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危險的三條規則
「這裡是大殿。」
吳長生等四人進入一間遍地狼籍，空氣散著霉味的破殿。
廳殿甚大，瓦頂破了幾個洞，但依然保存完整性。
地上散落破碎的供桌、檀椅，還有供奉的，斷頭斷臂的塑像碎件。
「是【霧廟】的主殿。不僅是遺棄，還被人破壞了。」
不可思議的是，那些濃稠迷霧只在外面流轉，大殿內卻半點白霧不見，視線清晰。
大殿四周似乎有一道無形幕牆，抵擋住外面的濃霧。
大殿的左右兩側，各有一門。
靈定子環顧搜巡一遍，說：「你，跟我左面搜查。小子，你和芷菁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還是我跟你去，芷霞倆個在這裡等。」
「不行。萬一她倆個趁機遛走了呢？她們必須有一人時刻在我身邊。」
此時，他已經不再遮掩，幾乎是明目張胆綁架人質。
「長生師父放心，你就和芷菁師妹在這等我，我和前輩去找。」
吳長生皺著眉頭，但是靈定子語氣堅定，只好點了點頭。
芷菁緊張地握緊拳頭，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安。
芷霞輕拍芷菁肩膀，低聲安慰：「別怕，我會小心的。」
「別磨蹭了，跟我走！」靈定子冷哼一聲，領著芷霞走向左側門，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響。
見倆人消失在大殿，芷菁拖著吳長生手腕，道：「我們檢查右邊。」
吳長生首次讓異性觸碰，愣怔片刻，終沒有掙脫。
右側是一條走廊，一直通向後面。
地面布滿灰塵和蛛網，牆壁上斑駁脫落，隱約可見古老的壁畫。
往深里走去，壁畫愈發清晰，描繪著奇異的儀式和神秘的圖騰。走到盡頭，是一處緊關的舊門。
芷菁鬆開他的手，輕聲說：「剛才芷霞師姐讓我給你說一些事。」
「……」
「【霧廟】禁忌甚多，在這裡必須遵守，否則會被規則抹殺。」
「……」吳長生訝異瞪向她。
禁忌是什麼東西？
「完整的禁忌沒人知道。但是我們【秋月觀】無意得到一份情報，知道【霧迷】上層的三條規則。」
因為擔憂靈定子回來，時間急促，她也來不及解釋。
「第一條規則：當聽到木魚聲時，要用女聲對著木魚聲方向念一句詞：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好悲傷的一首詞。這規則好古怪。」
「第二條：如果見到窗子和門上綁有紅繩，要往紅繩上吐口水。」
「第三條：除了殿廳和走廊，進入任何房間，只能單腳行走，而且只能左腳。如果房間遇到無腿的人，不要和他對視。不要比他早出門。」
吳長生心中一凜，迅速記下這些禁忌，心中暗自思忖：這【霧廟】果然詭異莫測，每一步都需謹慎，稍有不慎恐就永遠留下來。
芷菁神色凝重，低聲道：「記住，這些禁忌關乎生死。」
吳長生點頭，心中默念三條禁忌，深吸一口氣。
「嘿，老夫就知道你們有東西瞞著我！」
靈定子冷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芷菁臉色微變，視線投在吳長生後面。
靈定子神色陰沉，盯著兩人。
在他的身後，芷霞神情呆滯，像木頭人一樣跟隨。
「你把我師姐怎麼了？」
「她沒事，只是中了這裡迷霧的幻術，身體無恙。」靈定子雙目頗是得意：「說來真巧，老夫身上剛好藏有一些藥物，能清除這幻術。只須任務完成，到時老夫自會治好她。」
「你當我們是傻子，分明是你用手段，暗算我師姐！」
「嘿，你怎麼說都好，老夫不辯解。不過，眼前我們的目標是尋找材料。除了這三個規則，還有什麼瞞著老夫？乾脆一併透露，否則老夫有危險，你這位師姐也活不成。」
很顯然，對方有特殊的能力能聽到兩人的談話。否則這裡離大殿有一段距離，而芷青是在耳邊輕聲告訴吳長生。
正常人就是在這側殿的門口，都聽不到此般真徹。
這也是為何他將計就計，故意和芷霞到右邊的側殿。
這老東西的城府，比他表面那套色心喜形於色可真是深得多。
「你別有居心綁架【秋月觀】的姑娘為人質，就不怕出去【秋月觀】找你算帳。據我所知，【秋月觀】一向護短。」
「我們是合作關係，為完成目標，進入險地後自然有各自的處理手法。老夫幫她們【秋月觀】的忙，她有什麼不悅？別說老夫並沒傷害兩位小姑娘之心，就算真傷害了，對比老夫為【秋月觀】的犧牲，【秋月觀】就應該報答老夫，將兩個弟子贈給我做小妾。」
「你！厚顏無恥！」芷菁氣得俏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老夫只不過比喻。不過正事要緊，芷菁姑娘若是有其它的情報，請毫無保留公開出來。我們同坐一條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必要互相防備。」
「沒有。」芷菁氣呼呼。
吳長生神色鄭重，靈定子控制了芷霞，主動權就已經在他手上。
對方動作迅捷，行事目的性明確，定一早想好的計劃。
對方此行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既然如此，別耽誤時間，我們繼續探索。」
靈定子說完，首先向後面走去。
芷霞則毫無表情地跟在他後面。
門後是一條走廊，走廊後再是一條走廊。
走廊不是封閉的，每隔數米，頭頂高度的牆面敞開一個小窗口。
透過小窗見到外面茫茫白霧。
再轉右，進入第三條走廊，光線大暗。
走廊左右兩側，是長長的房間，每個房間的門都關閉著。
靈定子手裡有一幅地圖，並沒理會房間，徑直往前走。
這幅地圖，來自【秋月觀】。
據薇月觀主所說，這是最初建築【霧廟】的圖紙。後來，經過數百年的修改，有了諸多改變，但核心建築應該仍不變。
薇月觀主說是從民間搜集所得，給他們複製四份，人手一份。
他們的目的地，是【霧廟】的後院，——【皎然天地】。
據說那是【霧廟】的養植園地。裡面種植一些小眾的靈草和特殊花卉，但它不是只澆灌，而是通過特殊手段，輸送霧廟「香火」，韻養催長。
靈定子沒打算進入兩側的房間，吳長生也沒有想法。
這地方太詭異太兇險，儘量不要節外生枝。
但是麻煩不是他們想不要就不會到來。
走廊突然全面黑暗，目不見物。
【愁燈】竟然熄滅了？！
呼呼呼。
輕風在黑暗中傳來，兩側原本關閉的門戶，似乎是被東西打開。
吳長生等四人進入一間遍地狼籍，空氣散著霉味的破殿。
廳殿甚大，瓦頂破了幾個洞，但依然保存完整性。
地上散落破碎的供桌、檀椅，還有供奉的，斷頭斷臂的塑像碎件。
「是【霧廟】的主殿。不僅是遺棄，還被人破壞了。」
不可思議的是，那些濃稠迷霧只在外面流轉，大殿內卻半點白霧不見，視線清晰。
大殿四周似乎有一道無形幕牆，抵擋住外面的濃霧。
大殿的左右兩側，各有一門。
靈定子環顧搜巡一遍，說：「你，跟我左面搜查。小子，你和芷菁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還是我跟你去，芷霞倆個在這裡等。」
「不行。萬一她倆個趁機遛走了呢？她們必須有一人時刻在我身邊。」
此時，他已經不再遮掩，幾乎是明目張胆綁架人質。
「長生師父放心，你就和芷菁師妹在這等我，我和前輩去找。」
吳長生皺著眉頭，但是靈定子語氣堅定，只好點了點頭。
芷菁緊張地握緊拳頭，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安。
芷霞輕拍芷菁肩膀，低聲安慰：「別怕，我會小心的。」
「別磨蹭了，跟我走！」靈定子冷哼一聲，領著芷霞走向左側門，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響。
見倆人消失在大殿，芷菁拖著吳長生手腕，道：「我們檢查右邊。」
吳長生首次讓異性觸碰，愣怔片刻，終沒有掙脫。
右側是一條走廊，一直通向後面。
地面布滿灰塵和蛛網，牆壁上斑駁脫落，隱約可見古老的壁畫。
往深里走去，壁畫愈發清晰，描繪著奇異的儀式和神秘的圖騰。走到盡頭，是一處緊關的舊門。
芷菁鬆開他的手，輕聲說：「剛才芷霞師姐讓我給你說一些事。」
「……」
「【霧廟】禁忌甚多，在這裡必須遵守，否則會被規則抹殺。」
「……」吳長生訝異瞪向她。
禁忌是什麼東西？
「完整的禁忌沒人知道。但是我們【秋月觀】無意得到一份情報，知道【霧迷】上層的三條規則。」
因為擔憂靈定子回來，時間急促，她也來不及解釋。
「第一條規則：當聽到木魚聲時，要用女聲對著木魚聲方向念一句詞：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好悲傷的一首詞。這規則好古怪。」
「第二條：如果見到窗子和門上綁有紅繩，要往紅繩上吐口水。」
「第三條：除了殿廳和走廊，進入任何房間，只能單腳行走，而且只能左腳。如果房間遇到無腿的人，不要和他對視。不要比他早出門。」
吳長生心中一凜，迅速記下這些禁忌，心中暗自思忖：這【霧廟】果然詭異莫測，每一步都需謹慎，稍有不慎恐就永遠留下來。
芷菁神色凝重，低聲道：「記住，這些禁忌關乎生死。」
吳長生點頭，心中默念三條禁忌，深吸一口氣。
「嘿，老夫就知道你們有東西瞞著我！」
靈定子冷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芷菁臉色微變，視線投在吳長生後面。
靈定子神色陰沉，盯著兩人。
在他的身後，芷霞神情呆滯，像木頭人一樣跟隨。
「你把我師姐怎麼了？」
「她沒事，只是中了這裡迷霧的幻術，身體無恙。」靈定子雙目頗是得意：「說來真巧，老夫身上剛好藏有一些藥物，能清除這幻術。只須任務完成，到時老夫自會治好她。」
「你當我們是傻子，分明是你用手段，暗算我師姐！」
「嘿，你怎麼說都好，老夫不辯解。不過，眼前我們的目標是尋找材料。除了這三個規則，還有什麼瞞著老夫？乾脆一併透露，否則老夫有危險，你這位師姐也活不成。」
很顯然，對方有特殊的能力能聽到兩人的談話。否則這裡離大殿有一段距離，而芷青是在耳邊輕聲告訴吳長生。
正常人就是在這側殿的門口，都聽不到此般真徹。
這也是為何他將計就計，故意和芷霞到右邊的側殿。
這老東西的城府，比他表面那套色心喜形於色可真是深得多。
「你別有居心綁架【秋月觀】的姑娘為人質，就不怕出去【秋月觀】找你算帳。據我所知，【秋月觀】一向護短。」
「我們是合作關係，為完成目標，進入險地後自然有各自的處理手法。老夫幫她們【秋月觀】的忙，她有什麼不悅？別說老夫並沒傷害兩位小姑娘之心，就算真傷害了，對比老夫為【秋月觀】的犧牲，【秋月觀】就應該報答老夫，將兩個弟子贈給我做小妾。」
「你！厚顏無恥！」芷菁氣得俏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老夫只不過比喻。不過正事要緊，芷菁姑娘若是有其它的情報，請毫無保留公開出來。我們同坐一條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必要互相防備。」
「沒有。」芷菁氣呼呼。
吳長生神色鄭重，靈定子控制了芷霞，主動權就已經在他手上。
對方動作迅捷，行事目的性明確，定一早想好的計劃。
對方此行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既然如此，別耽誤時間，我們繼續探索。」
靈定子說完，首先向後面走去。
芷霞則毫無表情地跟在他後面。
門後是一條走廊，走廊後再是一條走廊。
走廊不是封閉的，每隔數米，頭頂高度的牆面敞開一個小窗口。
透過小窗見到外面茫茫白霧。
再轉右，進入第三條走廊，光線大暗。
走廊左右兩側，是長長的房間，每個房間的門都關閉著。
靈定子手裡有一幅地圖，並沒理會房間，徑直往前走。
這幅地圖，來自【秋月觀】。
據薇月觀主所說，這是最初建築【霧廟】的圖紙。後來，經過數百年的修改，有了諸多改變，但核心建築應該仍不變。
薇月觀主說是從民間搜集所得，給他們複製四份，人手一份。
他們的目的地，是【霧廟】的後院，——【皎然天地】。
據說那是【霧廟】的養植園地。裡面種植一些小眾的靈草和特殊花卉，但它不是只澆灌，而是通過特殊手段，輸送霧廟「香火」，韻養催長。
靈定子沒打算進入兩側的房間，吳長生也沒有想法。
這地方太詭異太兇險，儘量不要節外生枝。
但是麻煩不是他們想不要就不會到來。
走廊突然全面黑暗，目不見物。
【愁燈】竟然熄滅了？！
呼呼呼。
輕風在黑暗中傳來，兩側原本關閉的門戶，似乎是被東西打開。