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交易【君子之首】
「無論是新手還是老朋友，我們【鬼坊】的交易原則始終是童叟無欺。」
「掌柜的胸懷真乃大格局，我深感佩服。」吳長生拱手行禮，趁老頭子還沒反應過來，又拿出一枚符籙，說：「【焰火符】，一品符籙，掌柜的再給個價吧。」
老頭子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接過符籙仔細審視，點頭道：「這枚【焰火符】品質也是上品，殺傷力遠超【正大光明符】，能瞬間引發烈焰，價值不菲。不過，它是【兩觸符】，雖然激活所需的『意念力』較小，但價格就不如剛才的【正大光明符】。如果客人願意一起購買，八十兩一枚。」
這個價格正如吳長生所預料的，【兩觸符】雖然威力強大，但激活門檻較高，同等品階下，價格自然不會比【正大光明符】高。
【這一枚呢？】
吳長生手中再次出現一枚符籙，只是這枚符籙一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微微顫動起來。
「【孌雷雙合符】，二品真符。」
老頭子迅速奪過，目光如炬，仔細地來回審視。
二品真符與一品真符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
這是質的飛躍。
僅就殺傷力而言，面對【一肩孽鬼】，一品真符可以造成傷害，但二品真符的力量，一縷便足以讓他灰飛煙滅。
對上【二肩孽鬼】，一品符籙幾乎無法造成傷害，但二品符籙，可以令其重傷，甚至還有小概率直接滅殺。
二品真符，也是眾多大戶人家爭相求購的珍品。
至少能繪製【二品真符】的修行高手，在白虹城屈指可數。
而每繪製一枚【二品真符】，不僅耗費大量珍貴的材料和時間，而且極其耗費『意念力』。
繪製一百張，能有兩張成品，都算是高效率了。
「這枚【孌雷雙合符】價值連城，小客人你打算出價多少？」老頭子的語氣和神情都變得客氣許多。
「掌柜的能出價多少呢？對了，這枚【孌雷雙合符】也是一枚【兩觸符】。」
「二品真符往上，大多為【兩觸符】，這並不是問題。求購此符的，都是修行人。」老頭子一副早已瞭然於胸的淡定，說：「八百兩吧！價格不算高，但老頭子我是真心實意。」
「通常來說，它的價值是一千二百兩。但是二品符籙的交易，需要標明出處，以及繪製此符的符師手押。沒有這些信息，我們是無法將其擺放在櫃檯銷售的。」
老頭子打量著吳長生，饒有興趣地問：「小客人，你打算選擇哪個價位？」
吳長生初次來到這種地方，對各種規矩一無所知。
但老頭子坦誠相告，他還是選擇相信，從前面對話，足見這老頭子不會為區區小錢，使這麼多心機，以及毀壞自己店鋪名譽。
「就八百兩吧。加上之前【正大光明符】和【孌雷雙合符】一起結算。」
他身上還有一堆，所以答應得乾脆利落。
「好，小客人爽快。」
老頭子很滿意，最近城裡【陰物】橫行，店鋪的符籙及法器，遭到有錢人家的哄搶。
符籙幾乎被搶個乾淨。
「客人跟我前來結算。」難得遇到有人出貨，老頭子心情松上不少。
「稍等，我剛才看中一款【符筆】，可否交易完後才結算。」
「沒問題。老頭子親自領你去。」
眨眼間，吳長生再次出現在剛才的櫃檯。
「就是這支【君子之首】！」吳長生直指那件碧綠圓潤的石筆。
櫃檯內，有好幾支三品符筆，但都在八千兩以上。
這不是他目前能買下的東西。
儘管他身上還有諸多符籙，傾囊相購的或許買下，但暴露出來底細，會有大麻煩。
「還有這幾瓶名品硃砂。」
結帳之後，達到九百兩。
「三枚符籙，合計九百九十兩，老頭子給你個整數一千兩。減去九百兩，找餘一百兩。」
旁側的店小二將一張銀票遞給吳長生。
吳長生背著後面的包袱，手掂著銀票，心中舒爽。
這一趟出來，想不到竟發現【真符】如此值錢。
「這算是尋覓到修行成本了。」
「客人，我們【富華鬼坊】開業上百年，很少遇到像你如此年青俊俏的英才。老頭子叫柏念生，不知道能否告知姓名，以後再有生意，互相照拂。」
吳長生想了想，說：「吳長生。」
柏念生點頭微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吳小哥年青有為，老頭子能結識，可謂榮幸之至。日後若有疑難，儘管來尋。此間雖是鬼坊，卻也講求信譽和人情。」
他取出一物，說：「這是老頭子的【信鬼】，日後若是有貨，可以聯絡。老頭會派人前去和你交易，省去個中的麻煩。」
所謂【信鬼】，是一個空心的小圓球，空心裡養著一頭鬼。
只要對【鬼】發出指令，他便會消失，知會他的原主人。
吳長生接過【信鬼】，心中暗喜，這無疑為日後交易提供了便利。
顯然，老頭子已經猜出自己是繪製【符籙】的人。
要不花大錢買符筆、硃砂幹什麼？
柏念生望著吳長生的背影，對著身邊說：「查一下這個年青人的背景。」
「繪製二品真符的修行高手，如此年青，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少年天才！」
吳長生步出鬼坊，夜色如墨，心中卻如明燈般亮堂。
剛才他想打探一下，【三品真符】的價格，但最終還是忍住。
以對方的心計，只要一打探，對方便知道自己身上有【三品真符】。
那便暴露了底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
【綺翠舫】！
吳長生腳步停滯片刻，不想逛著逛著，竟是來到【白虹城】第一青樓附近。
金義吹噓說三年前曾幫襯過，見過裡面的頭號花魅時，一臉自豪。
他沉吟片刻，觀察一下地形，轉身從側巷進入。
長拙師兄在信中交代他，出售器坊後，將十分之一的款額贈予【綺翠舫】後巷的徐夫人。他一直好奇這『徐夫人』的身份，難道真是長拙師兄的相好？
既然來到附近，不如見上一面，先作拜訪。
穿過曲折小巷，吳長生來到一處低矮的小院。
正想敲門，他止住動作，抬起頭凝視著頭頂的天空。
【灰霧團】！
和【五福山廟】那裡的詭異灰霧一模一樣。
「怎麼這裡會有【霧團】？」
白虹城距離山廟差不多一天的路程，數十公里，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掌柜的胸懷真乃大格局，我深感佩服。」吳長生拱手行禮，趁老頭子還沒反應過來，又拿出一枚符籙，說：「【焰火符】，一品符籙，掌柜的再給個價吧。」
老頭子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接過符籙仔細審視，點頭道：「這枚【焰火符】品質也是上品，殺傷力遠超【正大光明符】，能瞬間引發烈焰，價值不菲。不過，它是【兩觸符】，雖然激活所需的『意念力』較小，但價格就不如剛才的【正大光明符】。如果客人願意一起購買，八十兩一枚。」
這個價格正如吳長生所預料的，【兩觸符】雖然威力強大，但激活門檻較高，同等品階下，價格自然不會比【正大光明符】高。
【這一枚呢？】
吳長生手中再次出現一枚符籙，只是這枚符籙一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微微顫動起來。
「【孌雷雙合符】，二品真符。」
老頭子迅速奪過，目光如炬，仔細地來回審視。
二品真符與一品真符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
這是質的飛躍。
僅就殺傷力而言，面對【一肩孽鬼】，一品真符可以造成傷害，但二品真符的力量，一縷便足以讓他灰飛煙滅。
對上【二肩孽鬼】，一品符籙幾乎無法造成傷害，但二品符籙，可以令其重傷，甚至還有小概率直接滅殺。
二品真符，也是眾多大戶人家爭相求購的珍品。
至少能繪製【二品真符】的修行高手，在白虹城屈指可數。
而每繪製一枚【二品真符】，不僅耗費大量珍貴的材料和時間，而且極其耗費『意念力』。
繪製一百張，能有兩張成品，都算是高效率了。
「這枚【孌雷雙合符】價值連城，小客人你打算出價多少？」老頭子的語氣和神情都變得客氣許多。
「掌柜的能出價多少呢？對了，這枚【孌雷雙合符】也是一枚【兩觸符】。」
「二品真符往上，大多為【兩觸符】，這並不是問題。求購此符的，都是修行人。」老頭子一副早已瞭然於胸的淡定，說：「八百兩吧！價格不算高，但老頭子我是真心實意。」
「通常來說，它的價值是一千二百兩。但是二品符籙的交易，需要標明出處，以及繪製此符的符師手押。沒有這些信息，我們是無法將其擺放在櫃檯銷售的。」
老頭子打量著吳長生，饒有興趣地問：「小客人，你打算選擇哪個價位？」
吳長生初次來到這種地方，對各種規矩一無所知。
但老頭子坦誠相告，他還是選擇相信，從前面對話，足見這老頭子不會為區區小錢，使這麼多心機，以及毀壞自己店鋪名譽。
「就八百兩吧。加上之前【正大光明符】和【孌雷雙合符】一起結算。」
他身上還有一堆，所以答應得乾脆利落。
「好，小客人爽快。」
老頭子很滿意，最近城裡【陰物】橫行，店鋪的符籙及法器，遭到有錢人家的哄搶。
符籙幾乎被搶個乾淨。
「客人跟我前來結算。」難得遇到有人出貨，老頭子心情松上不少。
「稍等，我剛才看中一款【符筆】，可否交易完後才結算。」
「沒問題。老頭子親自領你去。」
眨眼間，吳長生再次出現在剛才的櫃檯。
「就是這支【君子之首】！」吳長生直指那件碧綠圓潤的石筆。
櫃檯內，有好幾支三品符筆，但都在八千兩以上。
這不是他目前能買下的東西。
儘管他身上還有諸多符籙，傾囊相購的或許買下，但暴露出來底細，會有大麻煩。
「還有這幾瓶名品硃砂。」
結帳之後，達到九百兩。
「三枚符籙，合計九百九十兩，老頭子給你個整數一千兩。減去九百兩，找餘一百兩。」
旁側的店小二將一張銀票遞給吳長生。
吳長生背著後面的包袱，手掂著銀票，心中舒爽。
這一趟出來，想不到竟發現【真符】如此值錢。
「這算是尋覓到修行成本了。」
「客人，我們【富華鬼坊】開業上百年，很少遇到像你如此年青俊俏的英才。老頭子叫柏念生，不知道能否告知姓名，以後再有生意，互相照拂。」
吳長生想了想，說：「吳長生。」
柏念生點頭微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吳小哥年青有為，老頭子能結識，可謂榮幸之至。日後若有疑難，儘管來尋。此間雖是鬼坊，卻也講求信譽和人情。」
他取出一物，說：「這是老頭子的【信鬼】，日後若是有貨，可以聯絡。老頭會派人前去和你交易，省去個中的麻煩。」
所謂【信鬼】，是一個空心的小圓球，空心裡養著一頭鬼。
只要對【鬼】發出指令，他便會消失，知會他的原主人。
吳長生接過【信鬼】，心中暗喜，這無疑為日後交易提供了便利。
顯然，老頭子已經猜出自己是繪製【符籙】的人。
要不花大錢買符筆、硃砂幹什麼？
柏念生望著吳長生的背影，對著身邊說：「查一下這個年青人的背景。」
「繪製二品真符的修行高手，如此年青，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少年天才！」
吳長生步出鬼坊，夜色如墨，心中卻如明燈般亮堂。
剛才他想打探一下，【三品真符】的價格，但最終還是忍住。
以對方的心計，只要一打探，對方便知道自己身上有【三品真符】。
那便暴露了底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
【綺翠舫】！
吳長生腳步停滯片刻，不想逛著逛著，竟是來到【白虹城】第一青樓附近。
金義吹噓說三年前曾幫襯過，見過裡面的頭號花魅時，一臉自豪。
他沉吟片刻，觀察一下地形，轉身從側巷進入。
長拙師兄在信中交代他，出售器坊後，將十分之一的款額贈予【綺翠舫】後巷的徐夫人。他一直好奇這『徐夫人』的身份，難道真是長拙師兄的相好？
既然來到附近，不如見上一面，先作拜訪。
穿過曲折小巷，吳長生來到一處低矮的小院。
正想敲門，他止住動作，抬起頭凝視著頭頂的天空。
【灰霧團】！
和【五福山廟】那裡的詭異灰霧一模一樣。
「怎麼這裡會有【霧團】？」
白虹城距離山廟差不多一天的路程，數十公里，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