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不管你什麼目的
「【靈陰元華】何等模樣，喜歡什麼生長條件？」
吳長生對他的話始終半信半疑，此地遍地【陰物】，尤其是籬笆外的紅色霧海之中，即使在外面，也聽到無數陰物的喃喃私語。
面對【靈陰元華】這種大補之物，怎麼可能遺留？
早就讓那些陰物吞噬乾淨！
「【靈陰元華】不是植物，它是一種碎片，虛幻碎片。人類是看不到，摸不著，觸摸不到，只有【陰物】才看到它的存在。」
「……」
「那我們怎麼找它？」
「它生於【霧海】區域的附近和一些特殊區域，據老夫多年前的聽聞，聽說【皎然天地】產有此物。要尋找它，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說話間，他已經推開草屋木門，一股陰冷氣息撲面而來。
草屋內幽暗無光，四壁斑駁，地上隨處可見殘破的家什。
裡面還有一個房間，門虛掩著。在外面環顧一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們推門進入房間。
當然，他們不忘記提起右腿，一蹦一蹦地跳進去。
這是一間夫妻的臥室，相比外面的凌亂和陰冷，小房間乾淨整潔，井井有條。
床榻上鋪著整齊的被褥，角落的桌面擺放一盞油燈和幾件舊物，右面是一個完好無損的黑色木櫃。不論是木桌、床鋪、木櫃，皆一塵不染，完全不像是很久沒人來過的模樣。
環境和外面的凌亂破敗判若兩者。
「好奇怪。好像和這裡的世界格格不入。」
靈定子走向木櫃，緩緩打開櫃門，裡面空空如也。
「什麼都沒有？」
幾人在所有角落仔細尋覓一遍，確認這個結論。
靈定子眉頭微皺，輕聲自語：「難道是隱藏了？」
「前輩，究竟怎麼樣才能找到【靈陰元華】？」
看著他細無遺處的搜索，吳長生幾乎斷定，他另有目標。
但他懶得理會，要找什麼你自己找，只要告訴我尋找【靈陰元華】的方法即可。
「篤篤篤……」
寂靜之中，一陣木魚聲突然響起，節奏緩慢而沉重。
吳長生、靈定子、芷菁臉色皆之一驚。
木魚聲的聲源開始極其遙遠，似有若無，穿透陰冷氣息。才幾個呼吸，倏地在出現在屋外。
「第一條規則！」
三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對著窗口：「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其中，吳長生和靈定子轉換成女嗓。
這又粗又夾的嗓音，簡直如夜梟嘶鳴，刺耳至極。
不過為了活命，也就不計較了。
木魚聲驟停，屋內陷入死寂。
「咣咚！」
木魚跌於地的聲音。
三人面面相覷，心中驚疑不定。
芷菁輕步走向窗邊，探出頭去，只見霧氣瀰漫，不知什麼時候蔓延進籬笆，蔓延到屋外。但隨著木魚聲的消失，紅色霧障緩緩褪去。
三人如釋重負。
吳長生實在不想拖延，按這情形，那個「大凶物」恐怕離出現不遠。
「前輩，我不管你鋌而走險進入此地的目的，心裡有何盤算？井水不犯河水，請你告知尋找【靈陰元華】的方法，你我雖然沒有合作的必要，但不至於因此互相爭鬥。」
靈定子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靈陰元華】藏於陰陽交匯之處，好食陰物，並對陰物有天然克制。」
「竟然克制【陰物】！」
「那片紅色霧海，叫【紅鸞霧海】，由當年【霧觀】的創始者所創造。裡面居住的，皆是各種悽厲的陰物。【靈陰元華】生存在【鸞霧】邊緣，以獵食裡面的【陰物】為活。」
靈定子說：「所以，要吸引【靈陰元華】出現，最好的方法：是捕獲一頭【陰物】，擱在外面為餌。」
吳長生恍悟，但困擾的是，他只會用符籙擊殺，而不會捕捉【陰物】。
「前輩可有捕捉【陰物】的法門？」
「這是【屍尻】。」他手上多了一物，道：「是鬼物喜好的一種裝扮，鬼物見之，會將它融在身上。這是特殊製作過的，鬼物融體後，會失去攻擊能力，而且擺脫不掉。到時，只要將【屍尻】限制住，則相當擒住鬼物。」
吳長生視線打量著那件物什，又大又圓，形狀形同於人的屁股。其表面有個奇異符文，若不細看，察覺不了。
「你們把【屍尻】布置在籬笆之外，在周圍等待。」
靈定子將那件東西扔給吳長生。
「那發現【靈陰元華】後呢，又如何制住它？」吳長生道。
靈定子皺了皺眉頭，不悅道：「到時你呼喊老夫就是！」
「小子，你休要得寸進尺。老夫的本事，份屬老夫，和你無關。你若想捕捉，自己去做。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前輩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前輩有要事去做。可以把捕捉法門給我，我做前輩的馬前卒。」
芷菁說：「那我師姐的解藥呢？到了這裡，應該解除她的控制了吧。」
「你手上有地圖和【愁燈】，本事又比我們高，完全不用擔心出去不了。」
靈定子冷漠地掃了芷菁一眼：「至於解藥，我已說過，那是交易的一部分。待我們取得【靈陰元華】之後，自會告訴你解救之法。」說罷，他步向那紅色霧海中，身影漸漸模糊，只留下吳長生和芷菁站在原地，無奈地互望。
「他的目標在【紅鸞海】內，我們先忙活。」
吳長生和芷菁按照靈定子的方法，將「屍尻」布置在籬笆之外，然後緊張地守候。
四周除了遠處【紅鸞海】的沉寂，偶爾夾雜著陰物的嘶吼聲。
「長生師父，萬一靈定子回不來，師姐怎麼辦？」
芷霞並沒有跟隨靈定子進入【紅鸞海】，雙目無神的她，在旁邊呆呆地站著。
「那我們只能帶她回去，讓觀主想辦法。」
他和芷菁都沒有閱歷，對這種控制術的見識幾近於零，自是束手無策。
心中想到那個可怖的祭台和大凶物，只道：「靈定子能安然回來的機率太小。」
日頭漸漸西沉，就在吳長生開始懷疑計劃是否可行時，空氣出現一縷不易察覺的顫粟。
「來了！」
吳長生、芷菁屏息靜氣，睜大眼睛，盯著【屍尻】的周圍。
【屍尻】晃動一下，一個披著黑頭髮，左右長著兩張畸形臉龐的鬼物現出面目。
他的屁股進入【屍尻】，變得又隆又肥，與他嬌瘦無肉露出骨骼的身子，形成了鮮明對比。他感覺到被【屍尻】束縛，馬上張牙舞爪，嗷嗷而嚎，地面塵土漫飛。
他竭力想掙脫。
吳長生對他的話始終半信半疑，此地遍地【陰物】，尤其是籬笆外的紅色霧海之中，即使在外面，也聽到無數陰物的喃喃私語。
面對【靈陰元華】這種大補之物，怎麼可能遺留？
早就讓那些陰物吞噬乾淨！
「【靈陰元華】不是植物，它是一種碎片，虛幻碎片。人類是看不到，摸不著，觸摸不到，只有【陰物】才看到它的存在。」
「……」
「那我們怎麼找它？」
「它生於【霧海】區域的附近和一些特殊區域，據老夫多年前的聽聞，聽說【皎然天地】產有此物。要尋找它，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說話間，他已經推開草屋木門，一股陰冷氣息撲面而來。
草屋內幽暗無光，四壁斑駁，地上隨處可見殘破的家什。
裡面還有一個房間，門虛掩著。在外面環顧一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們推門進入房間。
當然，他們不忘記提起右腿，一蹦一蹦地跳進去。
這是一間夫妻的臥室，相比外面的凌亂和陰冷，小房間乾淨整潔，井井有條。
床榻上鋪著整齊的被褥，角落的桌面擺放一盞油燈和幾件舊物，右面是一個完好無損的黑色木櫃。不論是木桌、床鋪、木櫃，皆一塵不染，完全不像是很久沒人來過的模樣。
環境和外面的凌亂破敗判若兩者。
「好奇怪。好像和這裡的世界格格不入。」
靈定子走向木櫃，緩緩打開櫃門，裡面空空如也。
「什麼都沒有？」
幾人在所有角落仔細尋覓一遍，確認這個結論。
靈定子眉頭微皺，輕聲自語：「難道是隱藏了？」
「前輩，究竟怎麼樣才能找到【靈陰元華】？」
看著他細無遺處的搜索，吳長生幾乎斷定，他另有目標。
但他懶得理會，要找什麼你自己找，只要告訴我尋找【靈陰元華】的方法即可。
「篤篤篤……」
寂靜之中，一陣木魚聲突然響起，節奏緩慢而沉重。
吳長生、靈定子、芷菁臉色皆之一驚。
木魚聲的聲源開始極其遙遠，似有若無，穿透陰冷氣息。才幾個呼吸，倏地在出現在屋外。
「第一條規則！」
三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對著窗口：「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其中，吳長生和靈定子轉換成女嗓。
這又粗又夾的嗓音，簡直如夜梟嘶鳴，刺耳至極。
不過為了活命，也就不計較了。
木魚聲驟停，屋內陷入死寂。
「咣咚！」
木魚跌於地的聲音。
三人面面相覷，心中驚疑不定。
芷菁輕步走向窗邊，探出頭去，只見霧氣瀰漫，不知什麼時候蔓延進籬笆，蔓延到屋外。但隨著木魚聲的消失，紅色霧障緩緩褪去。
三人如釋重負。
吳長生實在不想拖延，按這情形，那個「大凶物」恐怕離出現不遠。
「前輩，我不管你鋌而走險進入此地的目的，心裡有何盤算？井水不犯河水，請你告知尋找【靈陰元華】的方法，你我雖然沒有合作的必要，但不至於因此互相爭鬥。」
靈定子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靈陰元華】藏於陰陽交匯之處，好食陰物，並對陰物有天然克制。」
「竟然克制【陰物】！」
「那片紅色霧海，叫【紅鸞霧海】，由當年【霧觀】的創始者所創造。裡面居住的，皆是各種悽厲的陰物。【靈陰元華】生存在【鸞霧】邊緣，以獵食裡面的【陰物】為活。」
靈定子說：「所以，要吸引【靈陰元華】出現，最好的方法：是捕獲一頭【陰物】，擱在外面為餌。」
吳長生恍悟，但困擾的是，他只會用符籙擊殺，而不會捕捉【陰物】。
「前輩可有捕捉【陰物】的法門？」
「這是【屍尻】。」他手上多了一物，道：「是鬼物喜好的一種裝扮，鬼物見之，會將它融在身上。這是特殊製作過的，鬼物融體後，會失去攻擊能力，而且擺脫不掉。到時，只要將【屍尻】限制住，則相當擒住鬼物。」
吳長生視線打量著那件物什，又大又圓，形狀形同於人的屁股。其表面有個奇異符文，若不細看，察覺不了。
「你們把【屍尻】布置在籬笆之外，在周圍等待。」
靈定子將那件東西扔給吳長生。
「那發現【靈陰元華】後呢，又如何制住它？」吳長生道。
靈定子皺了皺眉頭，不悅道：「到時你呼喊老夫就是！」
「小子，你休要得寸進尺。老夫的本事，份屬老夫，和你無關。你若想捕捉，自己去做。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前輩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前輩有要事去做。可以把捕捉法門給我，我做前輩的馬前卒。」
芷菁說：「那我師姐的解藥呢？到了這裡，應該解除她的控制了吧。」
「你手上有地圖和【愁燈】，本事又比我們高，完全不用擔心出去不了。」
靈定子冷漠地掃了芷菁一眼：「至於解藥，我已說過，那是交易的一部分。待我們取得【靈陰元華】之後，自會告訴你解救之法。」說罷，他步向那紅色霧海中，身影漸漸模糊，只留下吳長生和芷菁站在原地，無奈地互望。
「他的目標在【紅鸞海】內，我們先忙活。」
吳長生和芷菁按照靈定子的方法，將「屍尻」布置在籬笆之外，然後緊張地守候。
四周除了遠處【紅鸞海】的沉寂，偶爾夾雜著陰物的嘶吼聲。
「長生師父，萬一靈定子回不來，師姐怎麼辦？」
芷霞並沒有跟隨靈定子進入【紅鸞海】，雙目無神的她，在旁邊呆呆地站著。
「那我們只能帶她回去，讓觀主想辦法。」
他和芷菁都沒有閱歷，對這種控制術的見識幾近於零，自是束手無策。
心中想到那個可怖的祭台和大凶物，只道：「靈定子能安然回來的機率太小。」
日頭漸漸西沉，就在吳長生開始懷疑計劃是否可行時，空氣出現一縷不易察覺的顫粟。
「來了！」
吳長生、芷菁屏息靜氣，睜大眼睛，盯著【屍尻】的周圍。
【屍尻】晃動一下，一個披著黑頭髮，左右長著兩張畸形臉龐的鬼物現出面目。
他的屁股進入【屍尻】，變得又隆又肥，與他嬌瘦無肉露出骨骼的身子，形成了鮮明對比。他感覺到被【屍尻】束縛，馬上張牙舞爪，嗷嗷而嚎，地面塵土漫飛。
他竭力想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