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嚇死人的傳言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吳長生終於處理完畢，這才將兩人請到了側殿。
為他們斟上熱茶：「由於忙於殿務，怠慢了二位客人，還請多多包涵。」
「對了，兩位登門拜訪，不知有何貴幹？」
「我們想向長生師父打聽一件事。」
「打聽事情？」吳長生眼神滿是狐疑，他往常寸步不離，外面沒幾人認識自己，上次出門還是【秋月觀】交易【松月水岩清麻紙】的事，這些人……
他愣怔片刻，【秋月觀】？【霧廟】？【驅邪聯盟】被團滅之地？
「前些天，長生師父是不是進入【霧廟】？」
果然！
是進入【霧廟】的事外泄了！
這些人見到自己安然返回，所以前來打聽在裡面的見聞和線索。
「你要問什麼？」
「請問長生師父，進入【霧廟】後，裡面是什麼樣子，可有特別的見聞？」
「本人只是進入外面的霧障區域，沒有進入【廟區】，而且是得到【秋月觀】同道的引領。兩位若想了解清楚，不妨直接前往【秋月觀】詢問【秋月觀】的同道。」
司青青不悅道：「我們稍後自然會去，眼下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
「不好意思，我是得到【秋月觀】的邀請一同進入，若沒有得到她們的允許，不能向外透露一絲一跡。」
「你……」
孫練截住她，抱歉道：「司伯父因受到邪物的打擊，目前境況不佳，而事發之地正是【霧廟】區域，所以青青心急，言詞得罪，請長生師父原諒。」
「【驅邪聯盟】遭受滅頂之災，幾近全軍覆沒，長生師父應該有所耳聞。在公，司伯伯和一等正義之士是為追查那個惡毒兇手；在私，司伯伯是青青的父親，所以偵破此案，將兇手繩之於法，我們義不容辭。我們此行目的，是想追查司伯父他們當日的情況，以及霧廟內部細節，對長生師父並無惡意。」
「希望長生師父看在我們一番誠意，告知裡面的情況。」
「我說了，我是受【秋月觀】相邀，才進入霧域，所以無法告知。」
「哼，你說【秋月觀】邀你？你是誰？一個小破廟的雜役，邀你幹什麼？」
「無可奉告。」
司青青見他固執倔強，道：「師兄，別和他廢話。將他逮回去，嚴刑逼供，看他招不招？」
「……」
孫練連忙攔住司青青，語氣緩和道：「青青，不可衝動。長生師父既然有難處，我們也不便強求。」他轉而對吳長生道：「長生師父，我們理解你的立場，但此事關係重大，若能提供些許線索，對我們追查真兇將有極大幫助。」
吳長生沉默片刻，開口道：「我只能告訴你們，霧海內部確實詭異，具體細節，我確實不便多說。不過，我可以提供一條線索，那日在迷霧裡，確實遇到兩具屍體，應該是你們【驅邪聯盟】的人，但具體是誰我不認識。」
司青青眉頭微皺，顯然對這模糊的線索不太滿意，但孫練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多謝長生師父，這條線索對我們很重要。既然如此，我們也不便再打擾，先行告辭。」說罷，他拉著仍有些不甘的司青青，向吳長生拱手作別。
送走二人後，吳長生心中暗自懊惱，就因為這一趟，我一個無名小卒怎麼就引起外界關注？唉，今後行事需更加謹慎，儘量不外出。
但轉而苦笑，兩天後不是要去縣城辦事嗎？
吳長生深吸一口氣，決定先將此事拋諸腦後，專心準備前往縣城的事宜。
鎮上行人不多，店鋪都開著。
【金光押行坊】，門前冷落，院裡兩三個護衛在收拾東西。
比起昔日的繁盛，散發著一種落寞後的淒涼。
【驅邪聯盟】進入【霧廟】被團滅，【金光押行坊】的掌柜金遙也是同遭殞難。
至今尚未找回屍身。
沒了金遙的坐鎮，【金光押行坊】群龍無首，幾近鳥獸散。
鏢師、徒衛出走，外出的鏢行業務輒止，人心渙散，生意一落千丈。昔日繁華的押行坊，如今只剩下空蕩蕩的院落和幾件舊物，顯得格外蕭條。
【金光押行坊】現今的話事人是金夫人，但這金夫人人微言輕，難以服眾，加之對鏢行事務不甚了解，導致坊內愈發混亂。
吳長生路駐足於門前，心中感慨萬千。
此趟他來找熟人，金義。
此前，他一直靠金義把最新的消息傳回五福山廟。金義是押行坊的老人，和師父岳陽子也熟悉。
金義正整理雜物，見吳長生到來，忙放下手中活計，迎上前道：「長生師父，您怎麼來了？」
幾句寒暄後，吳長生直奔主題：「金叔，明天我要去一趟縣城，此行專為此事。」
當即，他把二師兄長拙信中之事詳細告知金義。
「我未出過縣城，也不知道店鋪的結業、和出售、過手所需的契押和官衙。眼下所倚仗的人皆不在，只能來求助金叔，望金叔指點。」
金義問了幾句，道：「店鋪結業，首要是工役的安撫和結算，其二是點算帳目和盤結餘款，清理之後再張布告銷售。後面再和買方到官衙辦理權押過戶……最樂觀估計，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完成。」
「這麼久？」
「長拙師父的器坊我去過，好像有五六個工人，每人的月俸各異，安撫安排不易……」
吳長生越聽越頭疼，沒想到其中如此複雜。
最終他做了個決定，邀請金義一同前往縣城，協助處理各項事宜。
金義略一思索，點頭應允：「既如此，我便陪你去一趟。只是這結業之事繁瑣，需得耐心周旋。」
告別金義，吳長生去購買一些的途上所需之物。
「長生師父！長生師父！」
吳長生回頭，赫然是【百書齋】那位掌柜，上次買符紙，還托自己當場繪製一枚【正大光明符】。
「長生師父，行色匆匆，這是要去哪？」
「辦些小事而已。掌柜有事？」
吳長生和他並不熟絡，只是上次他畢竟告訴【松月水岩清麻紙】出自【秋月觀】，所以頗是客氣。
「長生師父可否借個地方說話？」
吳長生略一遲疑，點頭道：「當然可以。」
兩人便尋了間僻靜茶館，掌柜神色凝重，低聲道：「近日流言四起，說是臨山鎮將有巨變，鎮上人心浮動，所以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流言？」吳長生詫異，怎麼沒收到消息。
「說是【霧廟】怪物出世，臨山鎮方圓百里範圍面臨滅頂之災！」
吳長生只覺荒唐，那大凶物出來噬人差不多兩年，什麼「怪物出世」！
「掌柜莫慌，多半是謠言。」
掌柜嘆道：「不論是真是假，百姓人心惶惶，本店生意大受影響，所以想撤往它處。」
「而且依老夫估計，此流言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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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邪聯盟】遭受滅頂之災，幾近全軍覆沒，長生師父應該有所耳聞。在公，司伯伯和一等正義之士是為追查那個惡毒兇手；在私，司伯伯是青青的父親，所以偵破此案，將兇手繩之於法，我們義不容辭。我們此行目的，是想追查司伯父他們當日的情況，以及霧廟內部細節，對長生師父並無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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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說【秋月觀】邀你？你是誰？一個小破廟的雜役，邀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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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青見他固執倔強，道：「師兄，別和他廢話。將他逮回去，嚴刑逼供，看他招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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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金遙的坐鎮，【金光押行坊】群龍無首，幾近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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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押行坊】現今的話事人是金夫人，但這金夫人人微言輕，難以服眾，加之對鏢行事務不甚了解，導致坊內愈發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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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
「長拙師父的器坊我去過，好像有五六個工人，每人的月俸各異，安撫安排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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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義略一思索，點頭應允：「既如此，我便陪你去一趟。只是這結業之事繁瑣，需得耐心周旋。」
告別金義，吳長生去購買一些的途上所需之物。
「長生師父！長生師父！」
吳長生回頭，赫然是【百書齋】那位掌柜，上次買符紙，還托自己當場繪製一枚【正大光明符】。
「長生師父，行色匆匆，這是要去哪？」
「辦些小事而已。掌柜有事？」
吳長生和他並不熟絡，只是上次他畢竟告訴【松月水岩清麻紙】出自【秋月觀】，所以頗是客氣。
「長生師父可否借個地方說話？」
吳長生略一遲疑，點頭道：「當然可以。」
兩人便尋了間僻靜茶館，掌柜神色凝重，低聲道：「近日流言四起，說是臨山鎮將有巨變，鎮上人心浮動，所以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流言？」吳長生詫異，怎麼沒收到消息。
「說是【霧廟】怪物出世，臨山鎮方圓百里範圍面臨滅頂之災！」
吳長生只覺荒唐，那大凶物出來噬人差不多兩年，什麼「怪物出世」！
「掌柜莫慌，多半是謠言。」
掌柜嘆道：「不論是真是假，百姓人心惶惶，本店生意大受影響，所以想撤往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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