前來。
人影跟他們說了幾句悄悄話，各自塞了一個錢袋子，便大踏步進入山神廟。
「是你？」閻婆惜看到來人，頓時有些錯愕。
宋清將燈籠掛到一旁，從後背抽出一把長刀：「姦夫淫婦，辱沒我宋氏門楣，還想苟活於世？」
今夜，宋清要為哥哥剷除毒瘤，再來個毀屍滅跡。
……
噠噠噠~
次日清晨，驕陽似火。
鄆城城門口，三騎快馬沿著官道並駕齊驅。
昨夜審完閻婆惜和張文遠，退堂之後，雷橫當即纏住時文彬，討要了宋江幫忙治旱。
時文彬徵求宋江意見後，點頭同意。
同時朱仝也被派了過來，怎麼說朱仝的土系靈根至少可以幫忙修復地表裂縫，從旁相助也是有不小作用的。
於是，鄆城吏員的「鐵三角」終於可以一起出馬。
雷橫此時心情不錯，讓自己束手無策的旱情馬上就要迎來轉機，他終於可以在父老鄉親面前抬起頭來，到時他要大聲宣布，我雷橫是「插翅虎」，不是「紙老虎」！
朱仝一邊騎馬一邊偷偷觀察宋江。
昨晚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目前來看，宋江雲淡風輕，似乎沒有受到紅杏出牆的影響。
不愧是公明哥哥，什麼事都能泰然處之，這人生境界他是真心學不來。
三匹快馬保持齊頭並進，過了較長時間，雷莊終於在望。
雷橫意氣風發介紹道：「公明哥哥，我雷莊雖然只有九百畝麥田，但往年風調雨順時，大老遠就能看到黃金漫天。可惜了，現在只有漫天荒涼。」
宋江頷首，在山東河北一帶，往年這個時節，只要出了城，應該入目皆是金燦燦一片才對。
都怪大旱，讓天地失去顏色。
隨著他們離雷莊越來越近，宋江已經可以大致看清，麥田裡死氣沉沉，沒有一根麥子是昂著頭顱的，天上還有烏鴉「嘎嘎嘎」盤旋亂叫，這畫面看一眼就叫人心煩意亂。
田埂中，有好多道身影在忙活，他們查看麥子根部，本想閒來無事清除雜草，卻發現因為缺水，連草都不長一根。
這時，雷橫人在馬上，高聲喝道：「鄉親們，我雷橫回來了！」
聲音嘹亮，然而田裡壓根沒人抬頭看他一眼。
雷橫有些尷尬，一旁朱仝哈哈笑個不停，使得插翅虎恨不得鑽到地縫中。
他眼珠子滴溜轉動，重新喊了一聲：「鄉親們，我雷橫帶著及時雨宋押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